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瑞王爺的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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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毅和妘素瓔兩人出去之後陸陸續續的也有其他的人從涼亭裏走了出去,到附近賞菊了,畢竟這裏也算是菊園的範圍了。


    妘州歌倒是對賞菊什麽的沒什麽興趣,她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不過是想給那邊的兩人製造機會而已,現在機會已經製造出來了,她就在這裏等著結果好了。


    「妘小姐不去賞菊嗎?」


    身邊傳來了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讓妘州歌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客氣的點頭道:「太傅大人有禮了,我覺得看著他們賞菊也是一件挺好的事,太傅大人不也是沒去賞菊嗎?」


    站在妘州歌身邊的人正是年輕的太傅大人謝翊璟,他目光溫潤沉靜的望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和熙的笑容,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謝翊璟見她左一句太傅大人,右一句太傅大人,聽得實在是有些不習慣,笑著說道:「現在不是在朝堂上,妘小姐就不必叫我太傅大人了,這稱呼實在是有些讓翊璟羞愧,如果妘小姐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謝大哥吧,你和環歡也是好友,叫我一聲謝大哥也是妥當的。」


    妘州歌從善如流的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謝大哥。」


    「環歡知道我們今天出來賞菊,但是她卻不能來,心裏很是不樂意呢,特比是知道妘府的幾位小姐也來就更是如此了,環歡很喜歡你。」謝翊璟坐了下來,從兩人都熟悉的人身上打開了話題,既不會尷尬也不會太唐突讓人心生牴觸,自然而然的讓妘州歌也接受了。


    「環歡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真是難以想像她是出生在謝家這樣的大家族裏。」妘州歌有些喟嘆的說道。


    謝家也是世族大家,但凡是世族大家裏環境簡單的幾乎是沒有的,也是不可能的。身為嫡係的子弟身上有著自己應該要承擔的責任和屬於自己的命運,在複雜的環境中人是很難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的,但是謝環歡的性子卻是非常的單純,活潑,從從她身上就可以得知她一定是被保護著的。


    謝翊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說道:「環歡是我娘當初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又是唯一的一個嫡小姐,大家對她的保護自然是多了一些,謝家也不需要她一個小姐去犧牲什麽,她隻要好好的過自己的快樂日子就是回報我們了。」


    聽到他的話妘州歌不禁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謝大哥倒真是一位好大哥,環歡有你這樣的大哥是她的福氣。」


    謝家是洛邑的世族大家,謝翊璟又是當朝太傅,他們足以護著謝環歡,讓她生活在一個安穩單純的環境之中了,將來替她挑選一位合適的夫婿,嫁過去,身後有謝家,在夫家想來也是能站得穩穩,無人敢欺負的。


    「嘖嘖嘖,說得好像你自己的大哥對你不好似的。」


    旁邊唐突的插入了有些刺耳的聲音和刻薄的話語,讓妘州歌眉頭一皺,扭頭望著說話的人,麵無表情,「瑞王爺,偷聽別人的談話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敢如此大剌剌的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軒轅鳳暖還真是沒有第二個人了。


    聽到妘州歌暗含指責之意的話,他挑了挑眉,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了看驚訝的說道:「偷聽?妘小姐你確定在這個地方說話……本王是偷聽嗎?難道不是你們說話太大聲了,讓本王不得不聽到了?本王還沒有說你們擾了本王的清靜呢。」


    妘州歌頓時被他的話說得一噎,隻能兇狠的瞪著他,軒轅鳳暖毫不退縮的對視了回去,似乎一點也不避忌在場還有其他人。


    謝翊璟看了看瞪著軒轅鳳暖的妘州歌,又看了看態度異常的軒轅鳳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首無聲的輕笑了一下,從容的站了起來,對著妘州歌彬彬有禮的說道:「妘小姐,我看你和瑞王爺似乎有話要說就不打擾先行一步了。」說完對她拱了拱手就抬步朝著涼亭外走去。


    經過軒轅鳳暖麵前的時候還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軒轅鳳暖瞥著他冷哼了一聲,謝翊璟低頭輕笑了一下腳步輕快的走出了涼亭。


    妘州歌看了看涼亭四周,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涼亭裏的人都已經走出去賞菊了,就剩下她和軒轅鳳暖,還有她的兩個婢女,他的一個護衛在。


    「你幹什麽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就麻煩了。」妘州歌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的關係?咱們有什麽關係?」軒轅鳳暖明知故問,還偏偏問得如此的曖昧,要是讓不知清楚他們情況的人聽到準會以為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呢。


    妘州歌懷疑的瞧著他,將他上下的打量了一遍後關心的問道:「王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話還是趕緊回府請太醫來看看吧,雖然王爺看起來年輕力壯,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的,萬一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麽如此的欠揍呢?誰得罪他了?


    「本王還是現在才知道妘小姐原來是如此關心本王的,該不會是真的對本王有什麽異樣的心思了吧?」軒轅鳳暖佯裝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


    妘州歌:「……」


    懶得跟他說話了!


    妘州歌差點沒忍住要翻一個白眼,但是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損自己的形象,她隻好扭頭望向涼亭外的那一片開得正好的菊花上了,欣賞風景了。


    軒轅鳳暖也沒急著說話,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盯著妘州歌一個勁兒的看,讓站在一旁的舜英和杜若兩人心生警惕,恨不得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他的目光,瑞王爺這目光簡直就是太放肆了,要是讓人看到那還得了,要是別人以為她們小姐和瑞王爺有什麽關係的話怎麽辦?


    這個瑞王爺吧,容貌上,身份上倒是和她們小姐般配的,就是這名聲不太好……


    舜英和杜若很是擔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鳳暖才突然問道:「你什麽時候去寶龍寺?」


    妘州歌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概半個月之後吧,怎麽?這事王爺應該知道才對啊,怎麽還來問我?」


    軒轅鳳暖冷冷個瞥了她一眼,他知道是一回事,問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敢怎麽說現在他們都是盟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又年長她這麽多歲,當然是要關心一下她,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這是姚姐姐教他的,他當然要做到了。


    「敢情是本王白操心了是吧?多管閑事了是吧?」


    妘州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不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這倒不是,王爺能關心我,我還是很高興的。」妘州歌說這話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沒有多想什麽,因為在她心裏,軒轅鳳暖始終還是那個弟弟,弟弟知道關心姐姐,做姐姐的當然會覺得高興了,沒毛病。


    但是其他人就不是這麽想了。


    舜英和杜若睜大了眼,驚悚的望著她們的小姐,不明白她怎麽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來了,小姐是瘋了嗎?


    韓一則是敬佩不已的望著妘州歌,心裏暗道這個妘小姐果然是非同一般小姐啊,膽子大,還很熱情,這麽曖昧的話也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果然不愧是爺看上的人!


    軒轅鳳暖輕哼了一口氣,他肯定不會以為妘州歌對自己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了,他們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對她他說不上十分的了解,但是五六分還是有的,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麽異樣的心思。相反,根據他的觀察,他發現在很多時候她麵對他都是一種、一種很奇怪的態度,像是、像是長輩對待晚輩一樣……


    他實在不想這麽認為,但事實上確實如此。她有時候會用一種像是長輩看著晚輩的目光看著他,詭異得讓他有些起雞皮疙瘩了,明明年長了許多歲的人是他,要是長輩也應該是他才對,她一個丫頭片子裝什麽大人啊,而且他總感覺她那樣看著他的時候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後來他想啊想的,終於想起了。


    姚姐姐還在生時有時候就是那樣看著他的!這個認知讓他有那麽一段時間完全沒辦法接受和適應,他知道她和姚姐姐肯定更是有什麽關係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她身上找姚姐姐的影子,因為他知道那不可能。但是偏偏,她偶爾做出來的事又讓他有種錯覺,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他非常的肯定妘州歌對他就算有感情也絕對不會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心裏想著軒轅鳳暖嘴上已經說道:「本王可沒有看出來你哪裏像是高興的樣子了。」


    妘州歌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包容的看著他說道:「王爺,你今天是出來找茬的嗎?雖然是我讓你想辦法把韓毅給叫出來,但是你也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就生我的氣,一直在找我麻煩吧?韓毅和我大姐的婚事還是你一手搞出來的,難道你不用負一點責任嗎?而且我很快就要去祈福了,要離開洛邑一年,你確定你真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和我說這些沒意義的話?」


    軒轅鳳暖對上她的目光不禁眉頭一皺,按捺住心裏竄起來的奇怪感覺哼了一聲說道:「本王還以為你沒話跟本王說呢。」


    軒轅鳳暖是沒注意到自己和妘州歌說話時的語氣和態度越發的不同了,但是他身邊的韓一卻是知道的,所以韓一才越發的認定他肯定是喜歡上妘州歌了。


    妘州歌輕嘆了一聲有些可惜的說道:「祈福的事是要打亂我計劃的了,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姬家和姚家恢復過來,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更加的麻煩。王爺你在洛邑還是要多加注意的。」


    不能讓姬家的人更上一層了。就算他不能壓製姬家,也不能讓姬昊仁在朝堂上更上一步,而且師父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如果一年後華國真的會打亂,到時候事情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故誰也不知道。


    越是想就越是覺得可惜,難道真是老天都要幫姬家?


    妘州歌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眯了眯眼,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就算是老天爺要幫姬家,她也不會放過姬家的,到時候就要看看到底是誰鬥得過誰了,如果她不能為自己報仇,她重來一次的意義何在?難道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眼皮底子下享受掠奪來的一切嗎?


    老天既然無眼,那她就唯有自己動手討回公道了。她和姬家姚家不死不休!


    「嗯哼,本王自然會多加注意的。倒是你,你難道就不擔心姬家的會查出紅樓背後的人是你?」要是姬家的人查出來紅樓背後的人是她,就算沒有證據也會將姬子晟的死怪到她身上的,畢竟當初紅嫣的事就扯上了她,姬家人大概會覺得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一個針對姬家的陰謀吧?


    妘州歌輕笑了一聲說道:「查吧,姬家的人要是真的查出來了,我也不會怕的。」更何況能不能查出來還不知道呢。


    紅樓在洛邑崛起這麽多年了,想要知道紅樓背後靠山是誰的人不是沒有,暗地裏查過的更是不在少數,但是有誰查到了呢?隱樓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不會在江湖上排名這麽前了,隱樓在江湖上的名聲是實打實一步步走出來的,哪能這麽容易就被人揪住。


    軒轅鳳暖看著她在日光下顯得愈發白皙瑩潤的臉上那抹自信的笑容,不由得微微一笑,「你倒是心大,對自己還挺自信。」


    妘州歌當他的話當是一種誇獎接下了,「多謝王爺誇獎。隻是王爺自己也要小心,如果姬家的人知道姚家的是你做的,你在朝堂上恐怕就要舉步維艱了。」


    姬昊仁不是不知道他對姬家有敵意,隻是因為一直以來他並沒有在明麵上做過什麽損害姬家的事,又因為他是得寵的王爺,所以姬家的人投鼠忌器,才沒有對他有什麽動作而已。一旦姬家的人知道他開始行動,針對姬家或者是和姬家有關的家族做出了什麽實際上的事,相信姬昊仁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皇上的子嗣雖然不多,但是不說蘭貴妃生的那個,就說四皇子,那也是成年的皇子了,她是惠妃所出,惠妃的母家也是大家族,要是姬家和四皇子聯合在一起打壓他,他可是會很吃虧的,畢竟他並沒有一個強大的母家。


    但是軒轅鳳暖卻是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輕笑了一聲,眼裏卻滿是寒光,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本王身後雖然沒有母家支持,但是本王能從一個民間小子走到今天也不是好惹的,他們要是敢對本王出手,本王也不會任由他們欺壓的,到時候就要看鹿死誰手了。」


    他還等著他們動呢,他們要是一直這麽他才要發愁,總有一天會撕破臉的,從他回宮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他們這些皇子不可能共存。


    妘州歌雖然不知道他實際上有多少勢力,但不管是四皇子還是姬家都不是一般的對手,他還是小心的好。


    「總之你自個兒小心就是了。」妘州歌叮囑道。


    妘州歌來香山隻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大姐和韓毅製造一個機會,這個目的達到之後她在菊園裏逛了一圈就有些意興闌珊的提出要回府了。妘奕軒見時候也不早了就同意了,兄妹幾人從菊園裏往下走了一段路就到了自家馬車停靠的地方,坐上馬車便緩緩的往府裏去了。


    馬車上,妘州歌問起了自己擔心的事,妘素瓔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老實將韓毅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妘州歌聽罷麵色有些奇怪,在心裏暗道難道當初軒轅鳳暖提出要皇上賜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韓毅並非真的喜歡大公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離開洛邑之前妘州歌讓衛風給隱娘傳了話,讓她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和小心,姬府的人對紅樓起了疑心肯定會長期盯著紅樓不放的,一不小心暴露了就不好,消息傳到她那裏都遲了。至於紅樓的運作以前是怎麽樣的以後還是怎麽樣,暫時不會有什麽事了。


    離開洛邑去寶龍寺祈福的日子果然是定在了半個月之後,妘州歌回妘府住了幾天就回巫靈宮做準備了,雖然說不用她操心什麽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首席巫女,不能做得太過分了,該裝樣子的時候還是要裝的。


    半個月之後權司大人帶著巫靈宮的一眾人,也就是首席巫女,還有十二使者和一些侍女在滿朝文武百官的目送下離開洛邑前往寶龍寺了,從洛邑城中而過的時候街上站滿了洛邑的百姓。在華國的百姓心目中,巫靈宮裏的人是很神秘的存在,特別是高高在上的權司大人,有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見到權司大人的,現在聽聞她要帶著巫靈宮的人去寶龍寺為國祈福,大家都爭相來送行。


    從洛邑出發到寶龍寺有兩天的路程,夜晚他們一行人還得在附近的城鎮上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在啟程往寶龍寺趕。其實妘州歌有些不明白的,這寶龍寺是華國的國寺,卻不在國都洛邑,而是在一個小鎮子外的一座山上,這真真是有些奇怪的。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華國的皇室之人才很少到寶龍寺祭拜祈福吧。在她還是姚子暇的時候也隻是聽說過一次當今皇上到寶龍寺祈福,而那次祈福皇上卻是遇到了刺客,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從此之後皇上就再也沒有到寶龍寺為國祈福了,而是選擇了就近的九華寺。


    九華寺是華國僅次於寶龍寺的第二大寺,也是華國皇室成員最常去,也是最喜歡去的寺院,寶龍寺雖然是國寺,但是奈何離洛邑遠,一般情況下皇室成員的人都會選擇去九華寺,除非有特殊的情況才會選擇到寶龍寺。當然了,九華寺也是洛邑貴族常去的寺院。


    十二使者也同行,妘州歌就見到了姬子臻。


    姬子臻的麵色和精神都不太好,當然了,這個不太好是指和之前相比。以前她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沒有受過什麽挫折,姬府也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但是這段時間姬府不好的事簡直就是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她有些應付不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十二使者中的一員,隻怕她現在還不好出門,畢竟她的外祖母死了,她作為外孫女是要守孝的。即使她們不在同一輛馬車裏,妘州歌還是能看到姬子臻臉上藏不住的焦慮神色,顯然是姬府和姚家的事對她造成的影響甚大,眉宇間的倨傲神色被絲絲疲累所取代,往日健康紅潤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暗沉,不過因為她本身的容貌就是極為出色的,所以即使這樣也依然無損她出眾的姿容。


    但是這樣妘州歌還是看得挺開心的,無法再繼續折騰姬府,現在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欣賞姬子臻的滿臉苦楚了,她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吧?如果不是想著說不能讓姚雪漫這麽輕易的失去她的寶貝女兒,她還真是想找個機會弄死姬子臻算了。可惜啊,姬子臻比姬子晟要聰明得多了,這麽久隻是在背後耍些小手段而已,讓她想找她麻煩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姬子臻對妘州歌的心思自然是不知道的,妘州歌對她的態度一向都是不喜的,但是也僅此而已,她從來沒有表現得過分的針對她,所以對她姬子臻是沒有想太多的,隻是對於她搶走了屬於自己的首席巫女之位還耿耿於懷而已,如果有機會能將她拉下來她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隻是現在她卻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近來姬府發生太多事了,不但二哥死了,就連外祖母來奔喪居然也在路上遇上山賊被殺了,還有舅母,表弟妹……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事會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為什麽這麽倒黴的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像洛邑人議論的那樣,是被詛咒了?。


    原本爹娘已經打算進宮去求助權司大人的,但是這個時候權司大人卻說要到寶龍寺為國祈福,而且皇上已經準了,很快就要啟程了,如此一來爹娘的打算就隻能作罷了。


    說實話,她要隨著巫靈宮的眾人到寶龍寺,她心裏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她真的有些怕了。府裏的氣氛壓抑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了,覺得莫名的煩躁,想要逃離。知道祈福的事之後她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離開姬府,離開洛邑,不用麵對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娘似乎永遠流不完的眼淚還有和爹的爭吵。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了,讓她有些懷疑自己以前以為的幸福完美是不是真實的。她甚至有一次無意中偷聽到爹娘爭吵,他們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想了許久才想起了那是爹第一個妻子的名字,她不明白爹娘什麽會提起這個名字,而且兩個人的反應還那麽大。


    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那一瞬間她竟然是慌亂的逃走了,直覺的覺得自己再聽下去的話會聽到一些不願意知道的事。對於爹在娘之前還有一個妻子的事她是知道的,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嫡女身份有什麽不對,因為那個女人已經被逐出姬家了,並不在族譜之上,娘才是在姬家族譜之上的姬夫人。


    小時候她就聽過府裏的人提起過,對這個人她是很鄙視,瞧不起的,所以對於爹娘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直到那天無意中聽到爹娘的爭吵她才明白了什麽。這件事似乎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或者說其他人不知道的,可是她沒有膽子去追究,問清楚。


    姬子臻是有些慌亂惶恐的,她總覺得那件事背後隱藏著的東西不會是她想知道的。


    因為裝滿了心事,她也沒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人或者事了,對於妘州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壓根就沒有注意。


    晚上,因為首席巫女的身份,妘州歌也得以單獨住一個房間,不像其他的巫女,需要兩人住一個房間,薑穎曄三人關係好,願意擠在一個房間,其他的都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晚上用完晚飯之後大家都早早就歇下了,因為坐了一天的馬車,都有些累了,而且第二天還要繼續坐一天的馬車,不休息好的話是會很難受的。


    妘州歌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有些難以入睡,即使房間的環境已經是很好了,床榻也很舒服柔軟,但是她還是無法入睡,有些輾轉反側。最後實在是躺不下去了,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裏衣掀開了繡帳準備去喝杯水,腳才放下來動作就頓住了。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雜聲,仔細一聽,似乎是有刺客?


    妘州歌忙披上了外衣,快速的走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果然是看到一名黑衣人正在院子裏和院子的守衛打鬥,黑衣人的武功似乎很不錯,有好幾個守衛都奈何不了他。


    「為什麽會有刺客?」妘州歌一把拉住了跑過來的舜華,這次到寶龍寺祈福她就隻帶了舜華一個貼身婢女而已,其餘的三個都留在了洛邑,當然,阿南也跟著一起來了,因為阿南是巫靈宮的侍女。


    「小姐,我們也不知道,都睡下了呢,就聽到了一陣雜亂的嘈雜聲,一問才知道是有刺客。」舜華也是被嚇得不輕。


    妘州歌眉頭一皺,「這刺客不會是衝著師父來的吧?」難道有人想要殺權司大人?誰的膽子這麽大?


    妘州歌將目光落在了院子中的黑衣人身上,瞧著瞧著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這黑衣人的身形看起來像是、像是個女子?難道這刺客是女人?


    她正盯著黑衣人猛看,那黑衣人和護衛纏鬥中瞥了眼這邊,看到妘州歌眸光閃了閃,似乎有些驚訝,但是這抹驚訝隻是一閃而過,快得根本讓人捉不住,微微閃神的功夫就落了下風,讓人給傷著了。黑衣人似乎有些惱怒了起來,但是大概是意識到繼續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找了個空隙便朝著院子外飛快的逃了去。


    權司大人根本就是連房間都沒有出來過,似乎對這件事一點都不關心,官府的人安撫了一番大家,大家才逐漸的散開了。


    那黑衣人是一路朝著洛邑而去,最後潛入了一座高門府邸中。


    「你怎麽又受傷了?我發現你這幾年是武藝越來越差了,這樣下去你是要是暗殺部除名的。」說這話的人正是軒轅鳳暖身邊的護衛韓一,此時他正一臉的嫌棄望著穿著夜行衣潛入了王府的夜鶯。


    夜鶯翻了個白眼,「這是意外!主子呢?」


    「在書房呢,你要是沒完成任務,你就等著受懲罰吧。」韓一麵無表情的說道,也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關心還是想要看笑話。


    夜鶯輕哼了一聲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完成任務了,這點傷隻是意外,意外!」


    如果不是看到那個人,她怎麽可能是被那些窩囊廢給傷著了,上次失手就已經讓她很丟臉了,怎麽可能還會失手,簡直就是笑話!


    夜鶯也懶得和韓一說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主子說呢。


    看著夜鶯有些急促的腳步,韓一想了想跟了上去。


    軒轅鳳暖看到夜鶯受傷隻是挑了挑眉,問道:「任務失敗了?」


    夜鶯飛快的搖著頭,「不,屬下已經完成任務了。」


    「哦,那你這傷是怎麽回事?」聽到她說完成任務了,軒轅鳳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屬下回來的時候誤入了巫靈宮眾人留宿的地方,驚動了隨行的人,所以…。」夜鶯解釋道。


    軒轅鳳暖眉頭一皺,「巫靈宮?」


    夜鶯用力的點頭,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而且屬下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軒轅鳳暖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他的下屬和巫靈宮的人認識,這可真是稀奇了。


    「主子還記得上次屬下受傷了躲到了明月山的事嗎?在山洞裏屬下碰到了妘家的小姐,剛才在巫靈宮的隨行人員中屬下看到她了,因為有些驚訝,所以才被傷著了。」


    軒轅鳳暖眸光一閃,身子不由得坐直了,眯了眯眼問道:「你是說你上次在山洞遇到的那位貴族小姐就是妘府的小姐,巫靈宮裏的那位?」


    「是啊,屬下記得很清楚,當時為了說服屬下放走她,她還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給屬下了,後來屬下等到了暗殺部的人來接應,就先走了,也不知道後來她有沒有再回山洞。那枚玉佩還在屬下這裏呢。」夜鶯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軒轅鳳暖神色的變化。


    軒轅鳳暖聽了她的話一陣沉默,半響才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哦?你說她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給你了?那玉佩還在你身上?拿來被本王瞧瞧。」


    夜鶯一怔,「主子你要看那枚玉佩?」


    「怎麽?你捨不得?還是你私吞了?說起來她還算你的半個救命恩人了,你竟然要貪心的私吞她的隨身玉佩?暗殺部的人已經這麽窮了嗎?本王缺你們銀子了?」


    呃……夜鶯想要抬頭看一看,看看自己的主子是不是被調包了,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麽不說話?」


    「嗯,屬下是在想什麽時候將玉佩交給主子。」夜鶯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用想了,現在就交給本王吧。」


    夜鶯又愣住了,確定自家主子真的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又不能問。


    「主子,這玉佩屬下並沒有隨身攜帶,所以……」


    「那你現在就回去拿吧,本王就在這裏等你。」


    夜鶯再次無語了。


    她有些無奈的從書房裏退了出來,看到韓一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道:「韓一,主子他怎麽好像有些不對勁?」


    韓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絲毫沒有顧忌她受傷了,那力道直將人拍得要矮上幾分了,一臉嚴肅的說道:「你隻要知道那位妘小姐對爺來說意義非同一般就可以了,趕緊去把玉佩拿來吧。」


    夜鶯眉頭一皺,狐疑的望著韓一,想要問清楚,但是他卻轉身就走了。她咬了咬牙,隻得回去自己的住所將玉佩翻了出來又匆匆的回了王府將玉佩交給了主子,之後才被允許去休息療傷。


    軒轅鳳暖坐在書案後,修長的雙腿放在了黃花梨做成的案桌上,斜靠在寬大的椅子上,一手拿著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玉佩對著燈火看著,神情專注。玉佩雕工精湛,樣式別致精美,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妘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玉佩,必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看著自己手上的玉佩,軒轅鳳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有些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玉佩,遲遲不願意鬆手,一雙瀲灩的鳳眸因為心裏頭某些莫名的情緒而染上了幾分狡猾和得意,變得熠熠生輝了起來,黑亮得嚇人。


    嘖嘖嘖,妘州歌啊妘州歌,說你什麽好呢?隨身的玉佩這麽重要的東西就這麽隨隨便便的給人了,說你膽子大好呢,還是說你蠢好呢?軒轅鳳暖在心裏嘖嘖的想道,這下算是有把柄給他捏住了吧?


    這玉佩他得好好的收起來,說不定將來會大有用處。


    這麽想著,軒轅鳳暖隨手就將玉佩放入了自己的懷裏。


    ------題外話------


    哈哈哈,瑞王爺又想到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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