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遊龍乃是劍法。至於這一套劍法厲害不厲害,李雲不知道,隻知耍弄起這套劍法是虎虎生風,破風嘯聲不絕於耳。


    隻可惜的是,這一門劍法並沒有與之匹配的真氣法門。


    有招式,而無有真氣伴隨。


    沒有真氣法確實是讓李雲覺得有些許可惜的地方。


    不過縱然如此,以如今的身體素質,李雲覺得自己還是能發揮幾分驚鴻遊龍的精髓來的。


    李雲有些心癢癢,就不說吞吐靈氣的修仙法門吧,直接給自己來一手修煉真氣的法門也行啊。


    武學對於李雲來說,相當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是踏入這修仙世界之中,第一次接觸到的,完全不屬於前世的東西。


    斬魔劍似乎也是理解李雲的想法,期間未發一聲,同李雲舞劍。


    從白日習練到夜晚,一開始隻是偶爾有龍吟之聲,到了後麵,幾乎每一劍都有龍吟咆哮,吟誦聲起。


    這劍劍咆哮之聲更加的頻繁,宛如真的有一條驚鴻遊龍在這裏奔遊。


    ...


    舞劍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驚鴻遊龍的把式,李雲是掌握的越加的純熟。


    然而越演武,就越覺得光有把式確實是缺少了點什麽東西。


    光有‘式’而無有‘力’。


    這種缺憾還是難以彌補的。


    “唉,就沒有好哥哥給貧道送個練氣法門什麽的。”


    李雲有些歎氣,這如果有練氣法門的話,這驚鴻遊龍絕對是相當的給力的。·


    這驚鴻遊龍的法門裏,不僅隻有劍法,還包含著步法,身法,算是一整套功夫。


    一整套唯獨是缺少了練真氣的法門。


    接下來的日子裏,李雲每日都在舞劍,也不知道是不是功德灌體的原因,還是天賦異稟的原因,修煉起這武學來速度飛速。


    此時的李雲有自信,就算沒有真氣,憑借著肉體和劍法,也能和薑鶴過上兩手——當然,最終結果還是被砍死。


    練武之後才發現,他一刀斬斷那合抱大樹所擁有的力量是多麽的強大。


    若說憑借著剛剛習練的武藝能夠擊敗的話那不太可能,除非用功德之力注入到斬魔劍裏——然而這貨不砍人就很讓人心累了。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李雲逐漸的純熟了這驚鴻遊龍之法。


    白雪皚葉,風飄零落,門前的桃樹有一片雪枝抖下,李雲借著力氣一挑,便是一躍而上,跳上了門廊之上。


    純粹以驚鴻遊龍中的‘遊龍’之法,以力氣借巧勁一躍而上,穩穩的摘下了樹枝,然後從半空一躍而下,看起來頗為瀟灑。


    這麽些日子裏宅在家裏也不是個事兒,李雲便想著去鄰居家串串門,這鄰居家自然就是張君瑞家了。


    李雲去張君瑞家裏,主要還是想著蹭飯吃。


    而張君瑞的搬家進度也可謂是緩慢至極,主要還是因為囊中羞澀,拿不出錢銀來,很多東西都是自己搬運,遇到大一點的事物,才會去請腳夫來幫忙搬運。


    恰巧今日便是張君瑞搬運長櫃之時。


    這搬家效率也真夠‘快’的...


    李雲暗自吐槽一聲,然後便湊了過去。


    “明澈真人?”


    張君瑞見明澈真人,相當的有些高興。


    “還沒搬完呢?”


    “實在是有些囊中羞澀,前些日子賣了一些我親手所寫的字畫,賣了一些錢銀,才請得起腳夫來運貨。”


    真慘啊。


    好好一富二代混成這樣。


    不過臉腳夫的錢都付不起,他是真的要和家族割裂,不然也不至於連腳夫都請不起。


    饒是以李雲這般不要臉,像他這種情況,來蹭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明澈真人來了,那便嚐嚐內人釀的黃酒。”


    李雲本來一隻腳都想後退的,但聽到有黃酒。


    既然是他張君瑞自己主動請客的,就不是我愣是要蹭飯的啊!


    李雲內心如是說道,笑著說:“好啊。”


    “老張,我給你們結個賬。”


    “謝謝哩,張少爺。”老張是這一夥腳夫的工頭,看起來有些壯壯憨憨的,笑起來相當的淳樸。


    “抱歉,工錢拖欠了你們那麽久。”張君瑞還有些抱歉。


    “沒事兒,咱張少爺還能欠我們泥腿子的錢不成?”老張豪爽道,與他而言,他並不知道這張君瑞和家裏決裂的原因,隻當是家裏吵架一類的理由。


    而張君瑞也沒多言,隻是苦笑一聲,不做解釋。


    正當這些腳夫們要離去的時候,突然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腳夫身上掉下來一張黃紙來。


    這黃紙非常的粗糙,看起來是市麵上最便宜的那種‘還魂紙’,是一種用用過的舊麻紙和新紙混合而成的紙張。


    品質雖然粗糙,但價格確實是比較便宜的。


    不過縱使是比較便宜的紙張,對於一般個腳夫來說,這價格也不算是便宜物事,隻有外地來刨找吃食的人在寄送家書的時候會用到。


    此時,一旁的腳夫工頭憤怒的去扭這小腳夫的耳朵,說道。


    “你又買這些沒用的東西,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這人畫這些雜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麽玩意哩,又不能填飽肚子。”


    “爹我知道錯了...”這髒兮兮的小腳夫被挨打的嗷嗷叫。


    這工頭和他是父子關係。


    此時,張君瑞注意到了這腳夫落下的紙張,撿起來看,卻是一張女子的畫像,穿著丫鬟的服飾,眼中靈動被著重勾勒了幾分。


    女子的畫的樣貌頗為俏麗,似青春模樣,和這小腳夫的年齡相當。


    張君瑞看著這畫像,輕輕說道:“畫的還真不錯,隻是墨分五色,路也分六彩,你未有學習過如何分色分墨,讓成畫看起來頗失神韻。”


    “這樣吧,我有時候也會教畫作畫,你若是有心的話,可以按照時辰來我這裏,我能順便教你一些畫畫的技巧,如何?”


    這被毆打的小腳夫眼神有些期許,但卻沒有答應,一旁的工頭趕忙拉著孩子走出,一邊走一邊賠笑。


    “抱歉張公子讓您見笑了,他就一搬工,也不需學這個...走吧。”


    工頭拉走小腳夫,而張君瑞也未有阻止,知識輕輕歎了一聲。


    “這孩子還挺有天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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