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下席方平的神情,店主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了,席道友,難道這些法器都不入席道友的法眼?”


    席方平笑了笑:“這些都是好法器,隻是,在下使慣了重家夥,這些個法器不是刀就是劍,看起來都是輕飄飄的,使起來不舒服啊,不知道道友有沒有棒啊斧啊之類的法器,最好是狼牙棒,在下最喜歡使這玩意兒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店主搖了搖頭:“席道友天生神力,讓人佩服,隻是,由於製作的關係,法器一般都比較輕巧,再說了,修士們也沒有幾個有道友這樣的神力。我聽說了,道友手中的狼牙棒重達千斤以上,而且,是在還沒有成為修士的時候使的。現在道友已經成為了七層修士,真要在重量上讓道友滿意的話,狼牙棒怕不得有萬斤之重才行。這樣重的法器,道友就是找遍修真界,也不可能找得到的。”


    席方平點了點頭,找不到就算了,隨隨便便弄一樣法器防身就行了。席方平一向喜歡重家夥,不過,如果沒有重家夥的話,弓箭之類的也行。除了重家夥外,席方平最喜歡的就是弓箭了。那玩意兒,能夠遠程進行攻擊,最適合用於偷襲了,很符合師父所說的保命第一的道理,既然弄不到重家夥,弄一付弓箭來,也算是不錯的了。


    聽席方平這麽一說,店主苦笑了起來:“席道友,弓箭類型的法器,在下倒是有一樣,隻不過,那是高階法器,以道友體內的靈氣,估計使不動吧。”


    席方平心中一動,經過五輪的激戰,他對自己體內的靈氣相當有自信。能夠出三尺大的火球,這說明,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比正常的十層修士強上不少,都快要接近十一層修士了。也就是說,自己應該勉勉強強使得動高階法器吧。再說了,一旦自己進階八層,那麽,使用起高階法器來就輕鬆自如,倒不如趁著現在手頭上有錢,提早為自己準備一下,省得到時候靈石花光了,想買都買不起。


    看著店主送上來的弓箭,席方平心下裏歡喜。這是一張看起來相當古樸的弓,柄上即沒有刻花,也沒有刻草,半點兒花俏都沒有,隻不過是在其上簡簡單單地刻了三個字,穿雲弓。弓高四尺,配備了十二杆箭,每杆箭也有四尺長,無論是弓還是箭,其上都是靈氣四溢,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很合席方平的胃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席方平當著店主的麵,試著拉了一下。他把臉都憋紅了,卻愣是無法把弓拉動一下。這讓店主很是自豪,現在雲門鎮的人都知道,席方平天生神力,而且,體內靈氣遠比一般的七層修士要多得多了,連他都拉不動這張弓,這說明,他賣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高階法器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這套穿雲弓被以三千塊靈石的價錢成交。對於這個價錢,席方平還是相當滿意的。這是高階法器中的極品,正常情況下,價錢一般都在三千五到四千塊靈石之間。隻不過,這套弓箭要的人不多,放在店主那裏很長時間了,所以,店主才會低價賣給了席方平,讓席方平撿了個大便宜。


    出店門的時候,如芒刺在背的感覺依舊。席方平心下裏冷笑了一聲,他故意放慢腳步,在雲門鎮的街道上悠閑地逛了起來,對修士們投來的或敬佩或嫉妒的眼神視而不見。直到背後那種冷森森的感覺消失了,席方平這才突然加快了腳步,三晃兩晃地晃到小巷裏去了。很快,席方平來到了離剛才出來的店約幾十丈遠的地方,躲在一棵樹的後麵,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店門口。


    半刻鍾之後,席方平現黃江從店裏走了出來,腳步相當的輕鬆。離得遠了點兒,不過,席方平可以肯定,這個家夥的臉上,一定掛著那種殘忍的冷笑。席方平心下裏暗罵,可是,腳步不停,很快又回到了街道上。直到背後再度出現那種陰森森感覺時,席方平這才放慢了度。


    整個白天,席方平都在街道上逛,一會兒上茶樓喝杯清茶,一會兒去修真店看看各種修真用品,一會兒到廣場上,看一下正在興高采烈地談論著早上決鬥情況的修士們,甚至於,還故意散步到雲門澗的牌樓下,隔著老遠地欣賞了老半天。從頭到尾,背後那種感覺一直存在,席方平不由得暗讚,這個黃江還真是執著啊,跟蹤自己跟了好幾個時辰,還不肯放棄。


    眼看著已近黃昏,席方平突然間加快了腳步,朝著雲門鎮外走去,很快地沒入了一片密林中。他相信,黃江一定會跟來的,畢竟,這可是黃江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一旦席方平成為了雲門澗的正式弟子,雲門澗就得負起保護他的責任,那個時候如果動手,黃江必然得考慮一下雲門澗可能的反應,而這是黃江所不願意看到的。


    雲門澗畢竟是名門大派,其山門邊的密林得到了很好的保護,十幾丈高的樹木比比皆是,裏麵的光線,遠比密林外的要弱得多了。席方平在四周轉悠了一陣,最後找了塊稍大的空地,停了下來,背著雙手,仿佛在仔細傾聽周圍晚歸的鳥叫聲。如果不靠近的話,誰也無法現,十八隻具有七層修為的赤陽蜂已經被喚出,正沿著席方平的褲腿慢慢地爬下,並很快地沒入草叢中。席方平並不害怕黃江會現這些赤陽蜂,赤陽蜂身為仙界遺獸,其身上的妖氣本來就比一般的妖獸要弱得多了,再加上在渾元宗內吸足了仙氣,妖氣就更淡了,憑黃江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現。背後感覺依舊,可是,那個家夥並沒有直接動進攻,可能,席方平如此托大的行為,讓黃江感到疑惑吧,他仍然躲在暗處,觀察著席方平的一舉一動,尋找著最佳的偷襲時機。如果不是席方平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估計黃江還真就得逞了。


    直到確信十八隻赤陽蜂都達到指定位置後,席方平這才淡淡地說道:“黃道友跟蹤了在下這麽久,是不是也應該出來了。”


    好一會兒,背後才傳來了黃江那驚訝的聲音:“席方平,你知道我在跟你。”


    席方平哈哈笑了起來:“你的跟蹤技術如此之差,真要不知道的話,我就白在俗世間混那麽多年了。在押注站的時候,我就已經現了你。其實,這也隻能怪道友自己,當現我兌換了那麽多靈石的時候,你也用不著表現得那麽眼紅吧。”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席方平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著異於常人的感覺,這可是他保命的法寶之一,如果密林中有修士,如果被他人聽走的話,他以後就有麻煩了。


    黃江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道:“沒錯,這的確是我的失誤,兩萬多塊靈石啊,我雖然出身有名的修真家族,可是,也從來沒有一次性看過這麽多的靈石。當時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我想,你就是那個時候現我的吧。”


    席方平並沒有認可,隻是仍然淡淡地說道:“身為修士,追求的是通天的大道,而道友對身外之物如此的看中,就算黃道友進入了雲門澗,我想,也不會有太大前途吧。”


    黃江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有沒有前途,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修真界中,飛升的妖魔鬼怪多得是,殺人放火,好象也沒有影響他們的修為吧。反正,我隻知道,隻要幹掉了你,你的那個名額就是我的了,你儲物袋裏麵的靈石,也變成我的了。”


    席方平嗬嗬一笑,慢慢地轉過身子,麵對著黃江,輕鬆地說道:“黃道友就有如此把握,可以殺死我?”


    黃江的語氣裏麵,充滿了殺氣:“你以為,我就那些個本事,你以為,你早上用詭計擊敗了我,你現了也能逃出我的追殺?在臨死之前,我想告訴你,靠實力得來的東西才是最實在的,有時候,詭計並不管用。”


    輕輕一拍儲物袋,黃江手中,出現了兩樣中階法器,右手是他賴以成名的巨輝劍,左手,竟然是一塊同樣是中階法器的盾牌。席方平的眉頭一緊,輕呼道:“你有兩件中階法器,那你早上為什麽沒有拿出來?”


    黃江的語氣中滿是懊悔:“我看過組裏各個修士人資料,我以為,根本用不著拿出第二件法器,就可以輕鬆地打敗你們,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沒想到,我錯了,你一個小小的七層修士,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能夠把我逼到擂台下。不過,這也好,你賺到了一大筆靈石,用不了多久,名額和靈石都會成為我的了,這次失敗,收獲還是挺大的。席道友,你真是幸運啊,此處青山綠水,風景秀麗,正是埋骨的好地方。好了,時間不早了,就讓在下送席道友上路吧。”


    話間剛落,黃江一掐手訣,巨輝劍和盾牌上靈光大盛,隨即巨輝劍脫手而出,朝著席方平直射了過去。黃江的度快,可是,席方平的度更快,幾乎是在巨輝劍出手的瞬間,席方平身子就猛然一晃,朝著三丈外的一棵幾人合圍的大樹那兒跑去。


    撲的一聲,巨輝劍插入大樹中,六盡長的劍聲,全部沒入樹內,劍尖都透出來了。黃江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這才知道,席方平為什麽要帶自己到密林中決戰了。巨輝劍劍身長,在密林中舞動相當不便,靈氣損耗比在空地上要大上許多。而席方平的身體靈活,穿梭自如,在如此密林中,更能揮其優勢。


    黃江手掐劍訣,巨輝劍出了一陣嗡嗡聲,隨後從大樹上飛了起來,再度朝著席方平射了過去。席方平似乎對此早有預感,而是迅跑到了另一棵樹邊,好整以瑕地等著黃江把巨輝劍抽出來,根本就沒有借此機會動突然攻擊,一付看不起黃江的樣子,讓黃江氣得眼睛都快要紅了。


    巨輝劍沒入大樹的時候,席方平的確是有機會向黃江動進攻的。可是,席方平知道,黃江氣勢還盛,體內靈氣還算充沛,再加上手中還有一塊盾牌,就算他動攻擊了,也不一定能夠突破其防禦,倒不如利用密林的地形,慢慢地耗光黃江的體內靈氣,等天色全黑的時候,再跟黃江算總賬。想在黑暗中跟席方平比目力,黃江還差得遠呢。


    黃江右手法訣不斷地打出,巨輝劍由刺轉砍,朝著席方平的身體直掃了過來,同時,左手的盾牌也圍著自己的身體滴溜溜轉了起來,嚴防席方平借機搶攻。席方平兩眼緊盯著巨輝劍,直到巨輝劍的氣勢達到最盛時,這才扭動著身體,象隻泥鰍地在巨輝劍卷起的刀芒中自如地鑽來鑽去。


    黃江對此叫苦不迭,巨輝劍在法器中算是個大家夥,對它的控製需要相當多的靈氣。如果在空地上,巨輝劍借著慣性使將起來,所花的靈氣並沒有看起來那樣大。可是,在如此密林中,由於不斷受到周圍樹木的阻礙,必須不斷地改變方向,靈氣耗費加倍。再加上手頭上還有一塊同樣需要大量靈氣的盾牌,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支撐不住了。


    一聲巨響,巨輝劍再度砍中了席方平後麵的一棵徑達一丈的大樹,這已經是黃江第五次砍中大樹了。黃江費了老大勁兒,這才把巨輝劍從樹中抽出,懸浮在空中。此時的黃江,臉上才露出了微微懼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巨輝劍砍入大樹容易,可要從樹中抽出來,就得耗費相當大的靈氣,連著五次,黃江已經氣喘籲籲了。反觀席方平,他根本就沒有動進攻,隻是憑著異於常人的身法,在樹林中鑽來鑽去,輕鬆地躲過了巨輝劍一次又一效的進攻,身上靈氣,根本就沒有損耗多少。黃江本以為,今晚上對付席方平,簡直是手到擒來。席方平手上沒有法器,唯一的兵器狼牙棒又被巨輝劍削斷,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狀態。沒想到,席方平竟然找到了如此一個好地方,再度置自己於不利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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