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濤今日可是高興的很,自從書院回來,慕展濤就覺得自己同京裏的這些公子哥們格格不入。


    京中的這些公子哥們裏,大多沒有什麽向慕展濤一樣的文人,便是學問好的如蘇子冉他們,也都是文韜武略的,大夏雖然同樣重視文人,可隻有寒門子弟,或者是庶子,才會憑借科舉步入仕途,真正的高門子弟根本不屑於這些,所以慕展濤的存在,就是個意外。


    今晚的晚宴上,大家一起喝了酒,倒是讓慕展濤覺得,如今的自己似乎又重新,融進了這個圈子裏。


    人一自鳴得意,又碰上酒這個東西,便是明知自己應當小心時興,也往往會戒心全消,恰好慕展濤就是這樣的人。


    “張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慕展濤的雙眼已經有些模糊,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慕展濤一邊鬆了鬆自己的衣襟,一邊對架著他的一個公子哥兒問道。


    那姓張的公子聽了慕展濤的話,說道:“去哪?自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來。”


    “該去的地方?該去的地方,是什麽地方?”慕展濤微微蹙了眉頭問道。


    姓張的公子笑著道:“你喝了這麽多酒,若是在皇上麵前失儀可不大好,我帶你來外麵醒醒酒。”


    姓張的公子話沒說完,正好從邊上跑來一個小太監,對姓張公子的道:“勞煩張公子了,讓奴才扶慕公子下去醒酒便是了。”


    姓張的公子聽了,看了那小太監一眼,就見那小太監同他比劃了一下什麽,姓張的公子這才鬆了手,將慕展濤交給了小太監,道:“好好伺候著。”


    “是,公子放心。”那小太監一邊接過慕展濤,一邊回道。


    姓張的公子也不多看,將人交給了小太監,就徑自回了瑤華殿。


    若說慕展濤腦子不清醒,可他這會兒也是有意識的,知道自己身邊換了人,便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小太監聽了回道:“回公子的話,奴才是在瑤華殿的當差的,剛才那位公子讓奴才帶公子下去歇歇,醒醒酒。”


    慕展濤聽了,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就快,快些走吧,一會兒,我還得回去,同他們接著喝,喝酒呢。”


    那小太監聽了慕展濤的話輕笑了幾聲,倒是被慕展濤聽到了。


    “你笑什麽?”慕展濤問。


    小太監一邊將慕展濤扶進屋子裏,一邊道:“當然是在笑,一會兒公子就不著急回去了。”


    小太監一邊說著,一邊將慕展濤往榻前一推,慕展濤一時沒有控製好腳步,軟軟的倒在了榻上。


    “你,你叫什麽名字,竟然敢推我,你,你可知我是誰!”慕展濤一邊嘟囔著,一邊想要從榻上爬起來。


    隻是那小太監早在慕展濤跌在榻上的時候,就已經飛快的走到了門口,將門從裏麵給插上了,卻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等慕展濤踉蹌的爬起身之後,早就已經不見了那小太監的影子。


    這屋裏並沒有點著燈,慕展濤迷迷糊糊的,覺著口渴的很,晃著身子勉強摸索到了桌前。


    慕展濤拿起一個杯子,拎起桌上的水壺才發現,裏麵並沒有太多的水,不過慕展濤實在口渴,也就倒了一杯。


    慕展濤才喝了水,就覺得身子還是燙燙的難受的很,讓他直想將身上的衣裳都扯了去才覺得舒坦。


    不過慕展濤並沒有這麽做,隻是將領口拉的更大了一些。


    就在這時,慕展濤突然聽到,這間屋子裏,竟然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


    “水,我口好渴,我要喝水……”


    慕展濤聽到這話,當即就驚住了,腦袋也似乎清明了一些。


    “姑,姑娘,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慕展濤暈暈乎乎的問道。


    “好渴,給我喝水!”季樂怡怎麽都睜不開自己的眼睛,隻隱約間聽到跟前有人,便再次喊道。


    說是喊,也不過是季樂怡自己以為她的聲音很大,實際上季樂怡的聲音,比蚊子叫都大不了多少。


    慕展濤卻是聽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頓時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毛,好半晌才問道:“樂怡,樂怡?可是你在?”


    慕展濤一邊說著,一邊向季樂怡躺著的地方踉蹌而去。


    其實適才慕展濤進來的時候,季樂怡就已經躺在榻上了,隻是季樂怡誰的不安穩,滾到了裏麵,將外麵挪出了很大一塊,所以慕展濤適才跌在榻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榻的裏麵還有一個季樂怡。


    “水,水啊,我要喝水。”季樂怡一邊拽著自己的衣領,一邊叫道。


    慕展濤走近了,勉強睜開已經將要閉上的眼睛,借著僅有的從窗外透過來的光亮,慕展濤這才看清榻上躺著的人,的確是季樂怡。


    此時,季樂怡的已經早已被她拉開,滾圓滾圓的酥xiong微露,慕展濤見了,頓時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慕展濤的喉頭滑動,吞咽了一下口中分泌的過旺的唾液,對季樂怡道:“樂怡,你,你怎麽在這兒?”


    季樂怡哪裏聽得清慕展濤再說什麽,隻覺得耳朵翁翁直響。


    季樂怡拉住了慕展濤的袖子,口中呢喃著,慕展濤看到季樂怡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怎的,腦子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吻住她。


    慕展濤的腦子裏這麽想著,動作卻是更快,對著季樂怡一張一合朱唇就吻了下去。


    季樂怡感覺到一片濕濕軟軟的東西,貼在了她的唇上,毫無意識的季樂怡感覺到慕展濤口中的濕潤,隻以為是有水喝了,竟是主動的將自己的嘴湊了過去。


    見到季樂怡如此主動,原本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慕展濤,當即腦子中的一根線就繃斷了,再無顧忌的抱住了季樂怡。


    那個小太監,從窗戶裏麵跳出來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直守在窗下,聽著裏麵的動靜。


    原本那小太監還以為,慕展濤指不定會學著他從窗戶爬出來呢,沒想到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裏麵的兩人,竟然就毫不避諱的在這裏抱到了一起。


    聽到裏麵先是女子痛苦的呼叫聲,隨即傳來的,就是急促的喘息聲和呻yin聲了。


    聽到這兒,那小太監笑嗬嗬的從窗根底下走了出來,緊接著就跑了出去,滿處找著什麽。


    恰好一隊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見到那小太監慌慌張張的模樣,頓時將他攔住了,侍衛頭見了,對小太監詢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做什麽呢?”


    小太監趕忙回道:“會大人的話,奴才是瑤華殿當差的,適才奴才扶了醉酒的定國公府大公子出來醒酒,慕大公子說口渴,奴才去讓人給慕大公子端醒酒湯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那侍衛頭一聽是定國公府的人,當即就問道:“人是從哪不見了的?”


    那小太監趕忙道:“就是從這個亭子裏,剛才慕大公子就是坐在這個亭子裏等著的,奴才才離開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小太監的話才剛落音,就見一個宮女走了過來,手中不知端了什麽。


    那侍衛頭見了,問道:“你又是哪個宮裏的宮女,怎麽跑到了這裏來?”


    那宮女正是之前扶著季樂怡出來的宮女,見侍衛頭詢問於她,就道:“回大人的話,奴婢是瑤華殿的宮女,本來今日是被管事姑姑分了去伺候姑娘們水酒的,剛才季將軍府的季姑娘喝醉了,讓奴婢扶著出去歇歇,又要了醒酒湯,適才碰到了同是瑤華殿的公公也要醒酒湯,說是要送到亭子裏,奴婢就順路送了過來。”


    那宮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端著的兩碗醒酒湯端到了侍衛頭跟前。


    那侍衛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醒酒湯,又見這兩人的話不謀而合,也就沒有過多盤問,隻讓宮女留下了一碗醒酒湯,就放她離開了。


    那宮女端了另一碗醒酒湯,就往季樂怡所在的那處走去,侍衛頭則親自留下,又指了兩個人同那太監一起找“失蹤”了的慕展濤。


    那侍衛頭眼尖,在亭子裏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枚玉佩,拾起來一看,果然是屬於慕展濤的。


    那侍衛頭正疑惑慕展濤去了哪裏,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


    侍衛頭聽到後,當即對兩人手下和小太監一揮手,道:“走,那邊出事了,你們三人同我一起過去看看。”


    侍衛和小太監三人不敢有異議,馬上就跟了侍衛頭過去。


    四人才走到廂房門口,就見原來適才他們聽到的尖叫聲,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宮女發出的,此時宮女手上的醒酒湯早已散落一地,地上還有碎成了幾塊的碗。


    那侍衛頭正要對那宮女問道為何尖叫,四人就聽到了從房間裏傳來的不一樣的聲音,是一個女子一邊嬌喘一邊求饒的聲音。


    那侍衛頭帶來的兩個侍衛,都是年紀輕輕的,聽了裏麵的聲音,頓時麵紅耳赤的。


    那侍衛頭的表情也不怎麽好,咳嗽了一聲,對宮女問道:“裏麵是何人?”


    那宮女這才反應過來,道:“回,回大人的話,奴婢隻知道,適才奴婢是將季姑娘安排在這裏了,奴婢一時害怕,這才大叫了出來。”


    “那裏麵的女子,你可聽出是不是季府的季姑娘?”那侍衛頭趕忙問道。


    宮女聽了,蹙著眉毛想了想,道:“聽聲音,好像似的。”


    那侍衛頭聽了宮女這話,還沒等再開口,就聽到裏麵的男子似乎到了緊要關頭,一邊大喊著“樂怡”一邊低聲的喘息著。


    那太監這時趕忙說道:“大人,裏麵的男子,好像,好像……”


    “好像什麽,你還不趕快說。”侍衛頭急道。


    “好像是定國公府的慕大少爺。”太監當即說道。


    那侍衛頭聽了這宮女和太監的話,頓時就蒙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對兩個侍衛和宮女,太監道:“你們四個,給我守住這裏,誰也不可進去一步,可明白了?”


    四人知道失態嚴重,不敢推脫,趕忙都應下了。


    那侍衛頭這才轉身,大步向瑤華殿走去。


    瑤華殿內,正值衣著飄逸的舞姬,正在殿中央獻舞,舞姬們雲鬢高聳,雙手拈披帛,隨著鼓點躍動起舞,時而舞步輕柔,廣袖舒展,似回雪飄搖虹暈斜飛,時而如狂舞如蛇,身體如同狂風暴雨中的欲斷楊柳,柔韌而恣意。


    那樣的舞姿極是炫目,眾人都在興頭上,突然那侍衛頭跑了門口,看到這樣的情形根本不敢打擾,正在他急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恰好見七皇子蕭易峰從外麵走了過來,正好經過他的身邊。


    “卑職給七皇子請安。”那侍衛頭趕忙行禮問安道。


    蕭易峰的步子這才停頓了一下,見到那侍衛頭,便道:“這麽急急惶惶的,可是出了什麽事?”


    蕭易峰的話一說出口,那侍衛就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趕忙道:“七皇子,外麵的廂房出事了。”


    侍衛頭趕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蕭易峰,蕭易峰聽了,點了點頭,道:“你現在這裏候著,我這就去找機會稟報父皇。”


    “是,卑職遵命。”


    蕭易峰這才從邊上走進了瑤華殿內,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低聲同蘇子冉說了幾句。


    慕婉漣早就看到了蕭易峰在門口同侍衛頭說話,隻是慕婉漣的心一直提著,從蕭易峰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兒見蕭易峰同蘇子冉說話,慕婉漣的一雙眼睛,早就死死的盯在了蘇子冉的身上。


    果然,蕭易峰才住了口,蘇子冉就看向了慕婉漣,隻是微微一點頭,慕婉漣這才鬆了一口氣。


    ps:二更在中午12點半左右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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