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默塔女士聽到福吉的回答,顯得有些生氣,“您知道攝魂怪已經把我的小酒館搜查了整整兩次了嗎?”她的聲音中帶了一絲鋒芒,“把我的顧客都嚇跑了……這對做生意很不好,部長……我那天足足虧了幾十個金加隆……因為顧客在結賬前全都跑光了。”


    “羅斯默塔,親愛的,我和你一樣,我也不喜歡它們呀。”福吉有些局促不安,簡直是芒刺在背,“必要的防備……但你說的對……我剛才還遇到幾個。它們對鄧布利多惱火極了——他不讓它們走進城堡場地。”


    “我認為是不應該讓它們進去的。”麥格教授尖銳地說,她狠狠地瞪著福吉,“這些可怕的東西到處漂浮著,我們怎麽教學啊?還有,部長先生,你別忘了,還有一名學生因此受傷,他險些丟掉性命。”


    “那不是沒出事嗎?”福吉滿不在乎地說,“它們有分寸的。”


    “哈利·波特險些在攝魂怪的攻擊下死亡,你竟然說的這麽輕描淡寫?”弗立維教授尖聲叫道,這聲音引來了周圍幾桌的目光,但在看到三位院長以及康納利·福吉後,他們齊齊轉過來腦袋。


    “布萊克的危害遠比攝魂怪要大得多。”福吉說,“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邪惡,”他打了個冷戰,“如果你們見過那場麵,絕對會讚同我的做法。”


    “您知道嗎,我仍舊不大能相信這一點。”羅斯默塔女士沉思著說,“在墮落到壞人堆中去的所有人中,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我最沒想到會這樣做的人……我的意思是說,我記得他在霍格沃茨念書時的樣子,如果你在那個時候就告訴我,說他會變成什麽樣子,那我就會說你酒喝多了。”


    “你對事情真相知道的還不到一半,羅斯默塔。”福吉態度生硬地說,“很少有人知道他做過的最壞的事。”


    這讓小桌子上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當然,本來也沒多熱鬧。


    短暫的沉默後,羅斯默塔女士開口了,充滿著好奇,“最壞的?您的意思是說,比殺掉那麽多可憐的人還要壞嗎?”


    愛德華小口抿著琴費士,他隱約猜得到福吉將要說的是哪件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當是盧平和斯內普如此憎恨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原因。


    小天狼星·布萊克作為波特夫婦的保密人,他卻背叛了他最好的朋友,投靠了伏地魔,將他們的下落透露了出去。


    事實上,福吉說的和愛德華猜測的完全一致,隻是福吉似乎認為這是什麽不能外傳的秘密,但看幾人的模樣,除了羅斯默塔女士,幾乎都露出黯然的神情。


    “你還記得他在霍格沃茨的情況,羅斯默塔,”麥格教授喃喃地說,“你還記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誰嗎?”


    麥格教授搶在福吉之前說出,這讓福吉臉上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樣,他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然記得,”羅斯默塔女士說道,淺淺笑了一聲,像是回憶起了當年,那個時候,她和詹姆、小天狼星差不多大,“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的,是不是?我看見他們在這裏的次數——哦,他們總是弄得我大笑。一對好搭檔,小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波特。”


    “一點兒也不錯。”麥格教授說,她身子往前探,壓低聲音,並不希望別人聽見她們的談話聲,“布萊克和波特,他們是那個小集團的頭子,兩個人都很聰明。當然——說實在的,是特別的聰明——但是我想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堆能惹麻煩的人——”


    “我不知道,”海格笑了起來,“弗雷德和喬治是不是可以和他們來一場激烈的競爭。”


    “他們幾個可真是讓我頭疼死了。”麥格教授歎了口氣捂著自己的腦袋,因為弗雷德和喬治這對闖禍精,她每天都不希望遇見費爾奇,不希望從費爾奇口中聽到他們兩個又闖了什麽禍。


    “誰看到他們都會以為布萊克和波特是兄弟呢!”弗立維插話表示讚成,“形影不離。”


    “他們當然形影不離啦,”福吉說,“波特信任布萊克,這種信任超過了對其他所有朋友的信任。他們離校畢業的時候還是這樣的。詹姆和莉莉結婚的時候……”


    福吉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展現他的時候,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遮掩,以至於周圍幾個桌子的巫師都下意識地停止了談話,豎起一個耳朵偷聽福吉的話。


    福吉甚至還把赤膽忠心咒的事情說出來了,當然,他談到這裏的時候有記得壓低聲音,確保周圍幾個桌子上的人聽不見,但……


    聖誕樹下麵躲著的哈利絕對聽見了。


    愛德華甚至看見了他狠狠攥起的拳頭。


    顯然他這件事是他此前完全不知道的,愛德華頗為有趣地望著哈利,哈利也意識到愛德華已經發現了他——愛德華特意假裝不小心把桌上的餐巾碰掉了桌子下麵,而哈利正好和他對視了。


    哈利提心跳膽地擔心愛德華把他偷偷溜出城堡的事情告訴給麥格教授,但過了好一會,愛德華並沒有這樣做,這讓哈利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但很快,他的內心就被怒火充滿了。


    幾人之間的談話很快結束了,就在福吉快把布萊克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抖摟幹淨之後,一個傲羅急匆匆地闖進了小酒館,他稍微詫異地望了一眼愛德華,隨後伏身在福吉耳旁語速很快地說了什麽,福吉匆匆地拿起一旁搭著的鬥篷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談話顯然談到此結束了,因為福吉的提前離場而宣布結束,其他極為教授也拿起一旁的鬥篷,準備離開小酒館。


    “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愛德華?”海格在披上他的鼴鼠皮大衣時問道。


    “不了,我還想再來一杯。”愛德華笑著說道。


    “當然沒問題了,三把掃帚永遠歡迎您。”羅斯默塔女士笑著站起身,她要回到吧台了,她已經離開那裏太久了。


    隨著幾人離開小桌子,愛德華端起他的那杯琴費士走到那棵聖誕樹旁邊輕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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