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俑裏的幹屍先是抽搐了一下,然後它伸手一把抓住了倒在自己旁邊的胡久。


    胡久完全沒有料到兵俑裏竟然會有幹屍,而且還是一具活著的幹屍,所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幹屍就抓住他的腳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旁的老四手疾眼快,掄起工兵鏟照著幹屍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哢嚓”一聲,幹屍直接被砍掉了腦袋,胡久的腳保住了。


    看著自己腳上的腦袋,胡久完全是呆坐在那裏,看來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墨守辰走過去一腳踢開幹屍的腦袋,然後伸手把胡久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會用活人做兵俑嗎?可是這個兵俑裏怎麽有屍體,而且還會咬人?”


    胡久被嚇得臉色煞白,他驚魂未定地大口喘著氣,等好不容易把這口氣緩過來,他才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用活人做兵俑的,這座墓的很多地方已經顛覆了我的認知,從現在開始,任何地方都不能掉以輕心了。”


    “別說沒用的了,再磨蹭天都要亮了,皇陵到底在哪?”


    疤臉又開始質問胡久,不過因為剛才差點闖了禍,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再動手動腳。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


    差點被疤臉害死的胡久沒好氣地說道:“主墓室的入口肯定在這間陪葬墓室裏,但是墓的主人故意建造一些假的墓室,並在裏麵設下陷阱,為的就是迷惑盜墓者,讓自己的主墓室不會被輕易發現。”


    疤臉冷哼一聲:“那就是說你找不到咯?”


    胡久沒有理會疤臉的挑釁,他取出羅盤想要辨別一下方向,結果發現羅盤上的指針沒有規律地轉動著,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幹擾。


    因為無法確定方向,他轉頭對周二爺說道:“二爺,這間陪葬墓室非常大,而且兵俑錯綜複雜,就好像迷宮一樣,再胡亂走下去,很可能會迷路,所以我建議先回到入口處,然後再想辦法。”


    周二爺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無奈地點頭答應,不過他還是提醒道:“時間確實不早了,咱們最好還是快一點。”


    在來時的路上,因為不知道兵俑裏麵是幹屍,所以一路上走得沒什麽壓力。


    可等原路返回的時候,雖然走的都是同樣的路,但每個人走的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他們怕一不小心把兵俑碰倒,再從裏麵爬出可怕的幹屍。


    而且就算和這些兵俑保持距離,也總感覺好像有無數隻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實在是太瘮人了。


    來的時候,墨守辰計算過時間,大概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現在往回走,因為要避免碰到兵俑,所以前進的速度比來的時候要慢一點,可是這一次隻走了十多分鍾,前麵就出現了一道石門。


    周二爺也感覺時間好像不太對勁兒,就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到入口了?”


    胡久用手電朝石門上照了照,然後搖著頭說道:“不對,咱們進來的那道石門上有炸出來的缺口,而且石門兩邊都有舉著劍的石像,可這裏什麽都沒有。”


    周二爺眉頭一皺:“你是說這不是咱們進來的那道石門?”


    胡久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疤臉在一旁插話道:“不可能,咱們去的時候走的是直線,回來的時候走的也是直線,絕對不會走錯的。”


    胡久說道:“那隻是你憑感覺認為自己走的是直線,人的感覺是最不準確的。”


    “有可能這些兵俑並不是單純的陪葬品,它們還能起到讓我們失去方向感的作用,你覺得自己在走直線,但也許我們正在這間陪葬墓室裏轉圈。”


    疤臉說道:“說那麽多幹什麽,也許讓你瞎貓碰死耗子,正好找到主墓室的入口了呢,要不咱們先找一找有沒有開門的機關,這裏是不是主墓室,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胡久擺了擺手:“不行!也許這道石門的後麵和剛才那間墓室一樣是一個陷阱,貿然進去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


    “那你說怎麽辦?現在主墓室也找不到,入口也找不到,難道就在這裏瞎轉圈嗎?”


    胡久思考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吧,咱們這一次貼著牆走試一試。”


    疤臉眉毛一橫,不滿地說道:“剛才你說要原路返回,現在又說要貼著牆走,你這不是在耗費大家的體力嗎?”


    見疤臉老是和自己對著幹,胡久不耐煩地說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我要知道該怎麽辦還雇你來幹嘛?真是不靠譜!”


    疤臉又開始蠻不講理了,胡久覺得和他這種人爭辯下去根本就毫無意義,所以就轉身對周二爺說道:


    “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貼著牆走,要不你拿個主意,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周二爺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就先按胡先生說的試一試吧。”


    站在一旁的墨守辰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周二爺就是故意讓疤臉唱黑臉,然後自己再站出來唱白臉,老油條得很。


    按照胡久說的,眾人開始貼著牆走,可是剛走出沒多遠,就被一排貼著牆的兵俑擋住了去路。


    “你看,我就說貼著牆走沒用吧,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疤臉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過胡久並沒有搭理疤臉,隻見他又拿出一根熒光棒,掰亮之後貼著牆向前方扔了出去。


    熒光棒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的殘影,飛出去大概十來米遠的時候,熒光棒撞在了牆上,然後向一邊彈了出去。


    看到熒光棒彈飛的方向,胡久一拍巴掌,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這裏果然不是長方形!”


    說著他又掏出羅盤,然後盯著羅盤的表麵聚精會神地研究著。


    這一次疤臉沒有再繼續找茬,看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胡久。


    研究了一會兒,胡久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似乎是相同了什麽,緊接著他抬起頭對周二爺說道:“我知道怎麽回事了,其實這裏擺的是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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