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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穩住穩住,就是穩不住,就知道見色起意,看見好看的就移不開眼,這什麽狗毛病!」盧般懊惱的揉著頭髮,簡直生無可戀。


    現在該怎麽辦呢?


    辛夷枝已經給了石無心,可還是沒有讓心髒歸位的契機啊!


    沒有契機,心就無法歸位,生生世世的結要渡到什麽時候?


    一直到她那一世嗎?還是更遠?


    盧般恍然,她要是不解開情結,他們三人生生世世都不得安生,一直到現世,都在情結都折磨中。


    會不會太慘?


    盧般想著,神經兮兮的笑了起來。


    「慘什麽慘啊,又不是我自己經歷,前世和我有啥關係?」


    盧般嘿了一聲,又豁然開朗。


    可是……要是不解開著結,總會到她那一世,繼續遭情結的折磨的。


    如此一想,還是要解開這情結才行。


    回想宓銀枝那一世,溫月容的心髒歸位,是因為兩人的血液匯聚到辛夷枝上,讓辛夷枝自動分離出了心髒和辛夷神魂,分別融入兩人身體裏。


    那現在……


    第二天,盧般早早的去了小巷十三號,盧非雖然舟車勞頓,可也起了個大早,跟著過去。


    盧般勸說無效,隨了他去。


    盧非內心:笑話,怎麽可能讓盧般和情敵待在一起!


    本要伺候石無心洗漱,結果盧非非常主動熱心的接下了這活。


    盧般樂得清閑,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去做飯了。


    飯桌上,盧般時不時瞥向石無心腦袋上的辛夷枝,神色莫測。


    石無心自然知道她在看什麽,盧非也跟著盧般的視線來回遊盪,看到辛夷枝,心裏老大不爽。


    戴在盧般頭上幾十年的東西,居然是對麵的情敵的,想想都氣!


    飯後,石無心主動問道:「你想拿回木簪?」


    盧般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隻是……哎!」


    盧般還想找點藉口,可半天沒想著合適的,直接伸手摘了髮簪,掰過石無心的手心就劃了下去。


    痛意襲來,石無心下意識想要縮手,卻被盧般按得牢實,根本掙不開。


    「姐?」盧非瞪大了眼看著她,眼裏驚訝毫不掩飾。


    盧般沒有解釋的打算,見石無心手心有血流出來才作罷。


    然後又對著自己的手劃了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勇氣下得去黑手,瞬間就飆出了血。


    盧非猝不及防,都還沒來得及阻止盧般自殘,血已經浸濕了木簪。


    手心一燙,盧般猛的將辛夷枝甩了出去。


    甩手動作頗大,另外兩人都被盧般這樣的大動作驚到了。


    「姐你幹嘛啊!」盧非回過神來,趕緊找來帕子來給她手止血。


    盧般嘶了一聲,「輕點,痛著呢!」


    「您還知道痛啊,剛才下手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猶豫。」盧非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不過動作還是輕柔了不少。


    石無心坐在桌邊,左手正滴著血,可他卻像是沒感覺一樣,目光落在地上染血的辛夷枝上,淺灰色的眸子漾起層層漣漪,不知在想些什麽。


    盧般也跟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辛夷枝。


    剛才那一瞬,辛夷枝突然發燙,現在又在發著緋紅的光,不知是它本身的光澤,還是被鮮血襯的。


    不過也就片刻間,辛夷枝又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變成了死木枝。


    屋中三人卻沒有從剛才的畫麵中回過神來。


    最後盧般等了一會兒,沒看到想要發生的,有些頹廢的坐在小馬紮上,嘆了口氣。


    一滴血從眼前劃過,滴到地上,濺開一朵血花,盧般這才反應過來,石無心的傷還沒處理。


    「哎,抱歉啊,沒經過你同意就下刀子了!」


    事兒後,盧般才感到有些愧疚,想要找帕子給他包紮。


    可這屋裏唯一的一塊的帕子在她手上纏著。


    石無心抿唇,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巾。


    盧般微愣,看著他手中的方巾,仿若在某個時刻,也有人這樣遞給她一張方巾。


    手中方巾晃了晃,盧般回過神來,取過方巾給他包紮。


    石無心傷得比較重,即使纏上了方巾,還是流了好一會兒血才止住,盧般又有些自責,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想的。


    不過現在也算死心,血是沒用的。


    之前是溫月容和宓銀枝的血交融才使得辛夷枝分離,現在卻不行,到底是哪裏的問題呢?


    ……


    「要是一點血就能解決問題,哪還用得著等了八萬來年!」宓銀枝聽到這,忍不住插了句嘴。


    藍西辭天真的看著她:「那你們是怎麽解決問題的?」


    「那肯定是……」宓銀枝話剛出口,又頓住了,神色有些怪異,臉上有淡淡的紅暈。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著她解惑。


    「是啥,小姐姐你倒是說呀!」藍西辭性子急,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後話,著急問道:「一點血不行,總不能要多一點血吧?」


    宓銀枝嘴角微抽,沒有反駁。


    確實要多一點血,申史取心頭血的時候,直接將辛夷枝送入溫月容心口,心髒瞬間歸位。


    不過這種方法應該不能輕易嚐試吧!


    宓銀枝組織了一會兒語言,「血確實流得蠻多,可是流的多也沒用啊,關鍵是看情吧!」


    雖然當時暈倒了,很多事兒都是聽溫月容複述的,但憑著昏迷前的記憶,還是知道大致是怎麽回事。


    「當時溫月容被那怪東西打得要死,我也沒多想,就撲了上去,然後背上被抓傷了。溫月容又為了護我,擋住了怪物的攻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還真就是血流成河。我倆血液匯聚,分離了辛夷枝。我琢磨著,可能是我奮不顧身撲上去的精神打動了辛夷枝,然後才……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宓銀枝話到一半,見三人都是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整個人都不美妙了。


    藍西辭嘿嘿一笑,緩解氣氛,「小姐姐你這實在太扯了,換誰也不信啊!」


    「勞資認真的!」宓銀枝瞪眼,哼了一聲,「不然同樣是血,為啥我們的就行,他們的就不行?」


    藍西辭正想反駁,藍東陌揮了揮袖,打斷了兩人。


    「明白人還在這兒呢!」


    宓銀枝轉眸,這才看向通曉後事的藍東陌。


    「後來到底在咋回事兒呀?」宓銀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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