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你明白就好,省得我-操心了。”六姑娘把頭縮回水晶法杖:“如果你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走了,千珍小姑娘還要和我討論‘什麽叫愛情’呢。”


    李珂和秦若影感到很吃驚。


    李珂問:“六姑娘,你怎麽對這種問題感興趣了?”


    六姑娘回答說:“時代在改變,我也要跟上潮流。”


    “六……”


    秦若影笑著說:“主人,六姑娘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珂就到賬房核對賬目。等其他人都來到後,李珂興奮地說:“我對你們說,我們五月份、六月份根本就沒虧損,虧損的隻有七、八、九三個月。”


    洪知很難相信,說:“這怎麽可能呢?這幾個月的賬目我已經核對很多次了,大護法也親自審查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李珂手裏拿著兩本賬本,一本是五月份和六月份的,一本是七月份和八月份的。


    李珂打開五月份和六月份的賬本,從裏麵拿出一張購物清單說:“五月初九,趙魚兒購買香料,預付3兩銀子;五月二十一,趙魚兒購買屏風,預付10兩銀子;五月二十八,趙魚兒購買銀器,預付10兩銀子。還有六月份,都是預付,這兩個月加在一起共花費35兩銀子。”


    李珂又打開另外一本賬本說:“七月十八,舉辦‘肖仲珞擔任夜神教西區分教護法三周年晚會’共花費35兩銀子,這35兩銀子算在了夥食費上。五月份、六月份的賬目沒有記錄趙魚兒的購買清單,隻是說分別少了23兩和12兩。其實是不少的。”


    洪知解釋說:“以前的賬目都是魏華核對的。魏華喜歡按貨記賬,貨沒到,他不記錄花費的銀子,貨到了再上賬。我喜歡按銀子記賬,隻要花掉的,就記到賬上,貨沒到就標注‘缺貨’,貨到了就把‘缺貨’劃掉。魏華這次會記錯賬,一定是記賬時分神了。”


    李珂當然不會相信:“不對,事情絕沒有這麽簡單。在這三年中,魏華都是按照他的方式記賬的,賬目從未錯過,偏偏到今年五六月份開始記錯了,並且在這之後的三個月有2000兩銀子無緣無故消失了。這也太巧了吧。”


    洪知糾正說:“魏華在今年九月初三被火燒死了,在這之後的賬都是我記的。我也不知道九月份為什麽會虧空。”


    李珂問:“洪知,九月份虧空多少錢?”


    洪知回答說:“200兩。”


    李珂興奮地說:“這就對了。潘芷簫偷拿的那200兩銀子沒有記錄在賬。”


    洪知更不敢相信:“給沈菁送銀子都是大護法的主意,大護法讓送多少我就送多少,賬上就記多少,斷不會出錯的。”


    李珂問:“那如果潘芷簫拿的銀子不是你要送給沈菁的呢?”


    洪知瞪大了眼珠:“這怎麽可能?銀子能飛嗎?”


    李珂說:“這件事情我們問問潘芷簫就能知曉了。”


    李珂等人來到潘芷簫家,開門見山地問這件事情。


    李珂問:“潘芷簫,你說九月份你偷拿200兩銀子給你哥哥,那你收到的200兩銀子是分批送來的,還是一次性送來的?”


    潘芷簫說:“我也感到很奇怪。自從沈菁搬到那個宅子居住,大護法隔三差五就會派人送銀子來,他每次不會送很多,隻送10兩或是20兩,但有一天一下子送來了200兩。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銀子就沒有這麽送的。於是,我見錢眼開,決定把這200兩銀子偷走,幫助哥哥做生意。”


    李珂問洪知:“你有沒有哪一天給沈菁送過200兩銀子?”


    洪知回答說:“沒有這樣的事。正如潘芷簫說得那樣,大護法每次隻送10兩或是20兩,一次性送給潘芷簫200兩一定會引人注目的。”


    李珂又問潘芷簫:“你還記得是哪一天收到200兩銀子的嗎?”


    潘芷簫掰手指算了算說:“大概是九月廿三到九月廿五之間,反正就這三天之中的一天。”


    李珂又問洪知:“你們除了給沈菁送瓜果蔬菜,還給誰送瓜果蔬菜嗎?”


    洪知連連搖頭。


    “怎麽沒有?”蘇櫻回憶說:“我記得你們不是每個月都給一個殘疾人送一次瓜果蔬菜嗎?”


    洪知才想起來:“對對對,是有這麽回事。”


    李珂猜想說:“看來,那天是送錯了。那200兩銀子本該送到那個殘疾人的家裏才對。”


    李珂等人來到殘疾人家,見家中沒有一個人。


    楊霽月把房前屋後都看了一遍,回來說:“他應該是逃走了。也許是上個月廿三到廿五那幾天就逃走了。”


    李珂氣憤地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西區分教中一定有他的內應。那個內應暫時還跑不了。”


    洪知問:“李公子,我們要怎麽做?”


    李珂問:“除了你和大護法,西區分教中還有誰有銀庫的鑰匙?”


    洪知回答說:“隻有一個人,他是西區分教駐地的大管家——薛衡。”


    李珂終於下了結論:“就是他了。”


    李珂等人回到駐地,看見薛衡正跪在大殿裏向肖仲珞認罪。薛衡說家裏出了大事,急需用錢,所以才出此下策。


    李珂當然不會相信,他想:薛衡一定是見這幾天查得太緊,生怕被我們查出後獲罪,所以才會胡亂編造一個理由哄騙大護法,以減輕罪責。


    李珂毫不留情地質問:“你是駐地的大管家,你還住在駐地,想拿銀子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你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為什麽要把銀子放在送給那個殘疾人的果蔬裏呢?你這麽做的風險不是更大一些嗎?”


    “我……我是為了方便轉移啊。那個殘疾人和我是舊交,我想先把銀子暫存在他那裏,然後再找個時間拿走。”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個殘疾人為什麽會逃跑?他又沒拿到銀子,教徒們那天恰巧把銀子送到沈菁家了,他逃跑做什麽?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他是林飛的手下,而你也被林飛收買,你們聯合起來盜取大護法的銀子!七、八、九三個月銀庫少了2000兩銀子,都是你們所為!”


    薛衡連喊“冤枉”,還說:“我不知道什麽2000兩,我隻拿了200兩。在大護法沒上任之前我就管理銀庫,8年來銀庫就沒丟過銀子,我也不知道這三個月銀庫怎麽就少了2000兩銀子。”


    肖仲珞終於開口:“把他押下去嚴加看管,等有了證據,我看他還抵賴嗎!”


    教徒們押走薛衡後,肖仲珞對李珂大加讚賞。


    肖仲珞興奮地說:“李珂,你果然是人才,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查出了盜取銀子的家賊。我對你很是欣賞。”


    李珂連連搖頭說:“不對,這件事情還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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