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阮寒星出現的太巧合。去年三月的一天,藍舜風在開車路過一個路口時,他突然出現倒在車邊,藍舜風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得了嚴重的胃病。


    送他到醫院後,才知道他是個孤兒,已經17歲了,16歲時被孤兒院以到了出院年齡為由趕了出來。


    他從孤兒院出來後,就到處打零工,現在得了重病,無處可去。藍舜風對同是孤兒的阮寒星起了惻隱之心,把他留了下來。


    後來,師父那裏需要人幫他打理,看他還很機靈,在今年過年後就送到了蓮城,接替了原來安排的一個安保人員,沒想到他竟然得了師父的歡心。


    “嗯。前兩天讓他開車回來拿東西給師父,剛打過電話,他一會就到。”藍舜風明白小師妹的意思,他們四人中,小師妹對人性善惡的感知能力最強。


    “風哥。”一小時後,阮寒星就到了,一進門他就恭敬的向藍舜風行禮。


    蘇汐見這阮寒星一米七五左右,比較瘦,皮膚微黑,眼睛黑又亮,這是最出彩的地方。氣息還不錯,如同春日青草的味道,她也沒有察覺到他有惡意。


    藍舜風把他按到沙發上坐下,“還這麽客氣,小小年紀別那麽老成。這是你的蘇汐師妹,你可以喊她蘇師妹。”


    “蘇師妹好。”阮寒星客氣的喊了一聲。


    “怎麽回事,來一個嶽承比我大,又來一個還比我大。下次找個小師弟來。”見阮寒星沒什麽問題,她又變回小女生狀態了。


    藍舜風聽了隻是笑,“沒問題,一定找一個小的來,讓你能揉臉的。”他聽說現在允師弟已經不允許小師妹再揉他的臉了。


    阮寒星也跟著笑起來,兩個深陷的酒窩讓他的臉變得生動可愛,才正與他的年齡相符。


    阮寒星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蘇汐還是偷偷地給他下了‘不得泄露機密,不得背叛’的暗示。現在她下的暗示至少在三個月內有效,等暑假她回到蓮城,若是他真的沒問題,那她就會收回的。


    蘇汐是同一天的飛機,臨出門前,她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跟風師兄當麵說最好。


    她拉著藍舜風坐在餐桌邊,自己坐到了他對麵,很是認真地說:“風師兄,關於師父說的門派核心弟子不得有門外伴侶規定,你不用太擔心了。我想不用多久我就達到第三層了,就能成為真正的門主了。”


    說到這,蘇汐又斟酌了一下用詞,“師父說新門主可以提請長老們改門規的。等我正式成了門主,反正就師父一個長老了,就為風師兄改了這個門規吧,改成隻要不透露門派機密,可以有門外伴侶的。


    師父也知道這個時代不同以往,一定會同意你的。不過風師兄,你現在還是別太急,女朋友的事,還是往後推遲一下,等師父同意了再定下,相信她會等你的。”


    藍舜風眼光微閃,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小師妹,別亂想了,我沒有女朋友,以後也不會有。我現在隻想把師父交待的事情做好,別人的話不用聽,也別信。”


    “可——,沒有就沒有吧,我是認真的,門派的規定和功法明顯的都是對我最有利,所以我沒什麽立場對你們有要求,能為你做點你需要的事,我很願意。”她從來沒有這麽的急切的要表達的她的想法過。


    “走吧。有的事我不同意誰也不能勉強的,所以,別亂想了,飛機要起飛了。”藍舜風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他有點煩燥地站起身來,從沙發上拿起那把吉他盒,徑自走了出去。


    蘇汐也歇了心思,趕快背上背包跟上風師兄,兩人直奔機場。


    送完小師妹,藍舜風回到公司,讓秘書把公關部經理叫到他辦公室來。


    在幾道羨慕的目光中,關卿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你現在的膽子很大呀,誰讓你告訴蘇小姐,你是我的女朋友的!”藍舜風一見她進門就直接訓斥。


    關卿臉上的喜色還未退去,見藍舜風的臉色陰沉,心裏一怕,急忙辯解,“我以為她是象以前的那個張琴兒一樣,過來糾纏你的,所以我就過來想讓她自動離開。”


    “你以為?我什麽時候讓你自作主張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好好做事,你還會有點用處。如果想些有的沒的,趁早走人!”藍舜風早就看透了關卿在想什麽,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心裏想想,可以,不要影響到他,否則,這人就沒有留的必要了。


    關卿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僵直著身體說:“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會好好做事的。”


    “出去吧!”藍舜風暫時還需要她作擋箭牌,如果再犯,就不會再留她了。


    藍舜風一個人在辦公室回想著小師妹說的話。


    小師妹說這些話晚了七年,如果七年前這樣說,可能自己會樂意的吧。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答應了師父他就不會反悔。可這也不能怪小師妹,當年她還小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是造化弄人,天意吧。


    嶽承來接的她,蘇汐還有點希望是晨師兄。又一轉念,想什麽呢,又不是純情少女,又不會全身全心的投入戀愛,別的就不管不顧了,還是別偏離已定的目標了,省得後悔。


    有多少女子為了愛,全部的投入,事業都丟了,結果成就了對方意氣風發了,自己卻淪為保姆一檔,再後悔已來不及。


    自己前世也是如此,婚後的一味忍讓聽從,沒了自我,隻成了他們家免費的保姆。到了後來後悔了,隻能是淨身出戶才離了婚。


    她與晨師兄現在的關係最讓她認同,相互依賴,又各自獨立,感情平等而不夾雜錢財之類的雜質。還是自己有錢最重要,蘇汐暗歎。


    當天晚上,隻有蘇汐和嶽承在家。


    正值寂靜的深夜,蘇汐“啊——”的一聲大叫,突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汗,定定神,打開了燈,見胖灰也被驚的從它的墊子上跳起來,歪著頭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她。


    剛把胖灰抱起來,就聽到嶽承在外麵問:“蘇汐,出什麽事了?”


    蘇汐趕緊答了一聲:“沒事,嶽哥,就是做了個噩夢。你回去休息吧。”可能是自己的驚叫的聲音太大了,驚醒了嶽承。嶽承已是羅師父的記名弟子,按說也可稱他一聲嶽師兄,可平時蘇汐還是習慣叫他嶽哥,嶽承也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行吧,有事叫我一聲。”嶽承見她沒事,就回到了前院。


    今夜蘇汐夢到了前世爸爸去世的事情,夢到爸爸被一輛車給撞了,渾身血淋淋的,瀕臨死亡,嘴裏喃喃地說著,“你騙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等救護車來了,一切都晚了。


    在夢中,她就在旁邊看著,想過去幫幫爸爸,怎麽也動不了,急的大喊,然後就醒了。


    前世爸爸出事時,蘇汐在外地上大學,不在家,等她回來爸爸的遺體已經不在了,因為死狀太恐怖,媽媽怕女兒的身體受不了刺激,就先簽字火化了。


    聽媽媽講,爸爸是從鄰縣奶奶的家裏出來後,不知為什麽,沒有坐車,走了有五六公裏,在路上被一輛卡車撞了。


    那個地段正好有攝像頭,後來警察查看到蘇文良似乎神情恍惚,走路不穩,不小心斜著往中間走了幾步,被迎麵而來的卡車給撞了。卡車司機隻是沒有來的及踩住刹車,其他的也無法責怪他。


    她當時就把這件事歸到了奶奶的頭了,從小就見奶奶對爸爸不好,隻會要錢。她就肯定是奶奶做了什麽事,極大的傷了爸爸的心,爸爸才會神思恍惚,才出的車禍。


    蘇汐氣憤地跑去質問奶奶,得的結果是,奶奶說她什麽都不知道,不想認她就別認。


    現在想來,是有疑點,為什麽奶奶好好地從蓮城市的一個富裕的鎮子搬到了鄰縣的一個相對窮點的鎮子,還不讓蘇汐一家去看望她,每年按時給她匯錢就行。


    離爸爸出事的時間隻剩下三年多的時間了,蘇汐一直認為今生自己和自己的家都變化巨大,這事也會改變,不會再發生了。


    今夜的夢驚醒了她,奶奶對自己全家的態度卻一點沒變,爸爸對她的孝順也沒變,萬一導致爸爸神情恍惚的起因也沒有變,車禍還會發生怎麽辦?


    還是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會發生什麽事,能給爸爸那麽大的刺激,哪怕得到一點的蛛絲馬跡也好。


    今生她一定不會再讓爸爸出事的!


    一看表,已經四點多了,蘇汐也沒了睡意。她坐在床上,仔細想了想,拿出紙筆,把知道的有關蘇奶奶的一切都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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