第47章47關於我的病人
我叫張順，是一個精神病醫生，目前在三院任職。
三院是一家老牌的精神病院，說實話，以我的資質，遠遠不足以擔任主治醫生。
但是，凡事無絕對，偏偏我就是那個幸運的。
可能是出於對考核的考慮，醫院隻讓我主治一名病人。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我也想治好那名病人。
他叫藺文，精神分裂症。
對於這個病人，我很感興趣。
他的大腦非常的活躍，和傳統精神分裂病人不同，他每天都會分裂出一些新的人格，並且第二天會忘記。
據說他以前是個心理學的專家，還寫過書。
他出版的書賣得還挺火，後來和精神病人接觸的多了，腦子不清楚了。
所以我認為，人，不能太聰明。
合上病例本，我起身走出辦公室。
到了視察的時間了，同樣也是我的聽故事時間。
同樣是因為我的敬業，每天都會找藺文聊天。
慢慢的，我們熟悉起來。
聊天也從剛開始的我問他答，變成了後來的講故事。
講故事的是藺文，他像我講述的是他幻想出來的故事。
在我看來，更像是小說中的情節。
他是不是心理學專家我不知道，寫小說這點是肯定的。
“藺文，早。”
他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我一眼說：“不早了，再等會就能吃午飯了。”
“是嗎？”
我抬手看看手表，果然……走動的速度變的慢了很多。
原來表壞了，我再次驚訝藺文的直覺。
他對時間的掌握比一般人還要敏感，至少如果不看手表的話，我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你今天感覺怎麽樣？”
雖然晚了，我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問。
藺文：“還不錯，我一直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好。
認為我的不好的，其實是你們。”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真的是有問題啊。
雖然他是一個非常適合搞創作的人，一條一個想法，一個人就可以完美的勝任一本書的角色。
但是！這不能掩蓋他有問題的事實。
“對了，昨天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對吧。”
“故事？”
藺文的臉色變的古怪，“那可不是故事。
不過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進入精神病院之後呢？”
他最近的故事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裏麵有我，我的女朋友，我的發小，還有同事。
雖然故事的主角就是他自己，不，不對。
他講的故事一波三折的，總共分了三段。
第一段的主角是我，剛開始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第二段的主角是他，我感覺有點不大對了。
聽到第三段，我有種想逃離的感覺。
這個人，藺文，他似乎對我很了解。
這個了解說的不是我的性格，而是……生活方麵。
比如我的朋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朋友根本沒有見過藺文，更別說是認識。
但是他確能準備的說出他們的名字，甚至是住址。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點，在他的故事裏，我的朋友變成了他的朋友，我的女朋友，變成了朋友的女朋友，還有醫院的同事，變成了反麵的人物。
他的故事很玄幻，裏麵有個醫生。
對，他的故事和三院息息相關。
他說的醫生，自然是我的某個同事。
在他看來，我的同事是一個科學狂人，還是專注於人體實驗的那種。
醫院裏的護士，全部都是他的幫凶，除了我的學妹。
學妹叫曲晶，長的很漂亮，性格也很活潑。
非常討人喜歡，我想，如果我沒有女朋友的話，一定會追求她的。
可惜，我是有女朋友的。
估計，藺文對她也有好感，不然不會特意把她說成正麵人物。
和藺文說了幾句話，就到了飯點。
他笑著說：“我都說了，不早了。”
“你是對的，去吃飯吧。”
他像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電話響起，我拿出手機，勾起嘴角。
是我女朋友的電話，她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溫柔，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地方。
“喂。”
“親愛的，我來給你送飯了。”
“好，我馬上出去接你。”
她很喜歡做飯，更喜歡的是給我送飯。
從來到三院之後，我成為了眾人羨慕的對象。
畢竟現在的女孩子，嬌蠻的不少，又溫柔又體貼的真的不多了。
她送來的飯是雙份的，因為她說隻有我陪著她吃飯，她的食欲才會好。
我很慶幸三院的自由程度，一般的醫院，根本不會允許做這種沒規矩的事情。
“親愛的，我想去旅遊。”
“旅遊好啊，你整天待在家裏，出去放鬆放鬆對身體好。”
“那你……”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
“……”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她終於下定決心出門了。
時間很趕，就在下午。
所以吃過飯，她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甚至沒有陪我說會話。
不過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是特殊情況。
更何況女朋友也是要有自由的，讓她開心才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忘了說了，我女朋友叫何冉。
她的名字很好聽，人也很好，不愧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我自戀，我們在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就是模範情侶。
下午，隔壁辦公室的同事來找我了。
他叫袁會，喜歡神神叨叨的東西，特別是算卦。
看到他之後，我就特別能理解三院為什麽要收我做主治醫生。
雖然我資曆不出彩，但是好歹很正常啊。
迷信算命的心理醫生，這個設定還真是……哪哪都不靠譜。
雖然這個不靠譜的心理醫生還是海歸，很多醫院搶著要的那種。
“張順，你今天最好不要回家。”
“為什麽？”
雖然我知道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卦象上說。
“卦象上是這麽說的，對了，明天也不要出門。”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久，我就接到了何冉的電話。
“親愛的，我就要出發了。”
“好，別擔心我，玩的開心點。”
“這兩天你在醫院住吧，好歹有飯吃。
家裏也沒人，你一個人在家也不好。”
“好。”
我心裏美滋滋的，看吧，我女朋友就是這麽關心我。
“對了，你去幾天？”
“三天，很快就回來了。
這三天就在醫院住，我等會把你換洗的衣服郵過去，你記得接收。”
“不用，我自己回去拿就行。”
“那怎麽行！我不放心，還是我裝好了給你郵過去吧。”
“好好，你說什麽都好。”
“……”
掛掉電話，我忽然想起了袁會說的話。
今天最好不要回家，明天也不要出門。
這麽說，他說的還挺準的？
何冉不在家，我確實不用回家，也不會出門。
畢竟沒人暖被窩，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師兄，你看到先知了嗎？”
“先知？”
我首先想到的是藺文的故事。
那不是想象出來的人嗎！
“對呀，就是袁醫生。
你看到他了嗎？”
所以，袁會在藺文的眼裏，就是先知？
那個亦邪亦正的人？
“剛出去。”
曲晶：“好吧，我再去找找。”
說起先知，我就想去找藺文。
接下來的故事，我很感興趣，說不定，聽到最後，就能找出他的病因呢？
在精神病人的世界中，他們說出的一切，其實並不是無跡可尋的。
喜好，善惡，都會在瘋瘋癲癲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比如院裏一個喜歡唱歌的病人，在得病之前，他的性格內向，非常的內斂。
從喜歡唱歌，喜歡表現自己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其實是很想受到關注的。
還有一個總是睡不醒的病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工作狂，一個月能有一天在晚上十二點前睡覺就不錯了。
他不是精神病，而是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其實是不需要心理治療的，但是他的兒女同樣都是工作狂，所以隻能在三院呆著了。
至於為什麽不是養老院？
這個問題很簡單，養老院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至少在得到照顧這點，遠遠不如三院。
缺少睡眠的，得了睡不醒的病。
渴望得到關注的，得了不分地點展現自己的病。
而藺文，分析他的故事，走進他的內心，不是就知道他的病因是什麽了嗎？
知道病因，還擔心治不好嗎？
以上這些，是我之前的想法。
但是等真正的接觸他之後，我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知道就知道了。
他真的是太多變了，多變到每天的故事，和他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我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這是個很讓人頭疼的病人，同事都勸我放棄他。
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
我被他的故事迷住了，或者可以說是被他表現出來的多變性給迷住了。
我想弄清楚他的內心，想真真正正的把他治好。
病例我已經翻了無數次，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找不到。
所以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繼續聽他講故事。
“中午吃的怎麽樣？”
藺文：“自然是沒有你吃的好，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何冉不漂亮是事實，她的優點是溫柔體貼。
不過有人誇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是高興的。
“謝謝誇獎。
你見過她？”
“當然。”
我沉默了一下，說：“沒有記錯的話，你去餐廳之後，她才來。
那麽，你是怎麽見到她的？”
“你忘了嗎？”
他神秘的說：“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他這是又進入講故事狀態了。
我順著他的話說：“我感覺最近運氣不怎麽好，能幫我看看周圍是有什麽東西嗎？”
藺文鄙視的看著我說：“你是傻子嗎？
這都是什麽時代了，我們要講科學。”
“……”科學會讓人擁有火眼金睛一樣的眼睛？
科學會讓人有章魚觸手？
科學會讓人頭上長角，背後長翅膀？
他現在告訴我，他說的那些玄幻的事情是科學？
“不過……”他壓低聲音，像我勾勾手指。
我靠近他問：“什麽？”
“你知道嗎？
你被人盯上了。”
“？”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叫張順，是一個精神病醫生，目前在三院任職。
三院是一家老牌的精神病院，說實話，以我的資質，遠遠不足以擔任主治醫生。
但是，凡事無絕對，偏偏我就是那個幸運的。
可能是出於對考核的考慮，醫院隻讓我主治一名病人。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我也想治好那名病人。
他叫藺文，精神分裂症。
對於這個病人，我很感興趣。
他的大腦非常的活躍，和傳統精神分裂病人不同，他每天都會分裂出一些新的人格，並且第二天會忘記。
據說他以前是個心理學的專家，還寫過書。
他出版的書賣得還挺火，後來和精神病人接觸的多了，腦子不清楚了。
所以我認為，人，不能太聰明。
合上病例本，我起身走出辦公室。
到了視察的時間了，同樣也是我的聽故事時間。
同樣是因為我的敬業，每天都會找藺文聊天。
慢慢的，我們熟悉起來。
聊天也從剛開始的我問他答，變成了後來的講故事。
講故事的是藺文，他像我講述的是他幻想出來的故事。
在我看來，更像是小說中的情節。
他是不是心理學專家我不知道，寫小說這點是肯定的。
“藺文，早。”
他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我一眼說：“不早了，再等會就能吃午飯了。”
“是嗎？”
我抬手看看手表，果然……走動的速度變的慢了很多。
原來表壞了，我再次驚訝藺文的直覺。
他對時間的掌握比一般人還要敏感，至少如果不看手表的話，我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你今天感覺怎麽樣？”
雖然晚了，我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問。
藺文：“還不錯，我一直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好。
認為我的不好的，其實是你們。”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真的是有問題啊。
雖然他是一個非常適合搞創作的人，一條一個想法，一個人就可以完美的勝任一本書的角色。
但是！這不能掩蓋他有問題的事實。
“對了，昨天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對吧。”
“故事？”
藺文的臉色變的古怪，“那可不是故事。
不過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進入精神病院之後呢？”
他最近的故事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裏麵有我，我的女朋友，我的發小，還有同事。
雖然故事的主角就是他自己，不，不對。
他講的故事一波三折的，總共分了三段。
第一段的主角是我，剛開始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第二段的主角是他，我感覺有點不大對了。
聽到第三段，我有種想逃離的感覺。
這個人，藺文，他似乎對我很了解。
這個了解說的不是我的性格，而是……生活方麵。
比如我的朋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朋友根本沒有見過藺文，更別說是認識。
但是他確能準備的說出他們的名字，甚至是住址。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點，在他的故事裏，我的朋友變成了他的朋友，我的女朋友，變成了朋友的女朋友，還有醫院的同事，變成了反麵的人物。
他的故事很玄幻，裏麵有個醫生。
對，他的故事和三院息息相關。
他說的醫生，自然是我的某個同事。
在他看來，我的同事是一個科學狂人，還是專注於人體實驗的那種。
醫院裏的護士，全部都是他的幫凶，除了我的學妹。
學妹叫曲晶，長的很漂亮，性格也很活潑。
非常討人喜歡，我想，如果我沒有女朋友的話，一定會追求她的。
可惜，我是有女朋友的。
估計，藺文對她也有好感，不然不會特意把她說成正麵人物。
和藺文說了幾句話，就到了飯點。
他笑著說：“我都說了，不早了。”
“你是對的，去吃飯吧。”
他像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電話響起，我拿出手機，勾起嘴角。
是我女朋友的電話，她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溫柔，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地方。
“喂。”
“親愛的，我來給你送飯了。”
“好，我馬上出去接你。”
她很喜歡做飯，更喜歡的是給我送飯。
從來到三院之後，我成為了眾人羨慕的對象。
畢竟現在的女孩子，嬌蠻的不少，又溫柔又體貼的真的不多了。
她送來的飯是雙份的，因為她說隻有我陪著她吃飯，她的食欲才會好。
我很慶幸三院的自由程度，一般的醫院，根本不會允許做這種沒規矩的事情。
“親愛的，我想去旅遊。”
“旅遊好啊，你整天待在家裏，出去放鬆放鬆對身體好。”
“那你……”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
“……”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她終於下定決心出門了。
時間很趕，就在下午。
所以吃過飯，她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甚至沒有陪我說會話。
不過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是特殊情況。
更何況女朋友也是要有自由的，讓她開心才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忘了說了，我女朋友叫何冉。
她的名字很好聽，人也很好，不愧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我自戀，我們在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就是模範情侶。
下午，隔壁辦公室的同事來找我了。
他叫袁會，喜歡神神叨叨的東西，特別是算卦。
看到他之後，我就特別能理解三院為什麽要收我做主治醫生。
雖然我資曆不出彩，但是好歹很正常啊。
迷信算命的心理醫生，這個設定還真是……哪哪都不靠譜。
雖然這個不靠譜的心理醫生還是海歸，很多醫院搶著要的那種。
“張順，你今天最好不要回家。”
“為什麽？”
雖然我知道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卦象上說。
“卦象上是這麽說的，對了，明天也不要出門。”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久，我就接到了何冉的電話。
“親愛的，我就要出發了。”
“好，別擔心我，玩的開心點。”
“這兩天你在醫院住吧，好歹有飯吃。
家裏也沒人，你一個人在家也不好。”
“好。”
我心裏美滋滋的，看吧，我女朋友就是這麽關心我。
“對了，你去幾天？”
“三天，很快就回來了。
這三天就在醫院住，我等會把你換洗的衣服郵過去，你記得接收。”
“不用，我自己回去拿就行。”
“那怎麽行！我不放心，還是我裝好了給你郵過去吧。”
“好好，你說什麽都好。”
“……”
掛掉電話，我忽然想起了袁會說的話。
今天最好不要回家，明天也不要出門。
這麽說，他說的還挺準的？
何冉不在家，我確實不用回家，也不會出門。
畢竟沒人暖被窩，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師兄，你看到先知了嗎？”
“先知？”
我首先想到的是藺文的故事。
那不是想象出來的人嗎！
“對呀，就是袁醫生。
你看到他了嗎？”
所以，袁會在藺文的眼裏，就是先知？
那個亦邪亦正的人？
“剛出去。”
曲晶：“好吧，我再去找找。”
說起先知，我就想去找藺文。
接下來的故事，我很感興趣，說不定，聽到最後，就能找出他的病因呢？
在精神病人的世界中，他們說出的一切，其實並不是無跡可尋的。
喜好，善惡，都會在瘋瘋癲癲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比如院裏一個喜歡唱歌的病人，在得病之前，他的性格內向，非常的內斂。
從喜歡唱歌，喜歡表現自己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其實是很想受到關注的。
還有一個總是睡不醒的病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工作狂，一個月能有一天在晚上十二點前睡覺就不錯了。
他不是精神病，而是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其實是不需要心理治療的，但是他的兒女同樣都是工作狂，所以隻能在三院呆著了。
至於為什麽不是養老院？
這個問題很簡單，養老院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至少在得到照顧這點，遠遠不如三院。
缺少睡眠的，得了睡不醒的病。
渴望得到關注的，得了不分地點展現自己的病。
而藺文，分析他的故事，走進他的內心，不是就知道他的病因是什麽了嗎？
知道病因，還擔心治不好嗎？
以上這些，是我之前的想法。
但是等真正的接觸他之後，我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知道就知道了。
他真的是太多變了，多變到每天的故事，和他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我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這是個很讓人頭疼的病人，同事都勸我放棄他。
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
我被他的故事迷住了，或者可以說是被他表現出來的多變性給迷住了。
我想弄清楚他的內心，想真真正正的把他治好。
病例我已經翻了無數次，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找不到。
所以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繼續聽他講故事。
“中午吃的怎麽樣？”
藺文：“自然是沒有你吃的好，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何冉不漂亮是事實，她的優點是溫柔體貼。
不過有人誇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是高興的。
“謝謝誇獎。
你見過她？”
“當然。”
我沉默了一下，說：“沒有記錯的話，你去餐廳之後，她才來。
那麽，你是怎麽見到她的？”
“你忘了嗎？”
他神秘的說：“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他這是又進入講故事狀態了。
我順著他的話說：“我感覺最近運氣不怎麽好，能幫我看看周圍是有什麽東西嗎？”
藺文鄙視的看著我說：“你是傻子嗎？
這都是什麽時代了，我們要講科學。”
“……”科學會讓人擁有火眼金睛一樣的眼睛？
科學會讓人有章魚觸手？
科學會讓人頭上長角，背後長翅膀？
他現在告訴我，他說的那些玄幻的事情是科學？
“不過……”他壓低聲音，像我勾勾手指。
我靠近他問：“什麽？”
“你知道嗎？
你被人盯上了。”
“？”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