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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儀是天生的將才,三年來,屢戰屢勝,一路從副將混到了司馬大將軍。


    一次攻打紂烈,紂烈亦是百陸大國,兵強馬壯,在南蠻皇預算下,攻下紂烈至少要五年時間,但事實上,納蘭儀掛帥出征,隻用了一年半,便將紂烈打得潰不成軍。


    聽當時參戰的將軍回憶,納蘭儀戰中有一段時間突然變得如猛虎一樣,過關斬將,一路殺到敵營深處,生擒紂烈主帥。


    那時的他,就想是在玩命,胳膊都要被人砍下來了,也不管不顧。


    那激烈程度,現在想想都有些害怕。


    還好這是自家人,要是敵國的,那死的就是他們了。


    戰後,連屍首都沒來得及收拾,納蘭儀就匆匆整軍回國。


    聽小道消息說,納蘭儀這般急匆匆的是因為妹妹納蘭月生子。


    聽聞納蘭月在八月裏,生了一個小皇子,奈何她體質虛弱,生孩子時大出血,差點命喪黃泉。


    消息傳到軍中,納蘭儀便神力爆發,匆匆的結束了戰爭。


    回南京第一時間沒有回府,而是去麵見皇上,匆匆將軍中一應事物稟告一番就請旨去見納蘭月。


    當時南蠻皇隻笑看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納蘭儀忐忑的以為,南蠻皇不會讓他去的時候,他突然鬆了口。


    「去吧,她很想你。」


    納蘭儀心裏咯噔一下,為南蠻皇說出這話,也為那句想他。


    納蘭儀沉重的去了麗正宮。


    納蘭月剛出月子,可因為生孩子大出血,傷了氣血根本,現在還虛弱的緊,走兩步路都累。


    知道哥哥要來,納蘭月強撐起身子,叫宮女畫了個淡妝,到殿外去等他。


    納蘭儀見到的便是這樣的納蘭月。


    端莊華美,除了臉消瘦了不少,氣色看起來還算不錯。


    可納蘭儀見他這樣卻莫名的心疼。


    這不是納蘭月本該有的樣子,他的月兒應該是風風火火,任性傲嬌的女子,而不是眼前這個端莊的……婦人。


    可這卻又是她,三年了,她已成為別人的婦人,連孩子都有了。


    而他的小心思,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就怕到時候連兄妹都沒得做。


    這樣也好,至少能時不時的看見她,這就夠了。


    「哥哥,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納蘭儀笑,心疼的笑:「哥哥也想你,聽聞月兒生了小皇子傷了身子,現在可好些?」


    「好多了,也沒什麽大事兒,宮中的禦醫都是各種能手,早就好了,哥哥不必擔心。」


    納蘭月坐在上位,悠悠說起生孩子的事。


    納蘭儀在下首位,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符合兩句。


    從前的月兒話不多,大多是他在說月兒應和,唯有在月兒說謊掩飾什麽的時候,才會話多。


    他想,月兒在掩飾什麽呢!他又不敢想,他怕自己一怒之下,搶走月兒,帶著他遠走高飛。


    那……納蘭氏該怎麽辦?


    南蠻皇這人奸詐,他若是一走了之,南蠻皇絕不會放棄納蘭氏,再隱蔽的禁地,也經不住有人刻意的尋找。


    最後,他隻能說:「月兒好生休養,哥哥有空再來看你。」


    納蘭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哥哥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納蘭儀一走,納蘭月便軟癱在了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


    「娘娘,我去請禦醫。」翠屏慌了,手忙腳亂的想叫人去請禦醫。


    納蘭月揮了揮手,道:「不必了,扶本宮回房。」


    翠屏含著淚,將納蘭月扶了回去。


    納蘭儀是天生的將才,不過十年,一路高升,最後成了大將軍王,已升無可升,現在,南蠻皇開始忌憚他了……


    又要收他的權。


    許多心恨鐵不成鋼。


    「你這蠢貨,直接將覆了他的皇權,自己占山為王不好嗎?」


    「納蘭家訓,為臣忠。」納蘭儀抱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哽咽道。


    許多心哼笑,還將才呢,我看是蠢材吧!當真要被這蠢材氣死。


    「說來說去,你那妹子也不如納蘭家規來得重要。」


    納蘭儀突然禁聲,不哭也不鬧了,安安靜靜的好似睡著了。


    許多心戳了戳納蘭儀的腦袋,半點反應沒有。


    「呃…堂堂將軍,酒量居然這麽淺,我連三重功力都沒用到就醉了。」


    許多心撐著腦袋喃喃自語。


    今晚這齣,都是她的傑作。納蘭儀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她施了失神咒的符酒。


    這酒喝起來同一般的酒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後勁十足,醉酒和會回憶起最痛苦的事。


    原本她發明這酒,是為了給某人緩解心中壓抑的,沒想到,最後成了她搞事情的武器。


    想起往事,許多心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頭看著桌上的死豬,認命般抱著納蘭儀的咯吱窩,將他拖進了裏麵的臥房。


    見他睡得跟死豬一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完全沒了早日的豐神俊朗,倒想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兒,可憐的緊。


    「長得再人模狗樣也不能這樣糟蹋呀!」


    許多心哀嘆一聲拿過一旁被子,在他臉上一統揩拭,納蘭儀難耐的皺了皺眉,翻身背對著她睡了。


    許多心挑眉,哼笑一聲:「臭男人。」


    ……


    哥舒賀齊回府的時候,正當是要用午膳。


    宓銀枝剛走到飯廳便見哥舒賀齊大步行來。


    「哥舒!」


    哥舒賀齊上前,將宓銀枝抱了個滿懷。


    「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這麽久才回來。」


    哥舒賀齊摸了摸宓銀枝腦袋,嘆道:「應該挺重要的。」


    「快說!」


    「先吃飯!」


    哥舒賀齊將宓銀枝拉道飯桌邊坐下,又親自給他夾了菜,笑看著她吃,眼裏滿滿的愛戀。


    等吃完了宓銀枝又叫他說。


    哥舒賀齊嘆了口氣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一個?」


    宓銀枝挑眉,哼笑:「愛說不說。」


    「說說說……先說好消息吧!」


    「嗯哼!」


    哥舒賀齊將宓銀枝拉入懷中,「好消息就是……父皇答應給你我賜婚了。」


    宓銀枝瞪眼,心跳漏了半拍,臉上染上喜色,可笑容剛拉開,像是想到了什麽,心中五味雜陳,一時說不上是個什麽感覺。


    「怎麽,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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