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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沒有慶典,但有狂歡、篝火,當然還有眾人的忙碌。


    一隻隻紅嘴奎利亞雀被全體出動的族人們集中在一起,堆成一個一米高、底麵周長五六米的圓錐形鳥山。十萬隻?絕對不止!要知道每次彈弓發射數十顆石子就至少能解決上百隻,而每個出獵的族人上千顆石子是全部用完了的,三百餘人至少獵殺了五十萬隻紅嘴奎利亞雀!


    雖然五十萬隻聽起來數量極多——實際上也的卻很多,但是和數億隻一群的鳥群相比還是九牛一毛,更何況在這非洲大草原上不知有多少群這樣大的鳥群。在非洲大草原上一次捕殺數十萬隻的紅嘴奎利亞雀就像在夏天的家裏拍死兩隻蚊子一樣,對其種群完全沒有影響。


    但是人類破壞力太強大了,除了老鼠、昆蟲、疾病之外,現代人對任何地球上的朋友的殺傷力都是巨大的。當年在全國各地可見的麻雀已經不多了,於是小小的麻雀有些可笑又無奈的被列入國家法律保護範圍,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當然張凡虎並不是一個貪婪的人,或者說他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貪婪,對自己的**有很好的控製能力。


    紅嘴奎利亞雀的一條命隻夠族人一口吞的,這樣對一條寶貴的生命未免有些輕薄,但是張凡虎帶領族人們獵殺它們可不隻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


    紅嘴奎利亞雀屬於鳥綱中的雀形目,而雀形目都有一個藥用的共同點。在遙遠的北方各國有紅嘴奎利亞雀的親戚:麻雀。麻雀的肉、血、腦髓、卵,古人都作藥用。古代醫者認為麻雀肉微溫無毒,有“壯陽、益精、補腎、強腰”的作用。也就是說對男人的藥用效果很好,但張凡虎看重的卻是鳥雀類肌肉中人類必須的各種氨基酸和微量元素。


    非洲富饒又貧困,這兩相矛盾的特點卻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族人們是在按角馬行進的道路前進,他們不可能像以前在聚居地那樣向四麵擴散捕獵,所以食物、營養、健康是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張凡虎能保證帶著獵手們不讓族人們餓肚子,但是卻不能保證他們的健康,所以隻要有藥用價值的獵物他絕對不會放過。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但這對於神樹族來說是件麻煩事,但這不歸張凡虎等人管了。雖然獵手們不驕傲,但都是高傲的,這種事情他們當然不會消耗自己大量的精力來幹,全交給了女族人和小孩們,他們做這些事情更快些。獵手們則繼續他們獵手的生活,張凡虎對他們的訓練從來就沒有停過。


    晚上,篝火燃燒,一隻隻被洗剝幹淨的紅嘴奎利亞雀被樹枝串成一個個長串烘烤,張凡虎可沒打算一下就吃光它們,這些小鳥半是食物半是良藥。


    十餘堆篝火成團狀包圍著八輛牛車,而不是像一般的夜宿是人群包圍著篝火。這是非洲,危險的非洲,而且據他們十餘公裏就是成千上萬的角馬群和斑馬等遷徙動物,它們是神樹族的獵物也是避禍著。神樹族可以較為輕鬆地捕獲它們,而且眾多的獵食者也會被它們吸引而降低神樹族遇險的幾率,但是一不小心也可能成為禍源,讓猛獸攻擊他們。


    獵手們能受到族人們的尊敬,能得到很高的待遇並不是沒道理的。什麽危險全是他們直接麵對,三百多個族人全在車輛裏麵或者邊上的簡易棚子中放心大膽地休息,而所有的獵手都成小隊分散開來,他們一隊負責一個篝火堆,兩人照料篝火的同時警戒著自己這對負責的方向,另幾個隊友做短暫的休息,時間一到就換人。


    雖然這樣至少有三十幾人在警戒著四周,篝火也對猛獸有威懾作用,但這樣的篝火光對周圍的照明度卻不是很高,上百米外的危險就不能發現了。所以族人們還另有準備,畢竟要保證數百人的生命安全,這可不能有一點馬虎。


    瞭望塔,那高達二十米的瞭望塔被神樹族帶上了,二十個獵手專門負責這瞭望塔的搬運,一次十人抬。瞭望塔可不隻是一棵樹幹,在瞭望塔腿部有八條大腿粗、三米長的支柱用以固定支撐瞭望塔。另外塔頂那個瞭望棚必須保證同時容納兩人,所以棚子也不小。總的來說,瞭望塔用十個身強力壯的獵手來搬運完全是在鍛煉他們,所有獵手輪流著來搬運。


    半月明下,在夜空還漂浮著淡淡的烤肉香味和紫嬌花調料的清香味中,那高達二十米的瞭望塔上一個獵手拿著張凡虎的望遠鏡向四周瞭望者,身邊還有一人保證他不開小差,沒過十幾二十分鍾他們就交換一次。第二天夜晚他們休息,另外的獵手上來繼續。這其實才是獵手們最喜歡的活,這比守著篝火有趣多了。


    現在的張凡虎睡覺方式很奇特,或者說他是在休息、養神更合適——打坐。現在的張凡虎每到夜間就獨自來到神樹族休息的隊伍最北邊,然後背對著族人們盤腿打坐。晃動的篝火光在他背上輕輕跳動,他據篝火堆足有五十米,已經算是遠離隊伍了,這樣已經身處危險,但是他還是不管不顧。


    五年前,張凡虎獨自一人在危險的亞馬遜雨林中時,每到夜間他也會爬上一棵樹,一棵小樹。他選擇的樹隻有他那健壯的胳膊粗細,他選定幾個樹杈,然後固定好自己的一個小平台,然後就背靠著樹幹打坐。隻要有一陣風吹來樹幹就會不住地晃動,看起來搖搖欲墜。


    在危機四伏的世界上最大的熱帶雨林中獨自拍攝了三年,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張凡虎的那一條神經一直繃緊,或者說能在最短時間迅速繃緊。他的那種方法其實並不是他獨創的,而是借鑒的,借鑒他兄弟的。


    在非洲的剛果雨林中,有黑猩猩和大猩猩這些與人類祖先為兄弟的親戚。黑猩猩很聰明,它們每晚都會用樹枝、樹葉做一個窩睡覺。為了避開能爬樹的豹子、樹蟒等天敵,它們選擇的樹都較為孤立,而且剛好能夠承受住它們自己的體重,所以即使有天敵悄悄地想偷襲他們,但絕對會在還沒有靠近他們時候就使樹幹劇烈搖晃,偷襲就此失敗。


    現在的張凡虎已經沒必要再那麽辛苦了,但是他還是嚴格要求自己,尤其是在得到女祭司送給他的那顆獅牙之後。他發覺自己變了,不僅他外在的身體各方麵素質如速度、力量變了,就連反應力也變快了,而這是與大腦有關的,也就是說他從內到外都像是被改造了一番!


    太神奇了,現在的他能進入一種神智模糊的階段,對外界似乎失去了反應,但是卻有的的確確存在著,那是武的另一種層次的升華。無論是我國各種武術學說,各門各派,還是古印度、古埃及等古國,他們對武的認識也很深刻,以至於到了哲理境界。


    但實者這些都是虛幻的,是外界人們認識到的,實際上他們還是在對身體的一個探索、開發過程中,隻不過現在是由外向內。一拳一腿之力隻是外力,而他們在開發——內力。


    不用懷疑那些小說中才存在的事情,因為幻想也有個基礎,雖然內力不可能像小說中描寫的那麽神秘莫測,但的的確確是存在的,張凡虎已經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大門。


    一個沙沙聲漸漸向他靠近,居然是一隻因為寒冷而向他靠近的南非草蜥。成年的南非草蜥長約十厘米,也就一根中指長,很神奇的是它們是卵胎生,即卵在母蜥蜴的肚子裏就孵化,然後母蜥蜴母親直接生下十條左右的孩子。這種蜥蜴夏天生產,現在幼小的蜥蜴對秋天夜間的低溫有些畏懼。


    “啪!”緩慢呼吸閉目養神的張凡虎突然虎目一睜,一雙大手猛地拍在地上,一隻悄悄摸過來估計是想偷襲小蜥蜴的草蠍子被一掌拍死了!它高高揚起的毒蠍尾還沒來得及釋放就被排入泥土中,因為張凡虎感覺到了它對自己的威脅,而並不是為了救這條小蜥蜴,甚至直到他睜眼的時候才看見盤著的腿下麵這條被驚嚇住的小蜥蜴。


    次日,一大早張凡虎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安,從恍惚中醒轉過來,回頭一看不禁一愣:在微涼的晨風中篝火堆還在掙紮著,發出最後的光明,但是獵手們大都不在了,甚至很多男性族人都不在了。


    “別緊張!我叫他們出去繼續打鳥,嗬嗬,味道真不錯啊,我看你睡得正……”智速看著疾步過來的張凡虎頓時明白了,然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誰允許你讓他們出去的!?”張凡虎大吼一聲,打斷了智速後麵的話。


    “是我。”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張凡虎心裏一暗。


    “所有族人全部集合!所有人警戒!有危險!”剛要說話突然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大喊一聲,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衝向了一輛牛車。


    “哥哥,你……”剛從車中出來的智靈隻覺得眼睛一晃,然後就見張凡虎從她身邊跑過奔向邊上的另一輛車,那是女祭司的私人車輛。


    “你……”一個神仕剛要說話卻見張凡虎直接一把撥開他從他身邊衝過去了。神仕們受神樹族恩惠一年有餘,而張凡虎是其中的關鍵,而且他們的女祭司與張凡虎的關係也不一般,所以他才沒有直接阻止張凡虎而是想問一下情況。但是哪料到張凡虎理也不理他,而且直接粗魯地撥開他,最重要的是他直接衝向的是受他們保護的女祭司的車輛。


    “站住!”兩個隊長級神仕對女祭司的忠實度最高,他們是女祭司的貼身侍衛,所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對張凡虎的顧忌也最少,看著張凡虎的樣子他們也是怒火中燒,怒吼著向前衝過來。


    張凡虎不管不顧繼續向前衝,一個神仕隊長一記直拳衝向張凡虎胸口,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有些不明了的情況下對這個盟友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沒有攻向張凡虎的頭。


    對方有顧忌,張凡虎可沒有,他左手一帶順勢拉開對方的拳頭,使其向自己衝過來。與此同時右腿向前一踢,稍遠那位神仕隊長的猛踢過來的一腿剛抬高二十厘米就被他扼殺在搖籃之中。但對方的力量也很大,所以他的右腿再次借力回轉斜踹在第一位神仕隊長的左腿腳腕上。


    第一位神仕隊長的右拳已被張凡虎連消帶打化解了大部分力量,他的左手猛地一轉,一雙手掌緊緊抓著對方手腕,借著對方的衝勁向自己這邊一拉,然後右手向右邊一隔。


    現在對方的左腿腳腕被張凡虎踹中,再加上他自己和張凡虎雙手的力量,他再也站立不穩向張凡虎右邊摔過來,不偏不齊正壓在第二個腿部攻擊受創的神仕腿上。剛才他就因右腿被張凡虎猛踢而踉踉蹌蹌,現在又被自己的隊友一個撞擊,兩者一起轟然倒地。


    所有人都隻看見三人隻是一接觸的功夫,張凡虎剛一停下來對方兩人就相撞然後倒地,張凡虎則再次向前奔去。


    “水遙,請你……”張凡虎從兩個倒地神仕隊長身上越過直接落在車上,一把撈開車簾的同時開口。他還是第一次叫女祭司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從那位在好望角因恐懼而悄悄念叨女祭司名字的神仕隊長那兒聽來的,平時他即使是有事找女祭司也是直接叫她名字。


    “啊!你……”女祭司一聲尖叫,張凡虎也愣在那兒了。


    女祭司的衣著就是重重疊疊的各種珠串,而她晚上在車裏睡覺當然不可能還戴著,而她當然沒有現代那些什麽睡衣之類的。再者,張凡虎自剛才衝著智速吼了一句,然後快速發了命令之後,就直接衝過來了,所以女祭司隻是被驚醒還沒來得及穿戴,於是張凡虎看到了她最原生態的一幕。


    “你……”兩個神仕隊長怒火中燒,就要衝上來大打出手。


    “沒事。還不進來!”女祭司也非常人,迅速穩定住自己情緒。她第一句話當然是對神仕說的,說第二句話的時候一手掩胸,一手伸出來直接把張凡虎拉了進去。為了不把事情擴大化,這是最好的辦法,隻是讓車中的兩人更加尷尬罷了。


    “對不起。這次請你幫忙。時間緊迫,多有打擾。紅嘴奎利亞雀,我們這次需要你全力幫助,也隻有你能幫助。”張凡虎低頭一邊道歉一邊說著,眼睛看著女祭司的小腿。


    “哼!”女祭司腿一縮,那片雪白消失在張凡虎眼中,這樣原本無心的張凡虎頓時更加尷尬。


    “轉過頭去。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低聲下氣地求我啊?”女祭司說著就恢複了她的本性,而且他說得很有道理,能讓張凡虎這個人完全沒轍必須求人的時機可不多見,每個與他相識已久的朋友估計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想法,即使不落井下石,揶揄他一番絕對是少不了的。


    張凡虎臉色鐵青,這當然不全是因為羞憤,更有對智速等人的氣氛,因為他知道這次真的危險了,而且是被體重十餘克的紅嘴奎利亞雀逼成這樣子。


    這次,事情嚴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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