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因為藍晟允和蘇汐第一次正式被允許喝酒,都喝的有些多。藍晟允在飯後非要和藍靖晨比劃比劃,兩人去了練武場,風師兄不知去了哪裏。


    喝得高興,蘇汐就沒有用內力解酒,這會頭有些暈了。紅酒就是後勁大呀,去院子裏吹下風應該會好些,蘇汐在有理智的時候想。


    到了院子,今晚的月光很柔,讓人能看到東西,卻又顯的朦朧。


    自己是醉了吧?是醉了吧?感覺很開心!怎麽一直想笑?有師父真好,有爸爸媽媽真好,有師兄也真的很好。耶?星星真的會閃呀,還會晃。梨子也在晃,該摘了。蘇汐腦子裏不同的畫麵、信息雜成一團,團得她頭發沉。


    好困啊,睡覺去。到了屋子,可以休息了吧?蘇汐倒床就睡。


    藍舜風見到就是睡在他床上的蘇汐,一身月白色鑲紫色邊的紗質漢式長裾,深紅色布鞋已踢落床下,裙擺上卷,露出白??的小腿,小巧的腳趾微微向下彎起,再往上看,她那彎弓般的紅唇似張未張,峨眉輕蹙,宛若月下睡蓮,不忍打擾。


    藍舜風停了一會,神色不明的走了。


    第二日近中午,蘇汐才醒了過來,頭還是有些懵,坐起直接在床上運轉內力,配合生息決,在體內循環了一圈,才神清氣爽了。這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是風師兄的。


    這是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蘇汐第一次醉酒。真是酒不能再喝多了,幸好是家裏,如果在外麵——蘇汐不敢想了。昨天是有意放縱了自己一回,也就這一回了,以後還是及時用內力解酒吧。


    回房間換了衣服都收拾好,見已過了飯點,就去廚房吃了給她留的飯,然後去了會客廳,隻有師父和藍晟允在。


    “早。”蘇汐心虛的打了招呼,今天她可是誤了早上的練功。


    “不早了吧?小師妹。”藍晟允的食指上套著一條手串,正在那甩著玩。


    蘇汐本來就挺不好意思,聽藍晟允這麽說,又看到藍晟允手上甩的是自己送他的碧璽手串,有些遷怒的說:“小允子,我送的東西如果弄壞了,想想後果。”


    “師父,你看小師妹,怎麽從來都不尊敬我這個師兄,您也太偏心了,從來不罰她。”藍晟允又進行著這個從未得到回應的抱怨,卻小心的收起了手串。


    羅師父促狹的說:“不是這事你們一向武力解決的嗎。”師兄妹幾個倒是有分歧就比武場見。


    藍晟允啞火了,打不過小師妹啊,能打的過我還抱怨個什麽勁,小師妹早就聽我的了。


    蘇汐好笑地看著小允吃了一個癟,想著一會用什麽方法安慰安慰心靈受傷的他,小孩子,還是得哄。


    “小汐跟我來。”羅師父臉色變得嚴肅,起身向外走。


    蘇汐連忙跟上,卻是到了那個有些神秘的內間,對此她早有準備。


    進了裏麵,蘇汐發現對門的牆上掛著兩幅字,分別寫著‘醫’和‘武’兩字,下麵有一個1米5高的條案,上麵有幾個木牌,木牌前有一個香爐,師父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對蘇汐說,“你去上三柱香吧,不用跪,施?躬禮就行。”


    蘇汐依言點燃了三柱香,鄭重地躬身施禮三次,把香插進香爐裏,然後坐到師父的下首,她預感到接下來的事對她非常重要。


    羅師父嚴肅的說:“蘇汐,下麵的話,你要認真的聽,然後做出決定,一旦決定了,不得反悔。”


    見蘇汐點了頭,又接著說:“我是華夏的一個古老的門派敕雲醫武門的第二十二代傳人,你修習了生息決,現在已經是我門的內門弟子了。你是不是覺得生息決與五禽戲相似,並不是高深的武功?是因為那隻是生息決的第一部,隻有健身強體的作用,而內力隱存於全身各處。


    現在如果你想成為核心弟子,會傳給你生息決的第二部,一旦聚集了內力,就能成為暗勁高手。並且因為練習了生息決第一部,內力一旦產生,增加的速度是別的功法的五倍,至少兩年內都是這個速度,之後速度才減緩。


    所以一旦修習,兩年後就會有想當於別人十年的內力。修習之後可延緩衰老,增加壽命,還有可能會產生神識。隻是有利有弊,修習之後子嗣會艱難,你願意嗎?”


    蘇汐一開始很震驚,又一想,重生的事都有了,門派什麽的也不稀奇了。


    這種功法能讓內力增長的速度是別人的五倍,太強悍了!自己誤打誤撞的練成了內力,卻總是用的不能順心而為,現在有這樣一個功法,就不用擔心會走火入魔了,那種經曆一次就夠了。


    子嗣什麽的,蘇汐今世根本沒考慮結婚的事。她認真的點下頭,“我願意。”


    羅師父明顯的鬆了口氣,還是嚴肅的說:“敕雲門是一個以醫、武為傳承的門派,現在我代表已故門主藍令和傳位於你,成為敕雲門第二十三代門主,把門派醫武絕學傳承下去。你願意嗎?”


    她思考了一下,“師父,核心弟子什麽的我接受,可是門主……您知道我向無大誌,隻想能逍遙的過一生就滿足了,擔責任的事我從來都避開的。我做門主不合適。”


    “這正是我門派的宗旨,隱於山野,不逐名奪利,隻是把醫術傳承下去,造福世人,但也不容外人侵犯。門主的責任隻是傳承醫術武術,和你的想法也並無不同。在這個時代裏,隱於野是不可能了,現世於醫術,不也正是你所喜歡的嗎?等幾十年後,你再培養一個傳人就可以了。”


    “那為什麽不是風師兄和晨師兄做門主?他們的責任感都比我強。”蘇汐疑惑不解。


    “那是因為門主隻能是女的。再說他們也有各自的責任。”


    門主隻能是女的?這個門派還真的與眾不同,她一下子對敕雲門的印象好到了頂。


    蘇汐想想當門主也沒什麽不同,不就是傳承武功、醫術嗎?既然學了門派的本事,也就有了傳承的義務。兩位師兄看來都應下了各自的責任,自己也能不愧於師父的教導,“那好吧。”


    “小汐,要知道答應了就不可反悔。你願意做敕雲醫武門的門主嗎?”羅師父再次發問。


    “我不會反悔的師父,我願意做門主。”蘇汐堅定地回答,她承諾的事從來不會做不到。再說,這是好事不是嗎?


    “好,好,好。”羅師父見蘇汐正式承諾了,一改剛才的嚴肅,笑容溢現,“隨我來吧。”


    蘇汐隻聽見“哢哢”的聲後,條案下露出一個洞口,隨著師父下台階,蘇汐心裏犯嘀咕,為什麽秘密總是在地下呢。


    大概到了地下十米的地方,才算到了平地。羅師父拉開燈,隻見一個很大的石室出現在眼前。石室大概有60平米,呈狹長形,地上牆壁都用石頭砌成,有6根石柱支撐,防水做的不錯,很幹燥。


    左邊有一個大的書架,上麵擺一個個的木盒,靠著書架的是一張書桌,幾個特大號的古式木箱子挨著排開。


    中間是一排藥櫃。最右邊是一個密閉的玻璃間,可以看到裏麵是現代實驗室的一些設備,試管、顯微鏡等等,雖幹淨但樣式有些陳舊。


    “坐下吧,看看這些東西,有不明白的問我。”羅師父從書架上拿下幾個木盒,放在桌子上,打開後,裏麵裝著的都是古書冊。


    蘇汐坐在桌前,小心地翻著這些古董般地書冊,羅師父坐在她的對麵,平靜地等著解答她的問題。


    蘇汐通過這些資料和師父的講解,了解了這個門派的興衰史。


    門派的創始人是宋早期的一個傳奇醫俠。他從小因為母親是富戶人家的小妾,受到了他父親的嫡親子女和一些外人的欺侮,在他十二歲時憤而出走。


    他不知得了哪裏的傳承,十五年後學了一身的高超的醫武本領,回來後接走母親,改姓其母姓——賀,自立門戶。


    賀醫俠後來隻娶了一妻,近五十歲才得了一個愛女,怕女兒出嫁後被人欺侮,就為女兒找了幾個孤兒作為玩伴,為女兒從中選婿,交給她們一套需從小修習的武功,就是生息決。生息決第一部都相同,第二部分男女功法,且以女子功法為主。


    隨著女兒的長大,他為女兒成立了一個門派,就是敕雲醫武門,作為女兒的立世之本。女兒長大後,為女兒選了三個男弟子作為女兒的夫婿和助力。


    後來發現修習了生息決第二部後,子嗣艱難,第一任賀門主就效仿父親,就在各地挑選許多的孤兒,從小作為內門弟子培養。等長大後從中選出心性好的作為核心弟子,修為到了就正式接任門主和副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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