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回你自己的家,養好傷再出來。”蘇汐做了幾個快走的手勢,狼似乎明白了,但它沒動,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盯著她,怕被她拋棄。


    跟它對視了幾秒,“一起走吧。不過,沒有命令不許咬人!”蘇汐心軟了,或許它本身就無家可歸,才會未成年就獨自一個被獵人打中,要是一群狼,那四人早跑了。


    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看到遠處有個村落,石頭牆,石頭房,與描述的相符。


    走到村口,幾個正在玩的小孩子遠遠見到狼,轉身往回跑,還喊著,“狼來了!狼來了!”


    就見許多穿民族服裝的村民拿著家夥什就出來了,轉眼就圍住了蘇汐和狼。


    用不用這麽誇張?蘇汐沒想到動靜會弄這麽大,她趕緊說:“對不起了,沒想到會引起誤會。這頭狼是我養的,不傷人。”她轉身對狼說:“大威,趴下!”


    這是她在路上給狼起的名字,大威聽話地趴在地上,還用爪子蓋住了眼。“咯咯……”“嘻嘻……”滑稽的動作讓藏在大人身後偷看的孩子笑了起來。


    村民的臉色和善了不少,其中一個戴著紅色條紋筒狀帽的中年男子厲聲道:“你帶著個狼到我們這裏幹啥?”


    “您好,我是來求醫的,聽說沙索祭師的醫術很好,我從很遠的地方特地過來的。”蘇汐猜想這個在村裏是個能說上話的,就躬身行了個晚輩禮。


    見蘇汐對他很尊敬,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臉上現出微笑,“沙索祭師的醫術是最好的,跟我走吧。”然後衝著村民揮了揮手,“都回去吧,誤會一場,我帶她去找沙索祭師。”


    “大威。起來跟著我,不許亂走!”蘇汐把大威帶在身邊,讓它緊挨著自己,她怕萬一哪個孩子惹怒了它。一時沒管住就麻煩了。


    大多的村民散去,有幾個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向村子另一頭走去。


    蘇汐一路上走的賞心悅目,這個民族的服裝真漂亮,全部都是手工編織,以黑色或紅色為底,加上各種花紋,襯得穿上的人異常美麗,幾乎沒有人穿現代的服裝。房子錯落有致,房前屋後都種的有花草或是青菜。矮矮的石頭牆上不時探出幾朵花來。


    帶路的男子就是現在的村長,他很健談,以自豪的口吻講了許多他們部落的曆史。


    走過了大半個村子,在一棟石木結構的小樓前村長停了下來,“到了。這就是沙索祭師的家。”他示意蘇汐等一下,然後他獨自進了屋,不大會,出來通知蘇汐可以進去了。


    村長出來後就離去了,蘇汐帶著大威進了屋,屋子很寬敞,光線有些暗。有一個人盤坐在草席上,穿的衣服與普通村民不同,筒狀的帽子是黑色的,更顯得簡潔威嚴。


    蘇汐雙後合十行了一個禮,“打擾祭師大人了。”


    “坐吧。”沙索麵容和藹,平伸著右手手掌。示意蘇汐坐在他對麵。


    大威也趴在了蘇汐的身邊,沙索沒有任何動容。


    “祭師大人,我是來求醫的,我被一種蟲子咬了後,中了毒。全身提不起勁,所以想解毒。”蘇汐看向祭師,說了說她的情況,還拿出了她畫的一張那種蟲子的圖片。


    沙索看了一眼圖,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靠近一些,蘇汐照做,沙索翻了下她的眼皮,還把了脈,用刀子在她手指上取了幾滴血。


    “你去外麵等吧。”沙索第一次開口。


    蘇汐想著,難道這裏還能化驗?也沒多問,出了屋子,坐在外麵廊簷下的木凳上,大威也跟著躺在她腳下。


    她不太放心,用精神力掃向屋子,見沙索起來去了裏麵的屋子,那裏有許多陶罐和陶瓶,沙索拿起其中兩個,分別倒出一點在兩個盤子裏,滴上剛取的蘇汐的血,觀察了一下,又拿起旁邊的用草藥做的藥膏,放進其中一個盤子,用一根小棒攪攪。


    經過不斷地實驗,最後,沙索用各種藥開始做藥丸。


    蘇汐收回了精神力。這個沙索祭師還算靠譜,用的還是醫術,方法她不了解,但不是向神祈求那一套。


    “進來。”沙索在屋裏喊了一聲。


    蘇汐應聲進去,沙索遞給她一粒藥丸,“你的毒我不能保證解,這粒解毒藥是解多種毒的,隻能試試。”


    蘇汐接過來,聞了聞,吃了下去,盤起腿,運了運功,不行,查了下經脈,沒有任何變化。


    她衝著沙索搖搖頭。


    她也沒有過於失望,要是這麽容易就能解,那敕雲門白混千年了。


    沙索盯了她思索一會,從旁邊拿出一個黑瓶子遞給她,“這是增長體力的藥,一天一丸,有效再配。”


    “謝謝大師,再請問一下,這增長體力的藥有副作用嗎?”


    她手裏就有增長體力的藥,隻是快速增長體力的藥跟興奮劑的功能一樣,藥力過後,體力會更差,隻能是緊急時刻保命用。普通的增長體力的藥也有,她現在就每天吃,隻是效果越來越差。


    “不會有不好的後果。”沙索也不生氣,耐心地解釋,“這裏麵的藥可以吃兩個月。”


    “我該付多少錢?”但願錢不要太多,她取的現金有限。


    “沒有解去你的毒,不用錢。”


    真是樸實的部落,還沒受到現代社會的金錢汙染。蘇汐拿出一瓶藥,放在兩人中間,“我也是一個醫師,這是我做的解黑斑蛇蛇毒的藥,作為交換吧。”


    黑斑蛇在這裏很常見,一路上她見了不少,就順手采了一些藥,昨晚有大威在沒敢睡,就做了一些解藥,正好派上用場。


    沙索笑了,“好。”


    告別了沙索,出了部落,蘇汐向密林深處走去。


    臨走前她問沙索,有沒有其他擅長解毒的人,沙索向她推薦了兩個地方,其中一個是黨林項部落,她是不會去的,她現在去的是另一個地方,一個叫苗水寨的村落。


    苗人擅長使毒解毒,她早就知道,說不定認識這種蠱蟲般蟲子。在紅思鎮時,她上網查了查,沒有一點這種蟲子的資料,也沒有發現類似的蟲子。


    “大威,你真能吃,給你起個大胃的名字就對了。”蘇汐邊烤山雞,邊跟大威說著話。有個狼做伴真不錯,打獵的事交給它了,沒事還能與它說個話,不至於跟空氣聊天。


    大威“嗚嗚”地,似乎在回應蘇汐的話。她在從林時呆了兩天了,有了大威,她就不能從城市中走,隻能在山中穿行。有了這隻狼的陪伴,蘇汐的心態更平和了,沒有著急,一天能走多少就走多少。


    沙索祭師的藥起了點作用,體力強了一些,正好替換掉原先已經無效的體力增長藥。


    她盡量不去想兩位師兄,一想到心就發疼。他們該知道了吧?他們一定會尋找的,以風師兄的性格,他會很生氣,但還是會接手她扔下的事務,晨師兄會親自來找她。


    摸摸額上的三道紋,苦笑了一下,再來個豎道就成了“王”字了。在從林中行走,精神力使用的多,麵容的變化就加快,以前為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驕傲,現在有些發愁,不用又不行,即使不用,沒有內力的支持,也會慢慢消耗生命力。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五年都撐不到。


    怪不得敕雲門的典籍上記載的,生息決練到一定的程度才會產生神識,上天可能就這樣安排的,有了般配的體能才能自由運用精神力。如耿鎮那樣,人為強行得到的,就付出了透支生命力的代價。幸好還沒讓爸媽開始精神力的訓練,否則自己該多後悔。


    蘇汐的手一陣的刺癢,她甩了甩手,“去,髒死了。大威,不讓你這樣做你偏不聽話,真拿你沒辦法。”是大威用舌頭在舔她的手,“你已經吃了兩隻了,這一隻是我的,討好也沒用。”大威一打岔,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天黑了,蘇汐紮起了帳篷,這次她帶的是一個簡易的小帳篷,隻能躺進她一人,大威不情願地橫在帳篷門口。


    突然,大威叫起來,蘇汐驚醒後知道有變故,迅速用精神力向周圍探去,饒是她從小就在叢林中呆過不少時間,也給嚇了一跳:一條碗口粗的大蛇半立的蛇身,在四米多遠的地方衝著大威吐著蛇信。


    這是真要出蛇精麽?


    她用精神力盯住大蛇,快速穿上外套,出了帳篷。大威全身的毛都炸起,卻沒有退縮,守在帳篷前,腰身弓起,狠狠地盯住蛇,隨時準備進行戰鬥。


    大蛇的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更是陰森,蘇汐調動起所有的精神力,對準它一個精神力衝擊襲過去,大蛇倒了下來,並沒有死,身子不停地扭動。


    大威見準時機奔過去,死死地咬住了它的七寸,不管蛇怎麽扭,大威就是不鬆口,兩分鍾後,蛇不動了。大威還是沒鬆,那蛇又扭了幾下,才徹底死了。


    蘇汐用了一個精神力衝擊,耗費了她幾乎所有的體力,在大威咬住蛇的時候,她就坐在地上休息。


    動物的本能真是奇妙,大威本能就知道咬住的那個地方是蛇的要害,還知道它會假死。


    “表現很棒,大威。”不管是不是懂得她的手勢,蘇汐對大威伸出了大拇指,大威則傲氣地昂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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