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點水真可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李珂又連續使用幾張“火網”,教徒們被燒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了。史鵬程踩在一個教徒肩上翻入一戶人家院子裏才逃過一劫。宇文詩莉就沒他這麽幸運了,她剛踩上那個教徒的肩膀,火網就撲了過來,她與那個教徒一齊被點燃。宇文詩莉從那個教徒肩上摔下來,身體後仰躺在地上,直至被大火燒死。


    李珂在火中穿行,看到居民們都用水想撲滅自己牆上的大火。


    李珂念起咒語,使用“吸收火球術”吸收所有的火,匯聚成一個大火球。李珂把大火球奮力往前推,又點燃一大片中區分教教徒。


    鞠思才見狀,帶領中區分教第三縱隊逃入地道,往第一縱隊的營地撤退。中區分教第二縱隊也逃出一部分教徒,他們爭相往地道口跑。


    李珂念咒語使用法術“大暴雨”下了一場雨,等到地麵的火焰完全熄滅後,跟著中區分教教徒下了地道。


    中區分教第4、5分社渾然不知,依然在往前挖地道。


    李珂下了地道,見兩邊都有路,沒有管另一邊,跟在逃命的教徒身後。


    西區分教駐地。


    西區分教新編第4分社隻有100多人,中區分教第6分社有700多人。中區分教第6分社不管外麵的戰況怎樣,他們堅信肖仲珞就在駐地,隻要抓住肖仲珞,他們就立了大功。


    仙姑這個時間在水稻城肖仲珞的臨時居所裏休息,根本不知道銀月城發生的事情。李珂隻顧往前追趕敗逃的教徒,完全忘記了駐地裏的寒千珍和沃穀紅。


    寒千珍把主要精力放在醫術上,法力很低,她甚至連一個普通的教徒都打不過。沃穀紅讓寒千珍躲進大殿,自己帶領教徒們守住大殿。


    沃穀紅不斷使用“旋轉氣流”攻擊中區分教第6分社教徒。中區分教第6分社社長皇甫勝也使用“旋轉氣流”攻擊西區分教新編第4分社教徒。加上之前使用“旋轉氣流”的宇文詩莉,已經有三個人使用這一個法術了。


    夜神教的法術就是大眾化的特點。一個法術有許多教徒在用,這樣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如果許多人一齊使用同一個法術,那勢必會增大此法術的威力;不好的是,一旦被敵人得知某一個法術並找到克製的方法,一大群教徒都會跟著倒黴。


    一般情況下,夜神教每個分教的法術就是那麽固定的幾十個。教主教授護法,護法教授社長,社長教授教徒,很少有人想著創造新法術,以致於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沒有實質性的進步。


    上次在百樂鎮,沃穀紅用風吹火,總教第一、第二縱隊竟然沒有會水屬性法術的教徒,他們隻能拿桶到河裏打水滅火。直到總教第三縱隊來到後才把火滅掉。這就大大暴露了這種批量傳授法術的弊端。總教第一、第二縱隊沒有修煉水屬性法術,甚至在整個夜神教都很少有會水屬性的教徒。


    夜神教重視修煉火、風、冰、雷等屬性法術,不注重修煉水、木等屬性的法術。他們認為火焰一燃起,大風一刮,敵人就落荒而逃,整那麽多沒用的法術太累。所以,這也成為他們最致命的地方。


    夜神教修煉法術太過急功近利,不追求全麵發展、以守為攻,他們的法術都是量產化的。


    月牙門則與夜神教不同,月牙門注重麵麵俱到,各種五花八門的法術都有,但月牙門的紀律鬆散,與敵人對戰時,弟子們任意使用法術,不管水滅火,也不管火融雪,隻要自己用著順手,怎麽都可以。在這種戰鬥場景中,常常是前麵一個教徒放了火,後麵一個教徒用水給撲滅,他們不僅打不死敵人,還會經常誤傷自己人。


    沃穀紅原是總教第10分社的社長、總教第二縱隊的隊長,她領導的西區分教新編第4分社原是中區分教第8分社的教徒。總教第10分社擅長使風,中區分教第8分社擅長時冰,這根本就無法統一。而他們的敵人中區分教第6分社卻是清一色的風屬性法術。


    100多人打700多人,法術還不統一,這要是能打贏,那就是開了外掛了。


    新編第4分社的教徒身上還穿著中區分教的服裝,他們見不能取勝,就又向中區分教第6分社投降。


    皇甫勝喊道:“大護法有令,遇到叛徒,一律格殺勿論!”


    一個新編第4分社的教徒說:“社長,求您了,我們是被逼無奈才投降西區分教的。我們錯了,求您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沃穀紅十分氣憤,她嚷道:“你們求他做什麽?快站起來戰鬥!”


    皇甫勝根本沒有可憐那些教徒,命令道:“一群軟骨頭,留著也沒有用,給我殺!”


    中區分教第6分社教徒將沃穀紅的手下全部殺死。


    沃穀紅扯著嗓門大喊:“李珂,李助使,你在哪?”


    沃穀紅連喊許多聲,沒人回應。


    皇甫勝看著沃穀紅說:“沃穀紅,你在總教還有些名氣,隻要你肯向我投降,我可以饒你不死!”


    沃穀紅罵道:“奸賊,你們殺人成性是,天地不容,我怎麽可能向你們投降呢?”


    “那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皇甫勝說完,與教徒們一起將沃穀紅殺死。


    皇甫勝從沃穀紅身上跨過,來到主殿。


    主殿裏沒有開燈,寒千珍躲在角落裏。皇甫勝帶領教徒搜查寒千珍的下落。他們把大殿裏能砸爛的東西全部砸爛,四麵隕天鏡也沒有幸免。


    寒千珍的身體瑟瑟發抖,她用手捂住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皇甫勝帶領教徒們慢慢往前走。突然,地麵塌陷,皇甫勝與幾個教徒陷了下去。跟在他們後麵的幾個教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皇甫勝與幾個教徒掉進地道裏,砸死幾個挖地道的教徒。


    中區分教第5分社社長駱震信見掉下來的幾個人都穿著中區分教的衣服,問:“你們是什麽人?”


    皇甫勝聽到駱震信的聲音,說:“老駱,是我,皇甫勝。”


    駱震信問:“上麵怎麽樣了?”


    皇甫勝興奮地說:“我們勝利了,大獲全勝!”


    中區分教第4、5分社與第6分社會合一處。


    看到一個接一個的教徒從地道裏走上來,寒千珍恐懼到了極點。


    皇甫勝大概是忘了寒千珍的事情,與第4、5分社的教徒走出大殿。


    中區分教第4分社社長司徒析走出西區分教駐地,看到滿地躺著被燒焦的屍體,十分恐懼,問道:“史社長呢?其他分社的教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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