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裏,夢星發動全家人和葉馨跟唐禹對舅舅做工作,舅舅在妥協後又和大家一起去對葉雯的主治醫生做工作。在眾人巧言令色、連哄帶騙,且群醫對葉雯的病症束手無策,再治療下去也隻能是浪費醫療資源的情況下。主治醫生終於在葉雯的出院手續上簽了字。


    在葉雯出院的當天,夢星和夢林借口各種理由將父母和舅舅支回家,又打發掉唐禹。然後便開著從悠曼那裏借來的minicooper,帶著葉馨還有葉雯去了薑明家。


    薑大叔見了葉雯,拆下她臉上的紗布。用手指按了按葉雯已經硬得像鱷魚皮一般的黑皮膚,又拿了個鑷子翻了翻葉雯臉上還在潰爛的傷口。高興地對夢星說:“太好了!有得治!”


    “真的?!!!”夢星、夢林、葉雯、葉馨聞言都驚喜地大叫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薑大叔點著頭,“葉小姐中的鬼毒,濃度比我預想的還要低。用尹夢星小姐的神力很快就能將其中和掉。”


    “鬼毒?大師,那是什麽啊?”聽到了新名詞,也問不禁有點好奇。而且從薑大叔的措辭來看,自己的臉會被毀了,這“鬼毒”可是罪魁禍首,葉雯不免想要搞個清楚。


    “這不重要,”但是,薑大叔似乎沒有想法把葉雯一個普通人拉進神神鬼鬼的圈子裏來。他隻是看了看夢星,對葉雯說:“隻要有你這個表妹在,我包你的臉過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說完,他又轉而向夢星說道:“你先試試把你的神力直接打在葉小姐魂魄的鬼毒上。”


    “哦,好的。”夢星點點頭。


    可正當她要開始施法,薑大叔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細節,立刻叫住她說:“等等,我差點忘了說。你灌進去的神力越少越好,盡量配合鬼毒的量。”說著,又叫薑明搬了把躺椅過來讓葉雯半躺在上麵,才吩咐夢星可以施法了。


    夢星看了一眼表姐,將一丁點神力凝聚在指尖,然後從葉雯的顱頂灌頂下去。葉雯的頭上漸漸升起紫煙,一條淡紫色的光流也自上而下流過葉雯的眉心、鼻尖、臉頰、脖頸……一直往下,然後散發至她的全身……


    “嗯……嗯……”與此同時,葉雯的喉嚨裏也發出輕微的哼哼聲。剛開始夢星還沒有在意,可隨著時間越長,神力注入得越多,葉雯發出的聲音也就越大。


    漸漸的,輕哼變成了嗚咽,最後――“哇――啊!――”葉雯痛苦地大叫了出來。


    “糟了!尹小姐你快停下!”薑大叔趕緊大喝一聲讓夢星住手。而葉雯也由於夢星的慢慢收功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不再痛苦。


    “大師,這是怎麽了?”葉雯有些失望地問薑大叔,同時拿起一塊鏡子,看了一下這被夢星“治療”過後的臉。隻見她臉上黑色的硬皮掉了一小塊下去,而那掉下去的地方生出了嬌嫩的新肌膚。不過,那肌膚卻成粉紅色,似乎剛被高溫烤過一般。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薑大叔看著葉雯的臉說,“普通人的魂魄根本就受不了強大的神力直接作用在上麵。”


    “薑大叔,你這是什麽意思?”夢星不解了。


    薑大叔聞言解釋道:“確切的說,就是尹小姐你的神力太強,濃度太高,而依附在葉小姐身上的鬼毒卻太過於分散和稀薄。你的神力中和掉葉小姐魂魄上的鬼毒之後還會和她的魂魄直接反應,使得被施術者感覺全身被火灼燒一般,痛苦無比。”


    “如果隻是痛的話,我還受得了。”葉雯說道。


    “不,這不隻是‘痛’這麽簡單。”薑大叔擺擺手道:“以你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給一個隻是有一點點氣虛的人吃千年人參――這藥如果下得太猛,可是很容易吃死人的。同樣的道理,如果尹小姐強行把神力灌進你身體裏,沒有道法跟基底子的你很容易被損傷三魂七魄。到時候,輕則精神失常,重則魂飛魄散。”


    “這,”夢星有點急了,“難不成薑大叔你想說,要我表姐先修個十幾二十年道,積攢些法力再讓我給她治臉?!”


    葉雯聽後,眼神漸漸暗淡了下去,葉馨更是跑上去搖著薑大叔的手臂懇求道:“薑大叔,你可得想想辦法救救我姐姐呀!求求您啦!……”


    “當然當然當然……”薑大叔連聲應道,待到葉馨放開他,才說:“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把尹小姐的神力也給稀釋了。對症下藥,慢慢治療。”


    “稀釋?”坐在薑大叔身邊的薑明咧著嘴笑了笑:“你以為是初中生上化學課,稀釋濃硫酸那麽簡單――找根玻璃棒把它往水裏一倒就行了?難不成還要把夢星的神力給溶進水裏,做出聖水來?”


    “聖水?對對對,就是聖水!!!”薑大叔猛地拍案而起,興奮地對薑明說:“好兒子,我都沒有想到怎麽來稀釋神力,你倒是早有打算了!”


    聽了薑大叔的話,夢林、葉雯、葉馨都對薑明投去不可思議卻又略帶讚許的目光。薑明也厚臉皮的對大家笑笑,跟眾人作著揖以示其“謙虛”。隻有和薑明朝夕相處了一年多,深知其秉性的夢星對他翻著白眼。她清楚,薑明方才之言純屬信口胡說,卻又運氣不錯的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用句四川的土話歇後語來說薑明,就是“缺牙巴咬虱子――有一個算一個。”


    薑大叔繼續說:“七泉寺裏的七眼靈泉都極具靈氣,古代高僧曾以之洗滌靈魂。靈泉水可以很好的溶解各種靈力、仙術在裏麵,尹小姐的神力也不在話下。隻要尹小姐將她的神力溶解在靈泉水裏,而且,以後葉小姐吃的、喝的、用的都用在裏麵溶解了神力的‘聖水’,不出幾天,她魂魄上的鬼毒就可以全部清除了。”


    眾人聽後都連連點頭,隻有夢林眉頭微皺,她考慮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薑大叔你說得輕巧――吃的、喝的、用的……都用我姐在裏麵溶解了神力的‘聖水’――那得要多少七泉寺的泉水來溶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泉寺一直把他們七眼靈泉的泉水當個寶。平常遊客要喝一口,都得花一塊錢寫個功果。你讓我們怎麽去弄那麽多的靈泉水?”


    “哈哈哈,這個你放心!”薑大叔笑道,“薑明他堂叔……就是我堂弟,他從小出家,現在在七泉寺裏當了個和尚頭子。我跟他說一聲,讓他用小貨車送三大水缸到你們家就是了。錢的方麵嘛……一口是十毫升,寺裏每十毫升一塊錢……我虧大點,收你百分之一,1000塊錢一噸水,怎麽樣?”


    “什麽?!你搶劫呀!”夢林一下子驚叫了出來,“這三缸水起碼有兩噸,那你不是一下就賺了兩千?!”


    “這水也不是我的,價錢也不是我決定了就算,兩千塊錢也是要和我堂弟商量的啊!”薑大叔倒顯得分外悠閑,姑且不論他此時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能肯定的就是,他是絕對不會在價格上讓步的。兩千塊錢對於身為律師的葉雯來說不算多少錢,而且,葉雯的臉還非這靈泉水不行。


    就當葉雯已經妥協,相勸夢林不要再討價還價的時候,夢星卻站了出來。她對夢林說:“夢林,把我上次送你的手鏈給我。”


    “哦?姐,你要那個做什麽?”夢林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把它從手腕上解了下來,交給夢星。那是在c市的時候,夢星用自己的頭發為夢林編的。


    夢星拿著手鏈走到薑明跟前說:“把手伸出來。”


    薑明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夢星一邊為他係上手鏈,一邊說:“那個蘇鬱的身份我已經弄清楚了,她是個極不簡單的羅刹女鬼――夠得上‘玉羅刹’的等級了。”說著,又看了看薑大叔:“薑大叔,這羅刹女心狠手辣,有仇必報的性子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你先前讓薑研去找她晦氣,現在的話……”夢林掃視了一眼屋裏,“咦?薑研呢?我一直想問,怎麽今天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他……”薑大叔雖然額上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練他的‘五味真火’,說是練不成他就不出門了。”


    “你看,”夢星煞有介事道,“薑研的五味真火還沒有練成,如果蘇鬱這時候來找你們麻煩,你們……哎――不說了。”


    “那……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嘛?”薑大叔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以,我才要把這個給薑明啊!”夢星舉起薑明的手,指著她剛剛替薑明係上的手鏈說:“這條手鏈是用我的頭發編的,上麵有我的神力,無論在哪裏我都能感應得到。如果蘇鬱來找你們麻煩,薑明你就把這條手鏈割斷,我馬上就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來把她趕走。”


    “這麽神?”薑大叔驚喜道。


    “那……真是太謝謝夢星你了!”薑明也一個勁向夢星道謝。


    “謝啥?”夢星訕笑道,“咱倆是啥關係?再說,又不是白送給你。”


    薑明父子一聽夢星這話,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薑大叔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嗬嗬嗬,”夢星笑笑,說:“沒什麽,我隻是想用這手鏈換三噸七泉寺的靈泉水而已。”


    後麵的夢林、葉雯、葉馨紛紛明白了夢星的打算,都不禁在心裏將夢星誇讚了一番。


    而薑大叔卻是對夢星大吼了出來:“你這也太黑了吧!幾根頭發就要換我三噸水!”


    這時,夢林走上前來,一邊拉起薑明的手解他手上的手鏈,一邊故意氣鼓鼓地說:“不要就拉倒,我和我姐都還真有點‘拉不走打不動’的驢脾氣。”說完,拿了手鏈,又拉起夢星叫上葉雯和葉馨就要走。


    一邊走還一邊問葉雯:“表姐,你這些年也接了不少案子,存款不少吧?”


    葉雯明了夢林的企圖,於是故意大聲說:“不多,十五六萬而以。”


    夢林也用同樣的聲調說道:“沒什麽,回頭讓我們老爸再借你幾萬,湊夠20萬直接上七泉寺問方丈買水。也省得在這裏既看人臉色又欠人人情。”


    “喂!你們等等!”薑明父子倆急了,趕忙叫住夢星夢林她們,又掛上笑嘻嘻的臉孔,說道:“幾位不要走不要走!有話好好說嘛!這談生意談生意,不‘談’哪來的‘生意’。坐坐坐……什麽都好商量……”


    ………………


    最後,經過幾輪殺價。夢星將手鏈“送”給了薑明,不過,她們也用自來水的價格買來了兩噸靈泉水。當然,水缸錢和小貨車的運輸費還是由她們自己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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