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細細長長的雨絲落下,京城被籠罩在這朦朦朧朧的夜雨中,這雨是晚上才開始下的,給即將來臨的初夏增添了一分涼爽。


    夜風夾著雨絲呼嘯而來,雨漸漸的開始大了起來,風將窗簾吹得輕舞飛揚,隱隱有雨水滲透進來。


    白色的光一閃而過,仿若要將那原本漆黑的夜空劃破一般,落地窗內擺設被那閃電照的一覽無餘,亮的就如同是白晝,伴隨著閃電的還有那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


    這一晚姚月雅睡的極不安穩,上一次和墨瑾鈺聊過之後,心裏總是有些不安,或許是因為懷孕之後帶來的焦躁,這讓她顯得心事重重。


    一張蒼白精致的臉蛋,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眸緊闔,又是白色的光閃過,照亮房間內躺在大床上的絕色美人。


    纖細白嫩的皓腕下,那雙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拉扯著被褥,此時的姚月雅正做著恍若前世的夢境。


    姚月雅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飄,感覺不到一絲的笨重,下意識的去摸向肚子,卻發現此時的小腹平坦,根本不是懷孕後七個月該有的肚子,姚月雅有些驚慌,這是哪裏?


    一望無際的黑色,將姚月雅瘦小的身子漸漸侵襲,她看不到前邊是什麽,她隻能不安又強作鎮靜的摸索。


    或許是感應到了她的不安,黑色漸漸的褪去,暖暖的燈光拉長,給了姚月雅一些安心。


    環顧了四周,姚月雅隻覺得這個地方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靜靜的往前飄過去,看著三三兩兩的私家車一晃而過,姚月雅越往前走,越覺得好像前邊有什麽東西在召喚她。


    姚月雅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見了一個令她驚訝萬分的場景。


    暖暖的路燈光拉長了女人的身影,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原本應該是一雙很美的眼睛,可是此時的它顯得黯淡無光,失了它本該有的光彩,女人的皮膚很白,是一種病態的白,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略顯淩亂,雅致的容顏帶著萬念俱灰,仿若已經對這人世間沒有了任何留戀。


    那個女人是她?


    這個認知令姚月雅有些驚異,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她沒有半點的記憶?為什麽那時候的自己是這般的憔悴?太多的不解令姚月雅感到一種極致的害怕。


    女人依舊漫無目的的走著,眼瞳並沒有焦距,麵無表情的走在大馬路上,忽然一輛卡車急速行駛而來,車燈照亮了女人的臉,那張臉多了一些其他的表情,卻是近乎解脫的模樣,唇色淡如水,此時卻多了一絲血色,在那張病態的容顏上,增添了一絲妖冶的魅惑,她彎起唇緩緩的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淩遲。


    看到這個場景,姚月雅隻覺得恐懼害怕,甚至那一聲小心還未說出口,便已經卡在了喉嚨裏,看著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場景。


    沒有預料中的血肉模糊,大卡車在關鍵時刻停止了下來,司機對著女人破口大罵,罵的內容姚月雅聽得並不真切,司機解了氣之後便開著車繞過女人離去。


    女人無力的跌倒在地上,整個人全都癱軟在了大馬路上,她現在最想要的便是靜靜的死去。


    姚月雅感覺到胸口傳來的疼痛,無法用言語形容,痛意蔓延至全身,她仿佛能夠感受到當時的她是有多麽的無奈和苦痛,鈍鈍的疼痛通過神經清晰的告訴著姚月雅,她有多疼。


    一輛加長林肯房車在夜色中馳來,緩緩的停駛在女人癱倒的位置上。


    車窗被緩緩的放下,姚月雅透著遠遠的視線,隻能夠看到一張倨傲冷漠的側顏。


    夜色如煙,車內的那人抿著一張薄唇,整個臉部線條直到頸脖處堪稱完美,那人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彎起了唇角,那一刹那,原本清俊的氣質瞬間變得妖妖孽孽,就仿若國畫中最為濃墨的一筆,美得不似人類。


    姚月雅就算是忘記了所有人也不會忘記那一張臉,她這一世的丈夫——墨瑾鈺。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六夜,在受到墨瑾鈺的指令後,下了車將女人抱上了房車裏,車子行駛而去。


    姚月雅從來沒有過關於這方麵的記憶,她隻覺得奇怪更覺得驚異,原來前世他們就有過見麵,隻是為什麽她沒有一點點的記憶呢?


    來不及想太多,姚月雅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朝著車子行駛的方向開去。


    林肯車停在一家醫院門口,六夜抱著女人走了進去,而墨瑾鈺則是靜靜的跟在後麵,修長挺拔的身子,完美淡漠的容顏,一派貴公子的模樣,突然出現在這醫院裏,自然會惹起一大批女生的關注,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拍起了照,墨瑾鈺的容顏顯然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惹眼,若是能夠笑一下那更是驚豔萬分。


    一切都是六夜在做事,墨瑾鈺隻是淡淡然的處在一旁,仿若隔世孤立,在這紛紛擾擾的世界裏,自有他的一片淨土,墨瑾鈺的麵容顯得清淡疏離,麵無表情的容顏讓人覺得寧靜致遠,但縱使是這樣,作為墨家人自來就生得一張堪比女兒還要嬌豔上幾分的容貌,在這禁欲的表情中,更是隱隱的透露出異常誘人的魅豔。


    這是第一次姚月雅看到墨瑾鈺是這樣的表情,在姚月雅的麵前,墨瑾鈺一向來都是笑容居多,這是姚月雅第一次發現原來曾經的墨瑾鈺是這樣的,或許可以說原來不在她麵前的墨瑾鈺是這副模樣。


    六夜已經將事情全部辦妥,此時正在等待著墨瑾鈺的下一步指令。


    “去看看她的身上,有沒有什麽能夠聯係到她家人或者朋友的方式,”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墨瑾鈺的麵容顯得很平靜,“等到人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一如既往的磁性低迷,惹得一旁偷聽的小女生小臉多了一絲紅暈。


    “不用告訴她麽?墨少,你一向來不多管閑事。”六夜算是比較了解墨瑾鈺,他既然會救這個女人,那麽就代表或許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不了。”墨瑾鈺似乎已經不再想要談論這個話題,抿了抿唇直接拒絕了六夜。


    如果問墨瑾鈺為什麽要救那個女人,他也並不知道,或許是剛剛看到了她眼底的生無可戀,也或許是因為他今天的心剛好顯得不那麽的堅硬。


    之前墨瑾鈺是想要等著女人醒來,隻是剛剛林詩詩打來電話讓他務必趕過去,索性不如不見了,不見就沒了牽掛。


    看了一眼墨瑾鈺,六夜走進女人的病房,剛剛護士將女人的衣服換下,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一旁,他翻了翻,女人並沒有手機,但所幸她的身上還有關於她身份的東西——學生證。


    六夜眉心皺起,拿起學生證看了看上麵的內容,是京城知名的一座學府——青華大學,而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六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女人,這個名字恐怕是極襯她的,月色撩人,蘭淡雅香。


    收回思緒,六夜根據這個上麵提供的信息,打了電話給青華大學,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情況,那邊回話會立即讓人趕過來的。


    六夜深深的看了眼女人,現在這個時候青華早已經開學一段時間,她卻在這深夜裏拿著學生證漫無目的的亂走,也不知是出了什麽事情,不過容不得六夜多想,他隻聽墨瑾鈺的話。


    漂浮在半空中的姚月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頭痛欲裂,仿佛要爆炸一般,這一段封存的記憶一點點的拉近她的腦海。


    看著墨瑾鈺和六夜越走越遠的身影,姚月雅彎起唇,原來早在前一世她們就有過交集,這一切或許早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回頭望了望仍舊昏迷的女人。


    前一世,她如願考上了青華大學,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可是誰能想到,在她入學以後,卻得知李蘊自殺身亡,而李蘊為了瞞住她,硬是等姚月雅去了京城之後,才放心的死去。


    被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房東上門來催房租,卻看到已經僵硬的李蘊,嚇得驚慌失措,連忙去聯係還在青華讀書的姚月雅,那時候的姚月雅沒有手機,所以房東隻能聯係到學校,在由學校告知姚月雅。


    姚月雅還記得那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那股錐心刺骨的疼痛,漫無目的的走出學校,一個人遊蕩在大街上,看著手裏的學生證,卻覺得嘲諷萬分,自己努力了那麽久,隻是想要給母親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可是現實的殘酷讓她倍受打擊,她還在想不如就這麽死了算了吧。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原來昏迷後的自己,是墨瑾鈺救下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病床邊是一副假惺惺模樣的楚誌銘和陳可辛,在那段時間裏姚月雅是最脆弱的,也正是以為是楚誌銘救了她,並且這麽細心的照顧她,姚月雅才把感動當做了是愛,卻沒有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局罷了。


    還在回憶前世的姚月雅,此時卻覺得腦部眩暈,畫麵一轉,姚月雅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仍舊是剛剛的那一條路。


    姚月雅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馬路邊,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更多了些成熟,穿著幹練端莊的白領服裝,長長的及腰發被盤起,原本清純可人的模樣,硬是多了一分老氣。


    女人感覺到胃部一陣不適感,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無力的蹲坐在路邊。


    這一次不在是加長林肯,而是一輛神秘十足的勞斯萊斯,車門被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出現,一如既往的俊美,一身剪裁得體、質料名貴的黑色休閑西服,裏麵配著白色的襯衫,襯上他此刻高冷的容顏,完美的讓人無法去用言語形容。


    此刻的墨瑾鈺就像是許久以前古老的城堡中,那身世尊貴的王子一般。


    紅色的唇,如同一大片一大片綻放的玫瑰,配上白瓷般細膩的肌膚,妖孽到了極致,配上他的表情,卻又是這般的不食人間煙火。


    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眼前虛弱無力的女人,鳳眸中沒有一絲波瀾。


    “墨少……”六夜出現在身後,靜靜的喊了一聲,餘光看了一眼女人,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顯然六夜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是幾年前救過的女人,他還能夠記住她的名字,月色撩人,蘭淡雅香——月雅。


    墨瑾鈺擺了擺手,表情仍舊是淡漠,仿佛早已經看破了世間紅塵,轉身回到車內。


    過了很久,那道如同從上個世紀傳來的聲音才傳遞進六夜的耳裏,他說。


    “扶她上來。”


    聽到墨瑾鈺的聲音,六夜立馬將女人橫抱進車內,在抱起時,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這重量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長胖過一般,看來這幾年她過得並不好。


    女人被抱到了後麵,姚月雅乘機也飄了進來,車內隱隱有著暗香湧動,女人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淩亂,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環境,她的黛眉微不可微的皺了起來,卻沒有半點話語。


    墨瑾鈺瞥了一眼女人,她的眼瞳很黑,帶著淡淡的憂鬱,精致的容顏卻失了靈魂的豔麗,徒留下來的隻不過是行屍走肉一般的軀體。


    “地址。”墨瑾鈺的神色淡然,聲音低沉清越。


    女人突然自嘲一笑,眼瞳失了焦距,喃喃道:“我還有家麽……”


    不知道為何看著女人的笑容,墨瑾鈺竟覺得心口處微微刺痛,忍不住想要抹平女人的憂傷。


    車內再也沒了話語,留下的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和淡淡的暗香。


    雖然女人沒有說出地址,但在車輛行駛到一個地方時,女人出了聲,毫不留情的下車離去。


    夜色籠罩下,紅唇微不可微的彎起,那本是倨傲高冷的容顏,卻瞬間轉變為妖孽至極的豔麗之色,聲音仿若山泉水流下山間,清冷又讓人覺得悅,呢喃自語。


    “我找到了……”


    一直在一旁的姚月雅,完全將墨瑾鈺的一舉一動和一言一語盡收眼底,內心激動萬分。


    原來在前世陳可辛和楚誌銘,看到帶走她的男人,便是墨瑾鈺!


    支離破碎的記憶漸漸的回到腦海裏,太多太多了,原來自己早就和墨瑾鈺有了交集,原來早在前世墨瑾鈺就對自己傾了心,如果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墨瑾鈺並沒有去聽林詩詩的話,而是等待自己醒來的話,是不是前世她的命運根本不用淪落到這般地步。


    早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她和墨瑾鈺的一生就被綁在了一起。


    眼前墨瑾鈺豔麗的容顏漸漸的模糊,姚月雅頭部疼痛眩暈,遠處傳來焦急的呐喊。


    “月雅,月雅,醒醒……”


    姚月雅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猛然睜開眼睛,呼吸急促的盯著天花板,她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車內,現在正睡在一張大床上,臥室熟悉的擺設,讓姚月雅知道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回憶前世的夢。


    原本黑漆漆的臥室,現在光亮溫暖,姚月雅有些沒回過神的看向呼喊自己的人——墨瑾鈺。


    仍舊是跟夢裏一樣的妖孽容顏,卻又有些不一樣,此時的墨瑾鈺顯得焦急恐懼,在看到自己醒來時,才放鬆了一口氣。


    姚月雅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沁滿了冷汗,想要起身,感覺到身子不如夢境中的輕盈,笨重傳入感官。


    辦完事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姚月雅蒼白著小臉,緊皺眉頭顯然在做著噩夢,墨瑾鈺怎麽喊都喊不醒她,自然是嚇得可以。


    看到姚月雅想要起身,墨瑾鈺伸出手幫忙,將姚月雅攏在自己的懷裏,緩了緩語氣,語調溫柔:“做噩夢了麽?”


    姚月雅平複胸口的起伏,漸漸轉為平靜,感覺到墨瑾鈺說話時傳來的陣陣溫熱氣息。


    她轉過頭看向墨瑾鈺,兩人貼的如此之近,近的能讓姚月雅完全看到墨瑾鈺的肌膚是否有毛孔的存在,他的臉色留有驚嚇後的蒼白,她是這般的幸運,兩世都能夠得到他的獨愛。


    等到兩片唇瓣互相碰觸時,她冰涼的唇漸漸的火熱,纏綿悱惻的碾磨著,帶著獨有的暗香席卷著墨瑾鈺的理智。


    鳳眸漸漸染上*的孽火,灼熱的目光似乎能夠燒傷她,墨瑾鈺利用僅存的理智拉下姚月雅,聲音帶著暗啞的磁性:“怎麽了?”


    姚月雅搖搖頭,笑容轉而璀璨萬分,親昵的撫上墨瑾鈺的臉龐,白瓷般的肌膚,濃黑的睫毛,混合上眼底的*,豔色妖孽。


    “我想你了……”


    恩,很想很想你,從沒有這麽一刻的想要與你融為一體,將你融入進我的血液裏。


    姚月雅第一次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占有欲竟然能夠如此的霸道,強勢的讓她都覺得這並不是自己,但是她不管,她就是想要和墨瑾鈺愛一次,最原始的方式愛一次。


    聽著自己最愛的人說的情話,墨瑾鈺緊盯著姚月雅,一頭亞麻色卷發如同瀑布一般,襯上她的麵容更顯潔白如玉,唇色紅的妖冶,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眼眸裏有著流光反轉,讓墨瑾鈺移不開眼。


    碰上姚月雅就會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感覺,完全身不由己,頭部隱隱有些眩暈,狹長的鳳眼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動著,紅唇攫住她的唇,糾纏著至死方休。


    墨瑾鈺儼然已經動情,姚月雅又何嚐不是呢,前世的那個夢,讓她記起了許多被遺忘了的記憶,現在拾起,隻覺得千言萬語無法述說,兩人吻的難舍難分。


    墨瑾鈺的臉色頗為難看,小心翼翼的繞過姚月雅的肚子,全身緊繃著,身體裏的血液沸騰,各個部位的器官都在叫囂著。


    眼前的她,是這般的魅惑人心,妖冶的如同罌粟花一般,一旦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也不願意去戒掉,柔軟的身子,手臂纏上墨瑾鈺的頸脖,對著他嗬氣如蘭。


    姚月雅何曾這樣的熱情過,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媚眼如絲,象牙般的肌膚上被沾染上大片大片的緋紅,曖昧的顏色令人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就紅了眼。


    “月牙兒……月牙兒……”他一聲聲的在她的耳畔喊著她的名字,每一聲代表了他對她的愛,帶著萬分的迷戀,啞了聲音,迷了鳳眸。


    姚月雅雪白的肌膚越發的緋紅,就像是春末夏初最美麗的櫻色,她嬌嬌媚媚的應著。


    全身香汗淋漓,幾縷亞麻色的發絲黏在粉頰旁,有一種特別動人的妖豔惑人,光滑柔膩的雪膚上,沁著的一層汗珠,幹了又濕、濕了又幹,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姚月雅主動伸長兩條白嫩嫩的藕臂,攬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顫著嬌吟在他耳邊低聲輕泣、嬌哼連連,恣意歡暢。


    “鈺……好難受……”姚月雅皺起了黛眉,原本漆黑如譚的眼瞳,此時被遮掩上了一層水花兒,迷離了一雙星眸,如花般的麵容顯得越發濃鬱,有種妖嬈的媚態。


    那根被稱為理智的弦刹那崩斷,墨瑾鈺的呼吸變得粗噶,再度唇齒相依,不離不棄。


    “嗚……”姚月雅身姿極近柔媚,嬌嬌弱弱的激發著墨瑾鈺,眼眸裏流淌著淡淡的秋波,溫柔似水。


    呼吸間全是強烈的墨瑾鈺特有的男性氣息,躲都躲不掉,男人灼燙的體溫,彷佛要把她融化掉……


    不知過了多久,姚月雅才昏沉沉地感覺到墨瑾鈺放開了她,殘留的餘溫在她雪嫩的頸側流戀不去,留下點點烙印,隻屬於墨瑾鈺的痕跡。


    當姚月雅都準備好了的時候,最終墨瑾鈺仍舊是不忍去傷害她,看著姚月雅緊閉的眼眸,墨瑾鈺彎起紅唇,臉上帶著激情過後的滿足。


    將姚月雅摟在懷裏,聲音低迷:“老婆,有傷到孩子麽?”


    聽到墨瑾鈺的聲音,姚月雅輕喘著氣,身子一顫一顫的,果然懷了孕是不能夠過於激動,以她現在單薄的身子根本受不起。


    臉頰染上一抹緋紅,現在的姚月雅有些緩過神來,仿佛剛剛主動的人是她?而且還是那般的極致求憐惜,這讓清醒以後的姚月雅覺得丟的臉有點大了。


    她靠在墨瑾鈺的臂彎裏,弱弱的應了一聲:“沒有。”


    墨瑾鈺比自己還要細心,那時候的她已經被情感控製了大腦,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孕婦,雖然七個月幹什麽也沒什麽事,但是畢竟自己忘了孩子是事實。


    自己今天怎麽變成這樣了,真的好羞人啊!


    姚月雅的臉紅紅的,墨瑾鈺倒沒有特意去查看,休息了一會兒後,動作小心的下了床,橫抱起姚月雅,眉心擰了擰。


    都已經七個月了,但好像這體重就不怎麽長了,想到生孩子會經曆的苦痛,墨瑾鈺的臉色沉了下來。


    走到浴池,將兩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後,清清爽爽的回到床上,姚月雅無意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時間是淩晨四點二十。


    她抿了抿唇,這幾天墨瑾鈺回來的都特別的遲,眼底是淡淡的疲倦,心疼卻無法去做些什麽,若是以前她還可以跟他一同並肩作戰,可如今她能將這個孩子健康的生下,便是對墨瑾鈺最大的幫助。


    墨瑾鈺關了燈,兩人擁抱在一起緩緩睡去,淺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外邊的雨仍舊還在下著,隻是從暴雨轉變成了稀稀拉拉的小雨,滴答滴答的聲音環繞在耳邊,帶著遺世的淒涼,冰涼涼的沒有半點的溫度。


    姚月雅睜開那雙幽黑如深潭的眼眸,望著身邊已然進入睡眠中的男人,抿著唇,眼底漾開溫暖的笑意,有一種恍惚的幸福。


    十指緊扣,深情呢喃:“前世的遇見,那些遺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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