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逐出也太便宜他了!”蘇汐還是對柳哲腿傷的事耿耿於懷。柳哲多完美,那些人竟然傷了他,差點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柳哲感覺很是暖心,這麽久了,阿汐還在為他抱打不平呢!“都過去了,我也得到了我所想要的。若不是我的腿傷著了,也得不到跟你在一起的機會,從這裏算,我還要感謝他。”


    蘇汐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那你是不是還要感謝把你撞傷的家夥?”


    “嗯,你不提我倒忘了,還要感謝他。”柳哲順著她的話調侃著。


    “切!”蘇汐又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是喜滋滋的。


    柳哲不解地問:“為什麽想知道艾伯特家族與傭兵會的關係?”


    “我發現傭兵會的創始人之一是布蘭恩家族的人,艾伯特家族與布蘭恩家族的來往很多,會不會也參與進去了?”


    柳哲沉思了一會,“我雖然得到了艾伯特家族的股份,但對進入家族核心沒有興趣,隻是為了拿到母親留下的東西。或許有什麽我不清楚的隱秘也不一定,那我查一下吧。”


    “不用特意地查,傭兵會的勢力很大,除了血手,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暗勢力,我們還是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為好。阿哲,以後你在艾伯特家族要更加小心了,當年你的表兄那方的人還都在,你再來這裏的話,帶上兩個暗部的人。”


    “嗯。”柳哲知道她是怕自己出危險,“你不要太擔心,莫特他們的能力還不錯,當年要不是他們四個,我可能早就……”


    蘇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說那個字!”


    ※※※※


    蘇汐那裏是白天,華夏進入了深夜。


    丹秀峰的外庭東牆外,黑幽幽的樹影裏似乎有兩個黑影閃現,眨眼間又不見了,周圍的樹葉沒有一絲的晃動,讓灰衣護衛護一以為自己眼花了,他還是打開了手中的電擊棒。另一隻手裏的匕首也握緊了。四處查看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他就繼續巡邏去了。


    等護一拐過彎去。一個黑影突現在他剛才查看過的地方,從頭到腳都是黑的,隻有麵部有幾個孔洞,無聲無息。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如同鬼魅。


    與此同時。另一個黑影出現在北牆外,不知兩人有什麽暗號,幾乎是同時躍上了圍牆,再一下就進入了院子。山上人不多。他們選的院子都是空的。隻見不同院子裏的兩人同樣的晃了下身子,如同剛才一樣,蹤跡全無。


    就在他們得意地走出各自潛入的院子時。外庭各處的燈都亮了,特別他們潛入的院子。說亮如白晝誇張了點,但說可以在院子裏看書一點不為過。


    在極亮的燈光下,兩人現出了原形。


    東邊的院子裏,藍舜風一身的白色練功服,手持一把長劍,正把那黑影堵在了最靠中庭的院子裏。那黑影還想找黑暗地藏住身形,但無死角的燈光讓他無可遁形。


    藍舜風冷笑一聲,“怎麽,到這會了還想藏頭藏尾的?”丹秀峰上是典型的外緊內鬆,一個“緊”字也體現在監控方麵,早在兩個黑影翻過荊棘林的時候,紅外監控器就發現了兩人,之後藍舜風就在這裏守株待“鬼”了。


    那黑影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一尺長的細彎刀,也不多話,橫刀向藍舜風砍去。


    藍舜風舞起手中的長劍,格擋住他的奮力一刀,兩人激鬥起來。藍舜風現在是化勁四層,而來人應該比他弱一點,化勁三層上下,因為兩人刀劍相敵後,那黑影後退了一步才收回刀來。


    但黑影的身法詭異,落腳地常出人意料,一時間兩人不分勝負。這也是藍舜風沒有使用精神力衝擊的原因,他也是想有個實戰對手練練。


    圍堵黑影的不止是藍舜風,還有歐銳的一隊,他們早就分散在院子的四周,有的上了屋頂,手中拿著的都是熱武器,都瞄準了黑影,以防他有別的手段。


    再說那個北向的院子裏,灰衣守衛杜平攔住了另一個黑衣人,杜平一雙肉掌直向黑衣人劈去,黑衣人急用彎刀砍向他的手掌。杜平並沒有後退,收回手掌及時開啟了內力護罩,阻擋了彎刀,彎刀如處天泥濘中,不可寸進,隻得收了回來。


    而杜平的手掌收回後再出一掌,已經近了他的身,那人也開啟護罩,可惜,他晚了一步不說,內力也不如杜平,被杜平一掌拍在胸前。


    “啊!”黑衣人疼得輕喊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他明顯不是杜平的對手,內力護罩也不強,應該是初入化勁的水平。


    同杜平一起圍著黑衣人的護二、護四手裏都拿著一把軍用弩,這回正是時機,兩人同時發射,一個左腿,一個右腿,又是“啊”的一聲,黑衣人被擊中倒在地上,杜平上前一腳踢飛了他的彎刀,隨後踩在他的脖子處,腳尖稍一用力,那人暈了過去。


    “把他綁起來,交給洛風副門主。”杜平對護二、護四說。


    護二、護四趕緊上前,一人按住,一人綁,很快搞定。


    東邊的院子,藍舜風也打膩了,一個精神力衝擊過去,黑影晃了晃,被藍舜風一腳踹倒,正好摔在趴在屋頂的歐銳的下方,他當即跳了下來,黑影的頭腦還未完全清醒,就被歐銳一槍托砸後腦暈了過去。


    “帥氣!藍舜風,就憑這一腳,魔都第一公子的名頭太小,國|民第一公子也沒人敢跟你搶!”段燁一直站在牆上觀戰,見戰事結束,又不怕死地撩撥起藍舜風來。


    藍舜風抬眼看了下他,這段燁自從發現自己隱瞞了他柳哲的真正身份後,見自己總是一肚子的怨氣,這都多久了,氣還沒消,心裏覺得他跟那隻吉祥貓有得一比。


    藍舜風手向他一指,做了個內力外放的動作,直點向他的腿,段燁早防著這一著,向右一閃,藍舜風嘴角嘲弄得笑了下,內力向他釋放出去,剛才是虛晃一招的,這回才是真的,正點中段燁的右腿彎。內力外放並不是隻能通過手指,而是凝聚內力從丹田處發出即可,段燁果然上當了。


    “哎……”段燁失了平衡,掉下圍牆,他在落地時來了個側翻,才算是沒坐在地上。


    “藍舜風,也不怕失了你副門主的身份,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下狠手吧。”段燁揉了揉右腿膝蓋。


    “花蝴蝶,交給你了,該喂的東西別少了。”藍舜風盯了他一眼,提著劍走了。他不需要查看,此人的來曆在交手的時候就猜了個大概,今晚來犯的兩人應該是靜海派漏網的化勁期忍者,至於他們怎麽來的敕雲門及原由,段燁會問出來的,不用他費心。


    “喂!藍舜風,小心我向門主大人告狀!你欺負她的人,她可是很護短的!”段燁開始口不擇言來。


    藍舜風回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沒理會他。段燁突然想撞牆,論關係,他哪裏比得上藍舜風與蘇汐的關係近,到時護的就不知道是誰的短了。


    在段燁從牆上跌落下來的時候,歐銳一隊的人都低頭暗笑,他們都知道段燁與藍舜風那幾年的交鋒,包括後來加入的譚力和鄺君九也聽說了,兩人明麵上誰都沒贏,私下裏吃悶虧的總是風|流許公子。


    又聽他的這句話,鄺君九“吃吃”地笑起來,另外幾人也是開始望著他樂。


    “鄺九,你以後可是要跟著我的。”段燁在藍舜風麵前討不著便宜,但欺壓一下下屬他還是能做到的。封磊走了後,他手下除了雜役外,隻有兩個能外出的人,現在愈發不夠用,在征得鄺君九同意後,歸入到了他的手下。


    “是,段總管。”鄺君九做恭敬狀行了個禮。


    “你——”段燁的火一瞬間被挑起,又一瞬間熄滅,“算了算了,把這個東西弄到中庭的那個關押室裏去。”


    任務下放,他也施施然地走了,之後聽到後麵傳來一陣的暴笑聲。


    段燁心裏憋屈的慌,被叫成花蝴蝶還能接受,這總管的別號怎麽聽怎麽憋屈,當他不知道?這些人私下都給他加上大內兩個字,他成了什麽了?別讓他知道是誰先叫開的,否則……哼!哼!……他陰笑了幾聲。


    經過一番審訊,兩個黑影就是靜海派那兩個漏網的忍者,他們本來東躲西藏的,縮在一個無名山裏不敢輕易露麵,誰知還是被人找到了,有人給了他們幾張紙,上麵說靜海派覆滅的罪魁禍首是敕雲門,並給了他們敕雲門的地址,還給出了最佳進入駐地的時機。他們為了報仇就來了。


    那人是誰,他們不知道,那幾頁紙是放在他們隱藏的山洞口的,看完就被他們銷毀了。


    本者廢物利用的原則,給他們服了失憶藥,又喂了傀儡藥,變成了灰九、灰十,負責打掃外庭。


    不用多費心思,就能猜出那人跟在傭兵中心懸賞的人肯定是一夥的,是同一個人也是有可能的。暗部的人查尋了一圈,依然沒有什麽頭緒。是誰?或者說是哪個組織,把痕跡抹除的這麽幹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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