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對李珂等人的謝意,田圈鎮的人湊了一百兩銀子給他們。所以說,李珂等人現在是不缺銀子的。


    “主人,我們給他一兩銀子過橋算了,反正我們又不缺銀子。”秦若影說。


    此話一出,引得李珂和楊霽月的輪番轟炸。“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小孩子哪懂大人們的辛苦”、“今天花錢大手大腳,明天一早流落街頭”之類的話,讓秦若影不得不認錯。


    李珂看著楊霽月說:“這橋要修,這路我們也要免費過。”


    秦若影不信,說:“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們不僅要把人們拖欠財主修橋的錢收上來,也要勸說財主把橋重新修繕一番。這種橋沒用,汛期一來,此橋必被洪水衝走!”


    秦若影已經不想再說話,她覺得李珂根本就是在做夢。


    四兒弱弱地問:“哥哥,你說的這些能做到嗎?”


    楊霽月假裝咳嗽了一聲,想讓別人注意她。


    李珂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把楊霽月誇讚了一番。


    “我跟你們說,楊霽月最擅長架橋鋪路這種事情了。她在擔任夜神教南區分教的護法時,修建了一百多個休息處,那些休息處都是她親自主持修建的。休息處之間的道路不通,她就命人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隻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秦若影和四兒都很吃驚:“真的假的?”


    楊霽月故作謙虛說:“其實這些都是夜神教的傳統。夜神教精於工事,各個分教的主攻方向不同。西區分教一心想上天,他們就用大風箏帶動戰車在天上飛;中區分教一心想入地,他們就在地下挖地道;北區分教的人看重是馬上戰術,他們就建造了很多養馬場,訓練騎兵;我擅長的是地麵上的交通;東區分教擅長的是……”


    楊霽月實在不知道李珂他們分區擅長什麽。


    李珂解釋說:“夜神教東區分教擅長經濟策略。我們不會搞工事,隻會賺錢。”


    秦若影看著李珂問:“主人,你也是夜神教的教徒?”


    李珂回答說:“楊霽月是夜神教南區分教的護法,我是夜神教東區分教的護法。不過,那都是17年後的事情了。”


    “既然是分教,應該叫分教主,為什麽叫護法呢?”秦若影問。


    楊霽月回答說:“以前是叫分教主,隻是那些分教的教主總想脫離總教,所以夜神教的教主就撤銷了分教教主,由護法擔任分教教主一職。夜神教的五大護法以前隻跟在教主身邊保護教主安全,自從西區分教的分教主叛亂後,當時的教主就撤銷了所有的分教主,讓五大護法接替分教主一職。說起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


    “你們夜神教的宗旨是什麽?”


    李珂笑著說:“我加入夜神教時,聽到最多的就是一句話——‘打敗月牙門’,至於宗旨是什麽,我真不知道。”


    “沒有宗旨,創建這個教派有什麽意義?”


    “有的。”楊霽月回答說:“夜神教的宗旨是:以人為本,平等、自由。”


    秦若影不屑地說:“就這些?就憑這幾個詞語就能成立一個教派?就能忽悠人們加入嗎?如果是我,我是不會加入這樣一個教派的。”


    楊霽月嘲諷說:“秦若影,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當然不會明白我們的宗旨。有好多夜神教的弟子,在入教之前受盡了地主、豪紳、強盜等人的欺淩,在加入夜神教之後,他們根本不必再為這些事情擔憂。就這幾個詞語,就能讓夜神教擁有百萬之眾。”


    李珂小聲問楊霽月:“我東區分教所有的教徒加在一起才8000多人,夜神教真有這麽多人?”


    楊霽月笑著說:“我騙她的。夜神教上下不過七、八萬人。有百萬之眾的,那是月牙門。”


    李珂暗想:夜神教的教主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七、八萬人也想打敗一百多萬人?


    秦若影再次選擇沉默。


    李珂接著說:“修橋的事情就交給楊霽月了,籌錢的事情還需若影和四兒幫忙。”


    秦若影指著自己問:“我能幫上什麽忙?”


    四兒發出稚嫩的聲音:“李珂哥哥,我也能幫忙嗎?”


    楊霽月不假思索地說:“我用腳趾都能想到,他一定是讓你們去表演的。我先去找財主聊聊,你們等我好消息。”


    說完,楊霽月就走下馬車。


    李珂對秦若影和四兒說:“集資修橋,人們都不願意,我在想,如果讓你們去跳舞籌錢,也許就能辦成這件事情。”


    “不管能不能籌到錢,隻要能讓我跳舞,我就心滿意足了。”秦若影說。


    四兒看著李珂說:“我也願意跟著若影姐姐。”


    “那你們去吧。”


    秦若影問:“主人,我們都去忙了,你做什麽?”


    “我看馬車。馬車上有我們許多東西,沒人看著怎麽行呢?”


    秦若影生氣地將衣袖甩到李珂臉上:“你就隻有這個用了。”


    四兒偷偷地笑。


    楊霽月走下馬車時,見人們還在和周襄爭吵。楊霽月奮力擠到他們兩方中間,對人們說:“你們身後就要有人跳舞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一個人說:“跳舞有什麽好看的?就我們這地,也請不到好的歌舞團,隻是一些鄉野丫頭跳的,毫無新意。”


    楊霽月看著那人說:“她可不是什麽鄉野丫頭,她是正經的大戶人家小姐。你們能看到她跳舞,那是三生有幸!”


    人們不信,都說楊霽月在吹牛。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你們看,她已經下車了。”


    人們轉頭往後看,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從馬車上走下來。在她是身後,還有一個抱琴的小女孩。她們正是秦若影和四兒。


    秦若影對四兒說:“我們開始吧。”


    四兒有些膽怯,說:“我很緊張。”


    “四兒,你在歡樂殿彈得不是挺好的嗎?現在怎麽了?”


    “歡樂殿的人雖然比這裏多,但田圈鎮畢竟是我的家鄉,那裏的人都是我的鄉親,我自然敢彈,這裏都是陌生人,我真的害怕。”


    秦若影撫摸四兒的頭說:“姐姐先來彈奏一曲,給你做一個示範,你再彈時,就不要再害怕了。”


    四兒點頭答應。


    秦若影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可以放琴的地方。


    楊霽月高喊著問:“若影,我可是把你誇上了天,你怎麽還不開始跳?”


    秦若影喊道:“我在找東西,想把琴架起來。”


    楊霽月看到了周襄的桌子,就對秦若影說:“這裏有張桌子。”


    周襄阻攔說:“不行,這是老子休息的地方!”


    楊霽月衝周襄使眼色,又小聲說:“大財主,我們這是幫你,你看不明白嗎?”


    “幫我?”周襄撓著頭,怎麽也想不明白。


    楊霽月跳過路障,去搬桌子。


    周襄手下的兩個家丁沒攔住楊霽月。桌子和椅子被楊霽月搶了去。


    秦若影把琴擺在桌子上,調了調弦,就開始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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