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談談?”陳紹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我們兩人有什麽好談的?”


    “也是。”


    陳紹輕笑了一聲,臉色愈發發白了。


    周蕭不動聲色。


    反而是陳紹的話反而變多了:“在家裏,陳搏龍永遠高我一等,就因為我媽沒什麽出聲,我時常在想,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搞什麽出身、名望之類的,這種東西有什麽用,什麽都趕不上手裏的錢有用,直到我自己出來闖蕩,才知道了這出身和名望的重要性,老實說,我確實沒把你當成個什麽人物。不過你也得老實跟我說,你真的沒什麽後台?”


    周蕭搖搖頭。


    他原本是不想接話的,但他確實還有一些問題想問:“我認識的人就這麽多,這次已經全搬出來了,你輸就輸在操之過急,我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太著急的話,你不會在龍葵的事情上跟我死磕。我原本也沒想把你怎麽樣,是你不應該找人去製造車禍,從陳荔手裏奪走那株龍葵。”


    “嗬嗬,是嘛。”陳紹自嘲一笑,原來自己在周蕭眼裏也不過如此。


    一笑過後,他馬上覺出了不對。


    “你說我製造車禍,從陳荔手裏奪走龍葵?”


    “怎麽,都到這個地步了,這麽一件小事,你還要抵死不賴?”周蕭對陳紹的無恥更加了解了。


    陳紹皺眉道:“是我做的,我自然會認,就算不認,相信你手裏也有證據了。”


    說著。


    他瞥了一眼錢高義。


    這家夥眼睛裏都閃著殺氣,瘋病擺明了是已經被治好了。


    他可有不少秘密都是錢高義知道的。


    周蕭道:“不是你做的,那你治療莊老師的那半株龍葵是怎麽來的?”


    陳紹皺緊了眉,道:“是鄭夭夭給我的。”


    “鄭夭夭?”


    周蕭有些疑問,他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去找魏濤生問,她和這個女人非常有淵源。而且你不是已經和她接觸過了嗎?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魏蔓的那個,她懷孕打胎的事情不也是你診斷出來的?”


    “她沒懷孕,也沒打過胎,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周蕭沉聲道。


    “原來那個時候,莊北就是你的人了。”陳紹的思維果然靈敏,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大概能將這件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是鄭夭夭讓你騙我的。”


    周蕭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都被騙了。陳荔的車禍是她製造的,也是她把龍葵送到我這裏,她為了讓我對龍葵感興趣,不停向我傳輸著你那邊的消息。而你,你以為她是給你當雙麵間諜,實際上,我們都隻是她手裏的棋子,她想要除掉我,又沒有個好人手,就盯上了你,一次次將你我之間的距離拉近。高明!真高明啊!”


    說到最後,陳紹慘然一笑。笑過之後,他整個人卻又舒坦了不少,指著周蕭大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我不是輸給了你,是輸給了鄭夭夭!好!好!好!不愧是她!真不愧是她!”


    陳紹連喊了三聲“好”,隻覺胸腔中一口怒氣驟然升起,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


    燕京大學。


    一家非常普通的奶茶小攤前,不少女大學生正排著隊伍,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回頭率特別高。


    “哧”一聲。


    一輛瑪莎拉蒂總裁停在了前方不遠。


    這麽一輛豪車,更加引人注目。


    車裏坐著一名美麗的少婦,少婦拉開車門喊了一聲:“魏蔓,該回家了。”


    “不急,馬上到我了。”魏蔓說著。


    她在排隊的隊伍之中。


    聽魏蔓這麽說,鄭夭夭也隻能等著,這點兒耐心還是有的。


    魏蔓買了奶茶過來。


    上了車。


    瑪莎拉蒂總裁揚長而去,隻留下一眾豔羨的目光。


    車裏。


    奶茶的味道讓鄭夭夭不是很喜歡,但隻能忍著,往常最多忍十分鍾,今天能忍一個小時。


    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魏蔓問道:“江州的事情解決了?”


    鄭夭夭點頭。


    “周蕭贏了?”魏蔓又問。


    鄭夭夭又點頭。


    “他還真贏了,不可思議。”魏蔓呢喃道。


    “這個人,有些小手段的,還是我們都不知道的手段。”鄭夭夭說道。


    “接下來呢?”


    “接下來什麽?”


    “你讓周蕭解決了陳紹,難道不是想要扶持一下他?”


    鄭夭夭搖頭。


    “那你想幹什麽?”


    “秘密。”


    鄭夭夭笑著說道。


    “又是秘密。”魏蔓不滿的嘟囔了句。“陳家那邊呢,你打算怎麽辦?”


    鄭夭夭道:“我就是看陳紹不舒服。對了,魏蔓,我看陳搏龍對你還是挺關心的,你不考慮考慮?”


    “現在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再者說了,跟他上床的又不是我,是他自己自戀罷了。”魏蔓滿不在乎的說著。“他還真以為那天和我上了床,也還真以為他一發必中,真是太可笑了。”


    “他最起碼因為你,千裏迢迢來了燕京。”


    “然後呢?”魏蔓注視著她,“說到底,他隻是因為我是魏蔓,是因為我是鄭夭夭的魏蔓,才這麽有興致的,如果我是其他人的魏蔓,他還會對我這麽在意嗎?”


    鄭夭夭不再說話。


    車子眼看到了城牆邊上,鄭夭夭才又問道:“你覺得周蕭這個人怎麽樣?”


    “鄭夭夭!你就這麽著急給我找個婆家?!”


    魏蔓怒視著鄭夭夭,她現在真想把手裏的奶茶甩在鄭夭夭的臉上。


    鄭夭夭目光深邃,想到的顯然不隻是給魏蔓找個婆家那麽簡單。


    江州的事情看似塵埃落定,陳紹所做的事情紛紛曝光。


    買凶殺人。


    故意製造意外事件。


    偷稅漏稅。


    假麵膜泥事件,臨床試驗的事件,不管是哪件事件都夠陳紹喝一壺的了。


    事情曝光,陳紹的財產,包括那個巨大的莊園也馬上被封了。


    在常人看來,這件事情非常簡單,就隻是陳紹敗了,所有的壞事都被抖落出來。因為在這些人的眼中,有錢人就都應該是沒有一絲光明的,賺來的錢全部都是黑心錢。


    陳紹,正符合這樣一個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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