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完年搬過去就開始著手改建的事,錢我那裏還有,應該夠了,改建會一點點的改,不會一次花很多錢的。”


    有了晨師兄的支持,蘇汐心裏拿定了主意,她要把自己的地盤建成最適合人居住的地方,讓所有在這裏工作的人舍不得離開,對於想在藥業公司幹一輩的人,她舉雙手歡迎。


    再有,她早就想過了,暗部這些人若是要結婚的話,如果他們的妻子不能加入門派,就讓他們的家安在西鎮好了,離門派近,還能照顧到家,但在她的心裏還是希望他們都能找到一個可與他們並肩的人,他們值得得到最好的,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


    “太陽開始出來了。”藍靖晨提醒她。蘇汐忙把頭轉向東方,欣賞起了日出美景。


    到了東山,蘇汐說想再看一次日出,他就依著她,兩人就坐到了這裏。


    西邊的這個山頭是最高的,他們又坐在山頂的樹上,視線沒有阻隔,一眼就能看到地平線。先是紅意染上了地平線,慢慢地擴大紅暈,絮狀的雲彩成了或灰或灰紅色,等金光出現時,太陽就露出一個紅色圓頂來,然後慢慢升起,等全部跳出來,那紅紅的顏色豔得刺眼。


    窩在藍靖晨懷裏的蘇汐向上抬起頭,看到晨師兄的麵容被映成了金紅色,遠眺著那輪紅日,臉上的線條優美,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臉頰酒窩處微微下陷,美得眩目,讓她心動。


    晨師兄長得並不比柳哲差多少,他的氣質偏冷,平時總是收起氣勢。沒有柳哲那種天生的耀眼光芒,而此時的他卻是耀眼無比,她越看越愛。很自然地親吻上了他的酒窩,然後是他那棱角分明的雙唇。


    兩人晨曦中親吻的剪影成了一副最美的畫麵。留在了天地間。


    等太陽完全升起,兩人跳了下來,他們來東山可是有正事要做。


    “晨師兄,你真誘人。”蘇汐一跳下來,就在藍靖晨耳邊說了一句挑|逗的話,然後運輕功跑開了。


    就如風師兄愛逗她一樣,她最愛調|戲晨師兄,看他有時哭笑不得的樣子。心裏很是愉悅。或許是晨師兄見到過她最醜的一麵,她在晨師兄麵前她從不考慮穿什麽衣服最好看的問題,有時就隨便拽出一件套在身上,毫無形象地靠在他身上,從不怕他對自己的愛會因此減一分。


    被小師妹時不時的調|戲成了常態,但還是每次都讓藍靖晨心動,有時甚至會血往上湧,就象這回,血都湧到頭上了,小師妹卻跑了。留他一個人在原地穩定心跳。


    他調整好呼吸,暗笑著搖了下頭,小師妹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時機“作案”。不過小師妹向來隻針對他這樣做。他在心裏是很喜歡的。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今天東山上的人不多,一大早來的更是了了無幾,這更方便兩人探察。兩人探察的速度很快,蛇都在冬眠,沒有發現與當年的那條變異赤火鏈相似的,黃晶也沒有找到。


    蘇汐也沒有失望,當年的那條蛇可能真是被人放生到東山上的,現在是爬去了別處。


    找不到就當來遊玩了。以後來東山的機會就少了,這裏留下了師兄妹四人很多的回憶。


    “晨師兄。你還記得嗎,有一年算是深秋了吧。我跟小允提前跑來了,剛開始上山就下起了大雨,我們兩個都被淋的透透的,真的很冷啊!還好你很快租個車追來了,還為我們拿來了幹衣服,我們就在這個亭子裏換的衣服。”蘇汐指著麵前的一個普通的六角亭,充滿了懷念。


    “你們兩個淋得不輕,回去後小允還發了點燒。”藍靖晨想起來還覺得兩人好笑,“當時你們兩個八歲的小不點,總是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本來師父看到天氣不好,就發話那天不用來東山,結果到屋裏一看,人早不見了。”


    蘇汐也覺得當時的自己幼稚的可以,竟然跟小允子玩到一起,答應他當回第一的要求,兩人偷偷地就溜了出來,“還不是小允,非說每次都最後一個才跑到東山,不服氣,非要當一次第一不可,結果是皇曆沒選好,挑了個下大雨的日子。小允是發燒了,我倒是沒事。哎,晨師兄,我發現我小時候從沒有生過病,多好養活。”


    蘇汐想到這裏,很是驕傲,她今生自從快滿月那次走火入魔住院了以後,就再也沒有生過什麽大病,感冒嘛,倒是有過,最多是鼻子不舒服一下,不用吃藥,半天就好。


    她輕跳一步,進入了亭內。


    “我怎麽記得,你……”藍靖晨跟入亭內,話剛起了頭就停下了,皺了下眉,他清楚地記得小師妹在十一歲時生過一場大病,當時他也在家,把他擔心壞了,幾天都沒去上課。小師妹怎麽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反正不是好事,那就不提了吧。


    “我怎麽啦?”蘇汐好奇地問,晨師兄很少把話說半截的。


    “我記得你曾經吃壞過一次肚子,這也算是生病吧?”藍靖晨把話題引開了。


    蘇汐拉著晨師兄坐在亭子的圍欄凳上,自己則無骨般地靠著他半躺著,“哦,是去西部采藥的那次,都怪那家店做的東西不幹淨,害得我跑了幾次廁所。”


    “怎麽不怪你貪吃?涼的熱的交替著吃。”藍靖晨這樣說著,把雙手放在她的兩側的臉上,用了點內力,為她暖著被風吹涼的雙頰。他很喜歡小師妹對他的依賴,山上沒什麽人,小師妹的行為也大膽了許多。


    “嘿嘿。”蘇汐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事實就是那樣,做的不太幹淨是一方麵,她吃的東西太雜又是一方麵。


    兩人靜默一會,感受著彼此間的溫暖。


    幾聲吆喝般地說話聲吵著了他們。


    “快點!練這麽多天了,速度還上不來?小心我踹你一腳!”一個囂張的聲音大喊。


    “呼哧!呼哧!”一個喘著粗重的聲音說:“老大,我們哪能跟你比,呼!快跑死我了!”


    “就是,老大,今天的天也太冷了!風這麽大,我的臉都吹疼了,這回去該毀容了!”另一個渾厚的聲音說。


    “疼什麽疼!你是女的啊,還管臉好不好看!”囂張男怒斥。


    “是,是,老大。”渾厚男討好地說。


    “呼,呼!老大,什麽時候你師父教我們武功?我們都跑了快一年東山了。”喘息男問。


    “我都跑了五年東山了,在師父那裏還沒有過關呢,你們算什麽?師父說了,不能一小時跑到東山就不讓拜師。”囂張男的語氣不那麽囂張了。


    耶?蘇汐聽著這事耳熟,用精神力一探察,原來是他!這麽說,囂張男口中的師父就是她了,她什麽時候說收他為徒了?


    囂張男是皮小權,當年給水貨黑|道老大敬哥當馬仔的小混混,見了她用手揉彎一個鐵釺子,就跪下想拜她為師,當時她糊弄了他一句,說什麽時候改好再說拜師的事。


    結果這皮小權當了真,不再跟著敬哥混了,通過姚芹找到了她,纏著她一定要拜師學武。蘇汐最是怕被人軟磨,這皮小權每次見她都跟討骨頭小狗一樣,就差搖尾巴了,態度恭敬無比,重要的是他的氣息屬於中間的,不好不壞,所以她就沒有對他動手趕人。


    她被纏不過,就提了幾個要求,說是能做到就教他武術,但不會收他當徒弟,這左小權歡天喜地走了,從此後再也沒來煩過他,幾年了,她也就把這件事給忘得差不多了。


    今天這是撞上了,她剛才看了下他的樣子,覺得她可能要兌現承諾了。


    想到這,她坐了起來,藍靖晨疑問地看了下她,她俏皮地對他擠了下眼,“有要帳的來了。”


    藍靖晨沒明白,他也聽到了三人的說話聲,估計著小師妹說的要帳的跟這三人有關,他靜等著看結果就是。


    沒多久,三個男子轉過一個彎,就到了去往亭子的石板階梯,他們都看到了亭子中的兩人。


    “老大,有人占了亭子了。”一個胖胖的男生說,他大約有十七、八歲,剛才的大口喘息的就是他。


    “啪!”走在中間的健壯男打了一下他的圓腦袋,“什麽占不占的!早就告訴過你,看到女的尊重點!”語氣又囂張起來。


    胖子摸了摸頭,“嗬嗬”地傻笑了幾聲。


    另一瘦小男生低頭偷笑。


    健壯男一走近亭子,眼睛就睜大了,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驚喜地快走了幾步,到了蘇汐跟前就要跪下。


    蘇汐最不喜歡有人下跪,哪能受他的這份大禮,真氣外放,托住了他的膝蓋,不讓跪下去,輕聲喝斥了他,“皮小權,怎麽見麵就跪!我說過不會當你的師父的!”


    皮小權就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屏障托著自己的腿,讓自己的膝蓋根本彎不下去,先是大驚,後是大喜,內力!內力外放!他的心裏甭提多激動了,他的師父果然是武功高強,連傳說中的內力都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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