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淩利地看著他,沒接他的話也沒有理地上的四人,向剛才啟他們的飛梭升起處飛去。


    當他們趕到那裏時,看到地麵上一片的狼藉,打塌陷的冰山,冰上的劍痕,地上的血跡,表明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惡鬥。


    蘇在哪?兩人下了飛梭,因為這裏無法使用精神力,兩人隻能用肉眼四處搜索。


    衛哲撿起那塊紅鳳尾羽毯,是他送給她的,上麵沾滿了血漬,凝固的血在火紅的毯子上成了一塊塊暗紅的斑。


    她在這裏!


    再往前搜,一條大冰縫,裏麵躺著一個人,白色的狩獵服被血染成了紅色,臉上有幾道外翻的劍傷,血肉模糊,看不出是誰,但那人是黑發。


    “天鷹!”蕭眼前發黑,腦子炸疼,跪倒在冰縫前,不知所措,他來晚了!巨大的悲痛如驚天駭浪,把他衝擊地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蘇汐血肉模糊的畫麵不斷地在眼前、腦中播放,他恨不得此刻死去。


    “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衛哲怒斥蕭。他的心也是涼了又涼,他來晚了!


    悔恨湧上蕭的心頭,是他害了天鷹!


    蕭不眠不休地開了三天的飛船,駕飛梭垂直過大氣層時受到了強烈的振蕩,他早就疲憊不堪,自責全被想快點找到蘇的急切壓了下去,而衛哲的這一聲喝,讓他心裏強撐著那弦斷了,喉嚨裏冒出腥味,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天鷹!冰縫!死亡!


    突然腦子裏湧上來許多的畫麵,太多,太快,讓他無法捕捉。大腦一時堵塞,他暈厥了過去。


    衛哲還是有理智的,他在怒斥蕭的時候,就從空間設備裏拿出一個冰原機器人,機器人一啟動,馬上伸出它長長的機械臂抓住冰縫裏的蘇汐,以免她再往下落。


    他看到蕭暈倒了。嘴角有血跡。用精神力探了一下,見他隻是暈倒就沒再管他。蘇出事是由蕭引起的,他沒拿光束劍給他一劍已經是仁慈了!


    蘇汐被啟踢落進冰縫。因為冰縫是上寬下窄,她並沒有落入下方的冰海裏,而是深陷在冰縫裏五六米的地方。


    冰原機器人一隻手臂抓住她,另一隻手臂剝落著卡住她的冰壁。它的動作精準無比,沒有傷到蘇汐一毫。隻十幾秒鍾的功夫,蘇汐被冰原機器人用手臂托了出來,放在冰麵上。


    衛哲抱起她,離得近了。她的模樣讓人更加不忍目睹。


    他用精神力探了下她的心跳,沒有,呼吸。沒有。


    放開他十一級體術的速度,抱她上了自己的飛梭。迅速從空間設備裏取出一個跟遊戲艙樣子相似的醫療艙,隻是空間更為寬大。


    醫療艙的透明的蓋子徐徐向上升起,柳哲把她放進去,啟動了全身治療係統,不一會裏麵就充滿了基因修複液,自動修複著她全身的傷痕。


    他又取出個手電筒狀儀器來,打開後露出長長的針,探明了蘇汐心髒的位置,準穩地把長針紮進她的心髒處,那針卻是中空的,裏麵的藥劑流入她的心髒內的血管裏,他是在為她做心髒複蘇。


    時間變得很慢,仿佛靜止了,直到醫療艙發出艙內人恢複心跳的提示音,衛哲才把心全落了下來。


    他這才下了飛梭,讓機器人把躺在冰麵上蕭抱上飛梭,看了眼蕭那艘隻能隱約看出紅色的破爛飛梭,對蕭的氣消了不少。


    他啟動了飛梭,先飛到了啟四人的上空,發射了一枚光束彈,“轟”的巨響過後,冰麵上露出一個大洞,啟四人不見了,隻有散落在周圍的幾片合成衣的碎片,表明此地曾經有人存在過。


    衛哲冷漠地看了眼現場圖像,關上了光幕,駕駛飛梭向南飛去。


    ※※※※


    “天鷹!”蕭猛然睜開眼坐起來,發現自己赤身躺在一個醫療艙內,他一坐起,醫療艙就發出“嘀嘀”的提示音,他按下停止醫療的按鈕,艙內的基因修複液迅速退去。


    “我全記起來了!我是蕭川!”蕭,或許從此就要稱他為蕭川了,情緒異常興奮,他沒死!他穿越到了異世!天鷹也在!


    天鷹!天鷹在哪?腦子裏又現出天鷹血人一樣陷在冰縫裏的那一幕,“天鷹!”


    興奮的情緒瞬間退去,恐懼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頭開始撕裂般地痛起來,天鷹!她在哪?她不會……她會活著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匆匆打開醫療艙的艙蓋,從裏麵跳了出來,隨意從空間裏抓出一件長褲套在身上,顧不上穿靴子,邊穿長袍邊打開門跑了出去。


    他現在同時擁有蕭川和蕭的記憶,既是蕭川也是蕭,兩人完全合二為一,他知道這裏的一切,包括事和人。


    他所處的地方是一間臥室,跑出去後,是一個五米長的通道,從通道過去,就到了一個大廳,翎坐在大廳中央的休息榻上查看著光幕,聽到重重地腳步聲後抬頭看過來。


    蕭川認出了他,驚慌失措地問,“翎!蘇在哪?!”


    “救過來了,她還未醒,在你房間對麵。”翎看到了他光著的腳,沒計較他的不禮貌,說出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她還活著!這是蕭川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他心裏的驚慌散去不少,停住腳步,連吸了幾口氣,讓呼吸平穩下來,扣合好了長袍,才轉身回到剛才的通道裏。


    他所在房間的對麵的房門緊閉,他用精神力點了控製鈕,門向兩邊閃去,映入眼簾的是衛哲坐在一個醫療艙前,入神地向艙內看著,就算是他打開房門,也沒驚動他分毫。


    知道了蘇汐沒事,蕭川的心又酸澀起來,他知道衛哲對天鷹的意義,當初他是蕭時看不透的她為什麽會突兀地愛上衛哲,恢複記憶的他全明白。


    他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探察了一下艙內的蘇汐,她真的還活著!提著的心才完全落下。


    她全祼著靜靜地躺在半透的綠色修複液裏,隻有鼻部及眼睛露出液麵。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因為傷口太深了,一道道的疤痕還沒有完全修複,臉上最為明顯,一共五道,橫豎不一,看起來仍然很猙獰。


    但這樣的她在蕭川的眼裏還是很美,她的美是不可以相貌而論,天鷹的印記刻入了他的靈魂,所以,他之前可以記不起任何事,唯獨不能忘記她。


    天鷹沒事了,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自責,蕭因自己的隨心所欲招惹了啟,更是沒有處理好後續,結果讓啟的報複傷害了到了天鷹,他現在是蕭川也是蕭,所以也是他的錯。


    天鷹,我是狐狸,我回來了,對不起,以後我會跟以前一樣的貼身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傷,永遠不會再離開你。


    他慢慢矮下身子,緊挨醫療艙坐了在地上,手掌貼著醫療艙透明的蓋子,眼睛再也不想從她的身上移開。


    蕭與衛哲一人一邊,守在蘇汐的旁邊,室內寂靜一片。


    衛哲這才掃了蕭一眼,就又看向蘇汐,他在思索著自己對她的感情,比他原本以為的要深,當看道她躺在冰縫裏時,他以為她死了,心裏一陣的刺痛,他,一位經曆過殘酷的星際戰爭的星主,在當時軟弱地差點流淚。


    他有些想與她過一輩子了,等回到綠星-27上,他就搬回到她那裏去,他要保護她不再受傷害,他想試試看,或許他能做到與她相守很多年的。


    又三天過去了,蘇汐還沒醒。


    蘇汐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卻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麽,隻知道是很長的夢,最後一個場景就是她躺在一個遊戲艙裏,躺了很長時間,營養液少了許多,臉色慘白。


    而她靈魂出竅般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想回回不去,不知過了多久,她發現自己的靈魂在消散!她大驚失色,不停地向自己的身體上撲,最後一下撲到半道眼前一黑。


    又不知多久,她再次有了意識,發現回到了身體裏。


    她慢慢睜開眼睛,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定了下神,原來她真的躺在一個遊戲艙一樣的地方。


    “天鷹!”蕭川驚喜地喊道。


    蘇汐茫然地看過去,“狐狸?你怎麽在這裏?”


    “是我!我在!我全想起來了!我是蕭川!是你的貼身護衛!”蕭川異常激動。


    “你恢複記憶了?”這真是個好消息!蘇汐一時激動坐了起來。


    經過幾天的修複,她身上的傷全都修複完畢,此時的她,身上肌膚光潔如玉,還是全裸著,猛地坐起來,挺立的雙峰微顫,上麵的粉紅櫻桃跟著上下顛了幾顛。


    雖說這幾天蘇汐都是祼著的,蕭川早就把她看光光了,但她一直沒醒,他心裏除了擔憂還是擔憂,根本沒起過別的念頭。


    這會蘇汐是醒著的,她上下顫動的雙峰對他的刺激太大,他的大腦一下子就凝滯了,大睜的桃花眼死死地盯著那兩顆粉櫻桃,半天都沒呼吸一下。


    蘇汐見他突然不動了,緊盯著自己的胸部部位,先是疑惑,順著他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看,她也不動了。夢裏的她是穿著衣服的,而現實中的她是全裸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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