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親呢,怎麽不見她,父親這麽愛母親,就算是死也會拚盡全力護住她的,她或許,還活著。”


    伍易煙微微昏沉的頭腦更加清醒了起來,這一路的打擊,已經對少女來講夠多了,她慢慢止住眼淚,接過夜遞來的手帕雜亂無章的擦幹淨淚痕,眼中閃過一絲血色,挺直了身軀,懷著堅定與些許希望,認真的與夜在軒斬堂大堂上,各個地方找尋母親,但,無果。


    “對了,後山有個山洞,很隱蔽,很少有人知道,或許,或許,母親在那裏。”伍易煙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記起了那個十分隱蔽,險些忽略的地方。


    夜微微點頭示意,跟著伍易煙來到後山的山洞前。


    這山洞果然十分隱蔽,雜草叢生,兩邊有樹的遮擋,邊上盡是草藥,僅有采摘痕跡絲毫看不出有人為走過的痕跡,在外看來與尋常山坡無異。最為奇怪的是,軒斬堂經曆這場滅門,門派內無一不是滿地屍體,到處是打鬥的痕跡與血跡,而這裏像是一處世外桃源般幹幹淨淨,乃是軒斬堂的唯一淨土。


    但當伍易煙走進前去,扒開草叢,山洞裏傳來濃鬱的令人作嘔的血腥腐敗之氣時,二人知道,這洞內的一切應該遠遠要比外麵要複雜的多,洞外的淨土與洞內的氣息形成鮮明的對比。


    夜單手將劍從背後的劍鞘拔出拿到了手上,那劍拔出時還閃出一瞬銀光,伍易煙表示眼睛有被閃到,顯然這想法有些不合時宜,便忍著沒說,此劍比尋常劍要細些同時也要長些,看起來鋒利無比,劍中間有極細的一道菱形鏤空邊上是奇異花紋一直蔓延到劍柄,劍柄處瀟灑的刻著兩個小字—尋星,當然這字一部分是被夜的手握住的,伍易煙憑借著超強的眼力與部分部首判斷出來的,心想,這絕對是把好劍。


    夜不知道就這拔劍一瞬伍易煙心理活動這麽多,他一手執劍,一手從懷中掏出火折燃起,低聲說道:“跟在我身後,莫要隨意走動。”說完,便抬腳向山洞走去,伍易煙點點頭,安靜乖巧的跟在夜的身後,二人向山洞進發。


    洞口有很深的拖拽血跡直向深處蔓延,看起來像是某人想要逃脫山洞,但又被洞中某物拽入深處,血液已幹涸許久,恐怕那人已凶多吉少,怕是已遭遇不測,夜凝住眉頭,神色愈發的嚴肅,謹慎的帶著身後的少女,向更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去,幹涸的血跡越發的多,滲的土地顏色愈發的深紅怪異,偶爾還夾雜著人的骨骼,大部分都是殘缺狀態,周圍散落著軒斬堂弟子身上所穿的布料,看起來死去已久,k看起來不像是這幾日遇害,拐過幾角,越往前去,漸漸透出微弱的光亮。


    終於,走到了盡頭,這裏光照十足,抬眼看去,原來頂部是空的,有顆大樹的樹蔭正好遮擋住山洞頂部,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處巨大的石台,那上麵盡是散落的刀劍武器,軒斬堂少量弟子的屍體中間還夾雜著兩三個邪魔的屍體,上麵盡是血跡,他們大多表情凶狠猙獰,大概的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殊死一戰,石台周邊也也是如此,隻是分散的較開。顯然這裏經曆了一場十分凶殘的廝殺。


    稀疏的陽光照在山洞裏,像希望之光一樣照射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但他們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夜收起火折,蹲下查看了一番腳邊的屍體,又仔細探過山洞的所有角落,收起劍,輕聲說道:“這裏是暫時安全的,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吧。”


    伍易煙自從和夜一起走到這個山洞的盡頭,看到眼前的一切,就一直一動不動,低著眉眼沉思,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想法,看起來好像在微微掙紮什麽,聽到夜所說的話,才驚醒一般,抬起頭來,神色正常無異。


    “好”


    “這裏,這是喻岩師兄,他,他還有微弱的氣息”伍易煙蹲在在角落裏,一手探向男人脈搏,一手抓著一躺下男人的衣服,驚喜的叫道。


    夜聽聞,連忙走過去,蹲下,上下查看男人的傷勢,探完,微微搖搖頭說:“全身筋脈具斷,氣息幾乎要探測不到,怕是已是無力回天了,我這裏有顆回天丸,可喚醒他且維持半刻氣息。”說話間,夜從懷中就已經掏出了個白色的小瓷瓶。


    伍易煙接過瓷瓶,微微沉了口氣,下定決心一般,倒出藥丸,給喻岩服下。夜見狀,雙手凝出武氣,緩緩的輸向喻岩。


    “咳咳”


    喻岩微微咳嗽一聲,嘴角又緩緩流出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伍易煙充滿擔心又焦急的眼睛,“小,小煙,你,你還活著,太好了,你。。”話剛說出一半,胸口傳來劇烈的撕裂感疼痛感,使他的話不得不咽下。


    “師兄,師兄,你慢慢講,情緒不要激動剛剛給你服了丹藥,但還是救不了你,隻能維持你半刻的氣息,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沒關係,小煙,能在死之前在見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


    “師兄,軒斬堂究竟是怎麽了,還有,我找遍了整個軒斬堂都不見我母親的蹤跡,她,她還好嗎?”


    “是邪魔,邪魔稱我們不備,戒心不足,奪舍了我門諸多外門弟子,慢慢深入,接著就是內門弟子,甚至是長老,其意識都被殺害,身軀都被占有,慢慢腐蝕軒斬堂,有諸多弟子都被悄悄引誘到山洞中殺害,以這種陰險手段去對付我軒斬堂。不然,我軒斬堂江湖第一大門派,怎豈會如此不堪一擊,下場如此淒慘,也怪我學藝不精,沒有能力保護大家。”喻岩越說就愈發激動了起來,牽動了身上的傷,麵色又更加痛苦了起來。


    夜聽到此話,已經大概摸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心中更加同情惋惜了起來,目光溫和的投向喻岩緩緩說道:“此事不幹你的責任,事已至此,莫要自責。”


    喻岩聽到這突然響起的清冷聲音,目光偏轉,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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