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套無論是從樣式,還是材質,甚至是價格都不比杜雪巧之前買的這套差太多,杜雪巧還是眉頭都不皺地又買了兩套,一套兩千三百兩,另一套兩千二百兩。


    既然皇貴妃拿銀子來給自己裝門麵,想必也是怕她小家子氣丟了她皇兒的人,既然皇貴妃都這麽大方了,杜雪巧也沒必要給她省銀子不是?


    隻是皇貴妃為何隻給了買首飾的銀子?難道就沒想過她進宮飲宴也是要穿衣服的?


    終於抱著大包小包,價值近萬兩的首飾走出染繡坊時,杜雪巧忍不住問道:“冷嬸,皇貴妃有沒有說過讓你為我買幾身衣服?你看這首飾買了,豈能沒有衣服配?”


    冷嬸‘噗’地笑了,“皇貴妃說了,論起布匹京城誰家也比不過染繡坊,姑娘的衣服自然是要出自染繡坊,而繡工……上次殿穿的那件由姑娘親手繡的夏衫被皇貴妃見了也說姑娘的繡工就是尚宮局繡工最好的女官都不及,皇貴妃說姑娘定會為自己準備了衣服,她就不操這個心了。”


    杜雪巧撇嘴,早知如此她就不給燕福生做什麽衣服了,原本還想讓皇貴妃再破費破費呢。


    見杜雪巧買好首飾出了華翠樓,沈紅芍也沒了選首飾的心情,再說,之前她也隻是華翠樓二樓的首飾貴,卻實在是好,結果真正上了二樓才知道這裏的首飾究竟有多貴。


    雖然她傾盡所有也能買上一套,可這也不是她這種身份人家的姑娘能夠佩戴的,別看在永和府時家裏也沒少收到供奉,可這事也都是眾人心知肚明的秘密,誰也不會擺在名麵上。


    如今在京城,父親這邊還沒有一個說法,她還是低調的好,免得被人再抓住什麽把柄,到時再連累了父親。


    隻是這二樓上得容易,茶也喝了,點心也吃了,若隻是因為嫌貴就走了,臉麵上總是無光,正在她猶豫怎麽樓還不丟麵子時,杜雪巧送上門,不但解了她的圍,還答應幫著問問父親的事,沈紅芍便趁機跟著杜雪巧一同了樓。


    沈紅芍自然不知道首飾是皇貴妃出的銀子買的,瞧著小喜和小桃手裏包的很是精美的首飾,不由得感歎道:“杜姑娘真是有錢。”


    “嗬嗬,還好還好。”杜雪巧也不好說買首飾不是自己花錢,隻是笑笑。


    “這若是還好,說出去還不被天的姑娘家羨慕死了。”沈紅芍酸酸地瞧著那幾包東西。


    進京一個多月了,又是有心打探,杜雪巧和五皇子的關係她早就清楚,不然也不會求到杜雪巧麵前,她更清楚杜雪巧開了個染繡坊,裏麵賣的都是京城最好最貴的布,對於杜雪巧有錢她並沒有驚訝,可也沒想到她會這麽有錢,最初還像是嫌貴不願買,後來就眉頭都不皺地又買了兩套,在沈紅芍看來,杜雪巧還真有些像顯擺她的財力。


    不過,人家顯擺那也是有的顯擺,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了。


    這人生還真是讓人不可預料,原本她是知府家的姑娘,在永和府可以說是最高貴的姑娘,別人巴結都未必巴結得上,永和府裏,什麽最好的東西不是僅著她用?結果這才不過一年時間,原本她都沒看得上的染坊姑娘就要成了皇子妃,更是開著全京城最貴的布鋪子。


    她呢?父親官運未卜,前途未明,就算是求到五皇子那裏,誰又知道五皇子會不會為了個小小的知府勞心勞力呢?


    在京城一說起前知府的姑娘,別人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在京城這個魚龍混雜的都城,父親的官實在是太小了。


    杜雪巧聽出沈紅芍話裏的酸意,也沒放在心上,能被別人嫉妒羨慕也是本事,她自認還算有些本事,不糟人妒是庸才,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想像前世那樣活的小心翼翼。


    更何況,這銀子花的不是自己的,從裏到外都讓她透著舒坦。


    杜雪巧與沈紅芍告別,拿了七千多兩銀子的首飾她也沒有逛街的心思,小桃小喜更是每一步都走的忐忑不安,就怕突然冒出個什麽人過來打劫,早知姑娘買這麽貴重的首飾,出門時帶兩個家丁也好啊。


    艱難地回到家中,將親手做的衣服和首飾都擺在桌上,怎麽看怎麽配,女人難免都愛這些,杜雪巧也不例外,雖然還在守孝中,衣服的顏色都很素淡,可素淡中還能穿出韻味就是本事了。


    有了前世的經驗,杜雪巧對於衣服的樣式很在行,又有冷嬸在旁時常教導,杜雪巧自認打扮起來絕對不輸與名門貴族家的姑娘了。


    冷嬸也看的直點頭,雖然姑娘沒將這一身穿在身上,可她的眼光還是有的,若是姑娘穿戴好,再巧手那麽一打扮,絕對會在中秋宴上驚豔亮相。


    至於以何種身份進宮,冷嬸和杜雪巧一致認為,還是以彭大將軍義女的身份,跟著彭家一同進宮為好,就算那時有人有心為難杜雪巧,有彭家在前,那些人也是要考慮考慮。有家族庇護和沒有家族庇護可差了太多。


    傍晚,杜春學回來,一進門就嚷開了,“姐,幹娘讓你明兒去一趟。”


    杜雪巧迎出來,“嗯,姐正想明兒過去一趟呢。”


    自從回到京城之後,隔上一兩天,杜雪巧都會去彭府走走,彭夫人對她這個義女好的沒話說,如今杜雪巧的身份定來,彭夫人也算鬆了口氣。


    雖說隻是義女,彭夫人也不願意她去給人做小,就算那個人是皇子也一樣。杜雪巧嘴上不說,心裏都記著了,彭夫人是真把她當成女兒來疼的。


    杜春見話傳到了,急巴巴地拉著杜雪巧的手往院子裏走,“姐,快點,我都要餓死了。”


    自從冷嬸回來後,杜春恨不得一天吃五頓飯,若不是中午太學裏有免費的午飯,同窗坐在一起吃飯還能增進感情,為將來不管出仕,還是接手家族產業打良好的人脈基礎,他還真想讓家裏給送飯來著。


    冷嬸早在得知杜春進門就吩咐廚娘將飯菜擺上桌,看杜春咋咋呼呼的進門,臉色微沉,隻拿眼去看杜春。


    想到冷嬸平日教導的行走禮儀,杜春一縮脖子,忙鬆開杜雪巧的手,腰板挺直,目不斜視,邁起方步向院中的桌旁走去,冷嬸欣慰地溫和了臉色。


    杜雪巧跟在後麵暗樂,也是該有人管管他,將來就算杜春無甚作為,單隻燕福生小舅子的身份,他的未來注定不凡,多少雙眼睛盯著,總不能再當一世紈絝吧?


    晚上,杜雪巧寫了紙條傳給燕福生,問起沈知府一事。黃金麻雀走半個時辰就帶來燕福生的回信。


    打開一如既往的情詩一首,卻對沈知府隻字未提。


    既然把話帶到了,杜雪巧也不糾結是否有回音,反正接來的事就與她無關了,她和沈紅芍又沒有多熟。


    回京後,燕福生就回到皇宮,出宮一次很難,比起在府裏閉門思過的三皇子也沒好多少,這麽久了兩人還沒見過一麵,往常隻是每晚一次鳥雀傳書,杜雪巧不是多溫柔的性子,燕福生又總愛寫些她瞧不懂的詩,可以說這書傳的也挺無奈。


    杜雪巧讓冷嬸為她找來一些書,雖然很努力地學了上麵的詩,可最多也是連蒙帶猜才能明白些,想要出口成章,提筆寫詩還要翻功夫。


    杜雪巧也不急,她又沒想成為才女,隻要能夠讀懂燕福生的詩就好,總不至於燕福生寫句詩她琢磨半天也不明白吧,這事又不好問別人。


    鼠小弟探頭探腦地鑽進來,後麵跟著的藍小妹緊緊地咬著鼠小弟的尾巴,看它們甜甜蜜蜜的樣子讓杜雪巧好個羨慕,什麽時候她和燕福生的感情也能這麽純粹就好了。


    鼠小弟一進來就跳到杜雪巧身上,藍小妹則跳在桌子上,鼻子一動一動,眼睛看不見的它,嗅覺異常的靈敏。


    “姐姐,我跟小妹今兒出城去了,你猜我們遇到誰了?”鼠小弟舉著兩隻前爪,動作很誇張地跟杜雪巧比劃著。


    “遇到誰了?瞧把你樂的。”杜雪巧拿出冷嬸給準備的糕點遞到藍小妹麵前,藍小妹動動鼻子,將糕點抓住,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鼠小弟自己去抓了塊糕點,邊吃邊說:“就是你家那個親戚,小紅和小棕以前那個主人唄,姐姐一定猜不到,他們竟然看中城外那座積雲山了,今兒帶了好多人去看,瞧這意思是要把積雲山買來,姐姐,你一定要在他之前把買積雲山,那裏麵可有好東西呢。”


    藍小妹抱著糕點也吃的直點頭,“姐姐,可要快些,那裏麵的東西比紅礦還要好呢,可不能讓壞人給占了先。”


    自從鼠小弟也變成藍耳鼠後,整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帶著藍小妹到城外去瘋跑,別看藍小妹眼睛看不見,它可是相當喜歡在外麵跑來跑去,從前沒有發現,或許是因為帶著她瘋跑的是鼠小弟才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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