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可緊張了,出來之後手心滿是汗。”有一個小娘子附和道。


    “我不曾見著貴妃娘娘,不過瞧見淑妃了。哎呀,即便我是女子,瞧見淑妃,也忍不住要臉紅。”


    “我與你不同,我瞧見淑妃,恨不得將世間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與她。”


    華恬聽到這裏,心中忍不住吐槽,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與淑妃,難道這世間上的東西都是你的麽,即便是你的,你怎麽送?


    “唉,你們出身高貴,能見著宮中娘娘,我們可根本見不著呢。”


    “是啊,我也隻是被昭儀召見說了幾句話,根本比不上貴妃與淑妃……”這聲音裏既有嫉妒,又有得意。


    華恬聽到這裏嘴角一抽,這姑娘太不會說話了,若是傳出去,昭儀必不會放過她。依照宮中是非而論,這話百分百會傳到昭儀耳中。


    不過,她也算是身份低微了,不說見不著各宮妃,便是宮妃要召見各家小姐的消息,她也是不知道。


    萬事開頭難,看開一些就是。華恬如此安慰自己。


    不過終究是有些失落的,她甫入帝都,便名揚京城,到哪裏都是座上賓。如今來到真正需要身份地位與規格的人,才明白自己脫去了華衣,不過一隻醜小鴨。


    如此落差太大了,讓她不由自主地低落起來。


    “我今日隻是怎麽了。竟如此浮躁。”華恬暗地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抬頭看了一眼被簇擁著的貴女,緩步踏上一條小路去。


    那些人當中。有程雲等人,另外的大部分都是曾經見過的。曾經,她們甚至放身份來奉承過她。


    不就是打回了原型麽,用不著不快。


    華恬安慰著自己,緩步在小路上走著。


    隻是終究是心思紛亂,一路亂走,竟漸漸走得偏了。回過神來,她有些懊惱地回頭。打算回去。


    哪裏知道,才回過頭來,卻是嚇了一跳。


    她身後,竟跟著一個人!


    單憑那熟悉的氣息。她便知道此人是誰了。抬頭瞄了一眼,果是鍾離徹,他臉上表情有些怔愣,似乎是跟著自己許久了。


    不過,她心中正生氣,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鍾離徹,當即低頭,繞過鍾離徹便走。


    可手臂卻被一隻大手僅僅攥緊了。


    “放開。”華恬冷聲叫道。


    “不放。”鍾離徹握著華恬的手,死活不放開。甚至將華恬整個人拉過來,另一隻手托在她巴上,將她的臉蛋抬起來。


    總算不是被捏著巴抬起來。華恬不識事宜地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看著我。”鍾離徹聲音暗啞,呼出的氣息異常灼熱,讓得華恬忍不住有些躲閃,一張白玉一般的臉一子嫣紅起來。


    看你便看你,華恬抬眸看向鍾離徹,目光冷凝。


    “你要我看你。看你作甚?”她冷冷地說道。


    鍾離徹被華恬目光中的冷意與語言中的冷意嚇了一,仔細端詳著華恬的臉。“不是這般的,不是這般的……這般冷冰冰……”


    華恬聽得火冒三尺,“我便是如此冷冰冰的,你又待怎地?我自有熱情的對象,你想必也有待你熱情之人,來我這裏做什麽。”


    “你有什麽熱情的對象?那周八有什麽好的?將近而立之年了,竟連胡子也不曾留,根本就不像個男人。”鍾離徹怒道。


    華恬眨眨眼,這與周八有什麽關係?不過她看了鍾離徹一眼,冷笑道,“留著胡子的男人,看著就像鴨屁股,我最是討厭了!”


    這是真心話,她最不喜歡看男人留胡子,有些微胡渣子還算性感、有男人味,若是留了胡子,那可真是讓她生厭了。


    自進入帝都,瞧見不少留著胡子的男子,她就已經跟華恒、華恪說過了,以後不許留胡子,若留了,嫁出去便不回去看他們。


    胡渣子、山羊胡子都好看,可是從胡渣子到山羊胡子的過程,實在太慘不忍睹了。每當看到冒著青色胡子的巴,她就會想到鴨屁股,簡直是大殺器。


    “……”鍾離徹有一刹那的怔愣,很快回過神來,激動道,“你竟不喜歡?胡子有不同類型的,哪裏又全都像鴨屁股了?”


    “無論哪一種,我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華恬昂著頭,氣勢十足地說道。


    鍾離徹氣得呼吸急促起來,他瞪著華恬,見她毫不認輸地瞪著自己,心中一動,眨了眨眼,雙手捧住華恬的臉,一子吻了上去。


    就是這張嘴兒,總是說出叫他不痛快的話來。


    華恬當愣住了,任由鍾離徹攻城略地,用舌尖舔舐自己的唇舌並貝齒。


    不是在討論胡子的問題麽,怎地馬上上升到如此限製級了?


    她怔愣了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馬上死命掙紮起來。


    鍾離徹冷不防她掙紮得這般厲害,比過去任意一次都要厲害數倍,生怕傷了她,便喘息著放開,拉出長長的唾液。


    “怎麽了?”鍾離徹見華恬嘴唇、巴都是自己拉出來的口水,忍不住又親近地蹭過去,舔了舔,將那些口水舔幹淨。


    “滾開,不許你隨便碰我。”到處親人,也許不久前還親過旁人,惡心死了。


    見華恬是當真生氣了,鍾離徹有些不解,低頭看著她,心裏猜測,她是不是還在生上次的氣。


    “上次……是我說話太難聽,可是我隻是太生氣了,這麽久了,你還要與我置氣麽……”


    華恬聽得大怒,這算什麽話,難道自己與他當真是未婚夫妻關係或是戀愛關係麽?如此口氣,算是什麽。


    “我何必生氣?”華恬冷笑道,“若我要與你生氣,早便氣死了。你自己胡作非為,到處輕薄小娘子,我怎會生氣。”


    鍾離徹聽到這裏,雙眸一亮,“你在生氣?吃醋了?”


    華恬氣得牙癢癢的,怒道,“我哪裏生氣?你做什麽,與我何幹?”


    “你就是生氣了,你吃醋了,你不喜歡我與旁的小娘子親近……”鍾離徹笑得有些傻,再無半點人前的模樣,他抱著華恬,愛不釋手地摸著華恬瘦削的背脊。


    “你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罷,我又不喜歡你,為何要吃醋,要吃也是吃……”說到這裏,她便頓住了,有些氣惱,竟然沒有人選可說。


    可是這讓鍾離徹大為生氣,他一子收起了臉上的傻笑,捏緊華恬的肩膀,豎起眉毛,“吃誰的?周八的,還是那個送你白狐皮裘的?”


    華恬愕然,“你怎地知道白狐皮裘一事?”


    “哼,我自是有我的手段。”鍾離徹冷哼,“快說,到底是誰?”


    華恬冷笑,“與你何幹?”


    他鍾離徹的手段,無非是哄騙小娘子罷了,又有什麽值得說的?也許方才簡流朱便被他騙了,將什麽都說了出去。


    “你說與我不相幹麽?”鍾離徹是真的發怒了,說話一字一頓的,壓迫力十足。


    華恬還待再說什麽,卻被鍾離徹整個抱了起來,她低呼一聲,抱緊了鍾離徹,生怕自己要掉去。


    隻見鍾離徹雙目赤紅,呼出的氣息急促不已,劍眉豎了起來,看得頗有些瘋狂之態。


    華恬除了方才突地被抱起來有些害怕,此刻見了他如此惡狀,倒並不怎麽畏懼。


    可是,鍾離徹將她抱著,高大的身軀仿佛抱了一個小孩子,他在她耳旁低低的說道,“你信不信,我在這裏,要了你?”


    什麽?華恬睜大眼睛,看向鍾離徹,目光中怒火熊熊。


    “不再如上次那般用手,用嘴,而是……真正要了你……”他低低呢喃,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旁,在她打了個寒顫間,一子啃上了她的耳垂。


    “啊……”華恬輕呼一聲,臉上燒起來,吃驚過後又是憤怒,叫道,“你敢,你還敢說……”


    “我有什麽不敢的?”鍾離徹抱著華恬,就要將她的背脊貼在假山上,可瞧見假山有些青苔,便轉了個身,自己背倚著假山,將華恬的兩條腿環在自己腰上,自己低頭舔著她修長白皙的脖子。


    此時,鍾離徹一隻大手捧著華恬臀部,另一隻大手撫在她的腰上,曖|昧不已。而華恬則雙手抱著鍾離徹的脖子,雙腿盤在鍾離徹的腰上。


    這姿勢,太過危險,太過曖|昧。


    華恬感受到身的硬熱抵著,又瞧見如此危險的姿勢,當真是嚇著了,拚命搖頭,“別……不要……”


    從華恬脖子間抬起頭,鍾離徹深深呼吸一次,找回神智,見華恬原本嫣紅的俏臉嚇得白了,便拍了她的臀部一,“此事還與我相幹不?”


    華恬咬著牙,“就是與你無幹!”


    鍾離徹危險地眯起眼睛,緊緊盯著華恬,“你說什麽?”


    “我說我的事與你無關,半點關係也沒有。我要喜歡誰,嫁給誰,都不關你的事,總不會嫁給你的。你的事,也與我沒有關係。”華恬本來便心情不虞,又被鍾離徹如此驚嚇,當即氣惱地低吼起來。


    鍾離徹一怔,低頭看著華恬,看得很深很深,仿佛看進了華恬的靈魂裏。


    華恬眸中帶上了淚光,透過淚光看鍾離徹,有些恍惚,她懷疑自己看錯了,風流浪蕩的鍾離徹臉上,怎會有如此悲切的神色?


    可是她不快活,為何要然讓他快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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