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昱澤心緒複雜地問:“不治會怎樣?”


    “不及時治的話,有60%的可能,會造成行走不便。”


    “治吧。”羅毅很堅定地替潘昱澤回答,他相信蘇汐不會騙他們,而且也沒必要騙。


    潘昱澤看向羅毅,他那堅毅的眼神讓他終於下定決心了,“幫我治療吧。蘇汐,多謝。”


    蘇汐向羅毅要了酒精泡了泡從背包裏拿出的針灸用的銀針,讓潘昱澤就地坐直了身子,向上剪了剪褲腿,脫去他的上衣,飛快的把銀針紮在他後背其中的十六個穴位上,用撚、彈等方法刺激穴位,暗中輸進了一絲內力在他體內,以便更好的引導毒素流出。


    一刻鍾後,蘇汐在傷口處劃了個十字,隻見一股黑紅色的血緩緩的流出,等流出的血呈現鮮紅色,才把準備好的藥撒在傷口處,頓時血就不流了。


    蘇汐收起銀針,對旁邊的羅毅和端木軒說:“好了,他身上的毒素基本上就全解了。你們把他扶到帳篷吧,我再去采點藥。”


    “我和你一起去吧。”白修羽難得的嚴肅。


    “行啊。知道蛇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嗎?”大自然很是神奇,一般在蛇窩不遠處會長有與蛇毒相克的藥草,她這是碰一下運氣,如果有就好了。


    “知道,那蛇就是從那邊過來的,等發現它時已經晚了,那蛇直直的衝向潘昱澤,咬了一口後,被羅毅一刀釘在地上死了。”


    蘇汐仔細的尋找,還動用了精神力,在離死蛇100多米處,找到了所需的藥草。潘昱澤的運氣好啊,有了這種藥,就可完全不用擔心會有後遺症。她吩咐白修羽取葉子的時候要小心,不要弄破了葉麵,又找了兩種輔助的藥材,兩人這才回了營地。


    蘇汐用搪瓷缸把藥熬好,已經是一小時後了。她看著潘昱澤喝下藥,才算是完成了整個治療。


    “沒事了,回去後再去醫院作個詳細檢查吧,這樣你們也能放心些。”蘇汐對站在帳篷裏的幾人說。


    之後,蘇汐做了一件事讓所有人不解的事,她在潘昱澤身上、包裏翻來翻去,還用鼻子聞,幾人雖不解,但都聰明地沒問,也沒阻止她。


    最後,在潘昱澤的背包角落,蘇汐發現一個小布包,拿出來聞了聞,又倒出裏麵的東西看了眼,問:“你這是做什麽用的?”


    潘昱澤已經感覺沒事了,除了傷口有些疼,他十分感激蘇汐,見蘇汐翻他的東西,一樣沒有阻止。這會聽見蘇汐問,看了一下說:“這個是防潮用的香包,棉內*衣不是容易起潮嗎,我放了這個防潮。”


    蘇汐朝帳篷裏的人看了一圈,認真地說:“我不想知道它的來曆,你們也不能把我給潘昱澤治療的事和下麵的話是我說的事,透露給除了你們以外的人,可以嗎?”


    到了這會,誰再不明白事情不對勁就白活了,想都不想都答應了。


    蘇汐拿起小包,找了密封袋包好,然後才說:“這裏麵有一種成分,俗名叫引蛇草,被磨成細粉混在裏麵,說混也不對,因為一半以上的成分都是。這種草能散發一種氣味,吸引雄性蛇類來尋找雌蛇,而且會激發蛇類的攻擊性。幸好氣味散發的範圍不太大。這樣看來,前幾天那條花斑蛇也是被它引來的。”


    蘇汐停了一下,又看了潘昱澤一眼,還是決定說下去,“這種東西長期接觸進入身體,會引發精神上的混亂,類似於精神病患,不可逆轉。”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是很可怕的事實,如果是真的話。


    “多長時間算長期?”柳哲最早反應過來。


    “不確定,以這種方式用藥的話,大概是至少三個月,還要每天穿上被這種藥汙染的貼身衣物才起效。”


    聽了這話,潘昱澤剛才煞白的臉色回轉了許多,看樣子應該接觸的時間不長。


    蘇汐想了想,又說:“對了,這種東西隻在印度有分布,也不是特別的普遍,但在當地還是有些人知道的。不是藥材,國內應該不會引進。我說的這些,你可以拿去大點的專業研究所,應該能查出來。”


    蘇汐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


    帳篷內,羅毅的眸光愈發的深邃,銳光一閃,“阿澤,我們支持你。這事會查清的。”


    “不用擔心,不是還來的及嗎?”唐明程安慰地遞給他一杯水,看他喝下。潘昱澤的情緒恢複了一些。


    白修羽也反映過來了,“查證藥物真實性的事,我可以幫忙。不過蘇汐應該不會亂說的,她和我們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也不會故意拿這種事嚇我們。”他從剛認識起,就直覺認定蘇汐是個可信任的女孩。


    潘昱澤變得頹廢,半垂下頭,“我沒想到那麽單純的眼神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香包是芊芊親手給我的,特地的叮囑一定放在內*衣裏,說還能增香。好在——”


    “好在什麽?好在前幾天不方便,沒有換上衣?好在昨天下雨沒出去?好在你沒死?如果大家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條衝你過去的蛇了!你就是太忍讓了,躲到這裏自己開個俱樂部,有人放過你嗎?”端木軒一連串帶著怒氣的發問直刺向潘昱澤的心底。


    端木軒是恨鐵不成鋼,他見過潘昱澤的青梅芊芊,直覺她不象表麵上那麽清純,隻是潘昱澤特別喜歡她,端木軒也無話可說。


    “都別說了,讓阿澤好好休息一下,自己考慮清楚一些事,我們不能替他做任何決定。對了,蘇汐的事別說出去,自己信任的人也不行。她是想到了這裏有內情,不想攪進來,我們答應了就不能食言。”柳哲說完後,幾人都點了頭,一起出了帳篷。


    蘇汐之所以知道這種藥,是因為他師父在藍晟允差點被抓的事發生後,教過他們配一些防身的毒*藥。‘混亂’那種藥的一個成分就是這種引蛇草,隻不過做‘混亂’時已經炮製過了,去除了引蛇的氣味。這種草還是師父在西疆時得來的,也隻得了不多的十幾株。


    蘇汐出來後,徑自向溫泉走去,她可不想聽到與那香包有關的任何內情。陰謀也好,詭計也罷,讓她隻想到麻煩,她可是要逍遙自在一生的,豪門恩怨什麽的,不適合參與,好奇的話看看小說就可以了,現實版的就不好玩了。


    唔!還是看看美景吧。


    溫泉邊有一塊半人高的平整大青石,上麵的藤蔓已經清理幹淨了,躺在上麵,閉上眼,陣陣清風吹拂,舒服!


    在蘇汐半朦朧間知道有人站在一邊,她不想睜眼,還是自己不想見的人。


    就睡會吧,一會人就會走的。蘇汐一廂情願的想。可這多長時間了,還不走?


    蘇汐無奈的睜開眼,“有事嗎?潘公子的傷口應該沒事了呀。”


    柳哲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她一番,“沒事了。今天的事多謝了。如果明天返回,阿澤可以做到嗎?”


    “最好休息一天,恢複一下精力,不是還要攀爬穀壁嗎?再說,山路還有幾天呢。”蘇汐沒辦法,隻好坐起身來。


    “那就還後天走。”柳哲麵無表情盯著她,“你這幾天躲著我了?”


    柳哲對蘇汐不討厭,一個女孩不讓他厭煩,已經算是相處愉快了。他明顯地感覺她這幾天在躲著他,自己有了猜測,卻想問個清楚。


    “沒有,你想到那去了!可能是景色太好,我被迷住了,忽略了很多事情。我就是這樣,老是專注在一件事情上時,別的就顧不到了。我無意中做錯了什麽事了嗎?對不起了。我從小朋友不多,一直不太會和朋友相處。”蘇汐慌亂起來,語調快而急。


    “是這樣的啊!那就好了,我還以為我得罪你了呢。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隊醫啊。”


    柳哲輕笑起來,那笑容恰如刹那間綻放的滿樹海棠,世人為之動容,天地之為變色。蘇汐的呼吸停滯,除了柳哲,眼中再無一物,許久才回過神。


    她艱難的閉上眼,不敢再看他,急急地說:“我忘了還有一種藥沒采,先去了。”輕身一閃,入了樹林。


    之後才發覺,自己用了輕功,雖隻用了三成內力,可也顯露的不少了。美色誤人,剛平靜的心又蕩了起來,這是愛上吧?不隻是簡單的喜歡。


    剔除!要趕快走了,然後直接去騰邊。不見就過去了,以後多看看三位美師兄,增加抵抗力。三位師兄也不比他差,小允就比他漂亮,隻是年齡還小,沒有他的那種天生的似嗔似怒的風情。


    風情?不能再想了,采藥!


    樹林邊,柳哲見蘇汐一閃就不見了,有些訝然,這比端木軒的身手還快,前幾天她肯定是藏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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