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載著玉流在繁華的街道上疾馳,透過後視鏡,他總能看到一輛蘭博基尼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起初大鵬沒怎麽在意,但時間長了也不由得開始戒備起來。


    漸漸地,深黑色的哈雷駛出了喧囂的都市,開上了四下無人的郊區街道。後麵蘭博基尼裏的北冥浩猙獰地一笑,撥通手機說道:“野雞,動手!”


    過了不到兩分鍾,一輛商務麵包車從後麵跟了上來,打了個左變道燈超車到了蘭博基尼前麵。北冥浩見此皺了皺眉頭,拿起手機對被他稱為“野雞”的同夥吼道:“怎麽才來這麽點人,老子不是叫你對帶點人過來嗎?!”


    電話那邊的“野雞”訕笑道:“實在對不住北冥少爺了!隻是我那班兄弟有不少都躺在醫院裏下不來床呢!眼下手上隻有這點人。不過少爺您放心,鐵板不是天天都踢得到的。c市就這麽巴掌大塊地兒,哪兒來那麽多奇人異士?您呐,就在後邊看好戲得了!”


    北冥浩一聽有道理,也不再說什麽。掛了電話,認真欣賞起即將發生的好戲。


    大鵬見後麵跟著自己的蘭博基尼換成了一輛商務車,心下也是起疑――莫不是對方要有什麽行動了?於是繃緊了身上每一條神經,進入了戰鬥模式。


    不一會兒,後麵那輛商務車突然一個加速朝大鵬和玉流撞了上來。大鵬猛一個變向,隻聽“哢嚓”一聲,商務車擦過了哈雷的尾燈。雖然避過了主要力道,但高速行駛的哈雷還是翻進了街道旁的麥田裏。


    大鵬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扶著頭勉強站起來,一把摘掉自己的頭盔好呼吸點新鮮空氣讓腦子清醒。可大鵬這才看見,上百公斤重的哈雷摩托正壓在自己最寶貝妹妹的雙腿上。


    大鵬焦急地抬起摩托車,將妹妹從車子底下抱出來,再摘掉玉流的頭盔。隻見玉流兩眼淚汪汪地癟著小嘴,努力不讓腿上的疼痛使自己叫出聲來。今天玉流本來穿了一條漂亮的短裙子出門,可現在她雪白晶瑩的雙腿上已是淤青紅腫了大片,還被麥田裏的土石割出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口子。


    見此,大鵬眼眶微微濕潤,輕輕放下玉流,怒不可遏地望向不遠處已經停下來了的商務麵包車。


    此時,車門打開,八個混混抄著砍刀魚貫而出。


    憤怒的大鵬一個箭步迎了上去,先一記勾拳打碎了衝在最前麵混混的下巴;在反手一個擺拳打中了另一個混混的後腦;然後又是一腳掃堂腿,踢翻了第三個混混的麵門。而這被打中了的三個人無一不是口吐白沫地在地上抽搐了一陣,不動了。


    而後麵的五個混混也都看傻了眼,他們萬沒有想到他們之中最彪悍的三個同夥就這麽點功夫就被對方給秒殺了。那夜五十幾個弟兄被一個高個子和一個大鼻子料理的情形頓時在腦海裏浮現,他們明白――這回算是又碰上硬點子了。


    此時的五人哪裏還有和大鵬打架的膽量,紛紛兩股戰戰,都考慮著怎麽逃命。可大鵬哪裏肯就這麽放過他們,又一個箭步上前,一拳一個又放到倆。然後摣開蒲扇大小的手掌,一把卡住了下一個混混的脖子。


    大鵬手上的混混死命的掙紮,還不等大鵬把他怎麽樣,就聽身後傳來汽車發動機“轟轟”的吼叫聲。大鵬轉身一看,先前跟著自己的那輛蘭博基尼正嚎叫著朝躺在麥田裏的玉流撲去……


    原來,後麵的北冥浩看著八個混混打不過大鵬,心知這回是又碰釘子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地逃走,一眼瞧見了在麥田裏苦苦呻吟的玉流。


    “哼!都是你這小妮子!老子今天就碾死了你!那漢子就是在彪悍,看他兩條腿還追得上老子的蘭博基尼?!”


    看著突然朝自己猛撲過來的汽車,玉流有種天都塌下來了的感覺。難道她這輩子就要這麽交待在這了?玉流不敢去想,她嚇得死死地閉上那雙含淚的大眼睛。


    然而,意料中的昏天黑地並沒有到來。玉流慢慢睜開眼――車子仍在她麵前咆哮,可她的眼前也多了一個鐵塔似的背影護住了自己――那是展鵬飛!是自己的親哥哥!――大鵬竟然憑他一雙手把野獸般撲過來的蘭博基尼給硬生生檔住了。


    對此,玉流可謂是又喜,又驚,又擔心。喜的是自己還活著,更喜自己有這麽個神勇無敵的哥哥時刻寵著自己、護著自己;驚的則是大鵬的實力,玉流知道大鵬很厲害沒錯,可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厲害到可以徒手接下時速300邁的跑車;擔心的則是大鵬和自己的安危,大鵬還能像這樣撐多久,須知他這座鐵塔一旦倒下來,他跟自己都會命喪九泉。


    可有一點玉流是看不到的――此時大鵬額上金光一閃,順勢發力把車往前一推。時速300邁的蘭博基尼竟也往後倒退了兩步,雖然立刻又衝了上來,但中間的時間也夠大鵬騰出雙手,抱拳往車蓋上一砸。


    隻聽“轟隆”一聲,全速衝刺的蘭博基尼如同撞在了電線杆上――自後向前翻了起來。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筋鬥才在麥田的另一側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經這麽一折騰,時尚拉風的車身頓時搞得七葷八素。倒是駕駛室裏的人仗著車子超高標準的安全係統,愣是毫發未損。


    大鵬往街道上看了看,剛才的那輛商務麵包車和那些個混混早已沒了身影。又看了看含著淚花摸著自己血糊糊雙腿的妹妹――心如刀絞。最後那目光投向從蘭博基尼裏鑽出來的北冥浩――怎麽能……就這麽放過這混蛋?!!!


    大鵬大踏步的衝上去――“幹嘛?!……”――不等北冥浩的廢話講完,左手揪起他的衣領,右手掄拳就向他的腦門上砸去――以這一拳上的勁道,北冥浩就是不死下半生也隻能夠和生命維持係統度過了。


    然而,就是這麽誌在必得的一拳,大鵬卻在碰到北冥浩的腦門時停了下來。因為外來的兩股勁道擊到了他的雙手上,他的兩條胳膊酸麻腫痛幾種感覺無所不有,全然是使出半點力氣,甚至連揪著北冥浩衣領地左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開來。但是,北冥浩也因為長時間被大鵬揪著衣領導致大腦缺氧,現在卻也爛泥一樣的癱坐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


    “兄弟,能不能請你手下留情啊?”一名身材高大,麵目俊朗卻又不失英武的男子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


    “你是誰?”大鵬警戒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把手背到身後――他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雙手在發抖。


    那人並不回答,隻見他先蹲到疼得不斷流淚的玉流跟前,伸手在玉流的腿上一抹。玉流頓時覺得雙腿熱辣辣好似火燒一般――“嗯……”――一聲悶哼之後,腿上的青紅腫塊和血汙傷口都統統消失。又彎曲了一下雙腿,不僅一點也不痛,甚至還恢複如初了。


    先前因為疼痛的關係,玉流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腿上。現在腿傷好了,才得以仔細觀察一下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這不看對方的臉不要緊,一看玉流便失聲叫了出來:“楊大哥?!”


    不錯,來人便是楊戩。他溫和的衝玉流笑笑,然後對大鵬說:“兄弟我姓楊,和這北冥浩的老子有點交情。你看能不能把他給我?讓我帶他回去再做教訓。”


    先前楊戩治好玉流的腿傷,大鵬已經對他心存感激,現在又聽自己的妹妹似乎認識他,於是也就不再戒備。聽了他的請求之後,又看他為人倒也正派,也就點點頭讓他把北冥浩帶走了。


    ……


    誰知人才剛走一會兒,大鵬便單膝跪地下來,兩手抱著胳膊發抖。


    “哥!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剛才打架弄傷了?!”見狀,玉流焦急地上前扶住大鵬。


    “沒……沒事……”大鵬有些痛苦的呻吟著,“是那……姓楊的……”


    “楊大哥?!……”


    “沒事的,”大鵬愛憐的摸了摸玉流的頭,“我一會兒就好了……還有,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讓你夢星姐姐知道。”


    “為……為什麽呀?”


    “哎――”大鵬歎了口氣說:“你別看她平時跟水做的泥捏的似的,什麽都可以逆來順受。可在有些事情上卻是個火藥桶一樣的暴脾氣。她要知道了今晚的事情,百分之三百會去找那北冥浩算賬。可北冥浩有那姓楊的護短……夢星要跟他打起來,我怕她吃虧……”


    “……”玉流一下子愣住了,在她看來根本就是無所不能的女神姐姐怎麽會跟人打架吃虧呢?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哥,你怎麽突然對夢星姐姐這麽了解啊?”


    “這你先不用管,”大鵬用手指戳了下玉流的小腦袋,“記住我的話。”


    “哦……”


    見玉流乖巧地點了點頭,大鵬欣慰地笑了笑。然後捏了捏自己的膀子――此時酸麻腫痛的感覺已經減輕了許多,便對玉流說道:“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把車修一修,等會兒送你回別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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