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近一個月以來夢星最開心的樣子,因為在傍晚時,薑研給她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喜訊――托雷肯見她了。


    “真的嗎?!!!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當薑研把這個消息告訴夢星的時候,夢星整個人都為之興奮到癲狂。


    “那老小子的態度還是很囂張,”薑研有些憤憤然地回答著,“當時他打電話到葉馨的手機上,正好我也跟葉馨在一起,就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聽聽他到底說些什麽。結果他說‘請你回去告訴她,今晚太陽落山以後,我們在tf廣場見麵’。”薑研學著托雷的口氣,故作深沉似的說道。言語之中還帶著半分怨氣,似乎是在替夢星鳴不平。


    然後,薑研又看了葉馨一眼。葉馨心領神會薑研的意思,乖巧地對夢星點了點頭――告訴夢星薑研說的話是真的,不是為了逗她開心而編的謊話。


    “謝謝你們!”夢星滿懷謝意地對薑研和葉馨深深鞠了一躬,便飛快地跑出了家門。


    客廳裏的一眾親人朋友看了都是哭笑不得,他們一方麵為夢星和托雷的母子團聚由衷高興。另一方麵又感歎於夢星在托雷問題上的手忙腳亂――眼看現在夕陽猶在,夢星她完完全全可以好好準備一番再去跟愛子見麵。可她現在就慌裏慌張地跑去,豈不是要好一陣等待。


    室友中最為多嘴的薑明見狀忍不住八卦了起來:“真是迫不及待啊!這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麽?”


    二郎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笑嗬嗬說道:“有道是‘為母責大’,著父母為了子女勞心勞力,無論人神都是天性使然。你想想自己的母親,就該理解得到夢星的‘愛子心切’。”


    “不過說到寵愛子女,夢星也算是曠古爍今了。她甚至會為了兒子的事情而丟失了曆來的洞察力和判斷力。”薑研接口調侃道。


    但是,他這話讓客廳裏的兩個蘿莉不高興了――“不許你這麽說我夢星姐姐!!!”希維嘟起小嘴,兩手叉腰對薑研嬌吒道。玉流更是不客氣,搬了跟椅子走到薑研的跟前,冷不丁就把椅子腳壓在了薑研的腳背上,自己又往椅子上麵一坐。


    “哎喲……”薑研在屋裏隻穿了拖鞋,自然是疼得哇哇直叫,連忙向玉流討饒。待到偽蘿莉移開椅子來,薑研脫下鞋子一看,腳背上已經淤青了一片。他滿臉苦澀地和在場眾人一一對視,可大家誰都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就連女朋友秦瑤也對他搖著頭,調侃道:“真是自討苦吃……”


    但是,薑研也不是個會安心吃啞巴虧的人。玉流這麽對他,是因為他說夢星寵孩子寵得沒有了洞察力和判斷力讓大夥兒不服。隻要他拿出相關的證據證明他說的是對的,那麽,大家就會認同他的說法。


    於是,他舉起右手,露出手腕上包紮著的那塊還帶著絲絲血跡的紗布,對大家說:“你們看,要換了從前,夢星她可能注意不到這事麽?”


    薑研的“證據”顯然沒有什麽說服力,因為其他人在第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但是,這還是為薑研在室友們中間賺取了同情分。


    “怎麽?你受傷了?”夢林柔聲問道。


    “跟人打架弄的。”薑研滿不在乎道。


    “咦?誰有這麽大本事,能傷得了我們薑研同學?”悠曼的這句話聽來好比調侃,但是,她卻說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薑研的實力,若是凡人,十幾個彪形大漢都近不了現在的薑研的身。


    “嗨,我跟你們說實話吧!”見夢星不在這裏,薑研也就無所顧忌,對大家實話實說道:“我今天下午偷偷跟著葉馨,見著了托雷。我氣他不孝母親,就想出手教訓,結果……”


    “結果卻被人家教訓了是不?”還不等薑研說完,夢林就接口道:“我聽蘭斯說過,托雷的戰鬥力跟我和他不相上下。這回定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他要認真和你對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不出一個回合,人家就能讓你四肢大敞地睡在地上。”


    “我也有打中他的……”薑研不甘心的說道,但轉念一想,這也有不妥,連忙央求夢林說:“這事情夢林你可別跟你姐姐告狀啊!她要知道我去找她寶貝兒子的麻煩,我哪裏有好果子吃了?”


    “好好好――”林滿口答應著,又拉過薑研的手來,一邊拆他手上的紗布一邊說:“你去過醫院了吧?”


    “嗯――”薑研點點頭。


    “馨兒陪你去的?”夢林說著,看了眼葉馨。


    葉馨點點頭表示確是樣,薑研也對此做了肯定回答。


    “這就對了,”夢林自言自語道,“我就說你怎麽會無緣無故和馨兒在一起,還接到了托雷的電話。”


    “當時我和葉馨剛剛從醫院出來……”薑研補充道。


    說話間,薑研手腕上的紗布已經被夢林完全拆開,露出一條長長的傷口來。傷口上,已經被醫生用針線縫合了六針。


    “照這麽整,你這隻手至少也要一個半月才會痊愈,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夢林說著,便對薑研的傷口上施展起了“春風咒”。


    夢林的法術完全繼承於格蘭傑。格蘭傑的法術大多用以殺敵破陣,治愈術卻不精通。而這“春風咒”便是夢林和格蘭傑唯一的治療法術――各種不是很嚴重有效。用“春風咒“給薑研治療,雖不及夢星平時使用的那些治愈法術來得完美。但區區一條傷口,夢林也有信心在幾分鍾之內使其愈合。


    …………


    時間過去了整整十幾分鍾,可薑研的傷口依舊不見起色。


    “這是怎麽回事?”比、不僅是忙得滿頭大汗的夢林,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


    夢林以為是自己太久沒有用到這種法術,導致技藝生疏。對薑研施法的時候念錯了咒文也說不定。


    於是,便停下來,又叫過希維:“希維,你來試試。”


    希維作為夢星貼身的侍女天使,對各種神聖魔法如數家珍。光是治愈術的強力咒文,她就精通好幾種。


    “換希維來,應該馬上就能把薑研治好吧?”夢林如是想到。


    但是,事與願違。希維消耗了不少法力,換了好幾次咒文,薑研的傷勢卻絲毫不見起色。照這麽看來,事情似乎沒有眾人想象得那麽簡單。最終,二郎又接過了希維的接力棒,施法治療起薑研的傷口來。


    “怪了?!”二郎忙活了幾十分鍾,可依舊不見任何效果。他又看了看薑研先前被玉流壓過的腳,對他說道:“薑研,脫鞋子。”


    薑研雖然不解,但也照做。二郎並不多說什麽,隻是用手朝他腳背上的淤青一指,淤青立即消散。


    這時,二郎才對眾人說:“奇怪了,薑研手上但這條傷口怎麽像個無底洞一樣?無論我灌進多少法力進去,都好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於二郎的這種說法,眾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當此時,二郎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是雅典娜找他。


    “喂,二郎。你知道托雷約夢星今晚見麵的事嗎?”


    “知道。怎麽了?”


    “你最好悄悄跟著夢星,幫她提防一下。”


    “你懷疑……托雷他……”


    “我也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但是,卻又不得不防。蘭斯告訴我,托雷這小子回來探母,竟然還隨身帶著‘弑神匕首’。”


    “弑神匕首?那是什麽?”


    “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是專門又來弑殺神抵的匕首。它的外表是裝飾精美的黃金色匕首,但是,它卻不是黃金做的――那是異世界的某種稀有金屬,被它做成的武器造成的傷口,無論任何神力魔法都不能將其治愈。而且,異世界的神王還在那柄匕首上加持了專門對付夢星法術,會擾亂她的心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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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晚來得很快,從黃昏到日落不過幾十分鍾。


    tf廣場上,夢星滿懷著希望和欣喜,度秒如年,等了好久好久。


    “母親――”她的身後,那陌生又熟悉聲音驟然響起。


    “托雷?――”夢星猛然轉身,即笑即泣。壓抑多時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在這一刻決堤。她朝著托雷飛奔過去,她想如同托雷小的時候一樣,再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


    可是,如今的夢星卻再也抱不起托雷,因為曾經的男孩已然長成了俊朗健壯的男兒。如今,夢星隻能擁抱著托雷,然後摟著他的肩,端詳著他的臉。夢星的心頭猛地升起一股失落感。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對於夢星而言,不過數月時間,轉瞬即逝。但是,在托雷的身上已經過去了數百年時光。在托雷的眼裏已是溢滿滄桑,在他的世界中,處處今非昔比,處處物是人非。


    不,或許有一樣是沒變的。那就是她沒有變,忒彌斯沒有變,尹夢星沒有變,托雷的母親沒有變。


    這也是夢星唯一覺得欣慰的地。,要知道,無法看著孩子成長,作為一個母親,這是多麽失職,多麽不合格行為啊!


    夢星將臉靠在托雷的左肩上,摟著托雷臂膀的雙手換過他的背,用一雙玉臂將愛子抱得死死的。這一次,夢星真的不願也不想再跟托雷分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再承受一次是去愛子的打擊。


    現在的托雷不似以前那般孺弱,現在的他很結實、很硬朗。可是,這小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老愛在自己的懷裏發抖。


    夢星沉浸並沉醉在這短暫的幸福裏,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托雷滿臉辛酸的表情,更沒有留意到――在托雷右手的衣袖裏,寒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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