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柄大錘惡狠狠地砸在廠碑上。石碑一陣顫抖後。恢複凰,四。團團黑氣冒出,輕鬆地擋下了兩柄重錘的攻擊。江彬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輕蔑地說道:“傳言中的方習,技僅限於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要讓你知道我白蟒劍的厲害


    甫一接觸,席方平就已經知道。這個江彬的實力還不如死鬼鍾真呢。更不用說那個劉昌赫和大個子了。這塊石碑的神通,跟七彩琉璃塔比起來,也有相當大的差距。可是,江彬卻仍然如此自信滿滿,很顯然,他是仗著自己手中的白蟒劍。據他所知,真靈門派得上真正用場的法寶並不多,象七彩琉璃塔這樣,在席方平看來跟滅魔星上元嬰中期修士所持法寶差不了多少的近似於古寶一級的存在,真靈門就將其視為至寶,而派給了他們大長老的嫡係弟子,而這個江彬就算後台再硬。跟鍾真比誌來,好象也有一定的差距,應該不會太厲害吧。


    白蟒劍一出,隨即漲大成十幾丈長。席方平看得清清楚楚,那劍越漲越大,就越來越象一隻白蟒。等劍不再漲大的時候,那隻白蟒已經完全成形,仿佛活過來一樣,巨大的蟒口吐著血紅的蛇信子,朝著席方平惡狠狠地直撲了過來。等飛到離席方平隻有二三十丈的時候,那隻白蟒突然間朝著席方平吐出了一口白氣。


    那白氣冰冷得可怕,所經之處。天上紛紛落下了冰粒。


    席方平總算是完全放下心來了,這白蟒劍,跟大個子的黑錘,也就是江彬口中所說的玄元黑錘,估計在同一個檔次上,應該是以某種異種白蟒為主體煉製而成,再加上一些如太陰石之類的冰寒之物打製而成,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好貨色,如果對上了其它的修士,倒是威力無窮,可是,要想跟曾經服用過至寒靈草玄冰天蓮的席方平對陣,還差十萬八千裏呢,就算席方平放開身心,讓這白光直接噴身到自己身上,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損害的。席方平心中暗罵,媽的,明明是個銀樣蠟槍頭,卻擺出一付天下無敵的樣子。害的他白擔心了半天,今天如果讓這個白臉活著回去,自己的臉可就丟大了。


    白氣噴到七彩琉璃塔上,七彩琉璃塔上麵的光彩頓時減弱了大半,看得江彬越的得意了。看到這情景,席方平倒是暗中鬆了一口氣七彩琉璃塔可以對付各種各樣的攻擊。可是,好象對寒氣的防禦效果特別的差,這個江彬應該對此相當了解,故而才爭著搶著的要出來打頭陣。幸好提早知道了這一點,要不然,以後保不定會吃點兒小虧的。席方平心下裏冷笑,表麵上,卻裝著一付驚訝異常的樣子,不斷地往七彩琉璃塔上注入靈氣。白光越來越盛。七彩琉璃塔上麵的毫光越來越弱。眼看著,這個寶塔的防線,就要被江彬攻破了。席方平甚至可以聽到兩裏外江彬那得意的笑聲,也可以聽到周圍四五十個王八蛋們得意的笑聲,同時,還聽到了底下那些散修們情不自禁出來的驚叫聲和歎


    手訣微掐,黑金兩錘的攻擊越來越盛,幾息之內,就擊出了幾百錘。每一錘都重重地擊打在石碑上,打得石碑陣陣嗡嗡作響。不過,那石碑的確還說得過去,雖然席方平並沒有使出全力,可是,如此猛烈的攻擊之後,竟然還安然無恙,也算是一寶了。


    冷笑了一下,席方平所掐手訣一變,兩柄重錘也突然間改變了攻擊方式,它們避開石碑,朝著石碑後麵的江彬直擊了過去。江彬冷笑連連。迅調回石碑,圍繞著自己不斷的打轉了起來,堪堪擋住了兩柄重錘的不斷攻擊。可是,江彬的實力畢竟有限,以他的神識,同時指揮兩件這兩件法寶,還有點兒吃力,要知道,這兩件法寶可都是相當耗費靈氣的啊。為了保住自身的安全,江彬不得不放鬆了對白蟒劍的控製。不過,他也不擔心,眼看著七彩琉璃塔的防線就要被攻破了,這介,時候放鬆一點兒,也沒啥關係的。


    席方平要的就是這效果,他本來可以輕鬆一舉擊殺江彬的,不過如此一來,是人都知道席方平有著元嬰末期的實力了,還有誰敢不要命地出來挑戰?因此,最佳的辦法就是,每場決鬥都獲勝,但是,都勝得相當驚險,相當僥幸,讓人看起來,好象真靈門的弟子們再加一把勁就可以幹掉他、但卻一直無法奏效似的。隻有這樣,對方的這些所謂的精英弟子,才會象飛蛾撲風一樣,一個一個地朝著自己的金錘上撞,他才可以把這場決鬥拖得越來越長,使其影響越來越大,也使得真靈門越來越脫不開身,如此一來,對方駐紮真靈島的大軍,也就乖乖地被牽製在這裏了。以一人之力牽製住幾百萬大軍,傳揚出去,也算是一件怪事了。


    隨著白蟒劍的鬆懈,外人眼裏貝不堪的席方平,總算是喘過口與來,兩柄大錘卜的颶。一翼米大盛,對江彬的攻擊也越來越猛,度越來越快。江彬見此大驚,他現。自己過於在意小命了,竟然讓對手緩過一口氣來。可是,高階修士對決,有時候,生死就懸於一線之間。此時的兩柄大錘,攻擊一陣強似一陣,如狂風暴雨般,讓他根本就喘不過氣來,就算他想分多點兒神識去指揮白蟒歹,也已經不可能了。


    不愧是精英弟子,在如此不利局麵上,江彬立刻做出了反應,他一邊隻用小半神識指揮著白蟒劍的,拖住席方平,一邊用大半精力指揮著石碑抵擋兩柄重錘的攻擊,同時。身子開始向側邊移動,以期拉開與重錘之間的距離,使得他能夠重新奪回優勢。


    就算沒有匆意練過身法,可是。元嬰期修士的身法,也是快得驚人;隻見半空中。江彬控製著石碑不斷地後退,而在白蟒夕攻擊下的席方平,卻一直巍然不動,好象勝負已分似的。底下的那些散修們,有些人已經暗暗出了低低的歡呼聲,而那四五十個王八蛋們,也沒有了剛才的輕鬆神情。雖然他們一直堅信江彬會取勝。可是。那歡呼聲,卻是再也不出來了。


    席方平隨意地控製著七彩琉璃塔。與白蟒劍對抗著。雖然白蟒劍產生的寒氣是七彩琉璃塔的克星,可是,他的修為比江彬整整高上一個檔次,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江彬,隻要江彬被逼得離自己隻有不到一裏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可是,這介,江彬雖然口氣大得很,但卻是相當小心謹慎,一直不肯離席方平太近,估計他也知道了。在飛仙城的決鬥中,有不少修士就是因為離席方平太近,結果呢,被席方平以詭異的身法擊殺。現在局麵正處於僵持狀態,根本還沒有達到分出勝負的時候,江彬還有著足夠的力量,來對付來自兩柄重錘的攻擊。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對方竟然還不肯進入離自己一裏的範圍,這讓席方平氣得微咬牙關。看樣子,這些真靈門的王八蛋們是學乖了,死,活不上當。你不上當,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殺掉你們?要不是害怕暴露實力,別說一裏了,三裏之內,他都可以在短時間內趕到,擊殺這樣一個小白臉,簡直是輕鬆平常的事情。看來,隻能動用定嬰珠了。席方平本不想著動用定嬰珠,這玩意兒。是他用來對付其它實力較強修士的。但是,不運用定嬰珠,天知道這場決鬥要打到什麽時候。


    席方平手訣微掐,寶塔上毫光再次大盛,竟然生生地把白蟒劍逼退了幾尺。看熱鬧的那幾十個王八蛋們臉上一喜,看樣子,席方平已經撐不住了,正準備奮起餘力,來個行險一擊。對此,江彬應該是早有準備的,這場已經持續了兩刻鍾的決鬥,應該就要結束了吧。


    不單那些王八蛋這麽想,就連江彬也這麽想,江彬的臉上,再度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之所以敢出來挑戰,就是知道自己的白蟒劍剛網小好可以克製七彩琉璃塔,現在,一切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展著,隻要擊殺了這個方習後,他江彬從此以後就可以在真靈門內橫著走了。而且,他替真靈門掙回了大麵子小真靈門高層的賞賜也肯定不會少,最起碼,象白蟒劍這樣級別的法寶,應該會再賜下一樣吧。


    正想得高興,江彬卻驚訝地現,席方平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此不利局麵下,這個家夥竟然還鎮定如此,難不成,他還有什麽殺手銅?還沒等江彬反應過來。隻見席方平嘴巴微開,一顆黃豆大小小的珠子從其嘴巴中射出,幾乎是眨眼間就飛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定嬰珠!”江彬大駭,同為真靈門弟子,他對這件專門搞偷襲的法寶可是相當熟悉的,一旦被擊中。元嬰不散也得受到影響,等待他的將是什麽命運,江彬清楚得很。他連忙一扭身子,想要避開定嬰珠。畢竟,定嬰珠的攻擊範圍較隻要小心一點兒,是不會出問題的。可是,剛剛要施展身法的時候,江彬現不對勁了,而對著兩柄重錘那勢大力沉的連續攻擊,江彬體內的靈氣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度跟平時比起來,也慢了不少。可是,自己一直專心對付兩柄重錘卻一直沒有察覺。


    一丁點,就差那麽一丁點,江彬沒的避開定嬰珠。定嬰珠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江彬的腦袋上,它上麵所含的靈氣並不是很多,可是卻怪異得很,對江彬**造成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那股子怪異的靈氣,卻直接湧入其體內,江彬體內。那尊六寸來高的元嬰,激烈地震動了起來。元嬰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其小嘴處出了無聲的呐喊,甚至於,它的某些介。小器官,如眼睛啊,嘴卜麽的,在震動中漸遊地模糊了起來。


    元嬰受損,江彬的身法一下子慢了下來,其神識也一下子降了大半。不但無法維持對白蟒劍的控製。甚至於連保命的石碑也無法控製自如了。白蟒劍迅變隨後,恢複成三尺長的長劍。懸浮在半空中。席方平一點兒也不客氣,一下子飛出七彩琉璃塔的保護罩,順手把白蟒劍撈到手中,隨後,手訣一掐。兩柄重錘頓時威勢大震,僅幾下子。就打得石碑碎成了兩塊,神情已經有點兒恍惚的江彬,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一下子被金錘擊扁。江彬的元嬰立刻從其天靈蓋上飛了出來,可是,那元嬰明顯的也有些兒異樣,傻乎乎的,好象還沒有從剛才的重擊中恢複過來,席方平已經把那張專門抓元嬰的網祭出。卻現,對方竟然沒有如以前那樣飛鑽入網。無奈,席方平隻能身子一閃,飛到江彬的元嬰邊,一把將其捏成了粉碎後,再順手將江彬的儲物袋收了過來。


    從定嬰珠飛出到江彬身死嬰滅。隻有短短兩息時間。周圍的四五十個王八蛋們臉色都白了,眼看著就要擊殺席方平了,形勢卻生了如此的巨變,當江彬死去的時候,他們甚至於來不及施援手。當然,就算是來得及,他們也不會援的,畢竟,真靈門的規矩擺在那兒呢,江彬要麽勝,要麽死,沒有第二樣選擇。其是,局勢瞬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他們有點兒接受不了。


    對此,席方平根本就不在乎,他正在把玩著那兩塊石碑殘片呢。這兩塊殘片已經縮小到如手掌般大雖然已經殘破,卻仍然散著陰森森的氣息。席方平透出神識,仔細地探測了一下,他驚喜地現,這石碑內竟然已經吸收了一百多萬魂魄,顯然,這石碑的曆史也是相當長的,估計是真靈門一直傳承下來的。要不然,單單靠江彬那小子,根本就不可能吸收這麽多的魂魄。隻是,石碑所用的材質的確差了點,兒。要是他們用上了跟萬魂幡一樣的材質,今天這一戰,估計席方平隻能動用雷弓了。


    在他的三件本命法寶中,也就雷弓,隻動用過一次而已。梅花城之戰中,席方平以結丹初期的修為,在混亂中射傷了一個元嬰末期的修士,使得他的度減慢,從而遭到了紅臉雪神的辣手。而梅花城之戰是飛仙門、席記商行聯手,與天靈派和金光頂打起來的,當時第一次進攻席記商行的天靈派修士,又基本上死了個精光,因此,雷弓的秘密,應該不會如雷棍那樣,為角宿星修士所熟悉了。至於雷龜甲麽。他在梅花原的決戰中,曾經使用好幾次,擋住了對方元嬰期修士幾次的偷襲,保不定會被人記住的。


    對於這兩塊殘碑,席方平還是相當喜歡的,等有空的時候,把裏麵的魂魄逼出來,再由萬魂幡吸收,估計萬魂幡的威力會提高一大截吧。席方平鄭重其事地把這兩塊殘碑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觀戰的幾十個修士。用故意裝扮出來的猖狂的語氣,大聲說道:“還有那個想來送死的,站出來。


    十三個元嬰中期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站出來。


    席方平嗬嗬冷笑了起來:“怎麽了。剛才不是爭著搶著要跟老子決鬥麽,現在卻都成了縮頭烏龜,你們真靈門的弟子,難不成都是這樣的怕死之輩?”


    話已經說得如此了,可是,那十三個真靈門弟子仍然沒有半點兒反應。


    席方平指了指那叮,一付威猛樣的年青修士,大聲說道:小子,你剛才不是挺想打的,現在怎麽跟別人一樣,把腦袋縮到自己的褲檔裏去了?有種的,跟你爺爺好好打上一場。”


    那個一付威猛樣的真靈門弟子搖了搖頭:“我現在不跟你打,你已經跟江彬打了那麽久,肯定已經筋疲力盡了,這個時候我跟你打,顯的我們真靈門沒有大門大派的風範了。我讓你休息半個時辰,半介,時辰後,我們好好地打上一場。”


    席方平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家夥不錯,呆會兒,留他元嬰得了:小子,不錯啊,真沒有想到,真靈門內還有象你這樣頂天立地的漢子。我一直以為真靈門隻不過是一批隻會耍花招的無賴而已。好樣的,看在你的份上,我收回這句話。”


    說完,席方平降了下來。盤膝坐在地上,然後,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了一瓶玉蜂漿,服下了幾滴後,再調起息來。他剛才所耗費的靈力並不多,根本就用不著服用玉蜂漿。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保不定會引起真靈門的懷疑。做戲要做全套。這一點,席方平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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