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日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直接暈倒,嚇得東子整個人都慌了。


    「沒問題,準備吧,我先去躺會兒!」


    她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手術,必須休息一會兒才行。


    東子鬆了口氣,能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隻希望她不要逞強才是。


    回去的路上,剛好經過餘周氏家,宓銀枝一眼便注意到了那棵樹。


    畢竟體型巨大,想要忽略都難,再加上那棵樹的奇特構造。一麵常綠,枝繁葉茂;一麵枯枝,落葉飄零。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記得前些日子,枯枝隻有幾根,這兩日似乎多了一點。


    「看什麽呢,趕緊回去休息吧!」


    東子看著宓銀枝失神的樣子,有些幽怨。


    宓銀枝好笑,「你怎麽搞的比我還緊張,放鬆點好嘛!」


    東子抿唇,看著她咧嘴笑的樣子,有些無奈。


    「別笑了,難看死了。」


    宓銀枝咧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不知該收還是該放。


    「哥舒叫你來是給我找膈應的吧?」


    宓銀枝日常懷疑。


    東子別開眼,有些不自在。


    宓銀枝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懵。


    「什麽時辰了?」


    還在忙活的老婆子見宓銀枝衣衫單薄的樣子,哎喲一聲。


    「大人怎麽穿著單衣就出來了,趕緊去加點衣裳。」


    宓銀枝都不知道自己沒穿外衫,老婆子一說才激靈了一下反過來,縮進了屋子裏。


    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府,對宓銀枝都是敬戴的。


    這也是宓銀枝這些日子的操勞換來的。


    「現在都酉時了,東護衛來過,見你還在睡,就走了。」


    「我艸!」宓銀枝暗罵一聲。


    東子應該是想讓她多休息會兒便沒有打擾,可是如此一來,手術就得拖到明天了,那老爺子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我去城西別院看看。」


    「哎,這大晚上的,大人還是明天再去吧!」


    宓銀枝擺擺手,「沒事兒,我就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老婆子自然是勸不住宓銀枝的,隻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離去,又是好一番感嘆。


    「好官,好官吶~」


    宓銀枝把一個醫官一起拉出了房,去別院巡視了一圈,又看了會兒那老人,下午已經有人處理過傷了,看起來沒那麽嚇人,明天再手術是沒問題的,於是又放心的回去。


    半路便撞上了東子。


    「大晚上的姑娘你去哪了?」


    宓銀枝挑眉,抿唇從他身邊走過,把他當空氣。


    東子愣了一瞬,轉頭看她隱在黑夜中的身影,心裏憋著一口氣。


    「此地流民眾多,你一個女子出來,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宓銀枝腳步都未曾停留,一直往前走著。同行的醫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勾著身子追上了宓銀枝。


    「宓銀枝!」


    東子壓抑了半個月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一聲怒吼聲驚飛了鴉雀,連枝上綠葉都跟著飄落。


    宓銀枝腳步頓住,沒想到東子會有這麽一聲,脊背還有些僵硬,顯然是被嚇到了。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走到半路的醫官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呆呆的站著看著前麵嬌小的身影。


    看著她轉過身來怒吼。


    「你有毛病啊,嚇死勞資了!」


    畫風有些詭異,可醫官不敢笑,因為他聽到身後之人不穩的呼吸聲,不知是氣的還怎麽的。


    「姑娘恕罪,是屬下的不對,下午沒有叫醒姑娘。」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官聽到撲通一聲,是膝蓋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東子叩首認錯的聲音。


    前麵的人背著光,看不清麵上的表情,可醫官知道,肯定是一臉的無奈。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們對這主僕兩還是有些了解的。


    東子就心高氣傲的傲氣孩子,而宓銀枝,雖然頂著個大人的名號,實則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大人過,平日裏和屬下同吃同行,上下班都是一起的,甚至比屬下還要賣命。


    東子雖然傲,可對宓銀枝很好,處處照顧周到,說是奉代王的命,不敢有一絲懈怠。


    是以,一個屬下敢吼主子,那真是膽大包天了;而宓銀枝這個親民的主子爆粗了,也是不敢想像的事兒。


    宓銀枝沒想到他會跪地認錯。


    說實話,她從未將東子當屬下對待,畢竟哥舒賀齊都把他當兄弟。


    兩人僵持良久,宓銀枝感覺自己腿有些麻了,臉也凍得沒知覺了,再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行了,不怪你了,我知道那是為了我好,不過當前人命關天,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切勿擅自行事,可懂?」


    東子頭著地,像是睡著了般,沒有絲毫反應。


    宓銀枝不用想都知道他不服,可她也沒打算妥協。


    「可聽懂了?」宓銀枝加重了語氣。


    站在兩人中間的醫官感覺到這個怪異的氣氛,腿一軟,都差點跪了下去。


    可身後跪著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宓銀枝搓了搓臉,「哥舒知道你這樣嗎,勞資忙得要死你還給我找膈應?想跪著是吧,那就跪著吧!」


    說完,也沒管兩人的反應,大步離去。


    醫官站在路邊,一陣寒風颳過,像是剛醒過神般,快步跟上了宓銀枝的步伐。


    夜深人靜,漆黑街道上就東子一人,一片樹葉落在背上,寒霜浸濕了冬衫。


    清晨,宓銀枝起了個大早。


    昨晚一夜都沒睡好。


    東子這個人,死心眼,之前不喜歡她便一直不喜歡她,總覺得她配不上他家高貴的主子。


    可自從天衡一行後,東子對她就改觀了,對她和對哥舒賀齊一樣盡心盡力。


    他認定的事兒真多很難改變,昨晚叫他跪著,她還真懷疑他會一直跪下去,是以擔心了一個晚上。


    清晨就拿了兩個包子就出門,結果剛開門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東子。


    換了身衣裳,宓銀枝想著,他應該沒跪多久吧!


    兩人對視一眼,對昨晚的事兒都心照不宣的選擇遺忘。


    「吃飯了嗎?」


    東子抿唇,看了眼她手中的包子,下意識想說邊走邊吃不好,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換了另一番說辭。


    「還沒。」


    宓銀枝挑眉,讓開了路。


    「那吃完飯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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