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的聲音響個不停,讓人的內心感到極為不安。


    但是除了這叫聲之外,似乎也暫時沒有什麽其他的危險。


    “真是奇怪了,一直叫叫叫,倒是出來嘛……”琴月鬱悶不已地道。


    琴清噗嗤一笑:“你還是快點閉上你的烏鴉嘴,別等下又惹來了一個大麻煩。”


    琴月微惱道:“姐姐,你又拿這個事來取笑人家,我不是烏鴉嘴。”


    “安靜些。”閻澤轉過頭瞪了兩女一眼,在這毒瘴沼澤的深處可不能有半點的馬虎,隨時保持安靜保持冷靜,才能安全地從這兒走出去。


    琴月撇了撇嘴,果然沒有再出聲。


    琴清聳了聳肩,也是沒再說話……


    三人繼續向前滑行,在沼澤地中留下了三道長長的痕跡,很快又消失。


    瘴氣變得越來越濃厚了,可見範圍也是越來越少!


    閻澤帶著兩女放慢了速度,更加謹慎了。


    妖獸的“嘎嘎”之聲還在持續,時而遠時而近,可就是不進攻,也沒有什麽別的動靜,可偏偏就是這樣,才更讓人緊張,始終是放不下心裏的大石頭。


    “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來的?”琴月終究是忍不住又出聲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們靜觀其變吧。”閻澤搖了搖頭。


    旋即他就在心中問道:“師尊,這到底是什麽妖獸啊?您見多識廣,不如給弟子介紹介紹看?”


    林遠見嘿嘿一笑:“這些小事你還是自己去麵對吧,你自己能夠解決的,為師一般不會幹涉,沒有致命的危險,為師同樣也不會出手,隻會袖手旁觀,之前替你溜死那些貪心不足的家夥,已經算是破例了,暫時沒有下一次了,你小子自己爭氣一些吧,最好別讓為師失望啊,為師可一直都在劍中看你的表現呢,你明白為師的意思麽?”


    “好……弟子明白。”閻澤猛的點了點頭。


    林遠見突然又問:“閻澤吾徒,你該不會埋怨為師沒有幫你吧?”


    “弟子當然不會了,弟子怎敢埋怨師尊呢?”閻澤笑道:“其實這些危險,都是師尊的考驗,弟子明白的,弟子絕對不會退縮,更不會事事都依賴師尊您,弟子可以自己解決的,請師尊放心吧。弟子終有一日,可以成長起來,不辜負師尊的厚望。”


    林遠見嗯了一聲:“好啊,你會這麽想就好了,為師感到很欣慰。”


    “那弟子行動了。”閻澤話音落下,並不再和林遠見聯係,專心致誌地趕路,感知周圍的一切變化。


    琴月琴清姐妹倆都納悶不已,因為那隻妖獸除了怪叫之外,別的什麽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一直叫叫叫的,叫個什麽勁呢?腦子有毛病吧?


    就在這時,閻澤的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什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閻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琴月琴清姐妹倆一臉懵逼。


    “你知道什麽了?”琴月問道。


    琴清極其無語地白了閻澤一眼:“你別這麽大聲啊,剛剛還叫我們小聲點。”


    “抱歉抱歉……”閻澤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妖獸為什麽叫了。”


    琴月詫異地問道:“為什麽叫?”


    琴清大為不解:“你怎麽會知道它為什麽叫?”


    忽然間就想通了?這麽神奇的?


    閻澤有些尷尬地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它這個叫聲,很像是在那什麽嗎……”


    琴月對他這說一半留一半的做法不是很滿意:“是什麽你倒是說清楚點兒啊,賣什麽關子呢?”


    琴清也附和道:“是啊,快說嘛,賣關子有什麽意思?”


    閻澤有些猶豫:“你們確定真的想聽?你們自己猜不出來嗎?”


    琴月徹底無語了:“當然想聽啊,你不說我們怎麽猜的出來呢?我們又不是那妖獸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它到底是為了什麽在叫?”


    閻澤歎了口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


    琴清更加不明白了:“你歎什麽氣啊,要說就說啊。”


    閻澤:“那我真的說了哇?”


    “說!快說!”琴月簡直想一劍朝閻澤的屁股上刺下去!


    “好,那我說了。”閻澤點了點頭。


    這時就連林遠見都想跳出來踹這小子的屁股一腳了。


    好在,閻澤終於沒有再拖拖拉拉了。


    “其實,這叫聲的含義也很簡單,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見過貓發情的叫聲?我們村子裏的野貓發情就是這樣子叫的。”


    聞言,琴月琴清姐妹倆的臉色瞬間就紅透了。


    不過琴月還是大著膽子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指,這個妖獸是在發情嗎?”


    “是的,沒錯,就跟貓一樣,這隻妖獸是在發情。”閻澤一本正經地沉吟道:“世間生物本性應該都差不多,貓在發情的時候性情會比較狂躁,妖獸應該也是一樣的,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動作還是要輕一些,千萬不要打擾到它,否則它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我有一種直覺,這隻發情的妖獸,應該會比之前我對付的那頭巨鱷要強大得多……所以,我們應該避其鋒芒!”


    琴清喃喃地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這隻妖獸一直在叫,原來是在發……發情。”說到這裏,俏臉瞬間就全都紅了。


    琴月看了姐姐一眼,自己也是跟著臉色一陣發紅。


    閻澤道:“我們繞過去吧,兜遠一點也無所謂,這應該是在它的領地附近,大概率沒有其他的妖獸,我們隻要不驚動它,還是很安全的。”


    三人立即改變了前進的路線,從旁邊兜了過去,盡量遠離那妖獸,不停地根據其叫聲改變方位。


    那妖獸似乎也是發現了閻澤等人,但是由於一心求偶,卻也不想去理會閻澤三個小螻蟻。


    不多時,閻澤三人又聽到了一道“嘎”聲,聽起來十分愉悅的樣子。


    “喔喔,看樣子它是求偶成功了。”閻澤笑道:“我們快走,不要打擾了人家的雅興。”


    嘎嘎!嘎嘎嘎!聲音此起彼伏,讓人浮想聯翩。


    琴月琴清二女更是羞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她們的年紀雖然還不是很大,可是對那種事情自然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不可能一無所知。


    閻澤似乎倒是很喜歡看到她們這副窘迫的樣子。


    這小子最近變得越來越浪了!


    越來越有林遠見的風範了,騷得一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在那兩隻妖獸的相互交流這件風韻之事掩護之下,閻澤和琴月琴清姐妹二人順利地穿過了好長的一段距離,都沒有其他的妖獸敢來打擾。


    畢竟這是那兩個強大妖獸的地盤,同為妖獸,擅自闖入,那後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這樣,結果非常地讓人意外,十分戲劇性……


    閻澤和琴月琴清姐妹二人,竟然非常順利地到達了毒瘴沼澤的後半段路程,已經直接穿過了最為凶險的地段,到達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閻澤已經可以極為明顯地看到,瘴氣的濃度都變低了很多,可以看到更遠的距離了。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是脫離了毒瘴沼澤的深處。


    “這……我們該不會是走回頭了吧?”琴月根本就不敢相信,懷疑是走錯路了。


    琴清辨別了一下方向,驚異地道:“沒錯,我們走的路沒有錯,是一直向北的。”


    閻澤突然一笑:“琴清姐說得有道理,看樣子,我們這是快要走出毒瘴沼澤,進入北州地界了。”


    “真的嗎?”琴月不敢置信地道:“可是……可是這也太順利了吧??”


    琴清道:“是啊,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別人都說毒瘴沼澤很凶險,可是我們經曆的這些,好像也不見得有多凶險……”


    閻澤壞笑了起來:“說到底,其實我們得感謝感謝那對妖獸夫妻……如果不是它們發情了,讓其他妖獸都不敢靠近,並且情到濃時,沒有興趣來管我們,我們此行還未必能夠這麽順利的。”


    琴月撲哧笑道:“嘿,真是有意思,我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哈……”


    琴清:“快閉嘴。”


    閻澤搖了搖頭:“我們快走快走,說不定後半段又飆出什麽妖獸呢,盡快走出毒瘴沼澤這鬼地方吧,這裏真是臭死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三人加快了前進的速度,腳下樹枝如同飛劍一般淩厲,很快就接近了毒瘴沼澤的邊緣。


    “快到了快到了,這裏的泥已經不多了。”琴月興奮不已地道。


    確實如她所說,前邊快要進入了濕地範圍,有堅實的地麵了,不需要再踩著樹枝在泥潭上麵滑行。


    見狀,閻澤長長鬆了一口氣,折騰了這麽久,總算是要進入北州之地了,那麽距離到達天聖城,應該也不會很遠了。


    不多時,三人就離開了泥潭,踏上了實地。


    “啊,好舒服啊,我以後都不想走這條路了。”琴月如此說道。


    閻澤笑道:“回來的話還是得走的。”


    琴月道:“不想回那麽早,待久一點,等實力高了強了再回,那時候也不怕什麽妖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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