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火車上的對峙


    票不是票販子的就行,人來或不來都無所謂,目的地到了或中途下了,這卻是無關自己事。而這,一向是鐵路局對待乘客的態度。劉鑫記得自己上車時十點四十分,與車票上的十點十七分相差了二十三分鍾。而看了周圍乘客,卻是習以為常的神色,更亦有滿意的,看來這次晚點的時間已算是少!


    劉鑫兩手空空,倒也方便上車,不過他邋遢的樣子配上幾個麻袋的話,還真的和初次到城市打工的可親農民工有幾分相似。


    八車六十六座,輕裝上陣的劉鑫很快找到自己位置,運氣不錯,靠窗的。將右臂輕輕挪得舒服了點,劉鑫才是坐下。


    不一會兒,對麵來了兩個還算俏麗的女孩,努力了幾次,也沒將行李放上火車架上,本來沒買到硬座票已經很不高興,現在又是不能將行李放好,更可氣的是,看樣子將與自己同坐的這人竟然發著呆,一副沒看見自己兩人遇到困難的樣子。


    又試了幾次,兩個女孩才是將行李東倒西歪的勉強算是放了上去,剛放好便是一把做到了座位上,其中一位藍衣女孩還不忘瞪了一眼從頭到尾無動於衷的劉鑫。


    其實,劉鑫也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他的傷口有一些疼痛,如果去幫助她們的話,那將會暴露出他的身份,況且,他一斤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封印了,他要集中精神來應付即將到來的劫難,因為他知道,某些人不得到他身上那一些功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不想要連累其他人。


    在劉鑫凝神休息,兩個女孩私底下碎碎念時,又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了看手中的車票,六十五號,看了眼一旁的劉鑫,才是慢慢坐了下來。


    一時間,這節車廂的這個車位中兩名女孩再輕聲聊天,一位年輕人在發呆,一位中年男子看著從文件包裏拿出的報紙,火車上有人喜歡熱鬧聊天,能是自來熟的個性,但更多的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下車後,各走各的!


    從雲南市到仙人縣途中要經過數站,到也不能當天到達。


    坐了兩小時,興許兩個女孩覺得無聊了,那曾瞪過劉鑫的藍衣女孩從背包裏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對著的對麵的兩個男子笑到:“你們好,我叫林雅婷。”


    又指了指身旁那蠻靦腆的女孩:“她叫馮晴瑄。我們坐在一起也算是緣分,你們叫什麽?”


    雖然說的是你們,但是叫做小麗的女孩看著的卻是那中年男子,看來剛上車時對劉鑫的芥蒂不小。


    那中年男子放下報紙看了眼林雅婷,笑到:“本人羅蒼雁,你們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好咧,那我就叫你羅哥了。”林雅婷笑到,見他沒意見,也是拿出那副牌,道:“餘哥,在車上還有好久才到,我們三人來鬥地主如何。”


    三人,的確,不包括劉鑫便是三人。


    那叫馮晴瑄的女孩心地倒是善良,看到好友排斥那有些邋遢的男子,心裏也是有些過意不去,小聲問道:“你叫什麽,咱們一起打牌怎麽樣。”


    劉鑫聽到她的聲音才是注意到她,清秀的麵龐,有些優柔的眼睛,讓人容易生出好感,劉鑫又看了眼林雅婷,聽到馮晴瑄問自己話時一臉的不高興,劉鑫也不介意,淡淡答道:“我不會玩牌,你們玩就行了。”劉鑫是來找尋湯佳佳的,對於馮晴瑄這類女孩,雖然有好感,但此刻,征友許多人正在找尋他,要將他殺滅,奪得修煉功法,如果和別人太過於親密的話,那將會對她們的安全造成危險!


    但是傳到林雅婷耳中,卻是變成了推辭之語。


    “哼,什麽不會玩,不想玩就直說。”林雅婷嘀咕到,聲音雖小,但是四人做得如此之近,她的聲音其他幾人也是能聽到:“不過就是你想玩我也懶得和你一起。”


    林雅婷鼓著腮幫子還想說什麽,卻是被馮晴瑄拉了一下衣角。


    看到馮晴瑄有些責怪的目光,林雅婷也是選擇閉上了嘴,這小妮子性格雖然和善,但是作為閨房密友的她可知道要是馮晴瑄生氣,這氣可是很難消。


    馮晴瑄略帶歉意的看了眼劉鑫,看到他如沒聽到剛才話般,閉上雙眼好像小鼾去了,馮晴瑄也是沒在說話,配合的和林雅婷及羅蒼雁玩起了鬥地主。


    ......


    “我還剩兩張牌了咯!”這局是羅蒼雁當地主,他這次隻出了三張,而林雅婷已是一股腦把牌扔完,隻留下兩張,後者不無得意的揮了揮手中的僅剩兩張牌。


    羅蒼雁也沒在意,笑著隨手丟了四條a炸了她的一條順子,又出了一對四,


    而馮晴瑄沒要,林雅婷最後的兩張牌儼然是一對六。


    “嘻嘻,羅哥,我們又贏了。”林雅婷笑到,說完又是主動的洗牌。羅蒼雁見到也不說什麽,笑著看她洗牌,到也樂得清閑。


    “羅哥,你打牌出太快了,都不計算一下我們的牌就胡亂出牌,很容易被我們反吃的。”林雅婷一邊洗牌還不忘傳授一點打牌技巧給羅蒼雁,從剛才徐術打牌的方式她也能看出徐術不怎麽計算牌麵,新手好像就是這般打牌。


    在旁的馮晴瑄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羅蒼雁出牌基本上是秒出,而自己出牌則是計算對方有什麽牌再針對性的出牌。


    羅蒼雁無所謂的笑笑,被這兩小丫頭教育也是欣然不惱,但對於這個自己卻有著自己的想法:“玩撲克,不過一個娛樂遊戲,出牌速度快點,能讓大家都好受,拖得太久,兩方都膩煩後,這遊戲就不是再遊戲,而是一種煎熬。”


    林雅婷與馮晴瑄不禁對視一眼,對於徐術這說辭倒是頗為不解。


    “歪理。”林雅婷嘟囔一聲,將洗好的撲克放好,道:“道理還一堆一堆的,起牌啦。”


    羅蒼雁還是一貫的笑容,將那副牌拿了起來:“一張一張的起太慢,倒不如發牌來得快。”


    說完也是手上熟練的分發著牌。


    “年輕人,你說是不是?”發著牌的羅蒼雁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年輕人自然指的是劉鑫。


    良久,待羅蒼雁的發牌發到了一半,劉鑫閉上的眼角動了動,道:“遊戲的籌碼高了,還是計算牌麵一下,小心為上比較好。”


    “嗬嗬,籌碼這東西因人而異,對某些人來說是高,但同時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不值一提。”說著羅蒼雁已是將牌發好,抄起自己的牌,牌麵不錯,看似能贏的牌!


    “即使不在意,輸得多了,也能讓他傷筋動骨。”劉鑫頓了頓,繼續道:“出慢點,或許就能贏了。”


    見這兩人有些古怪的對話,兩女孩也沒插話的意思,也沒在意他們的對話,不就是對打牌的見解麽,自己在那企鵝大廳上鬥地主可是有著近八位數的積分,自己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羅蒼雁看了眼那還在整理自己牌組的兩女孩,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笑到:“傷筋動骨我不知道,不過可惜了,這次牌不錯,就是沒輪到我搶地主。”


    他話剛落,林雅婷已是翻開了地主牌,如他所說,沒輪到他當地主。


    隨著馮晴瑄一張二落下,羅蒼雁又輸了一盤,玩了一個多小時,不論羅蒼雁當地主或農民都沒贏過,但羅蒼雁也沒在意,笑容依舊。


    看似能贏的牌,卻不是必勝的牌!


    而林雅婷也是有個人來虐,一直笑嘻嘻的搶著洗牌,馮晴瑄還是一直安靜的在一旁,劉鑫在假寐。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一則關於轎車撞入橋底的新聞。”看著林雅婷洗牌,自己在一旁樂得清閑的羅蒼雁突然說道,見劉鑫聽到後閉上的眼角動了動,於是將麵前的報紙推到了劉鑫麵前。


    劉鑫本是假寐的雙眼睜開,推到自己麵前的報紙的大半篇幅都是在介紹一場車禍,而劉鑫一掃而過,隻注意看了幾個詞:酒後駕車,車毀人亡,唯一駕駛員。


    “這篇報道不錯,很牽強,但又很實際。”劉鑫發表了自己的評論,隨手又將報紙推了回去。


    “對某些人很牽強,但對更多人來說是實際。”羅蒼雁笑到,從手中抽出四張牌,嘴角上揚:“四張十,嗬嗬,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能贏。”


    在羅蒼雁將十炸扔下後,以一個順子幹淨利落的完牌了。


    羅蒼雁看了眼手表,十四點二十三分了,站起了身:“嗬嗬,今天玩得很高興,不過有點累,就到這了,我去趟衛生間。”


    “喂喂,你贏了就走了啊。”林雅婷有些不情願的叫到,這人怎麽能這樣,贏了一盤借尿遁跑路了。


    聽到她的話羅蒼雁也是笑笑,也不搭話,而是看向了劉鑫:“手臂要多活動才能利於恢複,其實多走動也不錯。”


    說後便走向了車廂間的衛生間。


    ......


    劉鑫看著他的背影快消失,才是起身,看其方向,亦然是衛生間。


    “這兩人好奇怪,說話怪怪的。”馮晴瑄看到劉鑫離開,也是秀眉皺了皺輕聲說道。


    “哼,人家去衛生間,那人也去,這連個該不會是斷背吧。”林雅婷無聊的把玩著那撲克,心中不平惡意的猜想讓她渾身打了個顫,看模樣也是想到某些不良畫麵。


    火車上的廁所一般都是兩個用途,一個是抽煙,另一外稍次一點的用途才是解決三急。


    “裏麵有人,怎麽樣,過來我們聊聊。”站在廁所外的羅蒼雁見劉鑫跟來,在他意料之中,指向車廂中的衛生間,示意裏麵有人。“聊什麽。”簡單直接,劉鑫也不打馬虎眼,他知道羅蒼雁認識或知道自己。


    羅蒼雁笑了笑,身子挪動了下,讓出自己對麵的較寬敞的位置:“在那擋到別人了,過來,咱倆說幾句,說下眼鏡的事。”


    大概猜曉劉鑫不知道眼睛指何人,羅蒼雁笑著解釋:“就是昨晚你在橋底殺的那人,眼鏡是他周圍人給他的稱呼。”


    “喔,有什麽好說的。”劉鑫挑了挑眉毛,平靜的麵龐卻不知心裏如麵龐般沒有起伏。


    “嘖嘖,能說的還是很多的,你不用打斷我,我整理下思緒。”羅蒼雁擺擺手,眼角低了一下,還真的在理清思緒,過一會兒才道:“眼鏡用箱子襲擊過你一次,本來用狙擊可以一槍爆了你的頭的,但是他沒有,你應該從這猜到眼鏡並不急於幹掉你。在那攤販時,你曾遞給那老板錢,好像是五塊錢吧。從而被眼鏡給崩了一槍手臂,我想,這是你故意的,為的是讓眼鏡誤以為你已是末路之鳥,最後在橋底故意露出後背給眼鏡,讓那傻子竟然拿狙擊站了出來,被左撇子的你一刀給割破了喉嚨。”


    說劉鑫是左撇子是因為從眼鏡的傷痕知道是被人用左手割斷喉嚨的,而羅蒼雁在這完美的一擊前,理所當然的隻有左撇子能做到。


    當然,這是劉鑫故意所為,讓敵人對他有錯誤的見解,而羅蒼雁正好就是誤解了劉鑫的一個,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羅蒼雁慢條斯理的說完,看向一直像聽他人故事,平靜如水的劉鑫。


    “你想象力不錯。”劉鑫聲音淡漠得讓羅蒼雁都不禁要推翻之前自己的猜想。


    氣氛又是沉默些許,羅蒼雁才又是靠在車廂的身子微微揚起:“想象麽?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嗒。’這時剛巧車廂廁所的那有開了門,見門口等著兩人,也是尷尬的笑笑,便轉身走回車廂。


    羅蒼雁回報那人微笑,劉鑫卻是沒看到那人般,冷漠如初。


    “你來雲南,到底是幹什麽的?。”羅蒼雁突然開口道。


    “不怕跟你說,我來找尋一個人。哦,不,現在是找尋兩個人!”劉鑫摸了摸口袋,拿出那幹癟的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到嘴角,卻是沒有打火機。


    羅蒼雁笑了笑,也從口袋摸出一隻打火機,丟給了劉鑫:“千爺生前也喜歡抽煙,不過也不喜歡生人為他點煙。”


    說完別是轉身離開,卻不是回到第八車廂。走向的是第七車廂,或更前的車廂。


    劉鑫沒有看過去,隻是左手拿起羅蒼雁丟過來的打火機,‘嗒。’了一聲,打火機噴出火苗將煙點著,劉鑫又是將打火機與煙盒塞到了一個褲帶裏。


    千爺,那是誰?


    劉鑫輕輕吐出一個煙圈。又慢慢吸了幾口,才將還有一半的煙梗扔在地上,將其踩滅,抽煙,並不是他的嗜好,他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而羅蒼雁之所以會這樣跟他說話,也是他稍微洞察了一下羅蒼雁的靈魂而已。


    ......


    “噎?他呢?”林雅婷見前邊的座位坐下了一個人,抬頭望去,正是令自己極度不爽的劉鑫。


    回到座位的劉鑫順手拿過羅蒼雁沒拿走的背包便是直接打開,沒理會林雅婷的話。


    林雅婷不在乎那木頭人回不回答自己的話,但是這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直接將別人的背包打開,這林雅婷的臉色也是難看起來:“你這人怎麽可以趁別人不在亂打開別人的東西!你在不停手我就叫列車員了!”劉鑫眉毛輕挑,淡淡道:“他有事先下車了。”


    “下車?”林雅婷一愣。


    但是馮晴瑄卻是比較清醒,皺了皺眉,但對劉鑫的印象也是打了折扣:“這火車還是開著的,羅大哥怎麽能下車,騙人也不這樣的吧。”劉鑫沒理會她們的話,依然拿著那隻背包,不過摸索了一會,裏麵的物件竟然是裝著讓人生寒的武器讓劉鑫停


    下了手,抬頭看了一眼那正瞪著自己的兩女孩,冷漠道:“囉嗦!”馮晴瑄與林雅婷被他這麽說也是一怔,如今拿別人東西怎麽可以如此光明正大!


    林雅婷剛想發火。劉鑫已是再度開口。


    “這東西是那人給我的,等下出什麽事你們都趴在這,不要亂走。”說完劉鑫已是拿起那背包站起了身,留下那不明所以的兩人。


    看著劉鑫就這麽離去,林雅婷也是嘟囔道:“那人怎麽這樣的,小晴,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這時馮晴瑄同樣秀美緊皺,沒有明白這前後伊始,看著劉鑫離去的身影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未等兩女孩理清這思緒,在劉鑫才離開不久!


    “嘭!”一聲爆炸身突然響起,隨即而來的是驚恐聲以及哭泣聲。正發呆的林雅婷與馮晴瑄也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聲源望去,正是本來坐在自己對麵的那男子離去的方向。


    而在另一節車廂之內,劉鑫正一臉平靜地看著在他對麵的一個男人,剛才那爆炸,被他及時扔出了車外,而車廂內的所有現象,都被他及時以一種幻術給遮蓋了。


    “果然,我走到哪裏,你們這群跟屁蟲就走到哪裏,看來我不將某些東西交出去,你們是不會死心的!”劉鑫背著背包,風輕雲淡地抽起了煙。


    “你知道就好!”那男子聲音很冷淡,像是機器一樣。


    兩人在對峙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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