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的一說要走,白諾絕對不含糊,立馬就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了,人一走,白諾就看著清河問道,「二爺沒來嗎?」


    「我在!」清河剛剛想說話,胡明袂低沉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接著胡明袂就走了進來,看著她說道,「那幾個人我已經讓她他們兩個去跟著了,不用擔心。」


    白諾點點頭,她倒不是覺得那幾個人一定是來找茬的,隻是覺得麻煩罷了,不管怎樣,出了事故,都是一件十分費心的事情,她之所以叫胡明袂過來,是因為一開始見著那女人這個樣子,怕她們來砸店,她跟清河兩個女的應付不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女人。


    「去了解一下情況也是好的!」白諾含笑說道,眉眼之間並沒有多大憂愁,含笑把胡明袂拉到了櫃檯裏麵坐著才說道,「你是京城人,認識的人也多,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個人?」


    胡明袂疑惑的看著白諾。


    白諾笑著把她要找的人特徵給說了。


    「認識到認識那麽一個,不過不知道還在不在京城!」胡明袂想了一下才說道,「等這件事了了之後,我再寫信給他。」


    白諾點點頭。


    且說陸英和夏東來兩個,自從那幾個女人出了門之後就一直跟著人家了,他們兩個都是暗衛出身,武藝高強不說,跟蹤之類的技巧也十分不錯,跟幾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雖然是她們先走一步的,但是臨出門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是記住了她們的特徵,是與偶一不費吹灰之力就跟上了她們幾個了。


    「不對啊,她們這是要出鎮子了嗎?」陸英看著她們走的方向,回頭再看看走過的路,確定她們是朝外麵的方向去了。


    這個鎮子說大不大,但是因為近州城的緣故,說小也不小,還頗為富裕,外來人口也是挺多的。


    但是那幾個女人,聽她們的話分明就是這鎮上的常住人口啊。


    怎的好好的就出鎮子了?


    「或許人家住在鎮子外麵也不一定呢,像我們姑娘不也是這樣麽?在鎮子上開店,在靠近鎮上的村子裏麵住著,人家可能是附近村子的人呢?來鎮上買東西很正常啊!」夏東來淡淡的說道,「看,她們要上馬車了!」


    陸英和夏東來兩個,跟著跟著她們就走到了鎮子入口了,不過不是白諾經常走的那一個,是另外一個入口,這鎮子東西南北都相互貫通,有南北兩個入口,南邊的那個被人們稱為入口,北邊的那個稱為出口。


    不過也有人兩邊都會進出。


    眼下她們走的就是入口了。


    這一出去,就是漫長的村道了。


    陸英和夏東來兩個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


    那幾個女人扶著那個清秀的婦人上了一輛灰色的馬車,其中在多寶閣裏麵說話的那個,在人上了馬車之後,還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什麽人跟著她們之後才吩咐馬車走了。


    陸英和夏東來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雙雙掠了出去。


    「跟丟了?」好一會兒,陸英和夏東來兩個人才出現在大馬路上,陸英疑惑的看著夏東來,但是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這是他們第一次跟人跟丟了吧?


    這村道黃煙瀰漫,毫無人煙,四周寂靜的落針可聞,左邊是成排的灌木從,右邊則是水田,水田的位置比道路低很多,所以這村道的右邊就成了一道牆了,他們一看,估計了一下,這土牆大概有一人高。


    「現在怎麽辦?」陸英懊惱的說,二爺讓他們出來跟人,他們倒好,沒把人跟上不說,還跟丟了。


    夏東來冷著臉站在原地,等陸英抱怨夠了才問道,「你有聽見什麽聲音嗎?」


    「什麽聲音啊?」陸英也靜下心來聽了一會,但是完全沒有聽到,「沒有啊,哪裏有聲音啊?」


    往常這個時候,村道上應該是有很多人的才對,但是今天就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這村道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一個都沒有看見。


    除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啊。


    「不,真的有!」夏東來肯定的說道,慢慢的朝水田的方向走去。


    「喂喂!」陸英連忙跟上了,在夏東來耳邊低聲說道,「那可是懸崖啊,你是打算去跳崖嗎?」雖然陸英是沒有聽見有別的聲音,但還是夏東來都這麽說了,陸英就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兄弟說的話,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就低了下來。


    夏東來撇了他一眼,這哪裏是什麽懸崖?哪裏有這麽誇讚啊?不過是個小土牆,他們執行人物的時候又不是沒有下去過。


    懸崖峭壁都下了,還怕這個嗎?


    他們兩個走到了土牆邊上,朝下麵水田一看,陸英低聲問道,「我們要下去幫忙嗎?」


    這底下一輛馬車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摔在了下麵,而且這馬車也不是誰的馬車,而是他們所謂的跟丟了的馬車,原來摔在了這,這馬車周圍的莊稼都被壓彎壓倒了,馬車周圍,四個高大的女人都躺著,眼睛緊閉,似乎在昏迷。


    而夏東來聽到的聲音,其實就是喊救命的聲音,這聲音是從馬車裏麵傳出來的。


    「下去吧!」夏東來淡淡的說道,陸英當即就喊了一聲,「喂,下麵的人沒事吧?」


    馬車裏麵立即就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女聲,「救命啊!」


    夏東來這才攀著土牆下去了。


    陸英在上麵看著,看著夏東來把馬車翻過來,破壞掉,然後,拉出了裏麵的女人——那女人清秀的臉出現在陸英的視線裏,額頭破了一塊,渾身淩亂不已,相比她的四個下人,這女人受到的傷害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女人弄上來,一上來,那女人就低聲道謝,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夏東來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麵,所以陸英就站了出來了,先是表達了一番他們兄弟二人沒有辦法把剩下的四人都救上來的遺憾,其次問明了情況之後,表達了一番唏噓之後表示,他們兩個可以送她回家。


    那女人沒有拒絕。


    陸英兩個一直把那女人送到家門口,又帶著女人家裏的家丁出來,把那四個僕婦救上來之後才離開了。


    「我們實話實說?」到了鎮上的時候,陸英看著夏東來問道。


    夏東來點點頭,這女人看起來確實是沒有問題的,隻要他們願意按照白諾說的方法去解決,事情都好辦。


    「那我們就.......」陸英臉上掛著笑意,一邊跟夏東來說話,但是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等下......」


    夏東來看著陸英徑直的朝前麵走去,不禁疑惑,快步走了上去,一邊問道,「怎麽了?」


    「前麵那個人你看著是不是很眼熟?」陸英頭朝夏東來側了一下,低聲說道。


    夏東來抬眸看了過去,「這不是那個......那個......喻.......」但是喻什麽來著夏東來說了半天都說不出來。


    他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喻子清!」陸英淡淡的說道。


    「對,就是他,怎麽了?」


    「你先回去吧!」陸英看著前麵的人,突然就沉聲說道,「你先走,我還有事情,做完我就回去!」


    「幹嘛?」


    陸英一字一頓的說道,「打他一頓,看他不順眼好久了!」


    喻子清手上拿著一把摺扇,優哉遊哉的走在路上,突然,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打了一個寒顫,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而且手臂上的汗毛突然就都豎起來了。


    怎麽這天兒就這麽冷了?


    這還不是寒冬的時候啊!


    喻子清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但是也沒有發現什麽,隻能搓著手臂走入一個拐角了。


    而陸英,眼看著喻子清走進一個拐角處,自己也跟著飛快的上去了,夏東來不知道陸英想做什麽,但是見他走了上去之後,夏東來也隻好自己跟了上去。


    他不是想去幫著陸英打喻子清,他隻是覺得,兩個人出來但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好跟胡明袂解釋而已。


    懷著這個念頭,夏東來也跟在了陸英身後。


    陸英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身上,察覺到他跟上來之後,陸英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又全神貫注的看著前麵的喻子清了。


    喻子清走進去的是一條小巷子,那小巷子有兩個出口,他們進去的這一個出口,貫穿著主街,但是前麵那一個,則是貫通著另外一條街道,如果穿過去,則是走到了主街的背後。


    此時,朝他們走來的是一個男人,喻子清微微側身讓開了,陸英不動聲色的跟著,同樣也讓了那男人一下,但是稍微的側了身子,那男的不經意的側過頭,隻是看到了他半邊臉。


    那個男人很快就出去了,整條巷子裏頭,隻有他們三個人了。


    見沒有人了之後,陸英從懷裏掏出麵具戴上了之後就飛快的朝喻子清沖了上去——他們這樣的人,隨身攜帶一個麵具或者一條麵巾簡直就是常有的事情。


    喻子清隻感覺自己背後一股強勁的風吹來,剛剛回了一個頭,就被一個人踹了。


    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然後整個人在半空之中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摔了下來。


    「砰」的一聲,喻子清雖然穿著厚實的衣服,但是還是感覺到了他摔下來的時候,揚起的那一陣塵土,以及胸口處傳來的震動感——有點疼。


    「餵......」喻子清還地上趴著,但是他的頭已經抬起來了,「你沒長眼睛.......」


    他本來想說「你沒有長眼睛啊?沒看到前麵有人嗎?」的,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帶著銅質麵具的人朝他走來,那麵具的遮擋很好,幾乎是把那人的全部臉都給蓋上了——除了眼睛。


    喻子清隻能看著那眼睛,那眼睛裏,絲毫不帶感情,冷冰冰的,像十二月的漫天冰雪。


    喻子清在這樣的眼神裏,打了一個寒顫——他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在主街上的時候,會突然就打寒顫了,這種感覺和剛剛的是一模一樣的。


    喻子清突然就意識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人確實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喻子清身上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意誌,他生怕自己動作慢了就會死在這裏,不顧胸口的疼痛,他整個人飛快的爬了起來,但是剛剛爬起,就又被一腳踹了下去。


    夏東來看著陸英,雖然陸英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渾身上下都一股十分陰沉的氣息,所以夏東來隻是道,「動作要快一點!」


    這裏雖然暫時沒有人了,但是好歹是路口,總是會有人來的。


    陸英隻是淡淡的應道,「嗯.......」


    夏東來看著喻子清,疑惑的問道,「他怎麽不動了?你把人打暈了?」他們說話的時候,喻子清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正常點的人不是應該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飛快的走掉的嗎?


    陸英搖搖頭,沉聲說道,「我沒有打他。」隻是踹了兩腳而已,而且,他也沒有覺得他下了多重的力氣。


    但是喻子清確實是一動不動。


    陸英把踩在喻子清背上的那隻腳給收了回來,蹲了下去把喻子清翻了過來——喻子清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躺著任由陸英他動作,陸英麵具下的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把手指放在了喻子清的鼻間,確認喻子清還是有呼吸的之後,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夏東來看著陸英,陸英冷笑了一聲,「他暈過去了。」


    隻是是真暈的還是假暈的就不知道了。


    夏東來嫌棄的撇開了眼睛。


    陸英冷笑一聲,從靴子上拔出匕首,刷一下子打開,那匕首寒光閃閃,照亮了陸英冷淡的眉眼。


    他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刀靴,漫不經心的挑開了喻子清身上的衣服。


    一層


    兩層


    ......


    直到看到喻子清雪白的裏衣的時候,喻子清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喊道,「好漢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二位,求二位放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還懷孕了,等著我去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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