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應該悲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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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說的話也正是淑妃想說的話,她不明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難道大公主的死真的是她所為,真的是她將大公主推進了荷花池?


    一想到妘州歌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這會兒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淑妃心裏就恨得要命,可是又不得不忌憚她的身份,巫靈宮的人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隨意處置,她能怎麽辦?隻能盡可能的找出證據,這樣起碼還能挺直腰杆跟巫靈宮要人,名正言順!


    妘州歌一定藏著什麽秘密,這個秘密還跟大公主有關!她不管她想怎麽樣,可是大公主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小心翼翼的養大的,所以她有權利知道那晚她和大公主到底說了什麽,還是說就是因為她對大公主說了什麽這才導致了她的死?


    「妘小姐,本宮現在隻用一個母親的身份來跟你說這些話,不管你藏著的秘密到底是什麽,但是大公主是本宮的女兒,本宮有權利知道!你說你們昨晚沒有發生爭執,那為什麽大公主的手上,為什麽她的手上會有你祀服上的絲線?你不要跟本宮說這隻是巧合,是意外,本宮不信!你想證明你跟大公主的死沒關係你就把話說清楚,你是巫靈宮的首席巫女,但是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殺人不用償命!死的人是本宮的女兒,是華國的大公主!」


    淑妃越說越激動,一想到今早她趕過去看到的那一幕她就幾乎要暈厥,她如花一般嬌美的容貌在水裏泡了一晚上都已經,已經腫脹起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會是她的女兒。她的眼睛甚至不甘的睜著,死不瞑目,她作為母親怎麽能輕易算了?她一定要揪出兇手為她的孩子報仇,將那人碎屍萬段!


    淑妃的話讓妘州歌眉頭不由得一蹙,大公主手上捉著她昨晚祀服上的絲線?這也難怪皇上和淑妃一口咬定她和大公主的死有關了,淑妃沒有瘋掉,喪失理智的將她捉到大牢裏關起來已經是稀奇了,換做是其他尋常的母親這會兒見到她隻怕是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管她是什麽身份。


    由此可見淑妃這人確實不簡單。


    至於大公主手上捉著的絲線,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昨晚大公主捉住她手,她掙脫開的時候不小心勾上的吧,祀服的製作雖然精美,用料也是上乘,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容易勾掉絲線,隻要一些尖銳的,像是指甲就能輕易勾出絲線了。昨晚大公主情急之下捉住她手臂的力度很大,她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了她的手……


    「淑妃娘娘,對於大公主的事我感到很難過,我與大公主無冤無仇,沒有任何理由加害她。至於昨晚大公主找我是為了想讓我幫她保守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我不知道皇上和淑妃娘娘知不知道,我不說隻是想為大公主留下一點尊嚴,為皇室留下一點尊嚴,至於具體的到底是什麽,皇上和淑妃娘娘要是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查。」妘州歌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


    淑妃聽到她的話卻更加的激動了,從座位上猛的站了起來,情緒有些失控了起來,衝著妘州歌怒不可歇的道:「你胡說八道!大公主都死了,你為什麽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誣衊她,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事需要你在她死了還要為她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她是華國的公主,她的尊嚴不需要你維護!你不要再狡辯了,本宮就問你一句話,大公主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們之間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你不說清楚這事就沒完!就算權司大人也保不住你!」


    對淑妃威脅恐嚇一般的話妘州歌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淡淡的笑了笑,望著因為滿腔怒火而激動得胸口直起伏不定的淑妃,眼底閃著淡淡的嘲諷,漫不經心的說道:「淑妃娘娘,看樣子你也是不知道大公主的秘密了,如果你非要我說,可不是不可以,隻是我說了之後希望皇上和淑妃娘娘不要怪罪與我,說我詆毀大公主,破壞她的名聲。」


    淑妃已經氣急了,也不等皇上說話就重重的一哼,沉聲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皇上和本宮自然不會怪罪與你,可要是你說的是假話,就休怪皇上和本宮不給巫靈宮麵子!」


    皇上眉頭一皺,總覺得妘州歌的話似乎哪裏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想要阻止淑妃,既然妘州歌這麽說了,那他們還不如回去派心腹去查,到時候查出什麽的話也不至於鬧得太難看……但是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妘州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望著皇上和淑妃的雙眸深處閃著憐憫和同情,她可以料想得到他們聽到她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但是她已經給機會他們選擇了,是他們堅持要聽的,她也隻能從命了。


    「今天前我在經過後宮一處偏僻的宮殿時意外的撞見了大公主……」妘州歌話一頓,掃了一眼微垂著頭看似認真在聽她說話的皇上和盯著她一眨不眨的淑妃,扯了扯嘴角收回了視線,直視著前方,免得自己眼底裏的看戲心思被人看中了,「大公主竟然不顧自己公主的身份和一名男子在假山邊上私會偷情!」


    私會偷情四個字重重的砸在了皇上和淑妃心頭上,讓兩人渾身一震,驚疑錯愣的看著妘州歌遲遲反應不過來,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什麽問題,聽錯了,不然他們怎麽會聽到,聽到如此齷蹉又汙穢的四個字呢?


    偷情、私會?!


    這不可能!


    回過神來之後皇上和淑妃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大公主是他們的女兒,她是什麽性子他們會不知道嗎?膽小怯弱又善良,她根本不可能有擔心去,去跟別人偷情私會!這絕對不可能!


    「這不可能!你胡說!大公主跟你到底有什麽仇恨,你要這樣詆毀她?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巫靈宮的首席巫女就可以隨意中傷別人,可以隨心所欲?本宮告訴你,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本宮就是拚死也要你付出代價!」淑妃氣得一張風韻猶存的臉都發黑扭曲了,眉宇間盡是陰沉狠戾之色,狠狠的瞪著一臉淡然的妘州歌,她臉上的表情讓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她怎麽能在說出了這樣惡毒的話之後還能像沒事一樣呢?和男子私會偷情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嚴重的罪名啊,她怎麽能,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將這種罪名安在一個女子身上,這個女子還已經不在人世了!她的心腸怎麽這麽惡毒,這樣的人怎麽能做首席巫女?!


    淑妃被妘州歌的話氣得眼前發黑,身子一陣搖晃,劇烈的喘著氣,淑妃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見狀慌忙上前扶住了她,將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娘娘,您冷靜點,千萬要息怒啊,小心身子。」


    淑妃一把拂開了宮女的手,隻顧惡狠狠的盯著妘州歌,等著她給她一個交代。


    皇上也是麵色難看至極,任誰當父親的被人當麵說自己的女兒偷情麵色都不會好到哪裏去的,更不用說他還是皇上了!她這些話不隻是在羞辱大公主,更是羞辱了皇室,羞辱了他!


    「妘州歌,你可知罪?就算你身為巫靈宮首席巫女也不能這麽隨意羞辱皇室的人!你眼裏可還有朕!」皇上猛的一用力拍向了桌幾,發出了一聲巨響,讓皇上和淑妃身邊伺候的宮人噗通的跪了一地。


    妘州歌不慌不忙的起身朝皇上福了福身,波瀾不驚的說道:「皇上,這種事我豈敢亂說?當日是我親眼所見,大公主也承認了,隻是那個男子當日我隻來得及見到一個側麵和背影,並不知道是誰。昨晚大公主之所以找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大公主希望我能保守這個秘密,我答應了,然後才回了幹泰殿。至於大公主手上捉著我祀服的絲線,那是因為大公主曾經失控的捉過我的手臂不讓我離開,我當時用了些力氣才掙脫開了,絲線就是那個時候留在了大公主手上的吧。」


    「皇上,淑妃娘娘,我之所以一直不想說,就是因為想到大公主已遭受厄運,不在人世,那就沒有必要再為了她生前做過的錯事而糾結,這件事說出來大公主的聲譽也就沒有了,所以我才有了剛才的一番話,可惜皇上和淑妃娘娘並不理解我。皇上和淑妃娘娘要是不相信盡管派人去查,我撞見大公主的那天應該也不是她第一次和那男子私會了,就算再小心也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皇上和淑妃已經震驚得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妘州歌的話看似荒誕不可信,但又沒有絲毫破綻,她說的話沒有過分誇大,也沒有滲入自己的情緒,她隻是在陳述一件事,讓人想懷疑都找不到理由。


    淑妃連哭泣都忘記了,狐疑的盯著一臉坦然無愧的妘州歌,想從她麵上的神情發現什麽,可是她眼裏沒有絲毫的閃躲,麵上也沒有絲毫的不妥……妘州歌任由淑妃狐疑的眼神,皇上銳利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打量。


    看著看著,淑妃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心裏湧出了一股害怕和絕望。


    如果妘州歌說的是真的……她忽然打了個寒顫,不敢想像會有什麽後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似乎是已經平息下了所有的激憤暴怒情緒,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妘州歌說道:「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你自然沒事,如果朕發現你說的話有一丁點的不實,這次朕不會給權司大人麵子的!」


    妘州歌淡然一笑,「州歌問心無愧。」


    皇上和淑妃原本是想來問清楚大公主的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令他們震驚不已又難以接受的事,不管是皇上還是淑妃麵色都難看至極,很快就起身離開巫靈宮了。


    妘州歌靜靜的站在大殿裏望著皇上和淑妃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動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殿裏的侍女走過來輕聲詢問才打斷了她的出神,自己也隨著離開了大殿。


    宮裏現在應該已經為大公主的死鬧開了吧?宮裏傳開了,那宮外的人應該也知道了,也不知道有心人會傳成什麽樣,她還是讓人出宮將事情告訴爹娘他們好了,免得他們從別人嘴裏聽到擔心了。爹娘他們很快就要離開洛邑返回冀州城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出什麽事讓爹娘放心不下。


    正如妘州歌所想的那樣,大公主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件事確實是傳得人盡皆知了,而且傳得最廣的一種說法就是跟她有關,沒有明確的說大公主就是她害死的,隻是說大公主的手裏捉著的絲線是從她昨晚宮宴所穿的祀服拉扯下來的……這樣比直接說她是兇手更加的讓人懷疑,一時間洛邑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在了首席巫女身上,想知道大公主到底是不是她殺的,如果是,她為什麽要殺了大公主呢?


    妘府的人聽到這些話都懵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才一個晚上大公主就死了,而且這件事還牽涉到他們歌兒?


    妘夫人一下子就急起來了,央求妘大夫人遞牌子進宮,她實在是放心不下,想要進宮去看看,妘大夫人也覺得事關重大,忙讓人給宮裏遞了牌子,皇後見是妘家遞的牌子心裏也猜到是為了什麽事,雖然已經過了遞牌子的時間,但還是讓妘大夫人進宮了。


    妘大人和妘家三兄弟雖然也是非常的擔心,但是他們這個時候是萬萬不可能進宮去的,隻能心急的在府裏等夫人帶消息回來了。


    瑞王府自然也是收到這個消息了,軒轅鳳暖聽到總管的話有些詫異,微微挑了挑眉,「大公主死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


    總管眼觀鼻鼻觀心的垂立在一旁恭敬的答道:「王爺,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宮裏傳出來的消息是這樣的,而且還說這件事牽扯上了首席巫女。」


    「哦?為什麽會牽扯上她?據本王所知,她和大公主似乎並不認識。」軒轅鳳暖放下了手上的書籍,修長的手指摸著下巴,有些不解。


    「據說是大公主的手上臨死前還捉著一條絲線,這條絲線是首席巫女祀服上的細線,絕無僅有。」總管平板著聲音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麽說那個小丫頭被人捉住把柄了?大公主死了啊,這下可有得玩了……」軒轅鳳暖斜勾了勾嘴角,鳳眸裏閃著看戲的光芒。


    總管瞄了眼斜靠在寬大靠背椅上的主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提醒道:「王爺,是大公主死了,大公主是您的妹妹。」


    「嗯哼,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麽?」軒轅鳳暖斜睨了一眼自己的總管。


    總管再瞄了他一眼,更直白的提醒道:「您應該悲傷一點。」


    就算不悲傷也別露出這種看大戲的表情啊,讓人看到少不得又要被人說王爺的不是了。


    軒轅鳳暖眉頭一皺,「本王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悲傷?大公主是淑妃生的,又不是本王的娘生的,這個妹妹說起來跟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本王需要為陌生人悲傷嗎?浪費本王的情緒!」


    總管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半響後才徹底的平復了下來,語調平直的說道:「王爺,為了您的名聲,在進宮的時候您還是注意點吧,就算不能露出跟淑妃娘娘一樣的情緒來,也別表現得太高興了,會讓人誤會。」


    「本王哪裏表現得高興了?」


    總管不跟他糾結這件事了,轉而說道:「王爺是準備什麽時候進宮,小的好準備一下。」


    軒轅鳳暖剛鬆開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本王什麽時候說要進宮了?」


    「王爺不需要進宮去關心一下妘小姐嗎?」


    軒轅鳳暖:「……」


    見鬼,為什麽連他府裏的下人都覺得他和那個丫頭片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軒轅鳳暖靜默了一會兒後直接抄起書案上的一卷書籍隨手就扔了過去,「給本王滾出去,讓你多管閑事,本王看你這個總管是越做越輕鬆了,什麽事你都要管上一管。」


    總管靈巧的一閃就閃過了,還是剛進門的那副神情和動作,說道:「哪裏,王爺誤會了,總管這工作並不輕鬆,小的要顧及的事簡直太多了,忙得很,如果王爺不需要準備入宮的事情,那小的就告退了。」


    說完彎了彎身子就要退出書房。


    「等一下!」


    總管停住了腳步,回過神,恭敬萬分,「王爺還有什麽事吩咐?」


    軒轅鳳暖輕哼了一聲,抬著下巴,倨傲的吩咐道:「給本王準備馬車,本王要進宮安慰父皇!」


    呃,安慰皇上?


    總管差點沒忍住笑出來,王爺什麽時候這麽有孝心了?還安慰皇上,嘖嘖嘖,擔心妘小姐所以想進宮去看看就大方承認好了,他又不會笑他,反正他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瞟見了總管嘴角那抹抽搐的笑,軒轅鳳暖頓時沒好氣的道:「還不趕緊去,耽誤了本王的大事,你負責得起嗎?」


    「王爺,小人馬上去。」這次總管是真的退出了書房去準備馬車了。


    ------題外話------


    明早文文就加v啦,也就是說明天開始準備萬更了,萬更……可怕的字眼……關於明天搶不搶樓,雲吞還在猶豫,好像大家的積極性不高,雲吞也是很糾結,搞活動沒人響應是件很讓人桑心又尷尬的事啊,得好好想想搞不搞,搞的話再公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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