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看向霍雲:「雲兒,你可願意進宮陪伴哀家。」


    霍雲:「雲兒願意。」


    老祖宗這才笑了:「那就再好不過了。霍相,要說你霍家家教不好,也不盡然,至少雲兒還是很不錯的,哀家非常喜歡。」


    皇帝:「朕也這麽認為。」


    霍孺弓下身,連連稱是。


    「皇帝,既然皇後要悔過休養,此事絕不能拖延。你即刻安排人送皇後去玉清觀,皇後此去必定要輕裝而行,隻許帶一個宮人相伴。到了玉清觀後,更要聽觀主安排教導,好好悔過,最好清心寡欲,吃住素淡。」老祖宗又道。


    「是,朕這就去安排,並且會派人在玉清觀安排好,必定讓皇後住行素淡,每日功課修行一樣不能少。」皇帝道。


    皇後臉色越來越難看,此時此刻,老祖宗是鐵了心教訓她。


    「太子,從今日開始,你要靜心讀書,學習聖人之道,明是非,辯人倫,知天理。不可隨意走動,更不可以去打擾你母後休養。」老祖宗又道。


    太子看著老祖宗,老祖宗的眼神威嚴之至,還含著淡淡的警告之意,他隻好道:「是,老祖宗。」


    霍雲心想,薑還是老的辣。


    老祖宗知道打蛇打七寸,對姑姑而言,沒有什麽比失去帝王的寵愛,失去皇後的尊嚴,失去兒女的相伴更大的懲罰了。


    「至於這個案子,就由阿據來結案,定要找到詡兒的頭,相關涉案者要依律法處置。」老祖宗道。


    郭淳等人聽到,埋下了頭。


    「是,老祖宗。」睿王道。


    「都退下吧,一群人在這兒鬧哄哄的,哀家腦仁都疼。朝陽,你扶哀家去休息。」老祖宗道。


    「是,老祖宗。」朝陽長公主扶著進去了。


    皇帝看也不看皇後一眼就走了。


    其他人都各自散去。


    霍雲跟上了睿王。


    「雲兒?」睿王以為她必定被她祖父叫走了。


    「你去見高棠對不對?」


    睿王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


    這個案子,對她的衝擊太大,她也想再見高棠一麵。


    高棠被關押在華清宮的水牢裏。


    霍雲和睿王進去看他時,他就坐在那兒,神色平靜,眼神堅定。仿佛眼前的困境和牢籠,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高棠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霍雲想。


    睿王走過去時,他抬眼跟睿王對視。


    「皇後和郭淳已經認罪了,蕭蕊的屍骨也已經找到,被她們埋在牡丹園下麵。」霍雲道。


    高棠的神情終於漸漸鬆動,眼眶微微濕紅。


    「郭淳等人已經伏法待處置,皇後將被送至玉清觀靜修,歸期不定。」霍雲道。


    高棠似乎很意外是這個結果,這個結果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結果了,他是沒奢想,皇後會真的償命的。


    不過像皇後這樣的人,讓她失去帝王寵愛,失去她汲汲營營謀算得來的一切,比讓她死更痛苦。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三公主的頭在哪兒了嗎?」睿王問。


    高棠看著睿王,仍不說話。


    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霍雲竟覺得,高棠看睿王時,眼中居然閃過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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