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這樣。”慕婉琳聽了慕婉漣的話怔了怔,隨即又道:“五妹妹,你這話我怎麽不明白,我當然想你平安歸來了。”


    慕婉漣笑了笑,道:“三姐姐別當真,我是看你們都愁眉苦臉的,逗你們笑笑罷了。”


    慕婉琳幹咧了咧嘴,“這笑話確實不太好笑。”


    看到慕婉漣毫不在意的模樣,慕婉兒突然道:“總之五姐姐安然無恙回來了就好了嘛,不過我聽說五姐姐掉下了斷崖,還是平國公世子跳下去相救的呢,可有此事?”


    慕婉漣聽了慕婉兒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再看慕月嬋一臉警惕的看向她,隻道:“六妹妹從哪聽來的這話,不過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當時掉下斷崖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山洞裏了。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還得問問表哥才知道,表哥,當時發生了什麽?”


    “六表妹從哪聽來的這話?”蕭易寒問道。


    經蕭易寒這麽一問,慕婉漣也懷疑了,因著慕婉兒說的雖然不完全對,但是蘇子冉確實是追著她掉下斷崖的,所以慕婉兒這麽一問,慕婉漣就心虛了,好在她沒說出什麽讓人懷疑的話來。


    慕婉兒聽了蕭易寒的質疑,毫不在意的道:“不過是聽侍衛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這不才來問五姐姐。”


    “侍衛?”蕭易寒沉了臉,道:“什麽侍衛看到我們被打下斷崖,被逼掉下斷崖的時候不來護駕,如今這時候還敢傳出這樣的話來,我看他的腦袋是想同脖子分家了。”


    慕婉兒見蕭易寒繃著臉,如此嚴肅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慕婉妍這時便勸道:“我們也不過是聽人渾說的,既然沒有這回事,以後聽到再有人這般嚼舌根,我定然告訴表哥。”


    蕭易寒見慕婉妍開了口,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五妹妹才回來,定然有體己話同二嬸嬸說,不如咱們就先回去吧,等五妹妹精神好了再來看她。”慕婉柔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提議道。


    慕婉妍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回了,二嬸嬸保重身體,姑母萬福。”


    慕婉妍帶了頭,眾女自然不會再待下去,紛紛福身行了禮,這才退了下去。


    等到眾女才退出祈氏的營帳,慕婉兒就道:“大姐姐,你從哪個侍衛那裏聽來的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莫不是他誑人。”


    慕婉柔弱弱的道:“六妹妹,我也是路過是聽到有侍衛說起,我真的不知是真是假,我若知道你會來問五妹妹,哪敢告訴你。”


    慕婉若聽了兩人的話,悄悄地垂下了頭。


    “不過是有人胡說,隨便編排的,隻是五妹妹一個姑娘家家的,同這麽多男子一起失蹤了好幾日,名聲上確實不大好聽。”慕婉妍蹙著眉道。


    “不是還有天女在嗎,也不是隻有五妹妹一個。”慕婉琳開口道。


    “說的也是,不過聽說天女能驅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慕婉兒嘰嘰喳喳的道。


    慕婉妍似乎走了神,聽了慕婉兒的話,才回過神來,道:“天女的事你也敢隨便編排,還不閉上嘴,若是再被誰聽去了訓你,我可不管幫你說話。”


    慕婉兒吐了吐舌頭,這才閉口不談了。


    因為蕭飛揚要設晚宴,所以即便是慕月嬋心裏再不願看蕭飛揚和於陵清清秀恩愛,作為皇貴妃的她,也得去看自己的男人去*另一個女人的場麵。


    蕭飛揚坐在首位,身旁自然是被奉為天女的於陵清清,不過因著此次蕭飛揚出行隻帶了慕月嬋一個後妃,所以倒是沒有讓她孤零零的坐到後麵,而是在蕭飛揚兩人的身側另設了一桌。


    蕭飛揚帶著於陵清清來的時候,慕月嬋早早就已經到了,見到蕭飛揚同於陵清清來了,趕忙起身行禮,下麵坐著的眾臣和女眷也紛紛起身。


    於陵清清身上穿著的衣裳仍舊是白色,那寬袖彩繡蝶紋古香緞衣,正是蕭飛揚讓十數個繡娘趕製出來的。


    這衣裳穿在於陵清清的身上,將她襯得更加翩躚,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竟是比飛天的嫦娥還要美上三分。


    蕭飛揚帶著於陵清清徑自坐到了主位,而於陵清清所坐的位置,原本應是皇後的。


    誠親王見了一笑,斟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蕭飛揚道:“皇兄此行有天女相助,才得有驚無險,果然是吉人天相,臣弟敬皇兄一杯。”


    蕭飛揚聽了這話,不在意的笑了笑,舉起酒杯道:“的確如此,朕此生得天女為助,實乃幸事。”


    誠親王聽了蕭飛揚的話,幹笑了一聲,昂首將酒水喝下,這才坐了下來。


    當初蕭飛揚能坐上皇位,眾人皆傳全是因為得於陵清清的幫忙,說是於陵清清給太上皇施了什麽妖術,這才傳位於蕭飛揚。


    誠親王也是當初能一爭皇位的皇子,今日突然提起此事,也不知是為了什麽。


    可是蕭飛揚在聽了誠親王這話後,竟然能毫不避諱的說得天女是幸事,到讓人多想了誠親王的用意。


    這時,慕興瑞突然起身,道:“皇上此次遇刺之事,臣派人查探後得知,這些刺客其中有羅刹人,誠親王的封地與羅刹極為相近,臣鬥膽請皇上暫切讓誠親王不要再參與調查此事,以免有人汙蔑誠親王,也好避嫌。”


    蕭飛揚聽了這話笑了笑,看向誠親王道:“皇弟的人品朕豈會不知,不過定國公此言也有理,便是朕相信皇弟也不願皇弟的名聲有汙,既然如此,那皇弟你就不要再參與了。朕讓你回來,是想讓你玩樂的,那些費心力的事情,就讓旁人去做吧。”


    誠親王聽了蕭飛揚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過,笑道:“皇兄說的是,如此甚好,那臣弟更是要好好輕鬆一下了,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皇兄的一片美意。”


    誠親王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的加重了語氣,這微妙的的變化,在座的老狐狸們自然聽的出來。


    蕭飛揚點了點頭,淡笑而語:“自然。”


    誠親王麵色不變,又倒了一杯酒看了慕月嬋一眼,對蕭飛揚道:“皇嫂這些日子為了皇兄的事操勞的很,皇兄可別為了旁的事忘了皇嫂才是。”


    誠親王說道這裏頓了頓,又道:“這才喝了幾杯,臣弟就醉了,臣弟的皇嫂隻有一個,卻是還在京中,臣弟口誤自當罰酒,罰酒。”


    誠親王說完,不看蕭飛揚的臉色有多難看,徑自倒了三杯酒喝了。


    聽了誠親王的話,蕭飛揚下意識的看向於陵清清。當初蕭飛揚早早奉了皇命,迎娶了蘇采煙為皇後,慕月嬋和淑妃宋氏為側妃,以至於在蕭飛揚再遇上於陵清清的時候,因為這一正二側的妃子,同於陵清清差點無緣,好在最後兩人經過重重磨難終是在一起了,但是不能成為蕭飛揚的正妻,仍舊是於陵清清心中的一顆刺。


    現在誠親王提出這話來,為了就是看於陵清清的反應。


    若說從前誠親王也是想博得於陵清清青睞的一人,但是於陵清清最終選擇了蕭飛揚,無疑讓誠親王因愛生恨。


    隻不過於陵清清的反應,著實是讓誠親王失望了,隻見於陵清清看著蕭飛揚一眼,道:“他說的倒是沒錯。”


    誠親王頓時語塞,原本還想看笑話的他,自己倒是變成了笑話。


    蕭飛揚也沒料到於陵清清會這麽說,聽了於陵清清的話,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清清,你……”


    於陵清清淡淡一笑,道:“這個脆皮奶豆腐做的真好吃。”


    蕭飛揚聽了*溺的道:“喜歡吃就多吃一些。”


    說著,便又夾了一塊放到於陵清清的跟前。這兩人一同無視誠親王,讓誠親王的臉漲的通紅,好在他之前就吃了酒,倒也掩蓋了幾分。


    “這脆皮奶豆腐真好吃,月兒快來嚐嚐。”


    一句熟悉的話突然在慕婉漣的腦子裏閃過,同樣的話,同樣的口氣,上官琦雲也曾同她說過,那時她還是上官琉月,那時上官琦雲還沒有入宮。


    “姐姐……”


    慕婉漣看著於陵清清,下意識的喃喃說道。


    “嗯?五妹妹說什麽?”一旁的慕婉妍聽到慕婉漣的話,問道。


    慕婉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我說天女同琦雲姐姐長的真像。”


    慕婉妍聽了,道:“五妹妹,這話就莫要再說了,若是被姑母聽到了,恐怕就要傷心了。”


    慕婉漣點了點頭,突然看到慕婉柔和慕婉琳兩人都不見了。


    “咦,大姐姐和三姐姐去哪了?”


    慕婉妍向四周一看,道:“果真不見了,可能是喝了些馬奶酒有些醉了出去醒醒酒,這馬奶酒同咱們那裏的果子酒當真不一樣。”


    慕婉漣聽了敷衍的笑了笑,道:“這酒是有些後勁呢。”


    慕婉漣見慕婉柔和慕婉琳不見了,心裏就有些不踏實,原本慕婉漣還想出去瞧瞧的,但是今日慕婉妍不知怎的,總是同她說東說西,慕婉漣不好走開,隻得暗著急。


    這時,慕婉若突然湊了過來,道:“二姐姐,前幾日聽到你說起什麽馬逐水草,人仰潼酪,是什麽意思,也是說這馬奶酒的嗎?”


    慕婉若的虛心請教,讓慕婉妍心裏美滋滋的,有機會顯示自己知識淵博,向來是各家的姑娘願意做的事,尤其是慕婉若剛才的聲音大了一些,引得旁邊的姑娘也向這邊看來。


    慕婉漣一看慕婉妍興致昂昂的說了起來,又見慕婉若向她眨了一下眼睛,趕忙趁著這個機會退了出去。


    慕婉漣才退了出去,慕婉妍就看到了,不過慕婉妍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麽反應,似乎剛才同慕婉漣一直說笑不過是姐妹間常有的熱絡。


    慕婉漣走出帳子,四處瞧了瞧,根本就看不到慕婉柔和慕婉琳的影子。


    “這兩人去了哪了?”慕婉漣不禁念叨道。


    這草原的晚上,比京裏還要冷上三分,這麽冷的天出來醒酒,慕婉漣怎麽都覺得奇怪。


    就在這時,慕婉漣突然看到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前麵一晃就不見了,慕婉漣趕忙追著走了過去。


    慕婉漣遠遠的看到,那人是個女子,好像穿著宮女的衣裳,似乎是伺候慕月嬋的宮女。


    慕月嬋的宮女,好端端的跑出來做什麽,還鬼鬼祟祟的。


    慕婉漣心中疑惑,便遠遠的跟著,卻見那女子出了皇上*的幄帳範圍,去了連帳那邊。


    原本慕婉漣還以為,那宮女是被慕月嬋派出去取東西的,但是眼見那宮女去的方向並不是定國公府連帳所在的方向,慕婉漣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慕婉漣見那宮女轉了一個彎兒,人影一閃就不見了,趕忙快走了兩步,正當她要從帳子後麵走出來,就聽草坡下麵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我的心肝兒,你總算是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猥瑣的男子道。


    “瞧你急的,如今那位搬出了幄帳,咱們還有好幾日能在一塊呢。”女子輕聲道。


    “瞧你說的,我這還不是想你。”


    “算你這個臭男人有良心。”


    “對了,以後別傳什麽出來了,今日就差點被老張看到。”


    “什麽傳……嗯……猴急什麽……唔……”


    慕婉漣剛正在納悶什麽傳什麽的,突然聽到兩人異樣的聲音,上一世慕婉漣是嫁過人的,雖然同季江筠成親那日就有了孩子,兩人根本沒親熱過幾次,但是那樣的聲音慕婉漣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慕婉漣頓時羞紅了滿臉。


    慕婉漣還以為這宮女是出來做什麽呢,原來竟然是跟侍衛廝混,竟然還在外麵就做出那等事來,慕婉漣趕忙想要離開,若是被人看到她碰上了這樣的事,那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可天不遂人願,就當慕婉漣正要離開,突然聽到有人走了過來。


    “誰知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麽就硬生生奪了你姑母的*?”


    “我,我也不知,你怎麽能在背後議論皇家的事,若是被人聽到了,那可還得了。”


    慕婉漣聽到這聲音,頓時聽出是慕婉琳的聲音,至於那女子是誰,慕婉漣倒是不知,不過大概應該是哪家的庶女。


    “我倒是瞧著皇上對這個天女*的很,咱們還是莫要多說為好。”又一個女子說道。


    “我離開也好一會兒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不妥,兩位姐姐我先告辭了。”慕婉琳說道。


    等到過了一會兒,估摸著慕婉琳走遠了,慕婉漣就聽最開始說話的女子道:“你不是說同她關係要好嗎,怎麽問句話也問不出來,皇貴妃到底是不是失*了。”


    “我,我也不知,可能是她不知道吧……”


    女子的話沒說完,就聽另外那女子又道:“庶女就是庶女,當真是沒用,你也一樣,等著回去被母親罵吧。”


    “是我不好,我會再去打聽的,定不會誤了妹妹選秀之事,咱們回去吧,那邊那麽黑別摔了……”


    慕婉漣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是想從慕婉琳那裏打聽是不是慕月嬋失*了,突然出現的一個於陵清清讓這些想要進宮的女子生了懼意,想要嫁入皇子府的,更不知在兩個皇子之間選擇哪個才好。


    可是這兩人好巧不巧的向慕婉漣躲著的這邊走了過來,偏偏那邊的那兩位實在是親熱的太過投入,竟然全然不知有人來了。


    慕婉漣心裏著急的很,若是隻有慕婉琳,就是撞見了慕婉漣在這裏也不怕,她們都是一房出來的姑娘,到底有辦法瞞下,可是偏偏慕婉琳走了,倒是帶了兩個外人來。


    聽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慕婉漣被夾在中間根本沒有地方能躲,隻要她們再往前走一些,就肯定要發現慕婉漣了,而那親熱的兩人正在緊要關頭上,隻要那兩個姑娘過來看到躲著的慕婉漣,就算不大叫,也會質問她的,到時定會被那正親熱的二位發現的,慕婉漣一時沒了主意,急的汗都下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捂住了慕婉漣的嘴,將她向後拖,慕婉漣大驚,拚命的掙紮,正當慕婉漣從頭上拔下一支珠釵,想要痛下下手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麵的人道:“是我,別出聲。”


    慕婉漣聽到這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正當慕婉漣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人拉進了帳子裏。


    “譚善謙,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慕婉漣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對譚善謙喊道。


    慕婉漣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卻是看到譚善謙隻著中衣,而因剛才慕婉漣的掙紮,更是弄亂了他的衣襟,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來。


    慕婉漣一見,趕忙轉過身去,就聽譚善謙壓低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是很好聽,“唔,我不是有意的。”


    “譚善謙,你怎麽不穿衣服啊。”慕婉漣剛才就被迫聽了好半天的chun宮,這會兒又見譚善謙衣衫散亂,臉上還麽褪下去的紅意更是覺得滾燙。


    “這是我的帳子,我回來換衣裳的。”譚善謙有些微醺的道,“我穿好了,你轉過來吧。”


    慕婉漣聽了,這才轉過身來,看到譚善謙渾身帶著酒意,便道:“譚善謙,你的傷還沒好,怎麽能喝酒!”


    譚善謙聽了竟然一笑,道:“一會兒回去就不喝了。”


    因著譚善謙有些醉了,向來被稱作冷麵閻王的譚善謙,這會兒臉頰也有些微紅,倒顯得煞是可愛,尤其是現在這樣迷糊的樣子。


    “啊!誰在那裏?”


    “快來人啊,有刺客!”


    慕婉漣還沒說話,就聽到外麵的尖叫聲,知道定然是那宮女和侍衛的好事,被那兩個姑娘碰上了。


    慕婉漣不欲多管閑事,更何況這兩人滿肚子的算計,本也不是什麽好人,若不是撞上了譚善謙,恐怕倒黴的就是她了。


    譚善謙更是當做什麽都沒聽到似的,將換下來的衣裳掛在了一邊,示意慕婉漣坐。


    “恐怕一時半會出不去了,不過我這裏不會有人過來的,隻是你一會兒回去,恐怕要想好借口了。”譚善謙聽到外麵雜亂的聲音,知道是侍衛過來了,等了一會兒才道。


    慕婉漣看到譚善謙丟在一旁的外衣,就猜到他定然是剛才從宴會那裏回來換衣服的,沒想到卻是湊巧幫了她一次。


    慕婉漣點了點頭,道:“剛才要多謝你了,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


    譚善謙搖了搖頭,“不過是小傷,無礙的。”


    慕婉漣聽了不知該說什麽好,聽到外麵又靜了下來,這才又道:“我要回去了,你,嗯,別喝酒了,傷好了再喝不遲。”


    譚善謙點了點頭,“小心些。”


    慕婉漣這才閃身出了譚善謙的帳子,卻不知譚善謙在她走後,就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的背影。


    “爺,您看什麽呢?”


    譚善謙的小廝取了繃帶要給譚善謙換藥,誰知回來一看就看到譚善謙站在門口,便開口問道。


    譚善謙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


    那小廝突然看到譚善謙的肩膀,驚道:“爺,您的傷口怎麽裂開了,快進來,小的給您上藥。”


    慕婉漣回到宴會的時候,看到跪在下麵的那宮女和侍衛,仍舊覺得是心有餘悸。


    這兩人的關係,恐怕早就被人察覺了,故意將他們引到那裏的。


    但是慕婉漣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麽那宮女能正好知道慕婉漣什麽時候出去,又能將她引去?


    “五妹妹,你剛才去哪了,見你好半天都沒回來,還以為你又出事了呢。”


    慕婉漣正想著,就聽到慕婉妍說道。


    突然有個念頭在慕婉漣的腦子裏一閃,難不成是她們兩個之中有人算計她,剛才慕婉琳同那兩個姑娘的出現,難道不是碰巧?


    慕婉漣這麽想著,便看了慕婉琳一眼,才道:“我出去透透氣,原想著還能碰到大姐姐和三姐姐呢,沒想到竟然沒碰到。”


    慕婉妍聽了一笑,“哪有那麽巧的。”


    慕婉琳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慕婉柔,卻是還沒回來。


    “皇貴妃,這個宮女是你宮裏的人,該怎麽處置你來決定吧。”


    慕婉漣正想著什麽,就聽到蕭飛揚說道。


    慕月嬋的臉色難看極了,她宮中的人竟然同侍衛廝混,還被抓了個正著,這不是打她的臉嗎,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


    慕月嬋的心裏,將那個宮女罵了千百遍,嘴上卻是道:“露珠啊,你跟了本宮也有多年了,原本明年你就能放出宮去,怎麽做出這等事情來。”


    那名叫露珠的宮女,一直跪著,不敢開口,聽了慕月嬋的話,剛想要求情,就聽慕月嬋又道:“本宮雖然顧念與你主仆一場的情分,但是你有違宮規,本宮作為一共之主,實在不能違背宮規,念你伺候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慕月嬋的話一出口,露珠當即哭道:“娘娘,娘娘饒命,露珠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奴婢一命。”


    慕月嬋看到蕭飛揚已經不耐的蹙起了眉頭,便對一旁的櫻茗道:“將她帶下去,賜鶴頂紅。至於那侍衛……”


    沒等慕月嬋的話說完,卻見旁邊的侍衛搶先道:“娘娘,娘娘饒命,是奴才一時情不自禁強迫了露珠,此事與露珠無關,就娘娘饒了露珠殺了奴才吧。”


    那侍衛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磕著頭說道。


    露珠見了,急的直想去捂那侍衛的嘴,趕忙跪著向前幾步,道:“娘娘明察,是露珠不甘寂寞勾1引牛大力的,求娘娘賜死露珠,放過他。”


    牛大力用力推了露珠一把,看到露珠狠狠的摔到一邊,忍痛道:“你這個jian蹄子,不過是玩了你一次,你還當真了,剛才還尋死覓活的現在誰要你幫我頂罪,我牛大力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大力哥,你還有老娘要養,我孤身一人,你不能死啊。”


    牛大力聽了這話沉默了一下,又道:“牛大力有罪,求娘娘賜死,莫要怪罪露珠。”


    慕月嬋聽了這等粗陋之語不耐極了,剛要說話,卻聽在蕭飛揚旁邊坐著的於陵清清道:“你們兩個是怎麽在一塊的?”


    那露珠聽了於陵清清的話一愣,隨即回道:“回天女的話,奴婢同牛大力是同鄉,從小一起長大的。”


    於陵清清聽了,對蕭飛揚問道:“能不殺他們兩個嗎?”


    蕭飛揚還沒開口,慕月嬋聽了這話就覺得臉上難看極了,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清清妹妹,宮規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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