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腿給卸了.....


    可是這陳三的雙手都是詭異的下垂,胡明袂都已經把人雙手都給弄斷了,現在還要來弄斷人家的腳,這簡直就是在要人家的命啊,不,一個人手腳都斷了,從此之後就隻能在床上度過了,一個人意識還清醒著,可是卻躺在床上吃喝拉撒,一動不動的,這比死了還要難受。


    陳三聽到胡明袂這話,用狠毒的目光看著胡明袂,夏東來一直都在邊上站著,他看著胡明袂的目光讓夏東來覺得格外的不舒服,當即也沒有廢話,上前點了他的穴道之後就開始對陳三動手了。


    整個過程,陳三被壓製的動都不能動,黃文柏等人也隻是聽見了骨頭斷掉的聲音,以及看見了陳三臉上的冷汗,每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尤其是鄭夫人,她本身就站在陳三不遠處,還沒有坐下來,那一聲骨頭斷了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她耳邊響起一樣,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啊,一下子就被嚇的站不穩了,倒退了兩步,吸了一口涼氣,害怕的看著陳三。


    陳三雖然說是斷了手腳,可是這手腳還是連在陳三身上的,隻是軟綿綿的拖在身後,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怕。


    黃文柏等人一時無語,死死的掐著椅子的把手,不讓自己在胡明袂麵前露怯。


    「敢來我這裏放火,就是這麽個下場!」胡明袂淡笑著說道,「想來害死我的人,最好是能把我弄死,要是弄不死我,死的就一定是你了!」


    黃文柏等人是徹底被嚇到了,胡明袂說話的同時,他們也抬眼看了一眼胡明袂,但是見胡明袂笑著看他們,他們就立刻把頭給低下了,沒一個人敢接話的。


    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他是魔鬼嗎?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長輩了,都回去睡覺吧,夏東來,把這裏收拾了!」胡明袂說完,站起來朝房間裏頭走。


    胡明袂一走,黃文柏等人都鬆了一口氣,黃海川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下意識的就叫了一聲爹。


    關鍵時候,還是想尋求爹保護。


    「叫什麽叫!」黃文柏也被嚇到了,一鬆懈下來,就覺得在小輩還有自己老婆麵前沒有了麵子,頓時就沖黃海川發火了,從椅子上起來,一甩袖子,「回去睡覺了,不成樣子!」


    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是說胡明袂還是說黃海川。


    「老太爺,你等等我!」錢佩蘭不經意之間一瞥,瞥到了陳三,見他斷手斷腳而且還一臉血的樣子,就越發的覺得害怕了,也顧不得說讓夏東來快點收拾,她就自己起身朝黃文柏追了過去了。


    胡家真的出鬼了。


    等所有人走了個幹淨之後,夏東來才慢悠悠的收拾起陳三來,他看著陳三怨恨的眼神,冷笑一聲,「也算你倒黴了,被人拿出來當擋箭牌,你以為二爺脾氣好麽?你說一聲是你自己的主意他就會放了你背後的人?不會的,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夏東來平時都不說那麽多話,可是一旦看見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夏東來就想多說兩句。


    第二天一大早,白諾清醒過來的時候,床上依舊是沒有了胡明袂的蹤影,自從接管了胡家的生意還有開著多寶閣之後,胡明袂就愈發的忙了,天沒亮就出去了,天黑掌燈之後才回來,吃完晚飯之後,就又鑽進書房裏頭忙活了起來。


    不過這一個月,胡明袂交上來的銀錢,是越來越多了,幾乎是在鎮子上的十倍。


    牡丹芍藥出現在床前,白諾撐著身子想起來又一下子倒了下去,牡丹芍藥兩人大驚道,「少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白諾仰著頭不敢動,等著那一陣一陣的暈眩感過去了之後才說道。


    「我去叫陸管家,讓他把二爺給找回來!」芍藥說道。


    牡丹說道「我去找孫大夫!」


    「不用了!」白諾連忙攔住了她們,「你們回來!我就是昨晚做噩夢了,老是夢見有人在喊,鬼哭狼嚎的,還夢見家裏頭好大的火!我緩緩吃點藥就好,不用告訴二爺了。」


    芍藥和牡丹對視一眼,這哪裏是做夢了啊,這是千真萬確發生了啊,牡丹說道,「那我去叫孫大夫過來!」


    白諾身子不舒服,於是也就沒有人叫她起來了,所幸她沒有公公婆婆要請安,旁人也就任由她睡著,孫大夫過來把脈的時候,也沒有把白諾叫起來。


    *


    「你們做什麽?」鄭夫人一夜沒睡,一夜都在想陳三的慘狀,陳三她不是不認識,薑婆子曾經帶陳三來見過她,托她給陳三找一份差事,可以說陳三就是她安排在府裏頭的,也說得上是她的心腹了,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在陳三危難的時候把陳三救下來,也隻能說她不認得陳三。


    天一亮,鄭夫人實在是睡不著,於是就起來到了黃易康的院子裏頭,誰知道,一到外麵,就看見兩個人守在他的院子門口。


    一夜沒睡好的她,勃然大怒。


    「二爺有令,這院子裏頭的人,能進不能出!」守衛冷冷的回答。


    鄭夫人冷笑一聲,「我兒得的也不是一碰就會死的病!」這胡明袂做的也太過分了!


    那守衛冷冷的回答,「人來人往的會影響公子養病,二爺也是為了公子好,大夫和丫鬟,都在院子裏頭了,想用什麽藥,跟我們說一聲就好!」


    除了給進不給出,胡明袂並沒有限製黃易康用藥,這已經算是胡明袂仁慈了。


    鄭夫人點點頭,她也明白了守衛說的意思了,冷笑一聲道,「那就多謝二公子了!」說著就想朝裏頭進去,不過她身邊的劉婆子一把拉住了她,「夫人,這院子隻能進去不能出來的,四公子要緊,可是你也要想一下小姐啊!」雖然說黃子瑤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可是黃易康這個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要是鄭夫人在裏頭待個一年半載的,那黃子瑤怎麽辦?


    黃子瑤今年都到了要說人家的年紀了,要是鄭夫人不在身邊,誰幫她打點,這不是耽擱了一個孩子嗎?


    那下人雖然跟她的時間短,可是說這話倒也是真心實意的,鄭夫人反手抓著劉婆子的手說道,「你回去吧,多幫我看著子瑤,有什麽事情,讓她去找她舅舅和外公,或者說去外公家住一段時間也行,康兒如今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娘的不放心!」她可以不日夜守著黃易康,可是不能一直不守著他,得了這種病症,把黃易康交給大夫和下人,她不放心。


    「拜託你了~!」鄭夫人說著,從手上褪下一個鐲子,交到了劉婆子手上。


    劉婆子得了鐲子,見鄭夫人臉上帶有愁容,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我盡量勸小姐去鄭老爺家裏!」


    鄭夫人點點頭,抬腳走了進去,那守衛沒有攔著。


    鄭夫人進去的第一天,供藥還是正常的。


    第二天也是。


    第三天藥就少了一半了,還有給黃易康的吃食也是。


    鄭夫人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食物,怒聲說道,「胡明袂不是說藥物還有食物隨我們用嗎?怎麽會這麽少?」


    這才第三天,胡明袂就不想給藥了?


    「白諾是怎麽管的家?」


    說完胡明袂不算,鄭夫人還把白諾給帶上了,「你去藥房拿藥來,錢從月例裏頭出!」


    給黃易康拿藥送飯的小丫鬟在鄭夫人的怒氣之下嚇得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二爺和少夫人不給藥,是....是二老爺他減了四公子的藥!」


    鄭夫人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麽?你說清楚一點!二老爺是什麽時候知道康兒的病的?」


    那小丫鬟看著鄭夫人說道,「昨天晚上,二老爺來看四公子,在門口的時候沒進來,今天一早的時候,就把四公子的月例給拿走了一大半,說四公子用不著了,所以我們就隻有這些了!」


    要是不省吃儉用,他們就撐不過這一個月了。


    「二老爺真的是這麽說的?」鄭夫人冷著聲音重新問了一遍,什麽叫用不著了?這不是咒康兒早死嗎?


    那小丫鬟是知道鄭夫人的脾氣的,見她這個樣子,越發的害怕了,抖了抖身子點了點頭,「奴婢是聽廚房的人這麽說的!」


    月例少了之後,廚房給出來的東西也就少了,畢竟沒有人會為了吃一頓好的顧後麵的日子不過,所以廚房就幫他們算好了之後才把東西拿過來。


    藥房的人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豈有此理!」鄭夫人氣得渾身都發抖,康兒還沒死呢,做爹的不巴著兒子早點好起來就算了,居然還動兒子的東西,這不是在要他的命嗎?


    大夫在一邊聽著她們說話,插了一句嘴,「二夫人,要是四公子的藥不夠,恐怕他......」黃易康得的本身就是不治之症,治癒的機會十分的渺茫,有藥的情況下,不過是吊著一條命,可是要是沒有藥,就是神醫親自來,黃易康都死定了。


    「先把康兒今天的藥熬了!」鄭夫人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扔下一句就朝外麵走去。


    下人們不知道她出去幹嘛,麵麵相覷,愣了一下之後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讓我出去!」鄭夫人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守衛依舊是把鄭夫人給攔了下來,鄭夫人怒氣沖沖的說道,「讓我出去!」


    「您不能出去!」那兩個守衛說道,隻是把門口攔著,並沒有對鄭夫人做什麽「你請回吧!」


    「該死的狗!」鄭夫人喃喃說道,整個人朝前麵衝去,但是那兩個守衛紋絲不動,依舊是把她攔得死死的。


    「你們聽見沒有!我要出去,我沒病,你見過有病的人像我這麽好好的嗎?」鄭夫人一直拿他們沒辦法,隻好惱怒的說道。


    「二爺說了,不管有病沒病的,在四公子院子裏的人,在四公子痊癒之前,都不能出去!」或者說在黃易康死之前,也是不能出去的,黃易康好色下流,誰知道他院子裏頭的人會不會也染上了?


    「讓我出去!」鄭夫人厲喝一聲,從頭上取下來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處,「你們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死在這裏,看他胡明袂要如何跟鄭家交代,跟天下人交代!」


    「二夫人,請您等一下,屬下去稟告少夫人!」見鄭夫人以死相逼,守衛也不得不重視,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名守衛說道。


    鄭夫人的手依然拿著簪子沒有放開,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之後,那守衛就去了。


    守衛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鄭夫人見他回來,不禁問道,「白諾呢?」她都被逼到以死相逼了,她不出現是怎麽一回事?


    那守衛說道,「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起不得身,特意讓屬下告訴夫人,您可以出去了,藥房裏頭的藥也可以隨意用!」


    鄭夫人輕哼一聲,依舊是踏出了院子,她當然是知道白諾沒有剋扣黃易康的藥物和食物,她要去找黃海川算帳!


    不巴著康兒早點好就算了,居然還巴著康兒早點死,還剋扣他的東西。


    不知死活的東西!


    鄭夫人出了院子的大門,直奔黃海川的院子。


    黃海川院子裏頭的人一見鄭夫人來了,想都不想的就把她給攔了下來,「夫人,老爺不在院子裏頭,請您以後再來吧!」


    誰知道鄭夫人想都不想的就一巴掌扇了過去,「閃開!本夫人要進自己夫君的院子,什麽時候你們能攔了,我夫君的院子,我想什麽時候進就什麽時候進,要是再攔著本夫人,本夫人就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都賣了!」


    那個被打了的小廝一聲不吭,兩個人的臉色驚疑不定,鄭夫人冷笑一聲,「你們盡管試試本夫人能不能做到?讓開!」


    看著鄭夫人冷厲的臉色,兩個小廝終於是讓開了。


    他們隻是一個下人,夫人要進來,他們也攔不住,要是老爺怪罪下來,就都推給夫人好了!


    鄭夫人見他們都讓開了之後,輕哼一聲,怒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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