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娘聽了眼前一亮,連連驚喜:“姑娘,老身可是托你們的服了。姑娘,你們主子可真是個好人。”


    “大娘,你以後見了我們主子,可別對我們主子說主子是好人啊。我們主子最忌諱別人說她是好人了。她常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她還想長命。”顧秋月連忙對鄭大娘說道,她知道以後鄭大娘還有和主子打交道的時候,主子該忌諱的的還是要告訴鄭大娘一聲,以免以後出了差錯。


    鄭大娘連連向顧秋月賠罪。


    “主子娘娘可還安好?”鄭大娘詢問著孟菲霏的近況。


    “很好,就是最近有些事出不了門,另外還有,我們主子希望您別告知旁人,戲班子是我們主子的私人產業,不方便透露,告訴您,是因為您也是知情人之一,到了江南少不得還要托您照顧。”顧秋月細細的吩咐鄭大娘,“對了,一直沒有問您,您的兒子在江南是做什麽官的,放不方便照顧。”


    鄭大娘尷尬一笑:“不瞞姑娘,老身也不知道我那兒子是做什麽的,聽說官職還不錯,說了我也是不知道的。真是對不住主子娘娘了。”


    這是顧秋月來拜訪鄭大娘的第二個目的,目的就是打聽鄭大娘的兒子能不能幫忙上,說是幫忙上,主要是到時候要應付地頭蛇的刁難怎麽的。


    “大娘,您的兒子去江南有多少年了,這次您兒子怎麽會想著要接您過來呢。”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就連開著的窗戶也獵獵作響,顧秋月離窗邊比較近,就連忙走了過去,把窗戶關上了,“風真是越來越大了哈。”


    鄭大娘聽到顧秋月如此說,連忙往火坑裏添了炭火:“說起來也有十來年了。自打考上了科舉,做了天子門生之後,就被外派到江南做官了。一直盼望著當真聖上能把我兒子調回京城來,可是等了十多年,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去年,兒子說此生大概沒有機會回京城了,就讓我把繡坊賣了,收拾細軟去江南。”鄭大娘說起自己的兒子來是滔滔不絕。


    “您兒子真是有孝心。”顧秋月附和著鄭大娘說話,果然,聽到誇自己的兒子孝順,鄭大娘笑得如同菊花一般。


    “哪裏,姑娘誇獎了。回頭我寫封信過去問問兒子,他在那邊一直做的是什麽官?”鄭大娘笑著說道,說起來連自己的兒子做的什麽官也不知道,問起來就慚愧。她也寫過信問,隻是兒子說她一個婦道人家,說了也不懂。


    “您應該有孫子了吧,這次過去,是不是幫您兒子帶孫子來的。”顧秋月和鄭大娘聊起了家常。


    說到這裏,鄭大娘忽然皺了皺眉頭,繼而舒展眉目道:“人老了,記性不中用了,好似前幾年寫過信來,說是添了一個孫子。”


    “孫子好啊,孫子可以繼承香火,鄭大娘,您老有福了。”顧秋月繼續恭維著鄭大娘:“大娘,您要不嫌麻煩,這些日子我過來打擾打擾。”


    “哎,行,主子娘娘打算什麽時候派人來收這繡坊,姑娘能跟我透個底嗎,老身也好早日做準備,這些天心裏總是七上八的,我院子裏的細軟能收拾的就收拾了,就等主子娘娘派了人來清點繡坊的東西,老身也好早些上路。”鄭大娘見顧秋月姑娘這人好說話,終於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大娘,這事您別急,我們主子心裏有底的,這不就讓我過來傳過話,讓你安安心心的住在繡坊,並且讓繡坊的生意維持正常。等我們主子娘娘得空了,會安排的。大娘,您不急著要去江南吧?”顧秋月問鄭大娘。


    顧秋月這樣一問,鄭大娘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急是假的,她有十多年沒見到兒子了,都不知道兒子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沒在眼前,心中始終是放心不,可是她也舍不得離開繡坊,這繡坊她辛辛苦苦操持了她大半生,都已經有感情了,現在要離開繡坊,跟割肉似了的疼。


    “老身……老身也不知道。”


    喬夫人是第一次來孟菲霏的院子,平日裏王爺了命令,說是沒有特別的事不許來側妃院子裏,驚擾了側妃。


    可是,喬夫人抬頭看了看天空,冷冷的太陽照出的光線一點都讓人暖不起來,她不想來,可是她不由得不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頭挺胸收腹,顯出王妃身邊紅人的精神氣來。


    “盼兒姑娘,麻煩您通報一聲,我們喬夫人來探望側妃來了。”是喬夫人身邊的侍女連忙上前笑容滿麵的對著守著院門的盼兒姑娘說道。


    自大孟菲霏懷了孕,得知消息的人便絡繹不絕的前來探望,不甚其擾,後來把盼兒安置在院門口這才安息一些。


    盼兒人活機靈,說話也圓滑,如此也打發了不少人進不來門。


    可是喬夫人是王妃身邊的紅人,一般來說,喬夫人的出現,也就代表著是王妃的意思,既然是王妃的話,這個。盼兒眼珠子滑溜溜的轉著,一邊請喬夫人進來,一邊說:“喬夫人,這會兒我們主子在內歇著呢,我先帶您到偏廳坐坐可好?”


    喬夫人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盼兒安置好喬夫人之後,便連忙去找應曼雲。


    “曼雲姐姐,喬夫人來探望娘娘來了,盼兒不便拒絕,便說娘娘在內歇著,就帶著喬夫人到偏廳坐著了。”盼兒見了應曼雲,連忙向曼雲通報。


    “盼兒,您就在這裏等我,我進去請示娘娘。”應曼雲安排好盼兒知道,便轉身進了內室。


    “娘娘,喬夫人來訪,是見還是不見。”應曼雲一進去,孟菲霏歪歪斜斜的倚靠著床頭,同時手上還拿著一本書。


    “喬夫人?是誰?既然盼兒沒有打發走,想來是有緣故的,知道是什麽原因嗎?”孟菲霏沒有抬頭,聽了應曼雲的稟告之後,翻著書頁漫不經心的問道。


    應曼雲立刻上前,湊近孟菲霏耳語片刻,這才離開。


    “是這樣啊。”孟菲霏合上書,塞到枕頭底,“就帶喬夫人來這裏見我吧。我看看王妃派了人來探望我,到底有何用意。”


    “是,娘娘。”應曼雲向孟菲霏欠了身之後,就後退著出了房門。


    孟菲霏看著應曼雲畢恭畢敬的樣子,心中趟過一陣酸澀,不僅她變了,就連應曼雲也變了,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曾經的風輕雲淡以及無憂無慮了。


    一盞茶的功夫,喬夫人施施然的來了,進來就連忙走到孟菲霏的床邊坐,“姐姐辛苦了。”


    “日日休息,哪裏會累,喬夫人您說笑了。”孟菲霏淡淡的拒絕了喬夫人要親密的握著她的手。


    喬夫人似乎不在意或者不知道孟菲霏有意避開她,連忙又說:“怎麽會不辛苦呢,看著肚子還不顯懷,姐姐您不知道,自從知道您懷上之後,我們後院的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著姐姐呢。姐姐可是王爺府上懷上第一胎的人。”


    孟菲霏聽到這裏,便覺得有些不妙了,似乎話內有因,果然,喬夫人接來的話,讓孟菲霏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都還以為我們此生都沒有懷上的機會了。”說到這裏,喬夫人慢慢的低了頭,怔怔的看著孟菲霏那並不顯懷的腹部。


    孟菲霏按捺住心中閃過的一絲不安,淡淡笑著:“是我運氣好罷,大概是我善事做多了,福緣深厚。”不管怎麽說,先把自己懷上的事賴給老天再說,她發現古人挺迷信的,如果說是老天給的,也未嚐不可,盡管她覺得王爺的無子確有蹊蹺,這幾個月來,一點進展都沒有。


    “看來沒懷上就怨不得別人了,姐姐,你說是這個意思嗎?”喬夫人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她那一絲慌亂出來了她,孟菲霏恐怕還看不出來呢。她有做過虧心事嗎?拿老天來詐一詐,果然詐出點苗頭來了。


    “難道你們還是想怨王爺嗎,這說生孩子,可不是一個人就能生的。”孟菲霏轉移話題,諒喬夫人也不敢在王爺身上做文章。


    可是喬夫人的眼眸淡了淡,哀怨的看著孟菲霏:“姐姐,如果不是您懷上了,我們還不會怨什麽,畢竟後院的女人一個都沒懷上,誰也不敢得意誰。可是,自從姐姐您懷上了以後……”喬夫人故意湊近孟菲霏,隻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姐姐,原先我們府裏的人都以為是王爺的問題,外麵都謠傳王爺以後會無子無孫。”


    孟菲霏的眼皮突然無緣無故的跳了起來,也用了兩個人隻能聽得到的聲音回喬夫人,“喬夫人,您是什麽意思?”


    喬夫人笑了起來,離開了孟菲霏的耳畔,“姐姐以為是什麽意思呢,畢竟外麵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孟菲霏的腦海裏嗡嗡嗡的轉,如果外麵的人都以為王爺是無子無孫的,那麽她肚子懷的那不就是一“野種”,誰這麽缺德啊,不對,這不僅僅是缺德了,簡直就是想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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