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漣看著蘇子冉,無聲的道:“是我大姐,快藏起來!”


    蘇子冉向四周一看,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可是偏偏慕婉柔又問:“五妹妹你沒事吧,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哦。”


    慕婉漣趕忙一邊推了蘇子冉一下,一邊應道:“大姐姐可有事?我已經睡下了。”


    慕婉漣剛答完,就聽外麵的菱珀道:“大姑娘,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慕婉漣就聽慕婉柔在外麵焦急的道:“我聽到裏麵好像有說話聲,又聽五妹妹似乎不大對勁,快進去看看,莫不是有刺客還是遇上什麽了。”


    菱珀一聽慕婉柔這話,心裏當即就是一驚,遲遲不肯讓開讓慕婉柔進去,道:“大姑娘怕是聽錯了吧,奴婢剛剛聽到那邊有異響,才走開一步而已,哪會那麽巧我們姑娘就出事了。”


    慕婉柔見菱珀這般,便道:“五妹妹這裏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不過是擔心五妹妹出事,你這丫鬟百般阻撓是什麽意思?”


    菱珀剛要再說什麽,就聽裏麵慕婉漣道:“菱珀,請大姐姐進來吧。”


    菱珀聽了慕婉漣的話,這才不情不願的挪開了身子,慕婉柔對著菱珀一笑,這才走了進去。


    慕婉柔進來後,首先就在慕婉漣的帳子裏打量了一番,原本還想去屏風後麵看看,不過此時菱珀已經將燈點亮,屏風後麵並沒有人影透過來,慕婉柔這才作罷。


    見到慕婉柔進來,慕婉漣便道:“大姐姐怎麽這會兒過來了,這草原的夜裏不比京裏,很容易著涼的,你瞧我就有些著涼了,若不是怕大姐姐擔心,我還真不想讓你進來,若是傳染給了你可就不好了。”


    慕婉柔一進來,就見慕婉漣裏裏外外蓋了好幾層的錦被,聽了慕婉漣的話,便道:“五妹妹怎麽好端端的著涼了,可讓大夫看過喝了驅寒的藥?”


    慕婉漣一笑,道:“出門在外,我哪能這麽不知分寸,泡了個熱水澡,喝了碗薑湯,晚上發發汗估摸著明日也該好起來了。”


    “沒事便好,我剛才路過,聽到你帳子裏有人說話,又看你早就滅了燈,生怕你出什麽事,這才進來看看,既然沒事,五妹妹還是趕快歇著吧。”


    慕婉柔一邊說著,一邊將半起身的慕婉漣按在*上,又給慕婉漣仔細的掖了掖被子,這才算完。


    “曾子曾經說過,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大姐姐雖然平日不怎麽看書,不過三省吾身倒是可以試試。”慕婉漣看著慕婉柔無害的笑了笑,而後接著又道:“多謝大姐姐惦記了,大姐姐也快回去歇著吧。不是說最近不安全,晚上有狼出沒嗎,大姐姐也該小心為好。”


    慕婉漣說完,又對外麵喊道:“菱珀,送大姐姐出去。”


    慕婉柔聽了慕婉漣的話,似乎話裏有話的樣子,也不過是笑了笑,見慕婉漣又絲毫挽留的意思都沒有,還順著自己的話讓丫鬟送她出去,便起身道:“那我就回去了,五妹妹夜裏要是不適,千萬別硬撐著,讓丫鬟去叫大夫。”


    慕婉漣點了點頭,慕婉柔這才同菱珀一道出去了。


    慕婉柔走後,慕婉漣猛地從*上跳了起來,跑到屏風的後麵,道:“蘇子冉,她走了,你快出來吧。”


    隻聽“嘩啦”一聲,蘇子冉從浴桶裏鑽了出來,不過卻是渾身濕透了,一身的狼狽。


    蘇子冉用手抹了把臉,這才道:“你個小狐狸,竟然讓我藏在這裏,讓我一會兒怎麽回去。”


    慕婉漣趕忙將帕子掏了出來,給蘇子冉擦了擦,道:“分明是你自己不好,大晚上的跑來做什麽。你還敢藏在我的錦被裏,若不是我機靈讓你藏在浴桶裏,剛才我大姐那一摸可就露陷了。”


    蘇子冉由著慕婉漣給他擦拭幹淨臉上的水漬,不過聽了慕婉漣的話卻是蹙起了眉頭,道:“你說剛才你大姐摸你的錦被,是故意探探有沒有人?”


    蘇子冉的話一出口,慕婉漣的手微微一頓,道:“我說不好,不過菱珀平白無故被人調開了,緊接著我大姐就過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若說她是來探探我這裏有沒有別人,剛才她的做法也實在有可能,她往日不會如此大膽,也不會這麽咄咄逼人。”


    慕婉漣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你過來會不會被人跟蹤了?”


    蘇子冉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平日從不輕易出手,所以沒人知道我的虛實,這裏除了譚善謙和易峰他們幾個的武功略高一些,並沒有高手,譚善謙內傷未愈,祈修遠也不會聯合你大姐做這樣的事,至於四皇子,他還沒有能跟蹤我還不被我知道的能力。”


    “那若是這麽說,我大姐過來是巧合了?”慕婉漣道。


    蘇子冉點了點頭,道:“說巧合我看也並非如此,應該是她剛從什麽地方回來,順便監視你,看到菱珀在外麵起了疑心,這才將她調走。”


    蘇子冉說完,聽慕婉漣不做聲,一看卻看到慕婉漣滿臉通紅的模樣,便問道:“怎麽都不說話,臉還這麽紅,莫非真是受涼了?”


    慕婉漣用蚊子大小的聲音問道:“你,你怎麽還不出來。”


    蘇子冉所在的這個浴桶,是慕婉漣才用過的,裏麵的水是慕婉漣沐浴完還沒倒掉的水,此時蘇子冉在裏麵,又被水弄的全身都濕透了,一身黑衣緊緊的貼在他看上去纖瘦卻精壯的身體上,看上去竟然別有一番味道,讓慕婉漣不自居的紅了臉。


    蘇子冉自然知道這浴桶中的水是慕婉漣用過的,他不出來一是因為並不介意,二是因著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貼在身上有些不妥當。


    看著慕婉漣剛才因為幫他擦幹水漬而靠的很近,溫熱的水讓蘇子冉有些蠢蠢欲動,尤其慕婉漣還這樣紅著臉嬌羞的模樣看著自己。


    蘇子冉一把拉過慕婉漣,不過卻強忍著身體的躁動,在慕婉漣的額頭吻了一下,這才道:“漣兒,你先出去,我將衣服擰幹就出來。”


    慕婉漣沒有防備,等到蘇子冉鬆開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此時也不知是因為蘇子冉的吻,還是因為他的話,臉上更是紅了。


    “我,我出去了。”慕婉漣說完,轉頭就跑了出去,慌慌張張的還差點帶倒了屏風。


    蘇子冉在後麵輕笑一聲,隨即將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


    慕婉漣聽到蘇子冉笑她,不自覺的向後看了一眼,就見到屏風後的蘇子冉正在脫衣服,慕婉漣感覺自己像是在偷窺似的,趕忙轉過頭來,但是臉上的紅雲卻遲遲不能退下去。


    等蘇子冉出來的時候,衣服還是半幹的,慕婉漣生怕他著涼,趕忙將他趕了回去。


    蘇子冉竟然也出奇的配合,乖乖的回去了,不過等到蘇子冉離開之後,慕婉漣這才突然想到,之前她的問題,蘇子冉還沒有回答,到底這個天女是不是於陵清清。


    不過雖然蘇子冉最後也沒有回答自己,但是這個疑問卻是在慕婉漣的心裏劃上了一個很大的問號,這個問題一定要弄清楚。


    慕婉漣*的輾轉反側後,第二日起來用過膳,又給祈氏請完安後,則就去了慕婉柔那裏。


    尤氏不在,慕老太太也不在,祈氏雖然是慕婉柔她們幾個大房姑娘的長輩,但是祈氏向來沒有拿喬讓她們過去請安的想法,所以自從來了鬆林圍場,祈氏就讓大房的這幾個姑娘免了請安,不過這幾個姑娘也不是傻子,知道出門在外要靠祈氏照顧,所以雖然不是天天過去,卻也隔三差五的去祈氏那裏走走。


    今日慕婉柔起身後,也不願出去跟在那些嫡出的姑娘們身後,閑來無事就將在家描的那些花樣尋了出來,繡一些荷包什麽的。


    等到從鬆林牧場回到京裏,馬上就要過年了,除了正月再過十幾日,就是慕婉柔出閣的日子了。


    嫁衣雖然慕婉柔已經繡好,但是給婆婆和小姑的東西慕婉柔還沒騰出手來做。


    季老夫人不是個省心的,慕婉柔早就知道,季樂怡是什麽性子,慕婉柔更是清楚,雖然季樂怡參加了選秀,很大可能要進宮去,但是慕婉柔還是先一步嫁入季將軍府的。


    若是剛嫁過去,季樂怡就給她找麻煩,慕婉柔也自然不會好受,所以慕婉柔秉承她一貫的作風,那就是忍。


    慕婉柔是庶女,還是庶長女,在尤氏這個母親手下,忍了這麽多年都忍了過來,慕婉柔不相信,季樂怡一個小姑娘家的,就算再刁鑽也不會比尤氏還難對付。


    至於季老夫人,慕婉柔知道,這才是比小姑子跟難對付的人呢。


    季老夫人年輕守寡,一個人帶大了季江筠和季樂怡這一兒一女,之前一個上官琉月就不討她的歡喜,甚至在上官琉月才死,季老夫人就拉著她的手誇她好,這樣的人,人品怎麽會好。


    慕婉柔知道,雖然她是季老夫人上趕著討娶的兒媳婦,但是慕婉柔知道,季老夫人看上的不是她,而是定國公府。


    隻不過季江筠因為娶過一個上官琉月,而上官琉月是死了的,季江筠不管怎麽說,也是個鰥夫,所以季老夫人不敢對定國公府嫡出的姑娘下手,就看上了她這個看上去好擺弄的庶長女。


    可是慕婉柔不知道,若是季老夫人知道她在家中並不受*,而且處處被欺壓,還不如同是庶出的慕婉柔的話,會不會遺憾當時做出的決定。


    就在慕婉柔心裏亂糟糟的時候,慕婉漣竟然找上門來了。


    “大姐姐躲在房裏竟然在繡花?馬上就要回京去了,大姐姐不趁著在外麵,沒有大伯母管著多玩玩,怎麽悶在房裏繡起花來了?”


    慕婉漣很沒眼力勁的闖了進來,也不管身後的素瑩如何阻攔。


    按說之前慕婉漣也沒想到,慕婉柔竟會帶著素瑩來,而不是一直跟著從小伺候她的襲香。


    要知道素瑩可原來是上官琉月的丫鬟,後來又不明不白的在季江筠的私宅住了那麽久,她心裏是個什麽心思的,誰也不知道。


    慕婉柔見慕婉漣來了,就知道自己估計這針是下不去了,索性將東西都放下,對素瑩吩咐道:“將這些都收拾起來吧。”


    “是。”素瑩應了,上前收了東西就退了下去。


    慕婉柔這才對慕婉漣道:“五妹妹的風寒可是好了?”


    見慕婉柔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慕婉漣也不覺得奇怪,慕婉柔為什麽不出去,她怎麽會不知道。


    “昨夜喝了薑湯發了汗,自然就無事了,昨日見大姐姐的臉色就不大好,大晚上的還出去,又聽說大姐姐一直躲在屋裏不出來,我這不是怕大姐姐也病了,便過來看看。”慕婉漣笑米米的道。


    慕婉柔聽慕婉漣句句不離昨晚她出去的事,便道:“我昨晚不過是隨便出去走走。”


    慕婉漣一聽慕婉柔這話,心裏就笑了一聲,隨便出去走走?那麽冷的天出去等著被狼吃嗎?


    慕婉柔這話在慕婉漣聽起來,就是心虛了,慕婉漣微眯了一下眼睛,道:“大姐姐這麽緊張做什麽,我不也是沒有問嗎。”


    慕婉柔聽了慕婉漣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卻是不接慕婉漣的話茬,而是道:“五妹妹的性子倒是越來越穩當了呢,不像原先那般愛玩了。”


    慕婉漣見慕婉柔扯開話題,也原讓她多懷疑自己,便道:“讓大姐姐說的我好像原先有多胡鬧似的。”


    慕婉柔聽了隻是一笑,又道:“對了五妹妹,你看天女……”


    慕婉柔剛說到這裏,突然慕婉妍和慕婉兒撩了簾子走了進來。


    慕婉妍看到慕婉漣在這裏倒是意外了一下,道:“五妹妹今日怎麽想起過來了。”


    慕婉漣看到慕婉妍和慕婉兒一同過來,眼睛裏閃過了一道光亮,而後慕婉漣才起身,同慕婉妍和慕婉兒行了平禮,兩人也回了,這才道:“不過是閑來無事過來坐坐,二姐姐和六妹妹過來了,正好一起聊聊,人多也熱鬧些。”


    慕婉妍聽了慕婉漣這話隻是笑了笑,倒是慕婉兒聽了道:“五姐姐哪裏是閑來無事,我看你為了躲著那些人吧。”


    慕婉兒說的那些人,慕婉漣等人自然知道是什麽人,無疑就是因為慕婉漣因為皇上遇刺一同失蹤,回來又帶了天女於陵清清回來,慕婉漣是唯一一個姑娘,旁人從那幾個男人口中問不出什麽來,自然想從慕婉漣這些下手,希望能問出什麽來。


    於陵清清的樣子,別說慕婉漣,就是她們這些姑娘中最年長的慕婉柔,都是沒有見過的。


    不過按理說,於陵清清今年也該將近四十歲了,可是蕭飛揚帶回來的這個於陵清清,看上去不過才二十歲左右,更像是當初安國公的長女上官琦雲。


    上官琦雲死後,她同天女於陵清清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敢說出來,但是這些老一輩的臣子,哪個是不清楚的。


    上官琦雲的死,是在中秋宴上,是諸多大臣和女眷們都親眼看到的,但是上官琦雲若是沒死的話,絕對應該是現在這個於陵清清的年紀。


    慕婉漣一向同上官家的二姐妹走的近,如今天女於陵清清失蹤將近二十年,模樣還同當年失蹤的時候一般無二,卻又是在皇上遇刺的時候,與慕婉漣一起出現的,任是誰都對這個於陵清清有所懷疑,懷疑這個天女於陵清清會不會是上官琦雲。


    蕭飛揚雖然說,於陵清清是在救他的時候出現的,還驅走了老虎,但是除了蕭飛揚等人,沒人看到這樣的場麵,所以誰也不擔保在蕭飛揚是不是在說謊。


    若是蕭飛揚說話的話,那這個天女自然是上官琦雲了,但是又沒人能找出蕭飛揚說謊的理由,這無疑讓眾人都陷入了一個恐慌中,所以這幾日纏著慕婉漣的姑娘,就越來越多。


    可是誰知道,別說是旁人,就是慕婉漣自己也有所懷疑,但是於陵清清如今被蕭飛揚整日的看著,慕婉漣又沒有去看她的理由,就是她想查也查不到啊,更別說慕婉漣如今還一身的問題沒能解決。


    慕婉漣不欲同慕婉兒吵嘴,便道:“剛才二姐姐要說什麽,我看天女什麽?”


    慕婉柔聽了慕婉漣的話,正端著茶壺給眾人倒水的手頓時一抖,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了,道:“沒什麽,我就是說,你看天女的事一出來,弄得你都不敢跑出去玩了,不然你還不整日去騎馬賽馬,哪可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說話。”


    慕婉漣不知為何,總覺得剛才慕婉柔不是想說這個,不過慕婉柔既然不肯說了,她也不會去問,笑了笑,道:“我那匹馬兩次為著我受了傷,我又不願換馬,也舍不得它帶傷陪我玩啊。”


    慕婉漣說完,就伸手去拿慕婉柔剛才倒好的茶水,不過慕婉漣才一伸手,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晃了她的眼一下。


    慕婉漣下意識去看,卻看到了慕婉柔放在一旁,沒讓素瑩收走的繡品下麵,露出一個東西的一角來。


    慕婉漣去拿茶盞的手不過是頓了一下,慕婉漣趕忙抿了一口茶,掃視了幾人一眼,見她們都沒有發覺到她剛才的不對勁,這才鬆了一口氣。


    慕婉妍聽了慕婉漣的笑道:“沒想到五妹妹倒是個長情的。”


    慕婉柔和慕婉兒兩人聽了就笑了起來,慕婉漣愣了一下,看她們三個笑的不對勁,這才惱道:“你們三個合夥欺負我,你們姐妹一家親,我不跟你們玩了,我去三姐姐那裏坐坐。”


    慕婉漣說完,不待慕婉柔三人反應過來,就轉身跑走了。


    慕婉漣離開後,腦子裏一直閃著剛才從慕婉柔那裏看到的東西,眉頭簡直都要皺到了一起去。


    慕婉漣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慕婉琳的一支小發釵。


    慕婉琳的小發釵,怎麽會在慕婉柔那裏?


    這次慕婉漣回來,慕婉琳一直安分的除了自己的帳子,就是去給祈氏請安,幾乎都沒怎麽出門。


    這支小發釵昨日用晚飯的時候,慕婉漣是看見慕婉琳戴的,然後用過晚膳兩人一起,一路回了帳子。


    而今早,慕婉漣從祈氏那裏請安回來,就去了慕婉柔那裏,那慕婉琳是什麽時候將那支小發釵掉到了慕婉柔那裏的?昨天半夜嗎?


    若真的是昨天半夜的話,那慕婉琳去慕婉柔的帳子做什麽?


    帶著這個疑惑,慕婉漣還真的去了慕婉琳的帳子。


    慕婉琳此時正在練字,慕婉琳雖然有些才學,但是整個定國公府中,靠著才學出名的,還是大房嫡出的慕婉妍,便是慕婉妍身邊的四個大丫鬟,都是慕婉妍在讀書之後,覺得原本的太俗,楞將四人的名字,改成了與琴棋書畫相關的字眼。


    但是慕婉琳是庶女,便是比不過慕婉妍,但是卻也不曾落下,每日都要寫上一個時辰的大字。


    慕婉漣來了之後,慕婉琳無奈,隻得放下了手中的筆,笑臉迎道:“五妹妹今日怎麽會來我這裏坐?”


    “無聊罷了,看看三姐姐這裏有沒有什麽能解悶的。”慕婉漣故意說道。


    原先的慕婉漣,經常跑去慕婉琳那裏,看到什麽好玩的東西,拿走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便是有些東西是她姨娘給她的,慕婉琳也絕不敢同慕婉漣說半個不字。


    所以慕婉琳聽到慕婉漣這話的時候,雖然心裏氣不過,但是嘴上卻道:“我這裏哪有妹妹那裏的玩意精巧,五妹妹看上什麽好玩的,拿去便是了。”


    慕婉漣也懶得同慕婉琳拐彎抹角,直接道:“昨天看三姐姐頭上戴了一個小發釵很好看,三姐姐拿出來借我看看,等我自己畫個樣子,讓母親去給我也打一個。”


    慕婉琳聽到慕婉漣說起小發釵,竟是氣道:“那支小發釵我也喜歡的緊,可是昨晚上睡前紫墜幫我梳頭的時候,竟然找不到了,我讓紫墜去我去過的地方找了個遍,都不曾看見,五妹妹算是說晚了。”


    慕婉漣聽了慕婉琳這話,不由得想,慕婉琳的小發釵若不是她早就知道掉在了慕婉柔那裏,又早就猜到自己會問她,所以裝的這麽像,眼神一點閃躲都沒有,那就隻能是慕婉琳說的話真的沒錯了。


    “竟然是這樣,果真是太巧了呢。”慕婉漣淡淡的道。


    慕婉琳聽了,趕忙道:“五妹妹,不是三姐姐舍不得那個小發釵,別說你是借去看看,就是你要去了也是應該的,誰讓你是我的親妹妹呢,但是它真的是找不見了。”


    聽了慕婉琳的解釋,慕婉漣倒是覺得慕婉琳真的不像是說謊,但是這事太過蹊蹺了。


    之前慕婉漣在慕婉柔那裏那麽久,都沒有看到小發釵,到底是她自己沒注意,但是那支小發釵是後來被人放到那裏的呢。


    若是後來放的,那除了慕婉妍,慕婉兒之外,就隻還有一個素瑩了。


    不得不說,慕婉妍和慕婉兒來的實在是巧,可素瑩卻也是慕婉漣一直以來的懷疑對象。


    到底是誰呢?


    就在慕婉漣走神的時候,慕婉琳看到慕婉漣眼中複雜的目光,頓時飛快的閃過一絲情緒,不過在慕婉漣發覺到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了便沒了吧,三姐姐恐怕跟傷心呢。”


    慕婉漣的話才剛說完,突然聽到外麵雜亂的腳步聲,而後便聽到紫墜請安的聲音。


    慕婉漣轉過身一看,慕婉柔,慕婉妍和慕婉兒三人竟是一同過來了。


    不過慕婉漣最為驚訝的便是,慕婉柔的頭上,竟然戴著剛才慕婉漣看到的那支慕婉琳的小發釵。


    慕婉漣還沒來的及開口,慕婉琳就道:“大姐姐,你頭上的那支小發釵是從哪得來的?”


    慕婉柔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初雁的聲音道:“三姑娘,奴婢初雁,是來尋我們姑娘的。”


    慕婉漣聽了一愣,道:“初雁進來。”


    慕婉漣的話一落音,初雁就走了進來,卻見初雁似乎走的很急,連發髻都有些鬆散了。


    “初雁,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慕婉漣問道。


    初雁隻趕緊福了福身,道:“姑娘,皇上身邊的懷公公過來了,說皇上讓您立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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