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洗經易髓的疼痛,其實,就是借助藥物的作用,將全身的經脈全部割裂,再重新組合。相當於是全身細胞組織再重塑,自然是疼得厲害。


    這種痛苦,他剛剛才經曆過,自然知道,到底有多疼。他很想將葉錦幕緊緊抱住,替她撫平現在的疼痛,卻也知道,若真的那樣做了,那些汙垢必定很難排出來,所以隻能硬生生忍著,一眼不眨地盯著葉錦幕,雙拳緊握。


    過了二三十分鍾,葉錦幕的洗經易髓過程才終於結束,那種難熬的痛楚,也終於消失。


    葉錦幕這時候,也終於知道了葉弦所描述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豈止是“身體輕了點,視力聽力好了點”這句輕飄飄的話語所能描述的?


    現在葉錦幕隻覺得,她的身體,似乎一點束縛都沒有了。仿佛,不管是想要跑還是想要跳,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以往她身體雖然不至於弱,但要進行什麽高強度的體力活動,也是根本不可能。但現在,葉錦幕卻覺得,這對於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並且聽力視力的提升,也根本不是一點點!


    葉錦幕現在甚至站著,都能夠看到,最遠那個牆角,有一顆小小的灰塵掉落在那。蘇嬸在房裏微微呼吸的聲音,她甚至都能聽到!


    要不要這麽逆天!


    葉錦幕望向葉弦:“阿弦,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能聽到蘇嬸呼吸的聲音?”


    葉弦點頭:“是啊!我感覺現在,我們都簡直成了順風耳和千裏眼了!這個燕王樽真厲害!”


    葉錦幕見葉弦也跟她一眼,徹底確定了是屬於燕王樽的功勞,心裏越發的決定,一定要將燕王樽的作用,好好利用。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去洗個澡!


    葉錦幕洗完澡後,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她原本皮膚就極為的好,紅裏透白,粉光玉致。但經過洗經易髓後,她的皮膚,仿佛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甚至能用光潔照人來形容。


    她的雙目,也與葉弦一般,變得越發的璀璨奪目,顧盼之間,盈盈生輝。


    葉錦幕剛剛回到房間,葉弦雙目一亮:“阿錦,你現在變得更漂亮了!”


    聽到葉弦的話,葉錦幕不由一笑:“你不也是,還來笑我!”


    葉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燕王樽:“阿錦,這隻燕王樽這麽厲害,以後,我們還要怎麽利用它?”


    葉錦幕也看向燕王樽,神色複雜。


    突然,她歎了口氣:“阿弦,這隻燕王樽,我已經答應了別人,拿它來跟他們做交易了。”


    “什麽?”葉弦滿臉的不情願,“阿錦,這隻燕王樽可不是尋常的東西,我們可不能拿出去啊!”


    “沒事的。”葉錦幕笑了笑,“我們趁還沒有把它交出去,先多弄一些酒不就行了嗎?並且,我們兩個都已經喝了這些酒了,除了蘇嬸之外,我們還能給誰喝?”


    葉弦一想也是,好奇問道:“阿錦,你是打算將這個燕王樽給誰?”


    “是傅殿宸。他答應了我幾個條件,於是,我就答應將燕王樽給他。”


    “是他?”葉弦有些疑惑,“他難道是什麽了不得的人嗎?”


    “當然了,阿弦,你聽說過帝都傅家嗎?”


    葉弦大驚:“阿錦,你說他是帝都傅家的人?”


    葉錦幕點了點頭,葉弦又皺眉說道:“他是帝都傅家的人,為什麽會來到蘇城這麽一個小地方來讀書?”


    葉錦幕笑了笑:“當然是為了找燕王樽了。我想,他們之所以要找燕王樽,應該是知道,它具備的這個特性吧。沒準,是因為他們家族中的什麽重要人物身體出了問題,想要利用它來洗經易髓。”


    葉弦這才恍然,也不由笑了笑:“既然燕王樽有著這麽大的作用,那阿錦你一定要開高點籌碼才行!”


    “那是自然!”葉錦幕不由失笑,在葉弦頭上拍拍,“沒想到,阿弦你也學壞了嘛!”


    葉弦神色微羞,接著又理直氣壯說道:“這有什麽!本來就是我們應得的,我們自然應該爭取!”


    葉錦幕看著葉弦,眼裏滿是欣慰。


    在這兩天,在她的影響下,葉弦也終於性格變得強硬和腹黑了起來。以前,他就跟一隻小刺蝟一樣,除了葉錦幕,再沒人能近他的身。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剛過易折,最後,他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而現在,懂得迂回去算計別人的葉弦,說明,他也終於變得成熟了起來。


    葉錦幕將酒瓶中的黃酒倒完,突發奇想:“對了阿弦,你說我們如果再喝,會不會再洗經易髓一遍?”


    葉弦也雙眼一亮:“行啊!那我來試試吧!”


    葉錦幕點點頭,一般來說,洗經易髓的效果隻有一次。所以,就算葉弦將這些酒喝下去,料想也不會有什麽用,也不會再經曆一次那樣的痛苦了,她才這般幹脆的答應讓葉弦去試。


    葉弦看著水杯裏麵的酒,索性將裏麵的酒全部一口悶!


    葉錦幕無語的看著他,就算沒有什麽效果了,也沒必要一下子喝這麽多吧?萬一醉了呢?


    可是,葉弦這次喝下去之後,卻是手突然一顫,手裏的被子,驀然落地!


    葉錦幕神色大變,看著葉弦又是滿臉痛苦的倒下,心裏大為不解!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洗經易髓隻有一次嗎?為什麽葉弦這次喝下去這些酒,又再一次的洗經易髓了?


    她慌忙蹲下去,看著沉浸在痛楚中的葉弦。


    這一次,葉弦似乎比上一次還要更加的痛苦,肌膚的顏色也越發的血紅。從他皮膚裏麵沁出來的物質,除了上一次那種烏黑色的之外,還有另外一些顏色奇異混雜一塊的。


    葉錦幕看著這一幕,心裏暗暗稱奇。難道剛才那一次洗經易髓,還沒有完全將身體裏麵的毒素清除幹淨,這一次,是再接再厲麽?


    那是不是如果這一次還沒有清除幹淨,得再來第三次,第四次?


    葉錦幕看到葉弦痛苦的模樣,心裏也很為他痛心,但更為他開心。


    她知道,這次得到燕王樽,是他們兩個極大的際遇。也許,這次身體經過改造之後,他們還會發現更大的潛能。


    大概二十來分鍾,葉弦清醒了過來。葉錦幕慌忙問道:“葉弦,這次你感覺怎麽樣?”


    葉弦朝葉錦幕笑了笑:“很好,比上次還好!阿錦,我先去洗個澡再回來!”


    “好!”葉錦幕朝葉弦點點頭,回過頭,也想喝一點這種酒,卻發現剛才的黃酒已經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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