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宓銀枝驚愕的抬眸看向哥舒賀齊,後者倒是一臉平靜。


    「我明天一早便去找黃離,有他在,應該很快能到南蠻,既然溫月容回來了,你的去留,我就不過問了,明早你肯定起不來,那就現在就道個別吧。」


    哥舒賀齊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揚著一抹笑,看起來還是從前的那個陽光大男孩的形象。


    宓銀枝卻知道,這隻是強裝淡定。


    「要是有什麽難處,記得和我說,溫月容應該能幫上忙的。」


    對於她自動將自己和溫月容聯繫上的事兒,哥舒賀齊心中已經毫無波瀾了,似乎已經接受了她的阿枝已經變成了別人的了的事實。


    「放心好了,有事兒會壓榨他的。」


    兩人相視一笑,結束今晚的話題。


    分離太過尋常,此時又是相顧無言,唯有各自安好。


    宓銀枝回去的時候,溫月容還沒回來。


    心裏不由yy,這兩情敵,聊啥能聊這麽久?


    阿狸不在,宓銀枝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宮人進來了幾次,添茶點燈。


    除此之外,便一點動靜都沒了。


    ……


    溫月容回來的時候,屋中的燈盡數熄滅,連夜明珠都被蓋上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溫月容挑眉,目光掃了眼玉屏,嘴角微揚,若無其事的往內屋走去。


    他的腳剛落在屏風處,宓銀枝就蹦了出來,張嘴作惡鬼狀。


    僅憑著昏暗的月色看到眼前啥也沒有。


    宓銀枝莫名,明明看到人影的呀,正迷糊著,一轉身就看到一抹白影,嚇的失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溫月容,你要嚇死我啊?」


    溫月容挑眉,抿唇看著這個倒打一耙的小女子。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原來躲在這兒呀!」


    他裝傻充愣,假裝不知道他其實早就發現宓銀枝的存在了。


    宓銀枝理虧,沒再計較,可還是忍不住瞎嘀咕。


    「大晚上的穿白衣服,都可以和鬼稱兄道弟呢!」


    溫月容沒說話,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往床上帶。


    宓銀枝本來還在抱怨,這會兒又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屋裏黑,什麽都看不見。


    宓銀枝抬眸,借著微弱的月色看向前麵的白影,傷風景的問了句「你洗澡了沒」。


    溫月容聞言,腳步微頓,而後繼續拉著她往床榻走。


    等溫月容將她壓倒在暖被上的時候,宓銀枝嘿了一聲,翻了個身,躲到床裏側去坐著。


    「你找藍東陌說沒什麽呀,這麽久才回來?」宓銀枝絕對不承認此刻她有些慫。


    溫月容沒說話,彎下腰了抓住了她的腳。


    宓銀枝心裏咯噔了一下,心道溫月容這是吃錯藥了吧,要怎麽玩?


    就腳被抓住那一瞬間,宓銀枝腦子閃過許多這些年看過的話本子,心蕩漾著,有期待有害怕,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卻沒想到溫月容隻是想……給她把鞋子脫了!


    宓銀枝嘴角微抽,任由溫月容給她脫了鞋子和衣裳,然後裹進被子裏,自己飄出去了。


    宓銀枝腦袋擱在軟枕上,腦子有些輕飄飄的,還有些漿糊,胡思亂想了一陣,不知道溫月容抽哪門子風。


    不會兒,溫月容又進來了,身上帶著淡淡的清香,空氣中還有點點潮氣,猜他可能是去洗澡去了。


    宓銀枝往裏麵趟著,溫月容跟著掀被子上床,躺在她身邊,肩膀挨著。


    就這樣,兩個人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紗幔不說話,也不動。


    宓銀枝今天睡了一整天,現在精神得很,完全沒有睡意。


    睡得好,腦子也活躍,特別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腦子那不叫活躍,該叫沸騰了。


    作為一名資深看顏聽聲小色女,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下,腦子裏都是些臉紅心跳的畫麵,身子也跟著發熱,不由轉頭看向溫月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之前從來沒有在睡覺的時候擱這麽近過,當然昨晚不算。


    她那時模模糊糊就睡著了,根本沒時間多想。


    現在精神,想得東西真有些奔放了,看著溫月容眼睛都發著光,嘴角的笑有些膩歪。


    溫月容倏的轉頭,對上宓銀枝都視線。


    雖然有黑夜這塊兒遮羞布,可宓銀枝還是感覺他的視線猶如實質,似乎看穿了她旖旎的想法,臉上甚至帶著笑。


    宓銀枝臉爆紅,在僵著脖子轉回去還是繼續光明正大的看著之間選擇了後者。於是還專門靠近了些許,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溫月容月光下的絕色。


    當真絕色,她一直都知道,溫月容的容貌在月色下會顯得越發蠱惑人心,隻一眼便欲罷不能。


    雖然現在光線暗,可她總感覺溫月容的臉會發光一樣,她能清晰的看出他臉部的輪廓,甚至是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溫月容,你和藍東陌說什麽了啊?」


    宓銀枝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溫月容幽幽道:「此生不易,吾當珍惜。」


    宓銀枝恍然,看來藍東陌應該也告訴了他關於盧般那一世的事兒了。


    不,確切的說,溫月容應該是知道盧般的事兒的,他有記憶,他一直都知道才是。


    宓銀枝眨了眨眼,眼中泛著粼粼波光。


    溫月容自然的轉身,將她的腦袋撈過去,擱在心口,手也緊緊的鎖在她腰上。


    「本以為這一世便是了結,不曾想……」


    溫月容沒有說下去,宓銀枝卻知道他要說什麽。


    若是這一世可以了結,那就沒有盧般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他可是有生生世世的記憶的啊!


    溫月容失笑,胸前震動,帶著宓銀枝的心尖也跟著顫動。


    「我知道那一世,可卻不知道盧般呀!」


    宓銀枝抿唇,腦袋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她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上一世石無心對辛夷枝隻有猜想,不知道前世有何糾葛。盧般什麽都不曾透露,也沒說過她的存在是因為什麽,更是一直想要逃避,避免一世的苦陷。


    溫月容可以猜透石無心的心思,可卻猜不透盧般的心思。


    他不知道盧般來自後世,不知道盧般為何一直逃避。


    那一世的故事,真正明了的,大概也隻有藍東陌這個身在局內的局外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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