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人多喜獨居, 林奇身為猛禽派也不例外,連綿的複古建築群在黑夜下一眼望過去猶如模糊的遠山,蕭瑟肅穆又靜謐, 充滿了威嚴感, 屋頂中隱藏著無數碧瑩瑩的眼睛, 機敏地警惕著四周。


    車停穩之後, 林奇扶著郎彥下了車,寂靜無聲的莊園中, 霎那間就有許多雙眼睛向他們兩人行了注目禮。


    “傷還好嗎?”林奇問道。


    郎彥瞄了他一眼,見林奇臉上隻是純粹的疑問,反問道:“你覺得呢?”


    既然彼此都知道底細了,林奇幹脆連扶著他的手都放開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神嗎?”


    郎彥:“……”他要怎麽說?雖然他的確能馬上治愈自己的傷, 但是他也還是會疼,隨意調動這個世界代碼更有可能會引起世界崩盤,世界一崩盤,林奇就會消失。


    林奇眨了眨眼睛,“你不行?”輕皺了眉認真道:“上個世界不是還挺行的嗎?”


    那時候是破罐子破摔了,現在死灰都複燃了,哪還舍得作死,郎彥捂住的傷口已經逐漸不再流血, 倒也不是他的能力, 而是他這具身體本來的力量正在覺醒, 思考了一秒後道:“沒什麽問題。”


    林奇幽幽地看著他,緩緩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郎彥:“?”


    林奇重新伸出手扶住了他,邊往前挪動腳步邊道:“明明就有很大問題, 幹嘛騙我。”


    輕易被看穿的郎彥正要辯解,林奇又道:“因為你不想讓我擔心。”


    郎彥剛張開的嘴唇又閉上了。


    林奇繼續自顧自道:“看,也有善意的謊言的。”


    郎彥道:“你在為自己開脫?”


    林奇扭頭看了他一眼,啞黃色的眼睛屬於猛禽,冷靜、警覺、優雅,帶著似乎隨時都會撕碎人的一點野獸性,或許是相由心生的緣故,這樣一雙讓人感到恐懼的眼睛卻是幹淨得如同透明的琥珀,林奇平淡道:“我沒這必要,你喜歡我,我就算真的騙你,你也還是喜歡我。”


    郎彥啞口無言,甚至想幹脆咬一口林奇的嘴,怎麽這個真實的林奇讓他那麽癢癢?


    莊園大得出奇,林奇扶著郎彥進入了他的房間,剛扶著郎彥坐下,林奇就彎腰輕輕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


    郎彥下意識地扭過頭,林奇的嘴唇就恰到好處地落在了他的唇上,啞黃色的眼睛對上郎彥色調相似的眼瞳,舌尖舔了一下郎彥的唇線,低聲道:“別生氣,我隻是很著急,相愛是件很難的事,對你我來說,更難,不要把時間花在無謂的猜忌和懷疑中了,好嗎?”


    血液凝固在掌心,粘膩的像一層薄薄的殼,郎彥抬起手,將掌心貼在林奇的脖子上,仰頭輕啄了一下林奇的嘴唇,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溫柔地在林奇的後頸摩挲了幾下,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或許林奇早已將他看穿,那他也不能將自己柔軟的肚皮暴露。


    林奇說他在他的世界裏很孤獨。


    ‘他’也是一樣。


    如果他和林奇一樣能掌握主動權,或許也能像林奇一樣這麽痛快幹脆地說愛了吧,他隻能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郎彥的其他傷都是小傷,唯獨腹部那個傷口是實打實的刀傷,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已經研製出了治愈傷口的快速藥劑,最快的可以讓這種普通刀傷在24小時內痊愈,很遺憾的是,林奇這個大到能打高爾夫的莊園裏完全沒有藥品。


    “因為我們的自愈能力很強,所以……”林奇聳了聳肩。


    傷口已經處理幹淨,血也已經停了,郎彥馬上就要開始逆襲打臉之路,身體的素質也正在逐漸覺醒,現在也隻是鈍鈍的疼痛而已,估計要不了幾天應該也能恢複,郎彥低頭看了一眼傷口,淡淡道:“隨它去吧。”


    “不介意的話,可以使用另一種特效藥。”林奇微笑道。


    郎彥凝眸,目光落在林奇臉上,總覺得林奇的這個微笑不是個好笑容,有點壞,林奇直接蹲了下來,一臉坦然地將臉湊到郎彥受傷的腹前,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傷處,呼吸噴灑在郎彥的腹間,歎息道:“這麽漂亮的肌肉,可千萬不要留疤。”說著,他伸出了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傷處。


    鹹鹹的血腥味從舌尖傳入口腔,體內屬於野獸的那一部分基因在霎那間興奮得發抖,刻在骨子裏對於捕食的渴望不亞於繁殖的本能,林奇複刻的身體也一樣,他抬起臉,啞黃色的眼眸中黑色的一點眸心隱隱地有豎瞳的趨向,“可以嗎?”


    祖人的體-液有治愈傷口的奇效,郎彥剛剛被林奇舔過的傷口已經隱隱傳來了灼燒感,那是傷口正在愈合,而林奇舌尖沾血,眼眸帶煞的樣子讓他除了傷口以外的其餘部位都變得火熱起來。


    郎彥伸出手輕輕掐住了林奇的下巴,食指指尖刮過林奇沾了血的舌尖,濕潤柔軟的舌頭立即親昵地從他指尖纏過,郎彥呼吸一滯,慢慢仰頭靠在椅子上,“……別把我吃掉。”


    舌尖分明是絲綢一樣柔軟又溫暖,可卻帶著強勢的力道,是恨不得將人吞下去的渴望,嘴唇在肌肉上用力碾過,郎彥抬起手捂住眼睛,一絲喘息從他抿緊的唇中溢出,他真的有一種自己很好吃的錯覺。


    火辣辣的感覺從傷口蔓延開來,那股火燒進了他的肌膚中,又鑽入了他的骨髓與血液,一路衝向他的頭頂,整個大腦都快被火熱的溫度給烤幹了,郎彥忍無可忍地起身猛地將正品嚐著他身上味道的林奇撲倒。


    兩雙相似的眼睛都散發著熾熱的光彩,郎彥雙手攥著林奇的肩膀,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獸性的捕殺與交-配的本能欲望一覽無餘地在那雙黃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來,林奇的手慢慢伸向他的腹間,傷口正在發燙,他輕聲道:“還沒好。”


    郎彥的手慢慢挪到林奇的脖子上,鷹族高貴優雅,作風像老派的貴族,領口雪白的領子束得緊緊的,郎彥低頭在他脖間輕輕嗅著,“你身上很香。”


    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麽說了,林奇的掌心蓋在他的傷口上,感受著傷口正在愈合時蒲公英一樣毛茸茸的觸感,指尖微彎,在郎彥的傷口上輕輕撓了一下。


    郎彥‘嘶’了一聲,張口在雪白領口的上方用力吮了一下,林奇的手掌悄然下落,“或許……這樣可以讓你好得更快。”


    暗紅色的絲絨地毯上,兩具結實又優美如同雕塑般的男性軀體交纏在了一起,雪白得毫無瑕疵的身體擁有一雙長得不可思議的漂亮雙腿,線條流暢,膚質光滑,是血肉豐盈的陶瓷,慵懶地搭在古銅色的肩膀上,腳尖卻是緊緊地繃著。


    啞黃色的眼瞳迷離而熱烈,如同化開的金黃蜂蜜,盡情地沉淪在最原始又最真實的裕望中。


    膝蓋頂在暗紅色的絲絨地毯上,古銅色的身軀優雅又充滿了克製的力量,速度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猛烈,他體內祖先的因子正在醒來,他們對於配偶有天然的勾刺鎖住,進化過後被悄悄隱藏起來,隻有在他們最難以忍耐的時候才會猛地鎖住對方。


    突然的異感讓林奇悶哼了一聲,喉間隱隱發出一點嘶鳴,兩人的種族特征若隱若現,跨種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奇異地讓人感到一種靡亂。


    因為過於深入和快速的進攻,林奇高高地揚起了修長的脖子,背脊如同飛鳥的翅膀一樣展翅欲飛,雙手猛地抓住郎彥的肩膀,借著郎彥的力道抬起腰身,這強大的柔韌性差點沒讓郎彥直接交待了。


    兩人熱烈地吻在一起,絲絨地毯已經層層疊疊地皺成一團,林奇在忍耐中咬了一下郎彥的舌尖,喘著氣道:“別……別浪費。”


    郎彥真佩服他到這個時候還記得這種事,有點氣惱地抓住了他的部件頂在自己的傷口,指尖粗魯地按了一下,正在愈合的火辣傷口被忽然的溫度洗禮了,又癢又麻,宛如柔軟的蒲公英被一雙粉色的唇輕輕吹開,飄散在他的全身。


    雙重的刺激衝入郎彥的大腦中,郎彥按下林奇,一手壓了他的肩膀,紅絲絨的地毯被高高地拱起,柔軟地墊入了林奇的腰間,林奇飄忽地像飛在空中,飛起來卻又被強硬地鎖住,在地獄與天堂中來回遊蕩,閉上了眼睛,神遊飄忽。


    一聲類似野獸的悶吼將他拉到了頂端,林奇麵目擰了一瞬,整個人都軟了,雙腿脫力地垂了下來,砰砰的心跳難以恢複平靜,郎彥也倒了下來,重重地壓在他身上,輕輕地舔著林奇的麵頰,林奇扭過臉,也伸出舌頭舔了郎彥。


    他們像兩頭事後的野獸在淩亂的叢林中互相舔著對方的皮毛來表達愛意。


    兩人又親熱了一會兒,林奇才睜開了迷離的眼,這一睜,他的眼睛就移不開了,直勾勾地盯著郎彥……的頭頂。


    郎彥正撒著歡一樣地順著林奇的臉頰舔上他的下眼瞼,林奇抬手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郎彥卻是敏感地一哆嗦,差點沒勾破林奇,擰眉道:“想受傷嗎?”


    林奇眼睛亮晶晶的,“你長耳朵了。”


    郎彥:“……”


    郎彥的母親是貓科,一頭非常漂亮的黑豹,郎彥完美地繼承了她的美貌,無論是人體還是獸形態。


    上一世郎彥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後才逐漸爆發出原型,沒想到這一世這麽快……耳朵都長出來了。


    林奇伸手又揉了一下郎彥頭頂突然多出來的尖耳朵,毛絨絨又絲滑的觸感讓林奇簡直愛不釋手,這個世界一周目的時候他就想摸郎彥的耳朵了,可惜不能崩人設,沒能成功,這周目終於摸到了,林奇表示:“你的耳朵好可愛好好摸!”麵上是喜不自勝的興奮。


    郎彥從臉開始一直紅到了腳趾,尖刺蠢蠢欲動,說的什麽屁話,他才可愛,他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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