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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潯,席方平前在那條小龍的身卜施加了好幾道禁製,柑醜很多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專門針對開天斧器靈的禁製,對那小龍是極其有效的。施加了禁製後,現在的小龍雖然恢複了部分靈智,可是,吸收靈氣的速度將大大減弱。而且。反應也慢了不少,以席方平的辦量,雖然無法對其進行封製,但是。暫時將其控製在手中,還是可以辦到的。


    席方平飛到開天斧的身邊,口中不斷地念叨著,道道咒語傳出來,那條小龍立刻有了反應,原本微微張開的眼睛一陣迷茫,甚至於還非常擬人化的打起了哈欠。顯然。這些從石壁上得到的咒語,主要是起到催眠作用的,讓小龍陷入昏昏欲睡的境地,從而使其無力控製住開天斧。隻要自己過一段時間就念一下咒語,最起碼,可以讓這隻小金龍沉睡上一兩年。一兩年之後,小金龍已經有了抵抗的能力,那咒語也發揮不了作用了。不過,在開天斧已經到手的情況下,如果在一兩年時間內席方平都沒有辦法把師父救出來,那席方平倒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撞死掉算了,一大把的年齡,估計是活在狗身上了。


    半個時辰後,那條小龍的眼睛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小龍的眼睛一閉上,原本大有幾丈的開天斧。也一下子縮小到了手掌般大懸浮在半空中。席方平連忙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開天斧。手剛剛與開天斧接觸,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斧中傳來,開天斧仿佛活了一般似的。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擺脫席方平的大手,同時。開天斧的斧柄也一下子熱了起來,那溫度高得可怕,足以把鐵水融化


    按照從石壁上得到的辦法。席方平顧不得疼痛,緊緊地握住開天斧,他知道,這並不是器靈在搗蛋,而是開天斧的一種下意識的舉動,開天斧身為上古仙器,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控製住的,就算沒有了器靈,它也會自動對外界做出反應。一旦被它掙脫,他又得費一番手腳了。


    斧柄越來越熱,手掌與其接觸處的地方。冒出了絲絲青煙,甚至於還發出了吱吱的嘶叫聲,一股股焦臭味傳來,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味道。幸好。席方平身體與眾不同,耐痛苦的能力相當強,再加上吃多了靈藥自行恢複的能力也不錯。才堪堪忍受了下來。


    整整一刻鍾後,開天斧這才消停了下來。斧柄處的熱度也開始降低。席方平這才鬆了一口氣。攤開手一看。一雙手早就已經被燒焦,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啊,有些個地方都已經見骨頭了。不過,席方平對此並不在意,他心裏高興者呢,費了幾百年的時間。總算是把開天斧控製住了,別說隻不過是把手掌燒焦了,就算是為此斷了一隻手,他席方平也絕計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再說了,席方平可是把七彩蓮當飯吃了一萬多年啊,身體的自愈能力強得嚇人。這點兒傷,根本就用不著放在心上。


    從腰帶要拿出一些藥草塗到手上後,席方平拿著開天斧,朝剛才崔毒站立的地方飛去。沒辦法啊,他的實力控製不了開天斧,也沒有辦法把開天斧裝進自己的儲物袋裏麵,隻能這樣舉著走了。這玩意兒,十萬八千斤啊,沉重得很,舉著還頗有點兒吃力,要不是席方平本身的力氣就比常人大得多了。根本就奈何不了這東西。


    山頂上,無數十五階的仙界遺獸不停地嘶叫著,發泄著自己的興奮之情,此次作戰,崔毒給仙界遺獸們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雖然沒有殺死一隻十五階的仙界遺獸,可是,起碼擊傷了五六十隻。一向記仇的仙界遺獸現在終於得償所願,那有不大叫特叫的道理?


    席方平把所有的仙界遺獸收入腰帶中,這才看了一下,崔毒的屍身早就已經被吞食幹淨。連他那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十七隻元神,也被三目三獺薦成食物吞食光了,山頂上小隻留下了幾灘鮮血,以及一個偌大的儲物袋而已。席方平不在意地把儲物撿了起來,掛在自己的腰上。比起開天斧來。儲物袋裏麵的東西就算是再珍貴,席方平也不放在眼裏了。


    席方平喚出一隻雙翼天馬,朝著霸王山脈急趕而去,當他趕到霸王山脈的時候,戰鬥仍然在繼續。而且。越發的激烈了。在席方平離開的這十幾個時辰內,激烈的戰鬥小已經造成了數千萬修士們的死亡。開天派的弟子們在韓勳的率領下。憑著大量的防禦設施。竟然與渾元宗打了個旗鼓相當,硬生生地把渾元宗的大軍擋在了門外。而與時同時,開天派的四十億援軍也已經離霸王山脈隻有一天的路程了,可以說,渾元宗大軍,眼看著就要被前後夾攻了。


    席方平的到來,立刻扭轉了戰場的格局。他一趕到戰場。立刻喚出了一百隻十五階的獨角牛。把自己團團圍住,以防開天派的弟子孤注一擲,把進攻的重點放在他自己身上,然後,這才舉起開天斧,大聲吼道:“小開天派的弟子們聽著,崔毒已死,開天斧已經在我手中,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配合著那殺氣騰騰的話,一隊隊的仙界遺獸從席方平的腰帶中飛了出來,在空中。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陣式。才不過一會兒時間。戰場上頓時增加了上億隻仙界遺獸,它們雖然沒有發動進攻。可是,它們的存在,對開天派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看了看席方平手中的開天斧,再看了看那可怕的妖獸大軍,開天派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停了手。也是,領頭的人都被殺了,鎮派之寶也落入他人的手中,再加上對方的實力幾乎每一息都在增加中。再抵抗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在場的人都知道。席方平有能力一下子派出幾十億隻強力妖獸,而且是那種練有素的強,肌二。有他在這裏,任何的援軍。都隻不過是笑話而已。一山


    臉色蒼白的韓勳飛了上來,懸浮在離席方平約七八裏遠的地方,仔細地看了一下席方平手中的開天斧後,這才用顫抖的語氣問道:“席方平,開天斧在你手中,那我們的掌門師兄呢?”


    席方平淡淡地說道:“斧在人在,斧亡人亡,開天斧都已經在我手中了。你說,崔毒還能怎麽樣?韓勳,投降吧,以你們開天派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抵抗渾元宗的進攻,再頑撫下去的話,隻能造成更多的修士陣亡,隻能讓整個修真界蒙受更大的損失。我不想著再造殺孽了,再這樣打下去,整個修真界將元氣大傷。這對修真界來說,可是一個沉重的損失啊。讓你的弟子們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死。”


    張一鳴也飛了上來,苦口婆心地說道:“韓道友,放手吧,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犯得著讓你的弟子們再遭受慘重損失麽?沒有了開天斧。你們開天派根本不可能是我們渾元宗的對手,就算我們現在一時奈何不了你們,可是,仗接著打下去。你們的力量,早晚會被耗光的。”


    韓勳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好一會兒。這才長歎一聲,大聲說道:“要我們放下法寶。舉手投降。可以。不過,你們得保證開天派的存在。否則,我隻有帶著弟子們,與你們渾元宗周旋到底了。我們開天派還有四五千個星球,還有無數的弟子,就算無法獲勝,可是,你們要完全擊敗我們,沒有百兒八十年時間,不付出幾十上百億弟子的代價。也是不可能的。”


    張一鳴想也不想地說道:“行,我可以保證不滅掉你們開天派。我們的本意,也並不是要滅掉你們開天派而已。不過,有一點,霸王星必須由我們渾元宗控製,否則。我們寧可再付出幾十億弟子的代價。也要把你們滅個精光。”


    韓勳大怒,剛要出言反對,卻被另外幾個開天派的太上長老硬拉回山門內去了。席方平和張一鳴也不急,他們知道得很,現在渾元宗已經大占上風,局勢如此,由不得開天派反對,開天派所能做的,隻不過是盡量替自己爭取一些生存下去的可能性而已。


    一個時辰後,韓勳帶著大批的開天派弟子再度飛了上來,滿臉的沮喪,對著席方平和張一鳴大聲喊道:“行,我們開天派同意你們的條件,霸王星給你們,其餘現在還在我們手中的星球,都歸我們所有。”


    張一鳴點了點頭:“可以。韓道友,你們可以在其它星球上再選擇一個當自己的山門,我們不會幹涉的。同時,你們得在十年之內,把霸王星上與你們有關的修真家族都帶到自己的新山門處,十年以後。如還有與開天派有關聯的修真家族滯留霸王星。我們渾元宗將出手驅逐。”


    戰爭突然間結束,開天派的五億弟子,連同隨後趕來的四十億援軍,一起向渾元宗投降,並交出了隨身攜帶的法寶,雙方開始了戰後的談判。這次談判,牽涉的東西太多了,包括成千上萬顆星球。幾千幾萬億的修士,以及數量是修士數量幾百幾千倍的凡人,牽涉到的靈石以及各種丹藥、材料不計其數。稍微讓步一下。換算成靈石的話,很可能就是幾萬億塊靈石的區別。因此,不管是勝利者渾元宗,還是失敗者開天派都不敢掉以輕心,以保守估計,這場談判最起碼得用上一百年時間,如果雙方有爭議的地方多了小持續到一兩千年都是有可能的。反正兩派修士的壽元都相當不錯。一千年時間。也隻不過是相差一兩代人而已。在修真界,如此規模的談判以前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談判時間超過一千年的倒是有好幾件,當年開天派與太乙門之間的談判,持續了整整一萬年,被稱為修真界有史以來最糾結的談判,可是,他們雙方牽涉到的東西,跟此次談判相比,連一成都不到。


    渾元洞前。席方平懸浮在半空中。指尖處。束束靈氣射出,沒入眼前的年天斧內。開天斧發出嗡嗡響聲,漲大至五六丈大牟內的金龍也搖頭晃腦、活靈活現了起來。


    席方平死死地看著開天斧,擊敗開天派後,他硬拉著張一鳴,帶著大批化神期修士趕到了滅魔星上,用了半年的時間,把渾元宗內的所有奇花異草、仙界遺獸都收拾好,這才準備開始救師父了。


    以席方平的修為,根本就無法完全控製開天斧,隻是,席方平畢竟從雁回峰那兒學來了大量有關開天斧的知識,對開天斧的認識,保不定比死鬼崔毒還要多上一些,再加上他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卻有著元嬰末期的實力,勉強驅動一次開天斧。也是可以的。


    席方平不得不這樣做,渾元真人早就把一萬七千年前的那次大爆炸說了個明白,按照正常的想法,開天斧全力擊下,與渾元珠和聚金缽全力對拚,所掀起的氣浪,應該比那一次還要強烈上一兩倍。當時。具有化神中期修為的渾元真人都無法支撐得住,被擊了個重傷,按照席方平的想法,就算派個化神末期修士。也不一定能夠逃得脫那氣浪的攻擊。他席方平沒有資格讓一個化神末期修士為了救他的師頭而喪命,他隻能自己來。


    對此,席方平多少還是有點兒信心的,他身上穿著雷龜甲,就算是化神末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也不一定能夠擊潰雷龜甲的防禦,如果席方平擋不住那氣浪的攻擊,那麽。整個修真界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擋得住了。


    席方平咬緊牙關,把身上的靈氣盡全力往開天斧上灌,開天斧被越灌越大。直到漲至五六丈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席方平,已經臉色蒼白,大汗淋漓,但是,卻仍然無法自如地控製開天斧行事


    旁邊的張一鳴擔心地問道:“太師叔祖。有問題嗎?要不要我幫忙?。


    席方平搖了搖頭:“不用了,張道友。你還是快點兒帶著弟子們離開吧。開天斧一祭出,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如果十天之內我沒有出去,那麽,你們就別再理會我了,該幹嗎幹嗎去。滅魔星上的傳送陣已經移交,有我沒我,你們都可以自由來此了。還有,我已經答應了映月宮等七大門派,要選出一個跟角宿星一樣大的星球供他們發展,這一點,還請張道友費下心。”


    張一鳴點了點頭:“太師叔祖放心好了。這點兒小事,用不著太師叔祖掛念,我已經命令手下找到了一個星球,無論是麵積還是靈氣的充沛程度,都跟角宿星差不多,而且,那星球還是剛剛發現沒有多久的,還沒有修士進駐,正好可以讓七大門派自由自在地發展。同時。我還在那個星球上哉了一塊好地方,專門給惠清師太留著,如果太師叔祖出了什麽事情,渾元宗會照顧好惠清師太的


    席方平笑了起來:“很好,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就算我不幸喪身於此,師妹也有人照顧了。”


    張一鳴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太師叔祖,讓我替你行這一擊吧,我有著化神末期修為。活命的可能性要比太師叔祖強得多了


    席方平搖了搖叉:“救出師父,這是我的事情,我必須親自去做,否則,我無法麵對師父,這一點。道友不用勸我了。為了這一天,我已經努力了幾百年了,我不能錯過這事情。


    多謝道友的好意,張道友,你們快撤出去吧


    張一鳴深深地看了一下席方平後,這才帶著隨從,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渾元宗。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席方平這才從腰帶裏麵喚出了十隻十五階的獨角牛,排在自己麵前。在到達滅魔星之前,席方平已經把腰帶裏麵的所有仙界遺獸都送到仙獸星去了,隻留下了這十隻獨角牛。如此一來,就算自己出了事情,那些個仙界遺獸也可以舒舒服服地活下去了。


    十隻獨角牛一出來,立刻就在席方平的身前排成陣式,把席方平團團圍住。席方平這才鬆了一口氣,從腰帶裏麵拿出一瓶玉蜂漿服下,原本蒼白的臉立刻紅潤了起來。身上靈氣盡複,灌注到開天斧內的靈氣也越來越多了。


    用了整整兩天時間,連著服下了八十多瓶玉蜂漿後,席方平連番注入開天斧內的靈氣總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化神末期修士全力一擊可以達到的檔次了。席方平這才微笑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陣陣咒語呤出。呤聲中,開天斧漸漸地縮席方平用了整整兩個時辰時間,總算慢慢地把開天斧縮小到隻有三尺大沒辦法啊,渾元洞就那麽大,如果不縮小的話,開天斧鑽都鑽不進去呢。


    席方平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手訣一掐,微微朝著開天斧一指。開天斧頓時飄了起來。慢慢地朝著渾元洞洞口飛去。十隻獨角牛如臨大敵一般,身上立刻迸射出炫目的白光,形成了一個光罩,把席方平緊緊地護衛在內。


    開天斧一出手,席方平就連忙閉上眼睛。靈氣不停地運轉,雷龜甲也浮現了出來。把個身體完全罩在裏麵。席方平知道得很,三大上古仙器之間有著一種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聯係。三樣寶貝離得如此近,聚金缽和渾元珠,自然可以把開天斧吸引過去的,他隻要顧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雷龜甲才剛剛浮現,席方平的耳朵邊就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同時,從渾元宗內迸出了一道強烈的光芒,幸好席方平早就有所料,提前閉上了眼睛,而且還命令獨角牛也閉上了眼睛,要不然,保不定眼睛都會被晃瞎的。


    光芒眨眼間就趕至,與獨角牛所組成的光罩擊在了一起,那光罩如烈陽下的白雪一樣,眨眼間就被擊了個無影無蹤。十隻獨角牛仿佛早有預料般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在席方平麵前組成了一道肉盾,用**強行擋住了光芒的攻擊。十隻獨角牛齊刷刷發出了一聲慘叫。齊刷刷噴出了一口鮮血,可是,那光芒的威力,卻總算是被它們抵消走了大半。


    隻剩下一小半威力的光芒和聲波,毫無阻礙地打在席方平身上,席方平身上的雷龜甲頓時發出了嗡嗡的響聲。道道黑光從甲上迸射出。堪堪擋住了那足可以翻江倒海的可怕的光芒和聲波。席方平的喉嚨處一癢,一股鮮血湧了上來,不受控製地噴射而出,不過還好,他總算是撐過了光芒和聲波的致命一擊。


    光芒和聲波威力無比,但卻隻是一晃而過,鮮血剛剛噴出,光芒和聲波就已經衝到別個地方去了。雖然整個渾元宗內一片狼藉,他席方平用了幾百年時間好不容易種下來的各種沒來得及撤走或者撤不走的奇花異草一下子被這聲波和光芒掃了個精光,不過還好,他席方平活了下來。隻要給他時間。席方平完全可以再造一個渾元宗出來。而壽元近乎無窮無盡的席方平,有的是時間。


    轟隆隆的聲音持續了整整一柱香功夫,等席方平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渾元宗已經麵目全非了。席方平對此根本就不加理會,他連忙推開護衛身邊的獨角牛,朝著渾元洞的洞口處望去。洞口上空,一個穿著青色道服、須眉俱白的道士,正懸浮著,默默地看著席方平,他的眼睛微紅,目光中滿是慈祥,還有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


    “師父”。席方平愣住了,兩行熱淚從他的臉龐滑落,掉入下麵的渾元湖中:“師父”。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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