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見眾人都很疲倦,就說:“我們再熬幾天吧,等銀子籌集夠了,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睡吧睡吧,我們明天還要忙。”


    又過了幾天,李珂等人總共籌集到1000兩銀子。周襄覺得差不多夠了,就讓他們休息幾天。


    李珂吐出一口悶氣說:“如果我們早這麽安排,就不用如此勞累了。”


    秦若影得意地說:“我和四兒籌集到了750兩,你們兩個才籌集到250兩,你們說,到底是誰沒用?”


    李珂抱怨說:“我給他們幹了幾天的活,腰都快累斷了。我前半生幹的活加在一起,都沒這幾天多。下次若是還有這種事,我可不幹了。”


    秦若影譏諷說:“主人,你不是說助人為樂不求回報嗎,怎麽現在喊累了?”


    “不求回報那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拚盡全力才能完成的事情,誰會不求回報?你們真當我是聖人嗎?聖人沒飯吃沒房子住,也活不下去。”


    楊霽月問:“周襄想讓我們過幾天幫忙修橋,你們去不去?”


    秦若影撫摸四兒說:“要我說,四兒就不用去了,她還小,做不了那種活。”


    四兒堅持要去,她說:“我可以為你們端茶倒水,協助你們工作。”


    也不知怎麽的,李珂這兩天總愛抱怨。


    “我們又出錢又出力的,結果自己什麽都沒得到。不求回報,也許隻是說說而已,誰又能做到呢?”


    楊霽月反問:“周襄讓我們在他家免費吃住,不是最好的回報嗎?你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是誰說‘架橋鋪路是造福百姓的事,不是能用銀子來衡量的’?”秦若影不住地問李珂。


    李珂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了加快建造進程,李珂等人又花費很大的力氣鼓動500多人加入到修橋的隊伍中來。


    當汛期來臨時,主橋和支流完成,輔橋也完成了七成。之後的日子就是一直下雨,河水暴漲,人們也無法開工。


    周襄十分著急,輔橋完工在即,卻不斷下雨。修不好輔橋,這座橋還是中看不中用啊。周襄之前修的橋已經被河水淹沒,成為了過水道。這下子,兩岸的人們徹底斷了聯係。


    李珂拉著楊霽月打傘來到登仙橋上遊3裏的水流落差處。這個時候,這裏的落差達到500多米,就像是瀑布,蔚為壯觀。


    楊霽月不解地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看著從高處跌落的河水,李珂感到很惋惜:“這麽多水,如果都能利用上就好了。”


    “我早就說過,在上遊建造一個水壩,再在磅礴河兩側挖溝造渠,這些水就能澆灌無數的農田。隻可惜,沒人采納我這個建議。”


    “楊霽月,其實我非常支持你的想法,隻是我人微言輕,沒人肯聽我的。你也不要有什麽顧慮,我們能幫到什麽程度就幫到什麽程度,沒必要事事都為他們安排妥當。無論什麽人、什麽事情、什麽地方,都有不足之處,如果我們都追求完美,恐怕永遠到達不了極致。”


    “也許吧,有時候不完美就是完美,太完美有可能讓認產生質疑。有時候,我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卻總愛操心別人的事情。你說,人是不是都愛管閑事呢?”


    “這不是很好嗎?如果每個人都隻管自己的事情,不管別人的事情,那這個世界還有愛嗎?如果不是我們的努力,那些一毛不拔的人怎麽肯出一分錢?隻有幫助別人,別人才能幫助自己,這話是沒有錯的。”


    “其實我心裏很同情六姑娘,如果不是你慫恿我說正義之類的話,我也不會成為眾人語言攻擊的對象。”


    李珂向楊霽月深深鞠了一躬:“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今天正式向你道歉。以後啊,我們不要再相互為難對方了,好不好?”


    “這要看你怎麽對我了。你要還是讓我做壞人,你自己做好人,我還是會給你使絆子。”


    “楊霽月,你人不錯,但一點都不可愛。”


    “可愛?你是說淩凝碧還是說秦若影,或是四兒,抑或是六姑娘?”


    “她們都比你可愛。”


    “好吧,我承認我不可愛。我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無法可愛起來。”


    “你說你,叫楊明月不好嗎,為什麽要叫楊霽月呢?霽月不就是明月的意思嗎?”


    “要你管?我的名字是爹娘給取的,是我能決定的嗎?我覺得霽月這個名字挺好的,不像明月那樣軟綿綿的。”


    “你這樣子誰敢娶?”


    “反正你不敢。”


    “我已經有凝碧了,怎麽能娶你呢?”


    “你不是有17年的時間嗎?不如你就陪我17年吧,17年後,我們就和離,我把你讓給淩凝碧。”


    “楊霽月,你想什麽呢?你今天沒生病吧?我李珂是一心一意之人,就算守寡17年,也不會再娶,就算要娶,我也會娶秦若影,不會娶你的。”


    “李珂,看你這麽痛苦,不如我們都從這裏跳下去,讓時間回到17年後吧。這樣你就可以早些見到淩凝碧了。”


    “我不會這麽做。如果我想這麽做,早就去做了,不用等到現在。多活17年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麽不知道珍惜呢?”


    “如果一輩子都是一個人,活得再久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六姑娘一輩子可是一個人,她不是過得有滋有味嗎?過日子最重要的是心態,心態好每一天都很順利,心態不好每一天都覺得別人跟自己過不去。你還年輕,總會找到喜歡的人。”


    “是啊,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就在眼前。”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除了我之外的人。”


    “那可就難找了。就像在這河水中找一滴水一樣,也許一生都找不到。”


    “你找不到,是因為你沒用心去找。萬物皆有靈性,心誠自然靈。”


    “李珂,你帶我來這裏,到底要說什麽?”


    “我好像破解了這本秘笈的奧秘。那天,這本秘笈掉入水裏,一段咒語閃爍著淺綠色的光芒,我反複念了那段咒語,發現水越多,它就越有生命。這裏如此多水,我想它一定威力很大吧。”


    “聽你這麽說,我也覺得很有興趣。你快試試。”


    李珂默念咒語,手指著河水,一條水龍飛升天空。


    李珂和楊霽月喜不自勝。


    水晶法杖裏,出現了六姑娘稚嫩的小臉。


    “李珂,恭喜你已經破解了《六姑娘手書》的第一個秘密,加油!”


    李珂問:“六姑娘,你這本書總共有多少個秘密?”


    六姑娘沒有回答,從水晶法杖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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