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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誰懼山高水深、百舸爭流?


    這一去,哪管萬澤相連、盛世春秋?


    這是兩年前在奧科萬戈三角洲東進之前,張凡虎背對著夕陽在三角洲東部的加丹加高原南部做的詩,登高而歌,豪氣萬丈中透著開拓者的悲涼與艱辛。


    數年來,神樹族發展中哪一次抉擇不是痛苦的、前進路途不是艱難萬險?


    乞力馬紮羅山,海拔近六千米,山腳到山頂的相對高度也在四千六百米以上,是極具挑戰性的一座大山。而現在的神樹族要登上這座山,在雷神的指示下大多數都拚命向上攀爬、奔跑,采取另類方式登山甚至“放棄”的人在少數。


    登山是最危險的戶外活動之一,而且是像張凡虎綁上族人們雙腿的另類登山更是危險無比,大多數的原獵手都跟隨者隊伍,遇到有危險可以緊急救援,總體來說這場登山還是比較安全的。


    張凡虎站在齊膝深的積雪中眺望著四周,現在距神樹族大登山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不過讓所有族人吃驚甚至老族長慍怒中張凡虎並沒有做族人們猜測的事情,與以前一樣,族中大多數事情他都不過問,每天進行著自己的修煉和指點獵手們較高等級的鍛煉甚至修煉方式。


    神樹族在乞力馬紮羅山生活得很好,他們建立的營地是在山的東南部,因為在山東南部兩百餘公裏就是大西洋,這兒受到洋流季風的影響。即使在旱季也有雨水。


    大西洋是神樹族很熟悉的海洋,沿著海岸向南行約一千五百公裏就是現代莫桑比克國的莫桑比克城,那兒是據生物天堂馬達加斯加島最近的地方,五百餘公裏外就是那神奇高於。繼續向西南走五百餘公裏又是神樹族的一個熟悉之地。那正是讚比西河的入海口。如果再向西南行進兩千餘公裏那更是神樹族熟悉的一個老地方,是他們戰鬥過、訓練過,流過血、撒過汗的好望角。


    族人、獵手們時不時地要到海邊,因為那兒有對人類生存至關重要的海鹽,神樹族遷徙四年食用鹽大部分靠的是好望角曬幹的海鹽,經過蒸煮之後除去對人體害處較大的硝等物質,這就是神樹族的食用鹽。


    這段時間神樹族獵隊向海邊行進的次數日益增多,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甚至將車輛也趕著去了。因為神樹族遇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缺水。獵手們主要是去采集椰子,幸虧越接近赤道椰子林越是大越多,而且結果量也越來越好。這才能支撐起神樹族大量新捕獲的角馬、斑馬等幼崽的消耗。


    這次的情況比較嚴重,因為乞力馬紮羅山南部這次幾乎也沒有什麽降雨,神樹族兩千餘人需要大量的水,尤其是數量同樣有兩千多頭的角馬、斑馬等大型食草動物,它們對水的需求量更是遠超族人。


    乞力馬紮羅山山腳處雖然是大片麵積的熱帶雨林。但是熱帶雨林之間的種類還是可以細分為幾種,比如在東非大裂穀中和剛果盆地、亞馬遜雨林中這種事真正的熱帶雨林,雨量充足,每天都有大量的降雨。炎熱潮濕。


    而神樹族所處的這片熱帶雨林中並沒有這種降雨,甚至神樹族hua了近半個月將乞力馬紮羅山山腳處熱帶雨林偵查了一遍。上百平方公裏的雨林裏沒有他們熟悉的在東非大裂穀西支帶中的每天中午前後的準時降雨,而林中炎熱依舊。草木茂盛依舊,潮濕依舊。


    張凡虎終於發現了一個對神樹族極為不利的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在他腦中一直晃蕩,但是一直沒有出現過,甚至出現的是恰恰相反的事,這也助長了張凡虎的自信心理。


    這個問題就是史前十萬年與現代的非洲環境的差異,在每個人的潛意識中史前世界由於沒有受到現代眾多人類的破壞,肯定環境好,物種繁盛,在張凡虎來到史前非洲八年多的時間裏,這塊富饒美麗的大陸也無不處處向他詮釋了這個想法。但是,現在神樹族終於遇到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史前十萬年的乞力馬紮羅山和其周邊環境遠遜色與現代,或者雨季這兒還是會變得生機勃勃,但是張凡虎估計神樹族支撐不了那麽久。


    水,這個單調無色無味的東西,它是世界上所有生物生存的基本,甚至在宇宙中也是一樣,證明宇宙中星球上有無水正是證明其有無生命的最基本點。


    神樹族基本逐漸由草原遊牧民變為林間獵手式的牧民,大量的牲畜被趕進了乞力馬紮羅山腳下的準熱帶雨林,林中大量的灌木、雜草能暫時支撐牲畜群一段時間。不過這也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草原上食草的動物並不適合在林間覓食,林中的草、灌木種類更與草地上的不一樣,食物種類的突然改變造成了一些牲畜的疾病或者食欲不振造成的饑餓體弱。


    張凡虎默默地看著乞力馬紮羅山周圍的漫天黃沙,這是非洲大草原上很容易形成的沙塵暴,在現代的非洲旱季大草原上處處可見,甚至塞倫蓋蒂大草原上在旱季是同樣的幹旱,要不然上百萬的角馬、斑馬等動物也不會年複一年地進行危險勞苦的大遷徙了。


    神樹族不可能走回頭路,甚至不可能往北到現代叫馬拉馬拉保護區的那片富饒草地上,數百萬頭角馬、斑馬走過的路注定沒有路可供他們走,那將是更可怕的沙漠。


    神樹族不是隻懂得享受的部落,他們都是在艱苦生存線上掙紮的人,雷神給了他們希望,雖然這次與往常不一樣,但是族人們也不會怪他,甚至沒有想到這是張凡虎決策上的錯誤,這就是善良到愚昧但是很可愛的人。


    現在的神樹族忙碌了,一些獵手們進行著危險度高的搬運椰子活動,椰子主要是族人、牲畜幼崽和體弱的成年牲畜食用或者藥用的;還有部分族人和獵手們一起到更遠的地方割草回來喂養牲畜,有時還能在草木茂盛的地方尋找到水源。


    神樹族做的這些事並不生疏,因為三年前在卡拉哈拉沙漠南部地區冬季旱季他們就是這樣勞作的,這才度過了那段艱苦歲月。


    剩餘的族人們進行著另一種舉措:打井!張凡虎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實力尋找地下水,這其實也算是一種風水,借助地上山川走勢、草木長勢情況而推斷地下水的大致地方,這種出色的打井人以前在張凡虎家鄉很受歡迎,畢竟一口好井關係著一家人祖祖輩輩多少代人的生活問題。


    乞力馬紮羅山並不缺水,山頂上有厚厚的積雪,土地、石縫中也有水,山腳植被茂盛,地下水也不會少。張凡虎以古老的方式推算,並運用自己強大精神力、大成的水屬性能力和與水相克的火屬性的力量感應著地下水的大致位置,而後族人們就在山腳下的草原上挖掘起來。


    “哈哈,我們也和大鼓金霸一樣了。”有族人笑道。漫天的黃沙密布著,這些火山灰形成的泥土極細,撲在族人們臉上吸幹了滾落欲滴的汗水,在身體上沾染成了一層土黃的泥殼,如果肌肉長時間不運動泥土甚至會結成堅硬的泥殼。


    “起!”張凡虎捧起一把雪摸在臉上,將心中的抑鬱衝刷開去,雙手抱住一棵直徑近一米、長近十米的粗樹幹,轟然一聲放在肩上。樹幹一頭被一整張巨大的牛皮包裹得緊緊的,外麵纏繞著一條堅韌的繩子。


    這種樹每個族人都很熟悉,正是大草原上隨處可見的猴麵包樹,這麽大的樹在草原上更是尋常無比。張凡虎看著這麽粗大的樹可不是為了在此時已經成浪費體力的鍛煉,這棵樹幹被他用戶撒刀掏空了,裏麵裝的全是乞力馬紮羅山上海拔四千米以上的積雪。


    在地球上,無論何地都有一個慣例:海拔每升高一千米溫度降低六攝氏度,海拔四千米與同緯度的海邊相比氣溫足足低了二十餘度,所以有積雪是很正常的,即使在非洲赤道熱帶太陽的暴曬下也反射出聖潔的晶瑩之光。


    既然有錯那就要努力挽回,既然有實力那就要努力付出。他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從海拔四千米以上高峰上將數噸重的積雪運到山下。


    旱季的接近赤道的草原上溫度接近四十五攝氏度,在上麵幹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去的,不過獵手們能受得住。


    張凡虎的積雪運到山下也不容易,力氣大是一回事,但是他不能改變山的走勢,懸崖峭壁多的是,上山一躍而上的三米小峭壁在下山途中不得不繞路數百米,即使hua了很多時間來修建了簡單的路也不能快跑,在草原平地上超人般的衝刺速度在這兒無法發揮出來。


    在背風的山腳草原上,張凡虎將大部分珍貴的積雪撒在幹旱的塵土上,積雪瞬間融化,就像豬油融化在滾燙的鍋中一樣。在他背後是已經冒出頭了的青草地,這些吞吃著積雪和他汗水的青草長勢很旺盛,因為它們沒有春夏秋冬,隻有幹濕兩季的盛衰,隻要有水它們就能遇到春天,因為它們有堅強不屈的根和祖先遺留下來的本性。


    部分女族人用木盆結過張凡虎剛送過來的半融化積雪,將雪水送到族人、獵手、牲畜們的嘴前……


    黃沙雖然漫漫,但是它隻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身下那處處青色草木不屈的靈魂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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