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牢之外,鶴筆翁有些無聊的喝著小酒,師兄又跑去找他那幾個相好的姘頭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還真是有些無聊,要不,改天跟王爺說說,我老鶴也來一個那什麽,第二春?


    正思索著,突然收到雷立遠的意念通知,鶴筆翁登時怒眉微挑,眼睛一亮,關於生死符的厲害之處,他早已聽雷立遠提過許多次了,那九九八十一日,一日比一日厲害的奇癢,他也很想見識一番!嘿嘿陰笑著往牢中走去,他很期待看到裏麵那些家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雷立遠沒有等太久,鶴筆翁便已經領著一群軍士將精神萎靡,卻兀自對著雷立遠怒目而視的蒼瀾宗眾人全都帶了過來,若非他們的啞穴被封,恐怕早已經罵開了。


    或許是察覺到外麵聚集了許多人的緣故,無崖子與天山童姥兩人也很快的結束了談話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到底彼此說了些什麽,兩人出來的時候俱都是一臉的平靜,或者說是麵無表情。


    蒼瀾宗眾人神情麻木的看著走出來的一老一‘小’,任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隻有數歲的‘小小女童’,接下來將會是他們的噩夢締造者!


    見人都已經到齊,雷立遠清聲道:“都跟本王來。”


    找了一個比較清淨的寬敞所在,雷立遠讓軍士們將那十人押了進去,然後讓他們將枷鎖的鑰匙留下,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之所以不在牢房中處理,卻是因為那裏麵環境實在不咋滴,發射生死符這麽美妙的事情,怎麽可以在那種煞風景的地方進行呢……


    讓鶴筆翁將這些家夥全部點穴禁錮住行動能力之後,雷立遠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水,遞給天山童姥道:“有勞童姥出手!”說著,指了一下隊伍一側的宋天佑,後者心中一驚,頓時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妙來!


    見他遞過水來,天山童姥當然不會以為是給自己喝的,接過水來,神情冷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這群階下囚,扭開壺塞,倒了些許在手上,內力一運,頓時結成一片薄冰,雖然看似簡單,但是,未射入人體內之前,除了她本人以外,誰也不知道她的製作過程中內力是如何先後排序,又是幾分陰幾分陽,其中虛實又是如何。


    抬頭微微看了一眼動彈不得的宋天佑,天山童姥右手不著痕跡的隨意一揮,那片薄冰頓時自他心窩下方鳩尾穴射入了他的體內!若是掀開他的衣服,定會看到他那中了生死符的位置出現了一點殷紅如血的朱斑!


    雖然不知道雷立遠他們為何要將那薄冰打入宋天佑的體內,但任誰都不會認為那是好事。尤其是當事人宋天佑此時更是驚慌失色,張口欲言,卻沒有聲音,人也動彈不得,頓時那一身冷汗就下來了!


    他現在極度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攛掇宗派中人搶奪雷立遠的功法,先是詭異的毒藥,再到那次享受過一番的別有滋味的‘分筋錯骨手’,以及奇詭的控製他人的動作和言語能力,甚至惟獨自己一人全身的內力被他們吸的僅餘一絲!現在又是這莫名其妙的薄冰,在他心裏,包含了極多秘密的雷立遠,幾乎已經從誘人的香餑餑變成了惡魔的化身!


    可惜,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


    以天山童姥的閱曆,既然雷立遠隻單獨指了宋天佑一人,自然知道他是何用意,發完那枚生死符便已將水壺遞還了回去,雷立遠伸手接過,看到無崖子與天山童姥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將兩人帶到帳外,然後問道:“童姥,那生死符的解藥,可否縮短其效用,一年時間未免有些太長了,隻怕那些家夥不服管束,背地裏做些小動作!”


    天山童姥回道:“那解藥倒是可以縮短時間,你若隻想保一月時間不發作也是可以的,老身當初隻不過是不想浪費太多的精力去製作解藥,所以才製成一年的藥效,不過,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隻將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之人收服,讓其定時納貢,卻很少指派他們去做些什麽?”


    “為何?”雷立遠疑惑道。


    “哼,小主上須知,這種強行收服之人,若是指派他去做些普通的事,倒還罷了,但要成大事,卻還須得依靠真正屬於自己掌控的力量!”天山童姥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雷立遠道。


    真正屬於自己掌控的力量?雷立遠咀嚼著這句話,逐漸醒悟了過來,是了,用生死符收服的人,或許能夠指派他們去做一些普通的打殺之事,但總是會有出工不出力的時候,再比如要是叫他們去攻打青陽宗這等強大勢力,對於這種明知必死的事情,恐怕別說出力了,反正是個死,不去或許還晚死幾天,而且就算是去了,對於這些抱有懷恨之心的人,雷立遠恐怕也不敢全信,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臨時反咬一口或者故意拖後腿?


    所以,這些人可用,但卻不能完全依靠他們,想通此點的雷立遠對著天山童姥那看似幼小的身體深深抱拳一禮道:“多謝童姥教誨!”


    ……


    將兩人送回了乾陽境,讓他們自己‘兩眼淚汪汪’去之後,雷立遠一邊朝帳內行去,一邊暗自思索,也是時候,該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帳內,那中了生死符已經有一段時間的宋天佑但覺傷口處傳來一陣陣麻癢,又仿佛是針刺一般的疼痛,簡直如同萬蟻咬齧,奇癢無比,想要去抓撓,奈何卻被禁錮住,抓撓不得,難忍之下,身形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再次入得帳來的雷立遠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發作狀況,再過得一陣,哪怕是被禁錮了行動能力,宋天佑的抖動幅度卻是越來越大,最終站立不穩的倒在地上,而他的臉部肌肉都已經有了一些扭曲,喉嚨中已是發出一陣陣難忍的‘呃呃’之聲,看那樣子似乎已經是難受到了極點。


    雷立遠卻依舊不為所動的端坐著,直到又過了一會之後,宋天佑那極度扭曲的麵容和悶哼聲已經讓身旁其他人都感覺毛骨悚然的時候,才對鶴筆翁點了點頭。


    鶴筆翁會意的上前用鑰匙打開套在他脖子上的鐵枷鎖和手上的鐐銬,然後飛快的在他身上連點幾下,又迅速的後退,在他後退的途中,一聲仿佛壓抑了許久的有些扭曲的淒厲之聲,從宋天佑口中傳出,直讓人肝顫不已!


    恢複了行動能力的宋天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逃跑或者攻擊,而是瘋狂的向自己身上四處抓去!隨著之前那奇癢的漸漸深入,這僅僅不到頓飯時間,他的五髒六腑幾乎都發起癢來,全身上下無處不癢,他現在唯一的念頭隻有抓癢,哪怕抓的全身通紅,鮮血淋漓,仍然止不住這深入骨髓的奇癢!


    但這生死符一經發作,短時間內卻是絕不會停的,所以他隻能如同瘋了一般不停的四處亂抓,隻求讓自己好受那麽一點點!


    看到滿地打滾,狀似癲狂一般的宋天佑,以及旁邊滿臉的驚駭之色,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蒼瀾宗眾人,雷立遠很滿意這個效果,神色平淡的仿佛教書先生講課一般說道:“他所中之物,名喚生死符,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意。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比一日厲害,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看著那些家夥已經露出的些許恐懼之色,雷立遠溫和一笑道:“唯有服下本王手中的鎮痛止癢藥,方能保證一個月內不發作!”


    約莫半個小時後,隨著發作時間的減退,渾身上下早已經沒有幾塊好地方的宋天佑才逐漸安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雷立遠卻沒有任何要給解藥的意思,隻是吩咐鶴筆翁將他們帶回去,將宋天佑關在他們對麵的囚室中,至於這宋天佑就不需要再次上枷鎖了,反正,他的內力早已經被吸光了,就讓他先抓上幾天,給其他人做個現成的示例!


    而因為現在這生死符的解藥要做成一個月的效果,量比較大,雷立遠便讓天山童姥將解藥的製作方法傳授給胡青牛,大家合力分擔一下。


    軍營中,在宋天佑在牢中瘋狂的抓了兩天,最終因為內力幾乎盡失的緣故,無法再支撐下去,一頭撞死掛掉之後,雷立遠又請天山童姥再次出手,在其他八人體內也種下了生死符,讓他們也各自稍稍領略了一番發作之時的痛苦後,才給予解藥,暫時抑製住一個月內不發作。


    而至於那修為最高的武宗顛峰的費崳,雷立遠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選擇將其拋棄,做為眾人修煉北冥真氣的奉獻者!沒辦法,修為過高,不好控製啊!


    將他們繼續關押在牢內之後,雷立遠則帶著玄冥二老等人踏上了前往蒼瀾宗名下幾處礦脈的路程,之所以暫時沒有帶這八人出去,卻是因為雷立遠還是不放心讓他們現在就去幫著自己對蒼瀾宗下手的。


    僅僅一個生死符,不夠!


    不得不說,打劫有大量守衛防守的礦脈這種事情,對於其他人來說,除非出動大量人力及高手,否則還真沒辦法在那重重守衛中將那一箱箱沉重的元靈石順利運出,而對於蒙麵行事的雷立遠等人來說,卻是不存在什麽運送問題的。


    到達蒼瀾宗的地盤上之後僅僅兩三天時間,便將其名下的幾處礦脈洗劫了個幹幹淨淨!


    數天後,收獲頗豐卻暫時沒有選擇對蒼瀾宗直接動手的雷立遠等人再次回到了恒北,相比出去之時,雷立遠的身邊卻多了一名紅衣美女!


    (再次6400+送上,美女來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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