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姑娘的嘴裏是什麽?”慕婉漣指著於陵清清張開的嘴巴說道。


    蕭飛揚已經有些脫力,聽了慕婉漣的話,這才收了功,強忍著眼前的眩暈去看於陵清清嘴裏的東西。


    隻見從於陵清清微微張開的嘴巴中,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像是玉又像是冰的東西,因著蕭飛揚將她坐直,而從她的口中掉了出來。


    蕭飛揚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隻看了一眼,便道:“是冷玉。”


    蕭飛揚說完,將那冷玉就扔回到了一旁的冰棺中。


    冷玉是極其難得的東西,冷玉雖然是玉,卻是能一直散發著寒氣,若是人含在口中,就一直散發著寒氣,這東西放在於陵清清的口中,大概是安葬她的人為了讓她的身體保持如初吧。


    “清清,別再睡了,我來找你了,別生我的氣,快點起來吧。”


    蕭飛揚一邊搓著於陵清清的手和身子,讓她身上的溫度保持不變,一邊徑自說著。


    “我找到我們的兒子了,你看你的模樣一直沒有變過,可我卻成了老頭子了,咱們的兒子都如你這般年紀了,你若是還睡下去,等兒子再大些,你還怎麽為人母?”


    蕭飛揚這話說完,蕭易寒頓時身子緊繃了起來。於陵清清的年紀看來,卻是同他差不多大,便是蕭易寒在開始聽到蕭飛揚喚她清清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子就是他的生母,但是蕭易寒從心裏就不願承認,況且於陵清清的樣貌同上官琦雲兩人是如此的相像。


    旁人不知道,但是蕭易峰和蘇子冉卻是知道,蕭飛揚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隻有於陵清清一個。


    當初於陵清清失蹤後,安國公夫婦說她死了,可是蕭飛揚就是不肯相信,他隻認為於陵清清是回到了她的家鄉去了。


    於陵清清的家鄉並不是大夏所在的時代,而是蕭飛揚所不知的一個朝代。


    蕭飛揚等了於陵清清數年,都不曾等到她回來,而有一日蕭飛揚遭人行刺,慕月嬋不顧一切的救下他,失掉了他們的孩子,從此再不能有孕後,慕月嬋竟然成了於陵清清之後,蕭飛揚第二個*愛的女子。


    隻不過*愛隻是*愛,永遠變不成愛。這一點慕月嬋知道,皇後蘇采煙也知道,因為蕭飛揚愛於陵清清愛到了骨子裏,刻骨銘心。


    蕭飛揚一直抱著於陵清清,獨自一人說了好多的話,但是於陵清清根本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蕭飛揚其實心裏清楚,隻是他認定於陵清清是天女,天女是不會死的,他隻認為是當初他做錯了事,於陵清清不肯原諒他,所以才不肯醒來。


    “清清,咱們回家,我帶你回家,我一直守著你,直到你肯醒過來。”


    蕭飛揚說著,抱著於陵清清站了起來,對眾人道:“找出口,朕要帶天女回宮。”


    聽了蕭飛揚的話,蘇子冉幾人這才轉過身來,幾人看到蕭飛揚懷裏的於陵清清,真的讓他們以為,於陵清清不過是睡著了,怎麽也不能相信,這個失蹤了將近二十年,或者就是葬在這裏將近二十年的女子會像是僅僅是沉睡著一般。


    “皇上,若是如此將天女帶走,恐怕有些不妥。”


    祈修遠這話剛出口,就見蕭飛揚狠辣的目光射了過來,祈修遠背如芒刺,卻假裝當做沒有發覺一般,繼續說道:“皇上若是這就將天女帶回宮,恐怕朝中甚至後宮都會有人說閑話,天女失蹤多年未回如今未醒而歸被接回……”


    祈修遠的話沒有說完,蕭飛揚卻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於陵清清失蹤了將近二十年,容顏一絲未變不說,還是在古墓中被帶回去,這件事定會有人深究,到時一旦將事情的原委挖了出來,倒黴的到底是於陵清清。


    況且當初於陵清清在祭天時突然出現,當時天上黑雲密布,直至昏迷不醒的於陵清清從天而降後才緩緩散去。


    當時就有人說她是妖女,還是蕭飛揚繼位後,硬是給於陵清清扣上了天女的身份。如今於陵清清再度出現,若是蕭飛揚不安排好一個說辭,她妖女的名聲算是背定了。


    “朕自有打算。”蕭飛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蕭飛揚雖然這麽說,但是蘇子冉幾人都知道,若是真有這樣的話傳出,恐怕蕭飛揚就是大開殺戒也不會允許旁人非議於陵清清的。


    蕭飛揚再不理會祈修遠幾人,抱著於陵清清就向墓室外麵走去。


    誰知幾人才走出墓室,突然就看到原本還是死路一條的甬道,竟然在盡頭傳來一片光亮。


    “有路了?!”蕭易寒詫異的道。


    蕭飛揚似乎確認這條甬道不會再有機關埋伏,大步當先就向甬道的盡頭走了過去,不過等他走出甬道的時候,卻是停住了腳步。


    蕭易寒和蕭易峰緊跟著蕭飛揚的身後,蘇子冉怕慕婉漣會出事,所以走在了隊伍的最後,等到蕭飛揚等人停了下來,蘇子冉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麽回事?”蘇子冉對蕭易峰問道。


    “咱倆殺了人家母親,人家拖家帶口來報仇了。”蕭易峰苦笑道。


    蘇子冉聽了這話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在蕭易峰微微側過身子之後,看到外麵的場景的時候,蘇子冉頓時明白蕭易峰指的是什麽了。


    甬道連接外麵的大門被打開,但是門外卻有數隻老虎在外麵盤旋,除了三隻成年老虎之外,還有幾隻尚未長成的小老虎。


    “看來是捅了老虎窩了。”蘇子冉無奈的道。


    蘇子冉一邊說著,一邊同蕭易峰,蕭易寒小心的移動,將蕭飛揚等人擋在了身後。


    蘇子冉三人同那三隻成年老虎大眼對小眼,誰也不肯首先動手,似乎都在尋找對方的弱點。


    就在這時,蕭易寒跟前的一隻老虎試探性的向前動了一下,蕭易寒身上的立刻緊繃了起來,不過卻沒有所動作。


    “這些老虎怎麽像是被人馴養過,像是會戰術。”蕭易寒一皺眉,道。


    慕婉漣聽了蕭易寒的話便道:“動物身上本身就有許多地方值得我們去學,它們會戰術也不是什麽稀奇的,狼群不也同樣懂得分工作戰。”


    慕婉漣看到這樣的場麵,並沒有害怕,她直覺覺得蘇子冉似乎並沒有擔心,他既然不擔心,想必心裏是有勝算的。


    不過在慕婉漣這話說完,蕭易峰竟然好像鬆了一口氣,慕婉漣看到後飛快的瞥向蘇子冉,可蘇子冉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而是緊緊的盯著對麵的那幾隻老虎。


    “可現在麵對這幾隻會戰術的老虎,咱們的勝算就低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行的了。”蕭易峰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一邊道。


    蕭飛揚在適才蕭易寒開口的時候,就緊鎖著眉頭好像在思索什麽,不過卻一直沒有開口。


    祈修遠一手攙著祈修宇,一手扶著譚善謙,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掃來掃去,也不開口。


    這幾人幾虎就這樣僵持著。


    不過就算蕭飛揚等人不想動,可是那幾隻老虎在確定了他們不會帶自己帶來威脅之後,也會想辦法攻擊他們的。


    果不其然,就在蘇子冉持劍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之後,其中一隻老虎紛紛餓虎撲食一般的向三人撲去。


    三人趕忙向後退了一步,隨即想到身後還有人,並不敢躲開,硬是暈了內力要向撲來的猛虎拍去。


    慕婉漣之前是見過蘇子冉和蕭易峰兩人同時出手,一掌打死了之前那隻老虎的,相信這三人隻要不留情,怕是那老虎今日就要斃命了。


    就在三人蓄了全力打向那老虎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呼。


    “不可,手下留情!”一聲虛弱的女子聲從後麵傳出。


    蕭易寒聽了這聲音隨即一怔,這聲音陌生的很,絕不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子,慕婉漣的聲音。


    蕭易寒這一愣神,那老虎便鑽了空子,齊齊向他而來,蘇子冉和蕭易峰見了,兩人的掌風微微一偏,向著迎麵而來的老虎打去。


    不過兩人的力還沒打在老虎身上,那三隻老虎竟然同時調轉方向,向一旁閃躲開來。


    就在這時,一陣好聽的吟唱從三人的身後傳來,那曲調是他們從沒聽過的,而那語言也是眾人都聽不懂的。


    最為驚奇的是,老虎們聽了這吟唱,皆是如癡如醉,那凶狠的模樣頓時不見了,像是聽話的小貓一般,紛紛臥倒在地不再攻擊眾人。


    直到這時,那吟唱才停了下來,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蕭飛揚懷中,那個比西子捧心還病弱的女子於陵清清看去。


    最為激動的人,自然莫過於蕭飛揚,於陵清清死而複活,蕭飛揚失而複得,竟然一時淚如雨下。


    誰說世間男子皆薄情,若是看到這時的蕭飛揚,恐怕天下女子都會為他的癡情而感動。


    慕婉漣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一聲,難得全天下最為薄情的男子,也會有如此的一麵,隻是他的癡情給了一個女子,他的薄情給了後宮許許多多的女子。


    “清清,你終於肯醒過來了嗎?”蕭飛揚看著懷中那個虛弱的女子,艱難的開口說道。


    於陵清清掙紮了幾下,似乎想要從蕭飛揚的懷中掙脫開,不過也不知是蕭飛揚將她抱的太緊,還是因為她實在沒有太多的力氣,最終隻是蛾眉微蹙的對蕭飛揚道:“你是誰,為何抱著我?”


    於陵清清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驚住了,蕭飛揚更是看著於陵清清,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最後隻道:“清清,你,不記得我?”


    蕭飛揚的話中滿是苦楚,讓人聽了甚是痛心。


    “我,我不知道……”於陵清清聽了蕭飛揚的話,用手抵住了自己的頭,似乎有些痛苦。


    慕婉漣聽了於陵清清的話,問道:“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你叫清清?”


    聽了慕婉漣的話,於陵清清思索了一下,猶豫的道:“清清?是清清,我叫於陵清清,你們是誰,這裏是哪?”


    聽於陵清清這麽一說,慕婉漣等人便看向了蕭飛揚,於陵清清顯然是失憶了。


    蕭飛揚也明白過來,便對於陵清清問道:“清清,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於陵清清看著蕭飛揚搖了搖頭,“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蕭飛揚點了點頭,道:“自然,你叫於陵清清,你是天女,是我的妻。”


    於陵清清聽了蕭飛揚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蕭飛揚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是我的夫君?”於陵清清問道。


    蕭飛揚趕忙點了點頭,又指著蘇子冉等人道:“我怎麽會騙你,你確實是我的妻,不信你問他們。”


    對於於陵清清這個天女,京中的人大多是不知道的,但是卻不包括蘇子冉和祈修遠。


    當初天女助當今聖上蕭飛揚謀得皇位,後來出兵平定突厥之際,傳出突厥公主以整個突厥作為嫁妝要嫁與蕭飛揚。


    宮內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當時還有身孕的於陵清清當夜出宮趕往突厥,後來一去不歸。


    當時有人傳出是蕭飛揚有負天女,所以天女拋下七情六欲返回天庭,也有人說天女已死,更有甚者,說是蕭飛揚將天女送與突厥可汗,遂有突厥稱臣一事,再有便是,說天女愛上了旁人,所以離開蕭飛揚,同她心愛的人走了。


    但是蕭飛揚從突厥戰場回來之時,卻是沒有將於陵清清帶回來,對外宣稱於陵清清身子孱弱,去了長白山養病。


    此後十九年多過去了,一直再沒有於陵清清的消息傳出。


    而在於陵清清消失的幾年後,蕭飛揚就再不許有人提起於陵清清四個字,天女的故事也就再沒有人敢說。


    像是慕婉漣和譚善謙等人,就根本不知道關於於陵清清的事,祈修遠和蘇子冉也不過是聽說過一句半句罷了。


    但是宮中的人,還有不少人是知道的,比如說皇後蘇采煙,比如慕婉漣的姑母慕月嬋,還有太後和宮中的一些老人兒。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蕭飛揚封了慕婉漣一個清平縣主,竟然在宮中揚起軒然大波的原因,一個“清”字則是蕭飛揚對慕婉漣的看重。


    不過慕婉漣並不知道,當初她說過的那副對聯,正是出自於陵清清之手,蕭飛揚也是一念之間沒有深究,若非如此慕婉漣恐怕得來的不是縣主的封賞,而是天子的怒氣了。


    蕭易峰對上蕭飛揚的眼神,自然不敢反駁蕭飛揚的話,況且蕭飛揚的話本就是真的,點了點頭,道:“卻是如此,父皇的話是真的。”


    “父皇?”於陵清清聽到這個稱呼,又蹙了一下眉,對蕭易峰道:“他是你的父皇,他又說我是他的妻,那就是說我是你娘?”


    於陵清清說到這裏,不等旁人開口,就徑自道:“怎麽可能,我怎麽不記得我已經為人之母了,我倒是覺得你與我的年紀差不多大,你們定然是騙我的。”


    鑒於蕭飛揚聽出於陵清清語氣中,對她已經有兒子了的抵觸,便道:“清清,你確實是我的妻,易峰也是我的兒子,但他不是你所生。”


    於陵清清聽了這話,更是語氣堅定的道:“你放開我,你把話說清楚,不然不許碰我!”


    於陵清清說著,就掙紮著要從蕭飛揚的懷中掙脫。


    蕭飛揚見於陵清清這般激動,趕忙將她放下,不過於陵清清似乎身子很是虛弱,根本自己站不穩,差點就要摔了,還是慕婉漣反應的快,將她攙扶住了。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父皇?你是皇帝?”於陵清清靠著慕婉漣站著,對蕭飛揚問道。


    蕭飛揚點了點頭,道:“是,清清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於陵清清見蕭飛揚靠了過來,抵觸的向慕婉漣身邊挪去,道:“你是皇帝,我根本不會嫁給你,我娘說過,我的夫君若是不忠於我,我便會有大劫,若不能渡劫恐有性命之憂,我怎麽會嫁給一個擁有佳麗三千的皇帝?”


    蕭飛揚聽了簡直心如刀絞,道:“清清,是你助我登上皇位的,什麽佳麗三千怎麽能比得上你一絲一毫,我對天發誓,我這輩子心裏隻有你一個,什麽後宮,不過全都是擺設,我沒有碰過她們,一個都沒有。”


    蕭飛揚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統統驚訝了,蕭飛揚這麽多年來一個人都沒碰過?怎麽可能?那後宮的這些妃嬪豈不是都在守活寡?


    可是後宮這麽多年來,的確一個孩子都沒有,蕭飛揚的話極可能是真的。


    可若是這樣的話,慕月嬋算什麽,這個*冠後宮的皇貴妃難不成隻是一個擺設?


    不過,慕婉漣心裏想的卻是,上官琦雲算什麽,於陵清清的一個替身嗎?


    於陵清清聽了蕭飛揚的話,眉間飛快的閃過一絲情緒,慕婉漣雖然察覺到了,但是還沒來的級看清,就一閃而逝了。


    “怎麽可能,怎麽會是我助你的,皇帝向來都是荒淫無道的,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怎麽會助你當皇帝……”於陵清清喃喃自語的說道。


    “清清,不要想這麽多了,隨我回宮,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像是你從沒離開過……”


    蕭飛揚的話說道這裏頓住了,顯然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於陵清清立刻聽了出來,問道:“什麽叫從沒離開過,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裏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蕭飛揚本不欲告訴於陵清清真相,便道:“清清,當初你誤會我了,所以才會離開我,你整整失蹤了十九年四個月零二十一日,如今我終於找到你了,雖然你忘了我,可是我到底是你夫君,你當然要同我回去。”


    “原來都這麽久了,難得你卻記得這麽清楚,可這麽多年,你身邊早有新歡了吧,怎麽還會記得我,若你還記得我怎麽這麽就久了才會來找我,我不會隨你回去的,我要回家。”於陵清清堅決的道。


    可是隨後於陵清清就沮喪了,“可是我的家在哪,我怎麽不記得了,我的家在哪?”


    於陵清清一邊說著,竟然哭了出來,讓慕婉漣聽了也是一陣的心酸。


    蕭飛揚更是慌了手腳,道:“清清,你別哭,我哪裏會有新歡,我的心裏從始至終也隻有你一個。你的家不在大夏,我答應你,等你想起從前的事了,我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隻是隻有你才有辦法能回去。”


    慕婉漣在一旁聽了蕭飛揚這話,不禁看向了蘇子冉,似乎再問他於陵清清的家到底在哪。


    蘇子冉自然明白慕婉漣的意思,隻是微微抬頭向上一看。


    是了,於陵清清是從天而降的,誰知道她的家鄉在哪,莫不是真的是天上。


    旁人都不知道,但是蕭飛揚卻是知道的,雖然蕭飛揚也名聽說過於陵清清的家鄉在什麽地方,但是蕭飛揚卻知道在於陵清清的家鄉,與大夏是不同的,在那裏真的有天道,而於陵清清正是擁有天道之力的其中一人。


    蕭飛揚原先就曾想過,於陵清清若非因為意外來到大夏,是不是真的會飛升成仙,又或者是於陵清清本就是來到凡塵曆劫的一個仙子。


    不過不管怎樣,蕭飛揚都不能讓於陵清清再一次離開他,從他的身邊消失。


    “你說的是真的嗎?”於陵清清停止了抽泣,對蕭飛揚問道。


    蕭飛揚用力的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你剛才可是用你的歌聲讓那些凶惡的老虎如溫順的小貓,你的家鄉與這裏是不同的,我沒有能力能帶你回去,隻有你能想起原來的事情了,才能想起回去的辦法對不對。”


    於陵清清這才點了點頭,“可是,萬一我一直都想不起來,那該怎麽辦?”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起來,若是真的想不起來,那我們生死都在一起。”蕭飛揚堅定的說道。


    蕭飛揚的話回蕩在甬道裏,回音讓他的話有些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


    慕婉漣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心裏若有所思,蘇子冉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在慕婉漣看來,怎麽都覺得有些像是諷刺。


    隻有蕭易寒覺得自己的存在很是尷尬,眼前這個應該是他生母的女人,擁有著同他一般大小的年紀,長著與那個之前被他叫做長姐的女子一樣的麵容,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他這麽一個兒子,那他算什麽?


    慕月嬋之前肯收他做養子,完全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生母死了,如今於陵清清死而複活,慕月嬋這個被蕭飛揚擺在前麵做擋箭牌的女子算是什麽?


    如今於陵清清回來,慕月嬋自然會對於陵清清心有怨恨,同樣也會擔心蕭易寒會左右搖擺。


    可是隻有蕭易寒自己知道,於陵清清根本壓根就沒有想起他這個與她自己年齡相仿的兒子,更是說的上是抵觸。


    蕭易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他真的有些迷茫了。


    “皇上,如今天色已快晚了,您是打算在這個過*,還是出去找出路回行宮?”蘇子冉問道。


    蕭飛揚猶豫了一下,如果按照以往,蕭飛揚立即會選擇找路回行宮,畢竟他失蹤了好幾日,恐怕行宮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可是現在有了於陵清清,於陵清清的身子還沒有恢複過來,他之前又將身上的內力幾乎全都為於陵清清耗盡了,不可能能抱著她一路走回去。


    於陵清清似乎看出了蕭飛揚的猶豫,便道:“我沒關係的,走吧。”


    蕭飛揚見於陵清清堅持,也就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立即起身回行宮。清平縣主,這一路上,還要你幫朕多多照顧清清。”


    “皇上放心,臣女原先就同琦雲姐姐的關係甚好,如今見到天女,就好想見到了琦雲姐姐,就算皇上不說,臣女也會好好照顧天女的。”


    慕婉漣福了福身,低頭回道。


    “琦雲?琦雲是誰,為什麽見到了我就好像見到了她,她同我很像嗎?”於陵清清聽了慕婉漣的話,疑問的道。


    蕭飛揚聽了,看向慕婉漣的目光如鋒利的刀一般,就是慕婉漣早就有心裏準備,此時也是一哆嗦。


    “沒什麽,隻是有一點相似而已,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蕭飛揚說著,警告一般的又看了慕婉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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