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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過了,不是蠱。身上沒有蟲子或者蟲卵。”


    石波放下了圖片,對她說:“那我先試著解毒吧。”他給蘇汐做了查驗,說聲“我一會再來”就匆匆走了。


    這位石波還真是來去如風。


    石波走了,蘇汐坐在地毯上,繼續打磨著那兩顆蛇牙。她準備把它做成匕首,給兩位師兄一人一把,如果她能回去,這就是禮物,如果不能回去,就留作紀念吧。


    那個黃晶體對她的體力增長無效。兩個蛇蛋給大威吃了,她對蛇這種動物一向是敬謝不敏,可不想孵出兩條蛇在身邊藏著。


    大威現在的智商變高了些,個頭似乎比普通的狼大了不少,蘇汐想可能是離黃晶體近,或是吃了蛇蛋的緣故。這麽說來,黃晶體隻對動物有效?或許跟綠晶體一樣,需要經過配製一番裏麵的能量才會對人起效?可惜,她是等不到配製成功了,當年耿鎮可是用了四年多的時間才研製成的靈神液。


    一個小時後,石波拿著一個大布包的東西來了,放在蘇汐麵前,“用這些泡澡,每天一次,一次兩個小時。”說完,盯著大威,“這就是那頭狼?”


    大威對這樣的眼光習慣了,瞅不瞅他一眼,直接趴下睡覺。


    石波第一次來的時候,大威去後麵山上了,現在剛回來,帶回了一隻山雞,是它最喜歡的食物。


    “嗯,它叫大威。”蘇汐打開布包,裏麵是各種各樣的藥,有的甚至是剛采摘的,有的是曬幹的,經過炮製的很少。她仔細辨認著。藥材不算難得,但他的配藥很大膽,幾種有毒的藥也不忌用,大把的放在裏麵。


    “你懂藥?”石波見蘇汐看的細致。動作專業,就問了一句。


    “嗯,我也是學中醫的。”蘇汐把藥材整理好,放在一邊,準備晚上試試。


    石波興奮起來,在房間裏走動著,“太好了,你在這裏多住一段,我們可以交流一下。”他在醫術上是偏解毒,治普通病沒有問題。治一些複雜的病症不是太在行,“我是跟師父學的,平時很少能遇到學中醫的,到大城市他們都不願意與我交流。”


    蘇汐了解他這樣的人,除非非常有名。否則科班出身的人是不會與他們交流的。自己還不是為了一張文憑才去上的大學,其實看病用的醫術用的都是師父教的。


    “行,我可能住到年後再會走。”


    這時,有人在外麵喊她,“阿汐!一起去趕集!”


    蘇汐望向窗外,答應了一聲,“馬上下來!”她有點為難地看著石波。“我跟人約好了要出去一下,以後再聊吧。回來後我再泡藥澡試試。”


    石波不在意地揮下手,“是阿朵吧?去吧,去吧,明天我帶藥給你時,要多聊聊醫術的事。”他轉身就下了樓。跟樓下的女孩熟絡地打了聲招呼才走。


    在樓下喊蘇汐的就是寨子裏最漂亮的女孩阿朵,開始她不喜歡有人說蘇汐比她美,後來認識了蘇汐後,卻一見如故,就時常來找她說話。有時一起去後山采藥或去趕集。


    阿朵穿一套藍色的苗服,短上衣,百褶裙,上麵的刺繡以花為主,戴上了全副的銀飾,活脫脫一個從林精靈。她穿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讓蘇汐非常羨慕。


    “阿汐,剛才石波說能給你治好嗎?”她知道蘇汐是找石波來治病的。


    “他說試試。”蘇汐也穿上了藍色的苗服,也象苗族人一樣把發髻挽得高高的,隻在上麵帶了兩個銀簪。


    兩人走了兩個小時山路才到集市上,這個集市在更深的山裏,每月隻有三次,賣的大都如織具、銀飾、木梳之類,還有紗線、染料到土布、成衣、繡片、蠟染,更有傳統農具、手工木製品等等,當然,最少不了的是吃的東西,各種山珍、水果、特色小吃,還有草藥,很少會賣現代用品。


    周圍的各個寨子、不同民族的人都會來趕集,熱鬧非常。


    蘇汐最喜歡這樣的集市,能淘到很多喜歡的東西,可惜她還要離開,隻能撿最喜歡的且占地小的買。今天她是過來給她的蛇牙匕首配個銀把手、銀刀鞘的。


    聽從阿朵的建議,進了一間銀匠老鋪子,把匕首的事情交待好,蘇汐就自己逛了起來,阿朵則去找另一個寨子的姐妹了。


    吃了份小吃,買了一塊蠟染的布,準備回去做桌布。蠟染布攤旁邊是一個銀飾攤,她隨手拿起來幾件飾品看著,在一堆銀戒指裏發現一個銀色的圓片,


    她覺得好奇,拿在手裏仔細看著,這個銀片兩麵凸起,像個圍棋子,有一元硬幣大小,摸著圓潤無比,直覺上自己應該買下它。


    “這個多少錢?”她現在已經會說一些當地話。


    “一百元。”攤主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這是他撿來的,看著像用銀子做的,更輕些,所以要了一百元。


    蘇汐給了一百元,剛想走,有一個人攔住了她,“把這個東西讓給我吧,我出兩百元。”


    她看看這人,雖然穿的是少數民族服裝,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出賣了他的來曆。


    “不賣。”她轉身離去。


    “三百,三百賣不賣!”


    蘇汐沒轉身,隻搖了下頭。


    黃凱到遠房表弟家來旅遊,穿著表弟的衣服,第一次逛真正的少數民族的集市,讓他感覺非常新鮮。剛才他也看到了那個銀片,直覺讓他想買下,可惜晚了一步,心裏有個聲音說:‘一定要得到它’,所以他問了蘇汐賣不賣,蘇汐不賣,他也就算了,沒把心裏的異樣當回事。


    望著蘇汐的背影轉過彎不見,他卻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離他遠去了。


    晚上回到竹樓,用石波為她配製的藥泡了藥澡,很舒服,全身都輕鬆不少,可惜對內力無效。失望的次數多了,她沒有多沮喪,等過了冬天,她就到別的地方再去看看。


    她想起了那個小銀片,拿在手裏反複看了看,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打磨的特別圓潤,圓潤地不象是金屬更象是玉石。


    她靈機一動,用精神力探察了下,讓她大為震驚!因為她發現銀片內部有一些奇怪的細微符號,成立體排列。


    這是迄今為止,讓她覺得最為神秘的一樣東西,銀片是實心的,可裏麵的符號是怎麽刻進去的?她覺得隻能用精神力才能做到,在物質的內部刻畫圖案,這人的精神力該有多強大!


    這個銀片圓的近乎完美,不可能是手工製品,但內部符號又不是現代的工廠能做出來的。


    她靈感忽致,這些符號多象是密碼盤,正在等待輸入正確的密碼。她沒有去試,萬一真是密碼盤,輸錯了再也打不開怎麽辦?等她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再說。


    天漸漸轉冷,蘇汐慶幸自己做出了在這裏過冬的決定,她現在穿的比寨子裏的其他年輕人要厚的多。


    毒沒能解,她也沒有閑著,有時是到山上采藥回來製些常備藥,有時會寫下一些醫術上的東西準備留給石波。


    石波的確是個仁心仁術的好大夫,他現在跟蘇汐身上的毒杠上了,不斷地研製新的解毒配方,後來發現用一個藥草方子泡澡能讓她的體力恢複的快點,就又加以改進,期望用這種方法解了她身上的毒。


    “阿汐!快!番石大叔暈倒了!”阿朵在竹心居下麵焦急地大喊。


    蘇汐放下手中的藥草,抓起身邊的背包,盡量快地跑下竹樓,大威也跟在她身後跑了下來。


    “怎麽回事?”她問。


    阿朵上前去接她身上的背包,她知道蘇汐的體力不好。


    蘇汐沒推托就給她了,剛才聽說是有人暈倒,就把充當藥箱的背包拿了下來。


    阿朵小跑起來,一邊回頭對蘇汐說:“番石大叔在寨子裏走著就倒在地上了,波石去采藥了不在寨子裏,我知道你懂得醫術,救救番石大叔吧。”阿朵邊跑邊說。


    “我會盡力的。”事情緊急,蘇汐也跑起來,跑了一會就覺得身體的體力耗費掉不少。


    等到了現場,有七八個人圍在一起,有兩個人蹲著,在蹲著的人中間的地上躺著一個人,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他們還是懂得暈倒的人不能隨意地搬動的,隻解開了他的領口和腰上的帶子。


    蘇汐調動出了精神力,探向番石大叔,跟她在路上設想的其中一個原因相符,是心髒病發作了,幸運的是,他隻是暈倒,心髒跳得慢了並沒有停止,若是心跳停了,隔了這麽長時間,就算她的內力還在都不一定能救活。


    “阿汐,幸好你在!”蹲在地上的一人看到她非常驚喜,他是知道她是醫師的。


    她看了他一眼,長話短說,“他是心髒病發作了,解開他的上衣,我為他紮幾針。”她從阿朵手裏接過背包,蹲在番石大叔的旁邊,從裏麵掏出裝有銀針的盒子。


    “照他說的話做吧。”石重對蹲著的另一人說。另一個是番石大叔的兒子石加,見石重已經開始動手脫自己阿爹的衣服,他也趕緊幫忙,剛才他就聽石重說了在村邊廢樓寄住的女孩是個醫師,石波不在,隻能暫時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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