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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京城隻有一天的路程了,韓逸軒沉默了很多。他的心上如同壓了一塊巨石,如何查出母親被害的真相,如何為她報仇,如何讓父王同意他和如雨的婚事,這幾件事情,讓他寢食難安。


    想到父王寡淡無情的臉色,他就覺得壓力巨大。但他不會妥協,為了如雨,為了他們兩人的將來,他一定會堅持。


    「逸軒,可以告訴我,蕭姑娘和秦如月有什麽不同嗎?」公孫端看他一臉惆悵,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路上他發現了,隻要提起蕭如雨,他就會格外興奮。


    「我不想提秦如月。」她能跟如雨比嗎?不過兩人的不同他才不會告訴公孫端。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才不會給人話題。


    因為懷疑母親的死和秦如月有關,韓逸軒提起她就煩躁。母親把秦如月當親生女兒看待,憐惜她年幼喪母,怕她爹娶了後娘日子難過,把她接到王府,像嬌小姐一樣養大。


    誰知這是一個白眼狼,當初自己怎麽瞎了眼竟會看上她。想想為了討她歡心做的那些事,真是沒臉呢。


    得囑咐公孫端,這些事可千萬不要讓如雨知道,如雨可是個醋罈子,如果她知道了,還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和公孫端分手,再次來到翼王王府門前,眼前的景象還是那麽熟悉,但感覺已是恍如隔世。


    韓逸軒看著王府門口的那對大獅子,無言冷笑。少了母親的王府,大概隻有這對石獅子還有一絲人情味。


    「二公子回來了。」門口守著的侍衛一看到韓逸軒,驚喜的小跑上前施禮。看他興奮的樣子,好像非常歡迎他的到來。


    韓逸軒點頭,「父王在府裏嗎?」


    「王爺去上朝了,一直沒有回來。王妃和世子都在,小的這就派人去告訴王妃和世子,他們知道您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


    韓逸軒心中輕嘲,高興才怪。大概除了父王,別人恨不得他死在外麵才好。就是父王,之所以讓他回來,也隻是因為他更有利用價值。


    已經有侍衛進去稟告,很快,他一溜小跑出來了,見了韓逸軒,有些尷尬的摸摸腦袋:「二公子,王妃請您進去。」


    韓逸軒點頭,另外有侍衛利落的幫忙牽著馬,他看了高高的門樓一眼,闊步往裏走。


    「二公子,王妃請您從側門進。」那個侍衛急忙喊住韓逸軒,硬著頭皮說。當他聽到王妃的話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妃一直不怎麽待見二公子母子,但麵上還算過得去。這次公然不給臉色,這是要給個下馬威?告訴二公子,翼王府不是他的,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韓逸軒忽的停住,冷哼一聲,扭頭就走。真當爺稀罕回來呢,如果不是想查明母親的死因,他才懶得回來。


    想到王妃那張虛偽冷淡的臉,想到他們母子在她打壓下的戰戰兢兢,想到背後奴僕的刻薄慢待,都與這位好王妃脫不了關係。


    「二公子,留步。哎,二公子,請留步。」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王府管家韓忠追了上來。他是知道翼王想法的,對於二公子,王爺還是很看重的,所以他不能讓他走。


    王妃目光短淺,不待見府裏的姨娘和貴妾,側妃,更是討厭庶出的公子、姑娘。世子還繼承了王妃的這種見識,對於庶出的兄弟姐妹,從不真心誠意的結交,這並不是好現象。


    三公子倒是和世子是親兄弟,但三公子散漫慣了,心不在肝上,對世子沒有任何幫助。王爺大業未成,一個好漢三個幫,世子和王妃如此對待二公子,會讓人寒心的。


    「韓伯,何事?」韓逸軒對這位很會看人臉色的總管還是很客氣的。這位可是一個妙人,周旋在父王、王妃,世子和各個庶出公子之間,遊刃有餘。誰都沒得罪過,可見其功力高深。


    「二公子,請留步。」韓總管追了上來,氣不喘,臉不紅,氣息均勻,韓逸軒挑眉,早就知道這是一個練家子。


    「二公子,已經到家了,快請進去。」韓總管作揖側身,做出邀請的動作。


    韓逸軒高抬下巴,朝向正門,挑眉,「從這裏?你確定?」


    他覺得韓總管不可能和王妃唱反調,以他的精明,堅持讓他進去,看來是父王吩咐過的。


    「王爺有令,這是二公子的家,二公子想怎麽進去,就怎麽進去。」韓忠掛著慈和的笑容,點頭。


    韓逸軒朝剛才傳話的侍衛挑釁一笑,將手背到身後,挺直腰板,大踏步進入王府。


    「韓總管,王妃可是吩咐…」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就被一巴掌打斷,「混帳,這是王府。」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這是王爺的府邸,隻能聽王爺的。


    韓忠對於王妃的小見小識也非常看不上,可人家地位在那裏,對他也算客氣有禮,他也不好明著說什麽。倒是對王爺選擇寵溺世子,冷落二公子,非常擔心。


    他勸過王爺,可王爺向來固執,從來不聽勸,他不好再開口。沒辦法,隻能盡力了。


    韓逸軒沒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母親曾經住過的房間,看著裏麵熟悉的情景,眼淚差點掉下來。


    母親從來輕聲細語跟他說話,從沒有說過重話。對他從來溫和體貼,從不給他壓力。從來心疼他,每次他遠行,都是細心囑咐,讓他平安早回。


    知道王妃刻薄,她一向節儉,卻省出吃的喝的,從不虧著自己。


    她從不與人爭寵,對於父王,她一向淡漠無爭,從不使用手段留下父王,反而經常把父王往別處推。就是這樣無爭溫柔的母親,怎麽有人會害死她,她到底觸犯了誰的利益?才會無辜慘死。


    想到母親死的莫名,韓逸軒將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屋裏沒有生火盆,呆時間長了,讓人覺得冷的刺骨。韓逸軒卻覺得心裏更加冰冷,在這王府一天,一天暖不過來。


    「表哥,你,你回來了。」一身白色裙衫看起來楚楚可憐的秦如月出現在了門口,看到韓逸軒,她的眼角眉梢都帶著驚喜,快步向韓逸軒奔了過來。她身後,跟著她的貼身嬤嬤,阮嬤嬤。看她失態,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卻不知因為什麽,又退了回去。


    「表妹怎麽會在這裏?」看到她,韓逸軒的心中說不上什麽滋味,少年時候的慕艾好感,青年時的真心付出,知道她和世子在一起時的傷心難過,此時此刻一起湧上心頭。


    幸虧他有如雨了,如雨,讓他現在沸騰的心突然清涼,慢慢趨於平靜。


    看他由剛開始因為突然看到她而迸出火花的眼神變得平靜,秦如月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看得出,表哥看她的眼神變了。沒有深情,沒有歡喜,沒有溫度。


    她張嘴想問為什麽他會變?難道就因為她的琵琶別抱,他就不再迷戀她,喜歡她,對她好了嗎?他不是應該深情不悔,情根深種嗎?


    他為什麽變了?難道他知道了什麽?不,不會,如果他知道了什麽,眼神就不會這麽平靜淡然。他之所以這麽平靜,隻有一個原因,他不再喜歡她,不再愛她,而他不再愛她的原因,應該就是他心裏住了一個人,那個人,改變了他。


    此時,她想大聲質問,你為什麽會放下我,愛上另一個人?可她不能,她壓製自己的憤怒和嫉妒,沖韓逸軒露出最溫柔的微笑,「表哥,我很掛念你,能見到你,真好。」說完,兩顆珠淚滑落腮邊。


    她白嫩無暇的臉蛋上掛著眼淚,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她的鼻孔輕輕聳動,輕輕咬著嘴唇,將嘴唇咬的發白,好似在極力壓製自己的傷心和歡喜。


    「奧,我忘了恭喜表妹,成了世子側妃。相信世子長兄一定會好好對你的。」韓逸軒聽公孫端介紹過王府的情況,沒想到一向高傲清冷的表妹竟然沒有做正妃,竟然甘心當側妃,有些想不到。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表妹身世一般,父親隻是一個偏遠地方六品的小官,這樣的身世,怎麽配得上翼王世子,能讓她做側妃,在父王看來,已經給了很大的臉了。


    「表哥,你一定要這樣剜我的心嗎?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說到這裏,她再也說不下去,眼淚奔湧而出。


    她沒有哭泣出聲,隻是倔強的盯著韓逸軒,任眼淚橫流。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曾經那麽喜歡過她,看到她如此傷心流淚,韓逸軒也覺得很不好受。


    他低頭輕嘆一聲,「表妹,已經如此,多說無義。」


    「表哥,可我忘不了你,你走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寢食難安。表哥,你知道對一個人牽腸掛肚,卻一直沒有消息的滋味嗎?」秦如月低泣著。拿手絹輕輕擦拭眼淚。


    「一想到被世子…,我就想死。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掛念表哥,怕我死了,表哥更加傷心難過。現在看到你回來,我就是馬上死了,也安心了。」說著她抬起頭,對著韓逸軒深情款款。


    韓逸軒看到她的眼神,不知怎麽想到金玉梅,進而想到金玉梅幹的事情,一陣想吐,趕緊將臉扭到一邊。他敢保證,如果他吐出來,表妹肯定會惱了。


    「表妹現在已經是世子側妃,以後有的是富貴榮華,還請不要多想。」韓逸軒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了,以前說這些倒是沒什麽,但她現在是世子側妃,萬一這些話被人聽到,他們兩個都難看。


    「表哥是嫌棄我了嗎?」秦如月咬唇,她不是看不出韓逸軒的別扭,有些不甘心。


    「表妹這是什麽話,隻要你沒做對不起我和母親的事,你永遠都是我表妹。」韓逸軒看了阮嬤嬤一眼,「這裏冷,還不過來扶側妃回去?」


    阮嬤嬤答應著,滿臉擔憂的過來扶秦如月的手。


    「你果然是嫌棄我了?」秦如月頓了一下,看向韓逸軒,突然掙開阮嬤嬤的手,捂臉哭著跑了出去。


    韓逸軒沒有心思追她,更不想和世子側妃再有什麽牽扯,扭頭繼續在母親屋裏觀看,想找一下有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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