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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容易可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你和靜靜不就是兄妹情深嗎!」


    宓銀枝撇撇嘴,又想起了靜靜。


    溫月容瞟了他一眼,才不管哥舒賀齊心中的糾結呢,他可是來找宓銀枝。


    「本座今日收到東瑜來信,說文殊近來不思飲食,禦醫們查不出是何緣由。」


    宓銀枝蹙眉,「是吃不下還是吃不多?可有腹痛腹脹的症狀?可感心胸不適?大小便可正常?睡眠怎樣?心情怎樣?」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而至,本來是望聞問切中問診常規步驟,可在宓銀枝做出來,感覺卻不一樣。


    溫月容愣了愣,道「不知。」


    「你什麽都不知道問我有什麽用?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叫禦醫好生觀察著吧,我之前說過了,即使手術成功也不一定能好,癌細胞擴散的可能性很大,你做好心理準備。」


    宓銀枝可以看出,溫月容和以前明顯不同了,他會關心溫文殊,證明他接受了和溫文殊的關係。


    以前他有記憶,卻不關心,現在失憶了,反倒關心起來了,當真奇怪!


    「你也是醫者,腸胃的調養辦法你應該懂……你等等,我去給你寫個方子。」


    宓銀枝突然頓住,像是恍然大悟,還沒等二人反應就匆匆離去。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藥方,不知出處,但就那麽莫名其妙的從腦中冒出來,她必須先把它記下來。


    丹參五錢,茯苓四錢……水蛭,荷葉各三錢,治療胃癌的行氣消癌湯。


    宓銀枝手抖著將最後一筆劃上,懷中的辛夷枝辛夷枝散發出熾盛的光芒,透過春衫晃了她的眼。


    宓銀枝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安奈住激動的心,拿出了辛夷枝,眼中變幻莫測。


    它為何會在此時咋亮,在她想起一個莫名的方子的時候……突然異動。


    宓銀枝握著辛夷枝,良久才將它揣進懷中,又臨摹了一份方子才出來。


    院中的低氣壓因為宓銀枝的出現瞬間消失,宓銀枝挑眉,將藥方遞給溫月容。


    剛才太激動,宓銀枝現在麵色微紅,迎著春日的光,淡淡可愛。


    溫月容的臉色微變,沒有接過藥方。


    哥舒賀齊注意到了宓銀枝的異樣,把她拉入懷中宣示主權。


    溫月容回神,伸手。


    哥舒賀齊將藥方遞給他,然後把宓銀枝推回屋裏。


    「你該午睡了。」


    宓銀枝莫名,老子……還沒吃飯呢!


    屋外,溫月容挑眉,懶怠看這個吃醋的男人,飄然離去。


    他現在,想研究的是這藥方。


    宓銀枝看著溫月容離去的背影,淡淡憂桑,她還有話想問呢!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期間,哥舒賀齊又去了地牢找哥舒賀正,至於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最後,兩人獄卒來接哥舒賀齊出去的時候,看見哥舒賀正不再像以前那樣目中無人,眼神也不是以前那種滲人,而是帶著灰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第三日清晨上朝的時候,南蠻皇照例提起處置哥舒賀正一事,哥舒賀齊的說辭與日前一樣——放逐。


    這次,南蠻皇隻是打量了哥舒賀齊一瞬,便爽快的同意了。


    當即便命門下擬旨,昭告天下。


    哥舒賀齊協助擬旨頒布事宜,忙到了夜裏才回宣正殿。


    宓銀枝撐著燈等他吃飯,綠瑩也守在身側。


    「都這麽晚了,怎麽還在等?」


    宓銀枝從小說中抬起頭,打了個哈欠。


    「好奇你到底對三皇子說了什麽呀?聽說他被留了一命還一臉生無可戀。」


    哥舒賀齊輕笑,看了眼桌上的菜。


    「綠瑩,吩咐廚房重做一份來。」


    哥舒賀齊齊伸了個腰,一掃之前的疲憊,嬉皮笑臉道:「想知道?」


    宓銀枝使勁點頭。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哥舒賀齊側臉,拿手指指了指側臉。


    宓銀枝臉黑了。


    哥舒賀齊微慫,「說笑說笑,嗬嗬嗬~」


    小樣兒!宓銀枝嘴角微揚,很滿意看到他認慫。


    「說吧!」


    「也沒說什麽。三哥心有怨懟,若是活著肯定會捲土重來,但若是消除了他心中的恨和怨懟,是不是就可以放逐了?」


    「嗯,所以,你怎麽說的?」宓銀枝點頭。


    「我告訴他,父皇不想殺他,但為了立威沒有親自判決,而是經我之口饒他一命。」


    父皇還說:老三能做出弒父的事,朕雖痛心,奈何他是朕的兒子,是你親兄弟,朕怎麽能下得去手。他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不會再幹出這禽獸不如的事。妻兒無辜,老三對朱家小姐甚是疼愛,曆書也是個好孩子,將他們好好安頓。


    哥舒賀齊靜靜的將在地牢的編的謊話再敘述了一遍,說完,宓銀枝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你利用他對皇上和妻兒的愧疚?奸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使是心智再堅定的人,都會有軟肋的。」


    「那哥舒的軟肋是什麽?」


    宓銀枝不過隨便一問,卻沒想到哥舒賀齊拉住了她,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


    「我的軟肋自然是……」


    「殿下,飯菜已備好,可要上菜?」不管是東子還是綠瑩,都不是識趣的人,日常破壞氣氛。


    哥舒賀齊幽怨的瞪了東子一眼,吩咐上菜。


    真治四十年夏,三皇子哥舒賀正犯謀逆罪,除其通牒,流放三千裏地,永世不得回朝。


    念其妻兒不曾參與其罪行,從輕發落,沒收家產,貶為庶人。


    五皇子愚昧,受三皇子蠱惑犯錯,幽禁靈台,思過十年。


    三皇子押送那天,城門口許多滿含怨懟的受害人,扔著菜葉子臭雞蛋,怨他造成的無妄之災。


    因他,多少將士枉死,又造就多少孤兒寡母……


    哥舒賀正一路上都不曾躲避,任由他們扔。直到快要出城門的時候,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他的麵色才有了一絲變化。


    哥舒賀正的眼對上那兩人身後的哥舒賀齊,嘴唇囁嚅,似是想要說什麽,可終是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便出了城門。


    哥舒賀齊用手臂隔開身邊的人,看著麵前哭成淚人的婦人,嘆了口氣。


    「回去吧,三皇嫂。」


    婦人聲音哽咽,收淚。


    「我已不是皇室眾人,三殿下,就此別過,永不再見。」


    婦人帶著孩子微微施禮,邁著堅定的步子離開。


    「母親,我們去哪呀?」小男孩不懂事兒,腳丫子吧嗒吧嗒的追上母親,並不知道此前錦衣玉食的日子,從此結束。


    「回……家。」婦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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